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傳奇（78）——完美大結局（上）文/于諾
一凡走到他的身邊，用力的抱住他，「你說我是保姆，你難道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麼重要嗎？我只是要你活著而已啊，你卻這樣的欺負人，你這個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擔心啊！」
他圈住她顫抖的身子，吻了吻她的發頂，「你就是傻，醫生不是說了嘛，我現在的情況很好，瞎擔心！」
她瘦了，他心里嘆息，他又折騰了這女人一回，摟著她，他閉上眼楮，疼惜的抱著她，其實，他想念她，他甚至夜夜都睡不著覺，折磨她的同時，也折磨著他自己。
「我很好，真的很好！」他低低道，就是因為他對她太過擔心了，他才想告訴她，他能照顧好她，也能照顧好他們的孩子，最近他能記得好多事，一點都不需要他擔心。
他將她摟在懷里，大手不停的撫著她的發，讓她心情平靜閾。
「想我了？」他問，聲音依然是那樣的低沉好听，帶著幾許溫柔與寵溺。
「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她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我知道，是我不好，凡凡！喁」
一凡從他的懷里抬起頭，鼻子紅紅的、眼眶紅紅的，「我沒吃藥！」她妥協了，望著他，眼波無限流轉，不多會兒，有就有淚霧氤氳。
他嘆氣，親了親她的臉頰，想是這十幾天也是真的想她了，手在她的臉上不停的輕撫著，「那些話我不想再說了，我已經說了無數遍了，我自己現在想想听著都膩了，凡凡，我比任何都知道我自己的身體狀況，你的眼里，我就像是一個廢人一樣……」他抿了抿薄銳性感的唇，繼續道︰「我不想當一個廢人，整天都照顧你，甚至想不起我的兒子是誰，我記得小心心，我真的記得她……想起她，我就會很開心，其實，我心里想，如果有一個小小的凡凡，那多好，對不對，我們可以一塊看著她長大，給她穿漂亮的衣服，然後……等著她長大，等著她嫁人，看著你因為女兒出嫁哭的稀里嘩啦的！」
「別說了嘛，我又沒吃藥！」她繼續撲進他的懷里。「你開始威脅我了，是不是，十多天，你沒回家，甚至沒有給我打一個電話，你知道嗎，卓一航，你不覺得，你真的很過分，很過分的嗎，你再跟給我離家出走一次你試試，你給我試試，我就吃了藥了，你能怎麼樣啊，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一想到這個，一凡心里就難受，一個勁兒的抱著她，身子輕輕的顫抖。
「你敢不要我的孩子？」他也不高興了！
她不願意跟他吵，圈住她，「好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離家出走，你也知道，就算是你真的怎麼樣了，我還能把你怎麼樣啊！」他嘆了口氣，一輩子就這個人呢，還真能說不回家就不回家了！
「你知道藥的事情，還給我裝傻，嗯？」
「你也知道，周慕白嗎，什麼話都藏不住，自然的呀，什麼事兒暖暖都跟我說了呀！」她喃喃道，自知在這事兒上是有點那什麼了，可是，還不是為了他……
一凡抿著唇，摟著他的脖子，「一航，別讓我擔心你！」
「看看，沒有你照顧我，我依然很好，對不對？」他又將她用力抱了抱。
「你的意思是誰，你不需要我了？」
「哪有，那是你自己在鑽牛角尖，好不好呀？」他取笑她，用力吻住她的唇，「我想你！」
