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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檔子節目是怎麼結束的,中間說了些什麼話做了些什麼事,雲杉事後一點都想不起來,因為整個過程她都是渾渾噩噩。

節目結束後,她和大家一起走回後台,平時都習慣卸妝才走的她今天卻已經顧不得了,拿了自己的包,急急忙忙的就要離開電視台。悌

是在門口又遇到他的,貴州的春天雖不及北京那麼冷,可依然沒有帶著一絲暖意,她明明穿著風衣,卻一點御寒的作用都沒有,渾身上下都冰冷著。悌

他站在那里,她權當他在等別人,所以從他身邊走過時根本沒有停留,可他到底還是追了上來,聲音沙啞而又急切︰「雲杉,這天太冷了,我請你吃香辣鍋好不好?」諛

她的心微微顫抖,冰冷的手腳好似在瞬間踩到了冰天雪地一般,原本凍僵的心在瞬間又凍傷,不過,她依然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謝了,霍先生,我還要趕到機場去,明天台里有事,我今晚必須趕回去,」她的聲音平淡而又疏離,臉上是禮貌而又公式化的微笑。

他稍微一愣,苦笑一下,她隨即轉身,沒有跟他說再見,亦或是,不想再見。

在她面前,她表現得比他還要無所謂,就好似從未認識過這麼一個人一般。

然而,當她轉身,當她背對著他邁出腳步,她的鼻子終于不爭氣的酸,山風吹來的時候,眼淚終于還是滾落了下來。諛

雲杉原本想著第二天就要回北京的,然而,她卻因為這個晚上在這個屬于高原的城市的街頭走得太久,最終病倒了,發起了高燒。

第二天,她起不了床,然後有氣無力的打電話給昨晚一起做節目的女子,讓她幫忙買點感冒藥消炎藥什麼的給她送來。

後來的確是有人來敲門,不過卻不是那個女子,而是霍凌天,她當即要關門要把他阻擋在門外,可病得頭重腳輕的她卻實在是沒有那個力氣。

他給她送了藥來,又給她打了開水,小心翼翼的幫她把藥沖好,然後把裝了藥的透明玻璃杯遞給她。

她咬牙堅持著不喝,他就威脅她,說如果她不喝,他就用嘴來喂她,她終于還是嚇倒了,趕緊乖乖的喝了藥,然後倒在床上繼續睡,壓根兒就不理他。

他也並不和她多說話,只是幫忙把房間的燈關到最暗,然後拿了本書坐在她床邊,時常關注著她的情況。

她其實也就是重感冒,吃了藥裹著輩子睡了一覺,出了一身的大汗,天黑的燒退了,人也就輕松了。

他沒有再邀請她去吃香辣鍋,而是去外邊粥店給她買了一碗粥來放到她床頭櫃上,白粥小菜咸鴨蛋,雖然簡單卻也暖胃。

她餓極,顧不得這粥是誰買的,權當是酒店里的服務員買來的好了,于是毫不客氣端起來就吃,而他就坐在一邊看著她吃。

終于,她吃飽了,終于她有精神下床了,終于,她淡漠的要求他趕緊走了,說她要休息了。

他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然後輕聲的說了句︰「雲杉,我明天也回北京,以後……」

「我們沒有以後……」她迅速的切斷他的話,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整個人卻背靠著門板,眼淚嘩的一下子滾落了下來。

霍凌天,三年前你離開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會有以後?你不是喜歡熱情的火辣的嗎?你找去,以後——

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彭少卿的電話響的時候他正在和幾個哥們打牌,晚上23點多了,他看了號碼還在郁悶,自己這個堂妹最近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的事情了,估計是佟震宇和那個林安妮又鬧出什麼事來了。

他按下接听鍵,講完電話才知道原來海蘭打電話給他不是因為她自己的事情,而是讓她去接陸雲杉,因為她在酒吧喝醉了。

他是一邊講電話一邊上的車,只因為他人在郊區不在市內,而且他沒有想到她回來了居然沒有給他電話也沒有讓他去接她,小妮子居然跑到酒吧喝酒去了。

緊趕慢趕,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才趕到酒吧,然後把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抱上車,好在自己的堂妹還清醒,不用他擔心。

車上的醉鬼一直在難受的呻/吟,而且不勝酒力的她也一直都在嘔吐著,把他的奔馳glr給弄得臭燻燻的。

而這都不重要,最關鍵的是,海蘭剛剛跟他說,霍凌天回來了!雲杉和他在貴州已經見過面了。

霍凌天,終于回來了啊!

