王之儀感覺到大事不妙。≦≧/說不定,陸鏨已經徹頭徹尾的知道了真相。
他和陸鏨交往過,算是穆宇山莊之中最熟的人,他當然看得清陸鏨的真實面孔,即使是隱藏假面之下,不易被發現、
想起陸鏨那張七分張揚三分內斂的面孔,他頓時涌上無盡的寒意。
陸鏨,絕對沒有多余的同情心。
上官卿凝可以放他,可是,陸鏨不會。
這可能成為他要挾自己的一個把柄。事情可能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穆宇山莊的人知道了知個秘密,然後便是高手找上門來,接著是一陣戰斗。可能就在瞬間結束,但是,注定自己將是失敗的一方。失敗的一方,下場便是死。
死不可拍。
自己已經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根本不在乎。
但是,萬一……
萬一沒死。≦≧沒死的意思是,被俘了。
後果,絕對比死可怕一萬倍。
胡思亂想中,忽然一陣奇異的聲響傳來,磕擦的聲音,聲聲入耳。像是無數的鐵片踫撞出的那種種聲響。十分的沉悶,但是卻又有幾絲的清悅。
這里,難道有一座大的兵營?
王之儀最先想到的,便是這里有一座兵營!
那些沉悶的聲音,就好像千軍萬馬的甲冑所發出的聲響。細細的听,還可以听到其中夾雜著的鋒鳴。
似乎,千軍萬馬在行軍!
真是奇怪,這里怎麼會有兵營?真是匪夷所思。王之儀環顧四周,此時已經是黃昏,四周漆黑一片。遠處,雖然空闊無比,但是,卻是葬劍之地,根本無法涉足。≦≧≦≧≦≧
穆宇山莊的黃昏于世間不同。穆宇山莊位于萬丈懸崖的崖低,不分亭午夜分,不見曦月。但是,卻以一種不是是什麼東西發出的光源,照亮著山莊的每一個角落。而且,還像是別的地方一樣,分晝夜。
但是,穆宇山莊沒有黃昏。
山莊明暗之際,僅僅是半個時辰的事情。
半個時辰,便是另一番景象,或是大亮,或是漆黑。
此時,遠處星星點點的燈火,顯得格外的憤懣。
……
莊主的殿堂之中,上官莊主平息了憤怒,依舊如常往,端著一杯清茶,想著滿腦子永遠想不完的事情。
忽然,他恩了一聲。
赫然,手中的青花瓷茶杯之中,那金黃色的茶水慢慢的竟然震蕩起來。≦≧
很微弱。
這是怎麼回事……他也感覺到了一絲異常,沉思被打斷,他的目光又恢復了犀利。
眉微皺後,忽然,他的臉色一變。失聲叫道︰
「不好……」
……
「的確,不太好……」
鬼醫陰森森的聲音掛著幾絲嘆息。
滿是毒蟲的房間,鬼醫依舊在撫模著自己手掌之中的那只奇陋無比的蝙蝠。
忽然,蝙蝠似乎感到了什麼,一陣驚慌,張開翅膀,驚慌的飛向房梁,慌亂之間,翅膀扯斷了無數的的蜘蛛網。頓時,滿屋的蜘蛛也開始驚慌起來,四處亂爬。≦天下梟雄≧毒蛇感受到了氣氛,紛紛的從那些木頭家具之中爬出,四處亂轉……
一切,鬼醫看在眼里。
但是他並沒有生氣。
因為,此時,一股異樣的波動從地下傳來。
從不太遙遠的地方。
……
上官莊主喊︰「來人」
侍奉弟子趕忙跑了過來,畢恭畢敬,卻又惶恐不安。戰戰兢兢道︰莊主,有什麼吩咐……
上官莊主問︰「今天幾號……」
侍奉弟子急忙回答︰「回祖師,今天是十五號。」
上官莊主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侍奉弟子見沒有找自己的過錯,長舒一口氣,行了一個禮,急忙退了下去。
上官莊主在那里徘徊了一會。≦≧
「十五號……十五號……」
……
「十五號……」
鬼醫猛地睜開了剛剛閉上的眼楮。似乎想起了什麼東西。
……
與此同時,那波動越來越大,王之儀也終于感覺到了那股波動的來源。
居然……
來源于自己的腳下!
那鋒鳴的聲音,正是源于自己腳下這片葬劍之地!無數的劍的顫栗聲,就如同千軍萬馬行軍之時,甲冑和刀劍的踫撞聲!
這是什麼東西?
王之儀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
難道是……地震……?
……
「十五號,終于,傳說之中的大地動還是發生了……」
上官卿凝閃著美眸,停下了手中的蕭。
穆宇山莊的秘密很多,大地動只是山莊的秘密之一。
傳說,穆宇山莊封印著一尊遠古的巨魔。
這巨魔法力通天,無數的神仙為之驚悚。但是,他還是戰敗。敗于了一個更為強大的人。那一戰,天地為之崩碎!日月成了棋子。浩瀚的星辰凝練成了兵刃!遼闊的天宇,被那一戰幾乎崩裂!
此人終于是敗了。
敗了的下場,便是死。
可是,他非同一般的強大,強大到使戰勝者根本無法殺滅他!
為了使他安歇,于是那個贏家施下了一個千古大陣,用天地的靈力來震束著他。
封印了。
可是,那巨魔根本不死心,無窮的歲月之中,不斷的企圖沖開禁忌!
于是,一代又一代的神仙將練劍中被絕世仙兵斷傷的殘劍堆積在那里,用那些劍千年不滅的怨氣,繼續與巨魔抗衡!
久而久之,巨魔漸漸的沉寂。
不知又過了多久,封印巨魔的地方,建起了這座穆宇山莊!
穆宇山莊鑄的劍,已經失去了先前的那些劍的怨氣。
終于,巨魔開始覺醒。
但是,由于那些殘存的斷劍,怨氣,氣焰也不太囂張。
可是,卻有一個巔峰期,那些劍也無能為力。
似乎,他可以月兌出。
但是,他錯了。
因為一個不可告人的原因。
上官卿凝了解這段傳說。當她感覺到波動的來源時,心中不免有些驚慌。
那里。正是傳說之中封印之地葬劍之地!
……
「小姐,不可以啊……」
丫鬟攔住了要出去上官卿凝。
此時,上官卿凝挎著劍,無奈的望著丫鬟。
丫鬟是莊主的眼線。她知道。莊主的意思,他也知道。
怕自己礙事,派個人,監視規勸自己。
這個丫鬟是不可以得罪的,她可知道上官莊主的脾氣。
哼。上官卿凝冷哼一聲,無奈的坐回了窗邊,縴縴玉手又重新握起了笛子,卻根本再也無心吹出昔往的那種優雅……
……
此時,最重要的,葬劍之地,只有王之儀一個人。
而且,他根本毫不知情,他將面對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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