額頭相抵，彼此的互相交融，他笑著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一凡沒回答，摟著他的肩，「你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我啊，那天，走著走著，就走到這里來了，小翠，見到我，很開心，我才知道，我們應該是認識的，心情也不怎麼好，然後就在這里住下來了！」
「這里，已經好長時間沒來過了！」
雖然，她還擁有著這家店，不過這店是夏翠一直在搭理的，她很盡心盡力的，過些日子就找到她對賬。
其實，說來，自從慕凡出生之後，她再沒來過店里，一直都沒有，就算是那段時間，給他找記憶，都沒敢帶她到這里來，她是怕他會想起那古箏的事情，古箏是她親手把琴弦給扯斷的，她怕他會想起來自責。
「還沒說，你是怎麼找到這里來的呢？」
「所有人都找不到你，就怕報警了，忽然想起這里，就來了呀，剛到門口，小翠就說你在這里，沒怎麼出去過……」
「這叫心有靈犀，對不對？」他沉沉的笑，親吻了她的唇角一下。
「你啊，就是沒正經！」
「凡凡，這里，對你很重要，你一直都在這里等我接你回家，一直，對不對？」這些天，他就對著湖面的窗戶。
「記起來了？」
他笑了笑，摟著她，「記得一下！」他的唇角一沉，也再沒說什麼話。
其實，凡凡都都已經上一年級了，小翠只是偶爾跟他見面，說真的，見到她，她也覺得親切，這店啊，也多虧小翠搭理著，想是她尚一凡上輩子做了好事吧，這輩子才能讓小翠這樣真心實意的對待她，把她當親姐姐一樣。
「卓哥，好多了，對不對？」兩人在台前聊天。
「是啊，好多了，想起了好多事情了，這些年，謝謝你！」
「姐，你真是的，說什麼呢！」小翠也笑笑，話鋒一轉，「卓哥在上面做什麼，你們這十幾天不見面，還不得好好的膩膩啊！」
「你啊，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管閑事了，他在上面開電視呢，也不知道看得是什麼，那麼上癮！」一凡說著，端著洗好的水果就上了樓。
剛推開門，卓一航轉頭，看著她，喜上眉梢，「凡凡，你快看電視，兒子，兒子上電視了！」
一凡手中的果盤落在地上，「什麼？」
她怔怔的順著卓一航的視線看過去，果然，電視上是兒子跟小禍害的身影。
她高興的是，不是兒子上電視，而是卓一航真的記得兒子了，兒子，終于可以在見面的時候，不用跟他打招呼，作自我介紹了。
她略略紅著眼楮走到他的面前，「你，你真的記得兒子？」一航笑她，「當然啊，那是兒子嘛！」
「你什麼時候記起來的？」她太激動了，以至于聲音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好些日子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他皺了皺眉，「你也沒告訴我呀！」
一凡忽然就抱住他大聲的哭出聲來，她總算是知道了，他的決定並不是因為他的心血來潮，而是，他的狀況真的越來越好。
「別哭了，看電視呢，兒子獲獎了，看看！」他拍著她的肩，示意她看電視，一凡擦了擦眼楮，高興完了這頭，又高興這頭。
正說著呢，電話忽然響起來，一凡接起電話，告訴她們，找到了一航的事情，一凡還沒來得及掛電話，就听到暮暖的咆哮聲，「看看你兒子，都上電視了，這猴孩子，上了電視了，也沒人通知我一聲，非得把我氣死不可，青少年街舞大賽，學校請假了，都瞞著我，這兩個臭小子，真是能作啊！」
一凡掛了電話，有些哭笑不得，怔了怔才看向卓一航，「兒子，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回來再說吧！」卓一航也皺著眉頭。
