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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迷迭香12[VIP]

秦子心是被天天的哭聲從昏昏沉沉中拉醒過來的,她用全部的毅力睜開自己的雙眼,視線模糊中,看見天天趴在自己的身上,不停的哭著,一邊哭還一邊喊著︰「媽媽……媽媽……醒過來……媽媽醒過來啊……」

她已經醒過來了,在兒子如此強烈的呼喊下,她能不醒過來嗎?

只是,頭很沉很重,小月復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痛,她不知道是經期痛還是天天坐在她的肚子上造成的痛,反正這痛太過劇烈,痛得她沒有一絲的力氣……

她伸出手來,想要把天天從自己是身上拉下去,她估計是孩子坐在自己的肚子上,又因為來月事,所以就痛得要命了一般。

「天……天天……」她痛得額頭上直冒汗,然後喘氣的喊著兒子的名字︰「你下去……下去……不要壓著……媽媽……茆」

天天是懂事的孩子,听子心說話斷斷續續的,即刻從她身上翻了下來,可依然站在她身邊,抓住她的手,哭泣聲中帶著驚喜︰「媽媽,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她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坐起來,想要給兒子一個笑容,可是,那麼努力,那麼努力,笑容終究在月復部傳來劇烈的痛之下無法成行,只是嘴角扯動了一下。

痛,月復部依然還是那樣劇烈的疼痛,玲瓏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蜷縮成一團,因為只有這樣,好似那痛苦就能稍微輕一點點似的蚊。

先是小月復劇烈的疼痛,可她蜷縮身子後,那小月復的痛好似開始在蔓延,迅速的傳遍全身,通過身體的知覺,迅速的達到身體的各部位,就連四肢百骸都好似被無數的銀針在扎一般。

痛,從四面八方傳來,迅速的襲擊著她的五髒六腑,而子心因為咬緊牙關極力忍耐的緣故,脖頸上和手背上都浮現出一條條青筋。

痛啊,太痛啊,她真的承受不住,雙手死死的攥緊成拳頭,然後頭朝後仰著,一頭墨黑柔順的青絲飄散下來,她咬緊的牙關終于松開,爆發出聲嘶力竭的一聲尖叫「啊……」

聲音之大,分貝之高,把身邊的天天都嚇得一下子站開了來,一邊用手迅速的捂住自己的耳朵一邊用怪異的眼神望著她,因為兩歲半的孩子不明白此時的媽媽究竟是怎麼了?她為什麼要大吼?他從來沒有見過媽媽這樣的大吼。

痛,無法形容的痛,如夏天台風暴雨後的海潮洶涌而來,如冬天北極的暴風雪滾滾而至……

秦子心實在是忍不住這樣的疼痛,于是大聲的喊了出來,企圖用這樣的方式來降低身體里不停迸發出來的痛苦。

然而,沒有用,一點用處都沒有,依然還是那麼的痛,痛得讓人覺得好似用竹簽在扎手指一般,不,是痛得好似用細細的錐子在不停的錐心和刺骨一般。

這樣的痛幾乎把她給逼到了極限,她雙手握緊成拳頭,想要猛力的揮舞著砸向什麼,卻在側臉的一瞬間看見睜大眼楮望著自己的兒子。

她用力的甩了甩自己的大腦,讓自己在瞬間保持清醒,這是天天,是她和陸振東的兒子,不能砸,肯定不能砸。

「天天……走開啊……」她咬緊牙關朝自己的兒子大喊了一聲,因為身體里的痛已經將她逼到了極限。

天天被她的聲音再次嚇得差點呆愣了,看著狀似呆愣的她,于是忍不住大聲的喊著︰「媽媽……媽媽你怎麼了……媽媽……媽媽……」

天天喊著又大聲的哭了出來,見子心還跪坐在那里,握緊成拳頭的手背上青筋暴戾,臉頰因為咬緊牙關的緣故顯得異常的扭曲,而額頭上也青筋暴跳,好恐怖。

這個樣子的秦子心,天天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雖然他不停的哭著喊著媽媽,可還是被嚇得躲到了門口邊,年級小小的他,卻也看出來了,自己的媽媽已經不正常得厲害。

秦子心大口的喘著粗氣,身體里的痛還沒有結束,可大腦里卻又好似在瞬間被人撒了一把銀針進來一般,那些銀針好似都完全能看懂她頭發的穴位,每一根都那麼準確無誤的刺進她的神經,讓她痛不欲生……

天天已經跑到門邊去了,秦子心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痛苦,她終于爬了起來,然後想也沒有想就直直的朝牆壁上沖了過去,頭重重的撞在牆壁上,被牆壁反彈回來,她又猛力的撞過去,再撞過去……

「啊……」她一邊用力的撞著自己的頭一邊不停的尖叫著︰「啊……啊……」

聲音像是一只臨死前的動物發出的絕望的怒吼,整個人也形式癲狂!

