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放松了身體的若曦再看向那箭靶之時,果然是力透靶心!
她射出的那只箭因為勁力十足,便連同靶心一起釘入遠遠樹立的一面鼓上,而那面鼓擺放的位置正是在箭靶的正後方!而剛才那「咚」的一聲,響亮震天,如同此時眾人的心聲……
其其格兩姐妹也呆呆地看著她,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這也難怪,剛才那一箭,她已然用了十成的功力,已然輸掉一場,此時不全力以赴怎麼可以?
當然在此之前,她已然事先看清了箭靶周圍並無他人,也確定了箭靶之後的東西,做到心中有數之後才出的手嚅。
一刻鐘之後,四周的沉默無聲終于被打破,頓時充滿了熱烈的歡呼聲,而一旁做裁定之人也回過神了,只憑此一箭便宣布若曦為此場的勝出者。
此場贏得還真是簡單,讓她不禁為此有些汗顏,還是托了這一身內功的福。
武功自是不必說,對她來說,勝出更是輕而易舉之事緊。
而結果一出來,兩姐妹便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底氣,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望向「隼」,估計是覺得無顏面對男子吧?此二人的心思還是如以往,好懂的很。
比試剛一結束,她就被眾人當做勇士,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走向她們的部落。但是,她卻發現剛才還緊跟在她身邊的「隼」,此時卻全然不見了蹤影,在人群之中也是遍尋不著。
她的心中甚為著急,因為男子可是有逃跑「前科」的,怎麼能讓不為之擔心?!但是,月兌不了身的她卻只能就此隨波逐流。
難道,男子真的會就此離她而去,連一句告別都沒有?
她的心中就這樣一直擔心著,擔心著……直至再次來到巴雅爾的帳前。
原來,巴雅爾竟然是部日固德部落的首領,而此時站在她旁邊的竟會是「隼」!幸好,男子並不是要離開,只是跟她的部下暫時避開人群,先行一步而已,幸好,幸好……
「巽」也被她們一並牽回,此時正在高興地望著她。
一進到帳內,剛才簇擁在她周圍的眾人便規矩地分立兩旁,身旁已然沒有了束縛的此時,她的心中明明最渴望的是快步上前,並將男子緊緊地擁在懷中,但是,她卻仍是首先在首領巴雅爾的面前深深地施了一禮,將心中的渴望暫時地壓下。
巴雅爾上前拉她一起並肩坐下,並命人將獲勝的獎賞端上來。
一刻鐘的工夫之後,僕人從帳外回來,手中銀質的托盤上蓋著一塊紅布,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東西究竟為何物。
「這便是送給勇士的禮物,請收下!」
听到對方的話語,若曦好奇地掀開紅布,原來真的被自己料中,盤中之物跟蒙古人所用的蒙古刀很是相似,正是一把實用的馬頭彎刀!
刀身用青銅打造精磨而成,刀柄和刀鞘為牛角所制,表面瓖嵌五顏六色的珍貴寶石。並且鞘中有孔,插著一雙象牙制成的筷子,實用又漂亮,若曦一見此刀便喜歡上了。
說她貪心也好,說她花心也好,反正只要是漂亮美麗的人或物,她幾乎沒有不喜歡的,嘿嘿!
她們會用此刀作為珍貴的禮物送給客人,看來,她們的習俗也真的是跟蒙古族的習俗很是相似呢,除了將摔跤換成了武功比試。
而蒙古人是信奉長生天的。在那個古老的傳說中,美麗的長生天賜予蒙古人「三大寶」和「三小寶」。其中「三大寶」為︰蒙古包,草原,牛羊。三小寶為︰蒙古刀,馬頭琴,女乃酪工藝。
並且,在蒙古人心目中,蒙古刀是長生天所賜的聖物,因此它會帶給擁有蒙古刀的朋友好運和平安,想必在此處,此刀也有著相似的意義吧?
倘若在現代,蒙古族男子在腰帶右側佩戴蒙古刀,和鼻煙壺、火鐮一起掛,顯得格外威風,更加表現出男性英武、瀟灑的性格和風采。而且據說,不戴蒙古刀的男子漢,婦女們多看不起。
而在此處,佩戴短刀的卻是女人,顯現英姿的也是女人。
收到如此貴重的禮物,讓若曦一時之間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她甚是喜愛地撫模了一會兒,直至被「隼」拉了拉衣角,才頓時回過神來,她還沒有向首領道謝,還真是失禮!