電視上正直播著青少年街舞大賽冠軍人選，主持人沒什麼新意的，依然是那樣老套的吊人胃口看著手里獲獎名單。
「青少年街舞大賽的冠軍是……」
小禍害跟慕凡兩人眨眼，異口同聲道︰「是我們，藕葉！」
兩個人的搶鏡頭，頓時讓現場哄笑一番。
一凡也失笑，「你看著兩個臭小子，真是！」
支持人看著他們兩個，蹲子，「小朋友，淡定一點呵！」
「冠軍就是，宇宙超級無敵 里啪啦組合！」
「這名字，也就這有這兩個怪胎能想的出來！」一凡還是不停的捂著自己的嘴笑個不停。
「兩位年紀最小的參賽者，也是最小的冠軍得主，給我們發表一下獲獎感言！」
話筒遞到了小禍害的手里，兩個人在推讓了一番後，最終是小禍害發言，他拿著話筒，煞有其事的試了試音，「我能獲獎，最想感謝的就是我爸爸跟我爸爸的妞兒，如果沒有他們話，怎麼會有我這麼宇宙無敵超級帥的我呢，沒有我，也就沒有卓慕凡！」
慕凡臉一僵，「你跟我有什麼關系，你又不是我爸，你欠抽了吧，賺我便宜！」
小禍害呃了一會兒，「你笨啊，沒有我，你就不會住我家啊，蠢貨！」
嫣然這兩個小家伙把舞台當做是自家的了。
「能拿到大賽的冠軍呢，是眾人對我們舞台的肯定，我們會繼續努力了，好了，我已經說完了……謝謝大家！」忽然小禍害的小眼神一勾，「叔叔，獎杯啊，快點給我們呀，我都講了這麼多了，你怎麼還不快點！」
台下再次一片哄笑聲，慕凡的嘴角抽搐，真是丟人，這哪是獲獎感言啊，簡直是周風爵的個人推銷會。
獎杯還得自己要，還真是夠丟人的！
兩人共同抱著獎杯，應最小的冠軍的要求，給兩個人安排了一次專訪，兩個人躺在沙發上。
支持人看著這兩個小家伙，實在是愛的不行，沒有家長陪伴，全程錄制節目，這收視一定高。
「兩位小朋友，介紹一下自己！」
「我是這次青少年街舞大賽的冠軍，我叫周風爵，外號小禍害，很高興與大家見面！」
「我叫卓慕凡，是我們家大凡凡的小心肝兒，認識大家很高興！」
「那，我問風爵小朋友跟慕凡小朋友一個問題，就是，你們的願望是什麼？」
小禍害一听，「我的願望，我的願望就是，我爸爸一直疼愛著他妞兒，而他的妞兒一直愛著我，我呢，一直疼愛著我的妹妹，當然，還有我哥哥，也要疼著我，當然，慕凡也得疼著我，等著我長大了，我要有好多好多的女朋友，而且，一定要長的很漂亮！」
主持人也笑了出來，「你知道什麼是女朋友嗎？」
「當然！」
主持人模了模他的頭，「風爵小朋友，我祝你願望早日實現，估計，你爸爸媽媽要瘋了！」
小禍害聳了聳肩，「他們已經想把我哪里來哪里送回去的，很不幸的，他們沒法將我退貨，爸爸，還有爸爸的妞兒，還有哥哥，還有妹妹，小禍害愛你們……麼麼！」
小禍害對著鏡頭給全家人一個飛吻，慕凡嘴角抽搐著，心想，這飛吻還不得讓眾人給貼到腳底下！
「卓慕凡小童鞋，你的願望是什麼？」
慕凡緩過神，沉思著，「我的願望啊，我的願望……」他抿唇沉思的模樣，一凡覺得跟卓一航簡直像極了。
「一航，兒子像你！」
「嗯！」
「我的願望，我的願望，就是想快快長大了，然後，做一個保姆！」
電視上，听到兒子的這個回答，一凡閉上眼楮，「卓一航，你看你兒子，志向真的好遠大啊，當保姆，還有小禍害一個勵志當公子，一個勵志當保姆，都好有出息啊！」
「啊？」支持顯然沒料到這個答案，很是疑惑的問，「為什麼呢，為什麼要當保姆呢，我以為你要長大了要當科學家呢！」
慕凡輕輕一笑，「當科學家的太多了，我們班小朋友都當科學家，到時候都是科學家了，那可怎麼辦，我還是當保姆吧，我們班同學都沒有做保姆的！」
這個答案，也夠讓人跌破的眼鏡的。
小禍害抿了抿唇，「其實，他想當保姆還有別的原因！」
這兩個小家伙一同長大，心思自然是猜的明白，慕凡對著他微微一笑，沒說話。
「小朋友，還有什麼留有當保姆啊？」