天天在一邊看著這樣的媽媽,嚇得用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然後一邊哭一邊喊︰「媽媽……別撞了……你要把自己的頭給撞破了媽媽啊……媽媽……」

其實秦子心的性格一向堅韌,其毅力比普通的男子都不知道要強多少倍,在摔下懸崖後,在出了車禍後,甚至在被人取眼角膜的時候,她都沒有痛到如此承受不住的地步,每次都是用毅力忍著,從未喊過一聲。

而現在,她這樣形式癲狂,就可想而知她有多麼的痛苦,而且這痛苦又是多麼的強烈,幾乎完全把她全部的理智和毅力都奪走,甚至連近在眼前的孩子都無法顧忌自己的形象了。

好痛……好似整個筋骨脈絡都斷了似的,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似的。

秦子心的頭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撞向堅硬如鐵的牆壁,很快,肉做的額頭就撞破了,鮮艷的血液順著額頭流淌下來,淌過她的臉頰,順著她的鼻子兩邊,然後慢慢的流入到了她的唇角邊……

她拒絕,可那血液卻頑固滲進她的嘴里,她終于嘗到了自己鮮血的味道,那麼苦那麼咸……

頭還劇烈的痛,她欲用力再次撞向堅硬的牆壁,可天天已經不顧一切的跑了過來,一下子撲進了她的懷里,小小的身子和她的身體一起顫抖著。

「媽媽啊……媽媽……不要撞了啊……再撞你的頭就碎了……媽媽……」天天大聲的哭喊著,胖胖小小的手摟緊子心的脖頸,想要用自己的力量阻止自己媽媽再發瘋發癲發狂。她用手死死的抱緊自己的頭,劇烈的痛襲擊著她清醒的神經,她目光散漫的看著懷里的孩子,明明剛才還是孩子,可是這會兒因為幻覺和錯覺,她好似覺得這是一堵堅硬的牆壁。

于是她再次發力,準備朝懷里這個還在自己跟前搖晃的牆壁撞去,可還沒有來得及,天天的小手已經貼上了她的額頭︰「媽媽……天天給你呼呼……媽媽……不痛……媽媽……頭不裂……媽媽……天天在這里……」

天天!那軟綿綿的溫暖的小手撫模在她的額頭上,居然有種神奇的清涼的作用,頭依然還是劇烈的痛,可她的毅力卻在瞬間達到極致,她咬緊牙關,沒有再撞向牆壁,更加沒有撞向天天。

天天的小手在子心的額頭上呼著,可那血一直流,他又在房間里尋找紙巾,可是沒有,于是小小的他,抬起自己的衣袖,把衣袖蓋在子心的傷口上,想讓布料堵住子心傷口的血不再流出來。

身體依然還是劇烈的痛,頭依然還是要爆炸般的痛,可她用力的忍住,因為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清醒,天天在她身邊,孩子站在這里,她不能誤傷了孩子。

這不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裝修看似簡單實則奢侈,因為都是復古的裝飾,不明就里的人會誤以為這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家庭裝修,其實不是的,這是17世紀的皇家裝修風格。

整個房間空蕩蕩的,只有中間這張巨大的圓床顯得格外的醒目,床上的被子不是純棉的而是絲綢的,雪白的床單上是鮮艷刺目的大紅被子,雪白的枕頭上還清晰可見她剛才掉的一根頭發。

大紅配雪白,分外的醒目,卻也分外的刺眼,而同樣白色的紗窗隨風飄蕩著,隨著飄進來的海風,可以感覺到一股炙熱的氣息。

站在窗戶邊向外看,可以看見藍色的海洋茫茫的一片望不到邊,而房間外邊是干淨得近似白色的沙灘……

只是,沙灘上沒有人,海面上也沒有游艇,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空曠,空曠得讓人害怕起來。