對方倒是不甚在意,甚至還因為看到她是如此地喜歡她們所送之物,臉上一直是喜色不減反增。
巴雅爾跟眾人熱情地邀請她們一行人留宿幾日,她推月兌不過,便答應只留宿一日,明日午後再行離開。
今夜的晚飯是盛會之後的歡宴,而且是那全羊宴,有手抓羊肉、大炸羊、烤羊腿等等,她也終于是如願以償地嘗到如此的美味。初次來到此處之時,因兩姐妹突然的挑釁,錯失了一次機會,此次,她絕對要盡情享用。
不同于若曦的興奮跟期待,此時的男子卻是在心中盤算著一件事情,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時間也已經不多了……
而一旁的其其格兩姐妹卻是甚為失落,畢竟失去了對男子光明正大求愛的機會和資格。但是,她們卻仍是不甘心,想做最後的一次努力,對男子告白試試看,卻沒有想到……
整夜,歡歌載舞,開懷暢飲,熱熱鬧鬧折騰了一夜的眾人,在三更時分也漸漸地散去,各自回帳篷休息。
但是也有力持保持清醒之人,在盛會剛散,姐妹二人便悄悄地尾隨在若曦跟男子的身後,想找到一個能夠跟男子獨處的機會,表明一下她們的心意。
可是,跟著跟著……直至跟到母親為若曦安排的帳篷之前,前面的二人誰也沒有中途停下,姐妹倆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心愛之人跟女人一起進了帳篷,久久都沒有出來……
此時的她們便再也沒有勇氣去一探個究竟,在半個時辰之後,見男子還沒有出來,二人終于垂頭喪氣地離開。此時的她們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地舌忝舐一下她們那顆受傷的心,不受任何人的打擾。
當翌日傍晚,也不見姐妹二人的蹤影,部落中的眾人才知道她們的少主失蹤了,當然這是後話。本來是好意讓她們盡快斷絕對「隼」的非分之想,她才會在明知有人跟蹤的情況下,還將「隼」留在身邊,卻沒有想到,此事對年輕的二人來說,那種刺激跟打擊竟是有些太過了。
不過,也實在不能夠完全地怪她,因為並不只有她一人的原因,當時,連「隼」都變得有些奇怪,昨夜的男子就像是當初與她共度的第一晚一樣,再一次地拼命誘惑她。
她雖然已然喝了許多的美酒,但是,依她的酒量,還不至于到爛醉的程度,被男子突然的舉動一驚之下,她已然用內力將體內的酒逼出,已經完全清醒的她卻仍是不忍推拒男子主動的求愛。
也罷!明日再仔細詢問一下,「隼」他到底心中是何種想法,為何又變得如當日一般?
而且,她原本就有許多疑惑要想男子來為她解惑,只是被他早一步誘惑成功,便錯失了先問出口的機會罷了,明日便一次性問清,也不會再次讓男子逃走!
果然不出她所料,今日一早,「隼」剛一醒來,便不顧那歡愛了一整夜那酸軟無力的身體,想要硬撐著起身,卻在試了幾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其實,此時的她早已醒來,在男子尚未醒來,她便醒了,只是對男子的舉動裝作不知而已,就當是對男子想要擅自地從她身邊逃開的小小的懲罰。
不用想也該知道,昨夜,她那熱情似火的回應絕對是故意地,故意地折騰到男子下不了床,故意地讓男子只有束手就擒,乖乖講明事情的始末原由一條路可以走。
「隼,難道,你到此時還不肯將心中所隱瞞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麼?」終究是不忍心再看男子做著徒勞的掙扎,她便開口將一切挑明。
听到她突然的出言相詢,正在努力著的男子甚為吃驚,卻是怎麼也不肯回頭正視她的雙眼,「我……並沒有隱瞞什麼,曦怎麼會有如此一問?」
見男子仍是不肯死心地做那垂死掙扎,她便不再話有保留,「剛才,你又想要再次不聲不響地逃走,第一次你沒能夠成功,你覺得此次就會成功麼?」
她並不是生氣,只是覺得有些無奈和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