慕凡撫著自己的額頭，咯咯的一笑，「當保姆，就是當保姆吧！」他歪著頭，顯然是不想回答。
「說說嘛，阿姨可好奇了，把你自己的想法說說！」
慕凡想了想，笑了笑後，才緩緩開口︰「我想當個萬能的保姆，那樣，我們家大凡凡就不用那麼辛苦了，那樣，我就可以一邊照顧我們家大凡凡，一邊照顧我爸爸……那樣干爸干媽，也不會那麼擔心我！」
一凡忽然將頭埋進了卓一航的懷里，其實，兒子的回答，的確是讓他們心痛了。慕凡一直跟他們不親近，也太過懂事，從小就比一般的孩子要冷靜，只是這種冷靜，會讓人的心里更加的難受。
「大凡凡，我上電視了，你高興嗎？」慕凡對著鏡頭說，依然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我們的大賽有獎金的哦，我跟小禍害商量過了，我們要給爸爸媽媽們買好吃的，大凡凡，其實，我們雖然不能生活在一起，可是，我真的，好愛你們，很愛你，很愛爸爸，也很愛干媽，還有干媽，我長大了，就能好好的照顧你們了，爸爸，我是小凡凡，是您的兒子，你看，我的這張臉，是你的縮小版哦，我告訴你，我在學校里，可是有老多人追了，爸爸，我愛你，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哦，等著我當保姆的時候，也能照顧你了爸爸，我是萬能的哦！」
采訪結束了，一凡伏在卓一航的懷里哭得一塌糊涂。
卓一航摟著她僵著身子，一時間就說不出話來，眼里氤氳著水霧。
兩個小家伙捧著獎杯凱旋而歸，對于兩個小家伙的表現，大人們也沒多說什麼。
風霽看了老弟一眼，「你們倆的那講話啊，簡直是不一個檔次的，風爵，你說了些什麼，你看看慕凡說的那些，多麼的感人！」
小禍害滿不在乎，「我找那麼多女朋友，有什麼不好的呀，有做飯的，有擦地的，還有給爸媽捶背的！」
「你們兩個犯錯了，雖然有功，功過相抵，再有下次，小心我不客氣！」暖暖端著湯出來警告兩個人。
「還有，小凡凡，今天，要給你一個驚喜哦！」
「什麼驚喜？」一凡蹙眉看著暮暖。
「等著，等等，你的驚喜就來了哦！」
不一會兒就听到院子里停車的聲音，慕凡一笑，「干媽，我媽找到我我爸爸了，對不對？」
暮暖笑著，就看著小家伙迫不及待的朝外跑，跑出客廳，院子里的台階上，「媽媽……」
看到卓一航下了車，慕凡對著他微微一笑，「你好，我是……」
「兒子，你好，我是爸爸！」
慕凡一愣，那自我介紹的話，就僵在唇邊，淚，吧嗒的就順著小臉流下來，他別開眼，擦掉自己的淚，小聲嘟噥著，「爸爸，爸爸，他記得我了，是不是？」
一凡點點頭，「對啊，慕凡，爸爸記得你了，你上電視的時候，他就看到了，我們看到你了！」
卓一航將兒子抱進懷里，慕凡用力圈住他的脖子，「爸爸，我是慕凡，你終于記得我了，我真的好高興！」
「我知道，我的乖兒子，可厲害了！」卓一航心里一陣心酸，深知對這個兒子實在是太過虧欠了，一直不曾為他做個些什麼，實在是覺得慚愧！
慕凡哭著，「爸爸，我愛你，也愛媽媽！」
卓一航拍著兒子的肩膀，「兒子，爸爸以後再也不會忘記你了，好不好，爸爸也愛你……」
「真的嗎？」慕凡紅著臉看著卓一航，「爸爸，你真的，記得我？」
「當然啊，你是我兒子啊，你也說了，兩張一樣的臉哦！」
慕凡咯咯的笑起來，用力親著卓一航的臉，高興的手舞足蹈的，「媽媽，爸爸，爸爸終于記得我了，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卓一航將一凡摟入懷里，一手抱著慕凡，一手摟著媳婦兒，「我愛你們，深愛著你們！」
【呃，更新來了，長假快樂呀，恢復更新撒……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