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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趙四的蠱

「可可?!」

「白可可?!」

單柯和白可松兩人的叫聲瞬時都變得驚異起來!她在二樓呆了有多久了?!白可松先是一怔,然後猛地站起了身,大步跑上了樓。♀

「哈哈哈!」白可可還在不停地大笑著,那單薄的身體,似乎只要風一吹她就能被刮跑了。

「可可!」眼看著白可可居然在自己眼前瞬間撅了過去,白可松不由得低吼了一聲。

「她沒事吧?!」單柯緊跟著趕了上來。白可松沒有回答,他只是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自己懷里的白可可。

氣氛,就這麼靜默了十幾秒。白可松不由分說地抱起白可可就上了三樓,單柯就乖乖地跟在後面,像條小尾巴,雖然她前一秒還在猶豫著該不該跟著上去,但後一秒,她只要一想到那天在二層發生的事情,就不由得感覺到恐懼。

「可以了白可松將白可可安置好後便拉出椅子,與單柯相對著坐下。這個似曾相識的模式,不由得讓單柯面色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紅。

「今天這個情況,我實在沒料到,真的是對不起了白可松溫潤的嗓音里夾雜著些許的沙啞,剛剛喊得太大聲的緣故吧。

「她總是這樣嗎?」單柯猶疑地問道,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問,會不會有所不便,但是看著白可松憂心忡忡的樣子,她又不得不去開口了解。

「還好白可松調整了下坐姿,好讓自己能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自從我叔叔出事之後,可可的精神狀態就更差了,一天不如一天

「這,這應該就是心電感應吧!」

「心電感應?」白可松先是朝著單柯愣了愣,隨後,那擰著八個褶眉頭也隨之驟然舒展了開來,「你這人說話還真挺逗的

「呵呵單柯不自覺地撓了撓頭,又緊接著說道,「現在可可的病已經這麼重了,你總不能讓她一直邋遢下去吧?」

「當然不會。但她這病,就像是中了‘算命先生的蠱’白可松說完又輕輕地嘆了口氣。

「‘算命先生的蠱’?!現在這個年頭還有蠱?!」

「哈哈哈!別激動,你別激動白可松慢慢悠悠地笑了半晌後,才緩緩地開了口,「所謂‘算命先生的蠱’是源于一個叫趙四的男人,他是個專門給人算命的瞎子

「會算命的瞎子?你是在給我講故事嗎?」單柯表現的有些不滿,但當她看到了白可松那頗為認真神情時,那點藏在自己心里的小小的不安分,也就隨之順意了下來,並且繼續打起精神,听白可松講述著他那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故事。♀

「稍安勿躁白可松自信地打了個響指,繼而說道,「趙四給人算命,向來只收人十五塊錢,由于他的價格是一般家庭都能接受的,所以來找他算命的人也非常多。有一日,突然來了一位衣冠不整的女子,她披散著頭發來問趙四,為什麼自己最近總覺得心煩意亂,眼皮突突地跳個沒完,還整日整夜地睡不好覺,是不是被惡鬼纏身了?!」

「這女人也太迷信了吧?」

白可松輕輕地搖了搖手指,示意她不要中途打斷這個故事,單柯自然是知趣地吐了吐舌頭,回以他繼續的手勢。

「趙四能感覺到這個女人瘋瘋癲癲,他實在是不想給她算,但是轉念一想,這麼多人都看著自己呢,要是真的把她趕走了,大家會不會覺得我無能呢?然後趙四就拿起毛筆,在偌大的一張宣紙上寫了一個大字——‘四’

「四?」

「對。就是單字一個四。趙四將那張寫著四字的宣紙從鎮紙下抽了出來遞給那婦女,並告訴她,明日要切忌四字。婦人問趙四,什麼叫切忌四字啊?趙四回答說,就是不能看到和四有關系的,倘若你能夠踏踏實實地過了明日,那麼你便會看到另一個嶄新的春天。但是反之,如若你見到了和四有關系的任何人或物,那你明日不死也會是大禍將至啊!那婦人听完後立即給了趙四一百塊錢,還是千恩萬謝之後回的家

「然後呢?那婦人真的死了嗎?」

「嗯。是真的死了。那婦人回到家之後是寢食難安,她心想,自己原本就不是一個對數字有多敏感的人,如果明天能乖乖地在家里呆上一天,也就不會有什麼事了。于是她就開始閉目養神,希望睡一覺,就能把‘明天’睡過去了

「那她怎麼還會死呢?」

「呵呵,因為,她根本睡不著,從她閉上眼楮的那一刻她就在想,自己要睡二十四小時才能把‘明天’睡過去,哎呀!二十四里沒有四,因為那是二十四而不是四,哎呀!自己怎麼能想到四呢?不行,不能這樣了!然後她睜開眼楮,可是她發現天花板原來有四個角,她家的瓷磚地是四方形的,就連她椅子上的螺絲釘都只有四顆!這個婦人幾近絕望了,她覺得自己已經離死亡不遠了,但是突然間,她想到了那個給她算命的瞎子!婦人好像看到了一點光,她飛快地沖出家門,跑向那個算命瞎子的住所!當這個婦人敲上了瞎子家的大鐵門時,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激靈了一下,剛起身要跑,就只見趙四佝僂著背,慢悠悠地打開了門

「然後呢?」

「這個婦人大喊了一聲趙四,緊接著從她的口鼻中噴出了有一注高的血,然後她就死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為什麼?不是,我是想說,這個故事和我一開始問你的問題有什麼關系嗎?」

「當然白可松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瞪圓了眼楮的模樣,「這個故事中的婦人,就是被算命的瞎子下了蠱

「什麼意思?」

「你還不明白嗎?這個故事里的婦人是一個無比正常的人,‘四’就是算命先生送給她的催命符,這個婦人就算平日里對數字不敏感,這個時候,她也會對這個‘四’敏感起來的

「啊!我懂了!這也就是你說的‘蠱’!其實不過是心理作用罷了,你又何必繞這麼大個彎子,說得這麼神秘呢?」單柯小巧地笑了笑,她實在覺得這個男人很無聊。

「其實幾乎所有的心理醫生在為病人治療時,都會用所謂的‘借力打力’的治療方法,和那個瞎子一樣,但用意是反向的。主觀因素還是需要病人的支持和配合

「那白可可現在就和那個婦人一樣?」

「是的,用一個不太恰當的成語形容,就是她的病已經被自己‘越描越黑’了

白可松玩笑般的語氣卻讓單柯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中,她現在實在是太希望白可可的病能夠及早得到治療了!

在文銘警長出事之前,她幾乎已經主動讓自己不再去庸人自擾地猜想,也打消了那個念頭。但現在,白可可的精神能否正常,已經成為了單柯的一大心病!因為她依然清楚地記得那盤錄像帶上的一幕——

白可可從沖進屋子里到持刀殺人,一直都是閉著眼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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