他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回來的呢,沒想到,國外熬不住了哇?

雲杉只覺得自己一直是暈暈沉沉的,感冒並沒有完全的好,然後下飛機就是晚上,她不知道該去哪里,因為閉上眼楮,全都是霍凌天的影子,全都是他舒展媚眼的容顏。

所以,她還在機場就給海蘭打了電話,說要和她一起喝酒,因為很久沒有一起喝酒了,尤其懷念曾經一起喝酒的日子。

海蘭是最好的姐妹,當然來了,然後她和她去了熟悉的酒吧,然後開始喝酒,海蘭說了些什麼她都不記得了,自己說了些什麼?也記不全

了。

只知道好似自己一直在說,好像說得很繞,可繞來繞去,就是繞不開霍凌天三個字,而每當說起這三個字,她就頭痛欲裂,就只想把自己給灌醉……

後來是不是醉了她都不知道,因為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時早就不在酒吧了,而是在床上,自己熟悉的那張床上,身邊,卻沒有熟悉的男人。

她稍微翻了個身,把頭埋在軟軟的枕頭里,他的味道襲擊著她的鼻孔,旁邊的位置還有余溫,他應該起床不久。

她只覺得頭還是暈,昨晚明明是和海蘭喝酒來著,最後怎麼又到他的床上來了?

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該死,她怎麼就糊涂了,海蘭是他的堂妹,她醉了,海蘭估計就打電話給他了,然後他把自己給拖了回來。

她正想著,臥室門被推開,他走了進來,看見已經醒了的她,眉頭皺得很緊,臉也陰沉著,少見的冷漠。

「回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他明顯的帶著責備,完全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好像她不打電話給他犯了多大的錯誤一般。

她從床上跳下來,身上穿著他睡衣,對于他的問題不予理會,直接奔向了臥室,然後‘砰’的一聲把門給甩上,把他和自己用一扇門隔開。

她為什麼要打電話給他,他是她什麼人了?

彭少卿見她這個樣子,知道她脾氣又上來了,陸家人個個脾氣臭,陸振東陸振西,外加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妮子陸雲杉。

得,她脾氣臭他脾氣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她不理他,他也懶得理她,愛咋咋地,大不了一怕兩散,愛跟誰跟誰去,他彭少卿不侍候了。

雲杉從浴室出來的時,臥室里已經沒有了彭少卿的身影,她低了頭默默的去衣櫃里找了衣服來換上,然後漫不經心的下樓。

他早已經不在,佣人見她下樓趕緊叫衫小姐,說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有她喜歡的紅棗蓮子粥,還有她喜歡的翠竹亭的蟹黃小籠。

她點點頭,然後漫不經心的問了句︰「彭少卿哪去了?」

「彭少好像回彭家去了,」佣人林嫂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回答,見她一臉的錯愕,又趕緊補充了一句︰「听說彭家今天好像有喜事什麼的。」

彭家有喜事?

雲杉這一下是真的糊涂了,彭家除了海蘭就是這彭少卿了,海蘭和佟震宇結婚都一年多了,當然不會再有喜事了?

那麼,剩下的喜事就只有彭少卿了?

彭少卿有喜事?什麼喜事?訂婚亦或是結婚?海蘭昨晚和她一起喝酒,怎麼都沒有跟她說起過?

想到這里,她原本還有些懵的大腦一下子醒過神來,才吃了一半的紅棗蓮子粥都喝不下去了,那翠竹亭的蟹黃小籠更是讓她覺得倒足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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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三千字奉上,麼麼大家,假期玩開心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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