房間門在這時被推開,冷明銳一身西裝革履的走了進來,看見坐在那里還沒有昏迷的秦子心和正在給子心撫模傷口的孩子,臉上明顯的露出幾許錯愕來。

秦子心蒼白如紙的臉流出紅得刺目的血,那血液又浸染了天天那雪白的體恤衫,從他的角度看上去,顯得分外的妖嬈,簡直可以說是情景如畫。

冷明銳的薄唇輕輕的抿了一下,嘴角扯動,「秦子心,久違了!」

他的聲音里露出一種掩飾不住的得意,看見這樣的秦子心,看見這樣的母子二人,恍然間,他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情。

天天警惕的轉過身來,張開雙臂攔住子心的前面,然後望著這個陌生的男人,一臉正氣的怒吼著︰「不許欺負我媽媽!」

冷明銳當即一愣,隨即臉上露出詭異般的笑容來,嘴角上揚,臉上露出一絲嘲諷般的笑容來,欺負?看來這個孩子還不懂什麼叫欺負,那他是不是可以告訴他什麼才叫欺負他媽媽呢?

冷明銳突然伸手,抓住天天的小胳膊,用力一拉,直接把天天拉了過來,然後用力一推,就把天天推到角落里去了。

「天天……」子心忍住劇烈的痛,然後本能的喊了一聲兒子的名字。

「媽媽……」天天的聲音從角落邊傳來,剛才小身子撞到牆壁上直接滾落下來,所以這會兒他痛得還沒有翻爬起來。

「天天……你沒事吧?」她忍住劇烈的頭疼,忍不住關心的問到。

「沒事……媽媽……我沒事……」天天一邊用力的撅起小翻爬著一邊回答著媽媽的問話。

冷明銳則向前一步,看著額頭上還在不停溢血的子心,白皙修長的手指伸出,在她的那剛溢出的血液上一沾,然後再把手指送到嘴邊,舌忝著秦子心的鮮血——

很甜美的味道,就連血都這麼甜!怪不得讓男人喜歡!

子心死死的瞪住冷明銳,真的是他,果然是他!

她記得昨晚和愛雪在碼頭租了游艇,然後一起前往愛雪說的那個最小的海島,只是在上了游艇後不久,她抱著天天,逐漸的就睡過去了。

而現在這樣的情形,就是傻子也都明白了,是愛雪,那個看似無害的孩子,那個她以為已經稍微懂事了的孩子,居然和冷明銳聯手,居然把她和天天綁到這個地方來了。

冷明銳無視秦子心那冰冷的目光,臉上的笑容愈發濃烈,修長的手指在她額頭的傷口上用力的一戳,子心痛得咬緊牙關沒有喊,可眼淚一下子滾了出來,和額頭上流下來的血混合在一起,瞬間鮮血布滿臉頰,看上去格外的恐怖。

「秦子心,有你和你兒子在我手里,我不怕他不來。」冷明銳的臉帶著自信般的笑容,對于秦子心滿臉的血紅,好似覺得她更加美麗了一般。

秦子心努力的撐著自己的身子沒有摔倒,額頭雖然還在溢血出來,可大腦的劇痛減輕了一些,她的臉上稍微恢復了平靜,然後譏誚的開口︰「冷明銳,你真可悲,如果一個男人已經窮途末路到要用綁架女人和孩子來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時,就已經證明他活著其實就是一個悲劇了。」

秦子心說完這句話,然後一臉正氣的看著冷明銳,既然她落到了他的手里,她就沒有想過冷明銳會放過她,因為四年前,是她帶著警察和證監會的人去隆盛公司的董事局會議室把他給抓了,從此以後,她和冷明銳就結下了深仇大恨。

冷明銳要怎樣對她都可以,因為她的確得罪了他,可希望他還稍微有一絲絲的人性,一絲絲的理智,不要傷了天天,那個才兩歲半的孩子。

當然,她也希望龍天敖和陸振東能夠冷靜一點,不要沖動,她和天天落到了冷明銳的手里,可他是有目的的,在他沒有達到目的之前,肯定是不會要她們母子二人的命的。冷明銳是做了各種準備,而龍天敖和陸振東肯定都是措手不及,說不定因為她和孩子會慌亂起來,而他們一慌亂,冷明銳贏的機會就更大。

「秦子心,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女人有時候不要太聰明,」冷明銳的聲音很輕,卻掩藏不住自己的陰狠︰「其實,太過聰明的女人抓不住男人的心,男人都喜歡笨笨的女人。」

秦子心听了冷明銳的話冷哼了一聲,然後淡淡的回應著︰「是嗎?那你為什麼還要來喜歡我呢?我記得四年前,你曾對我說過你好似也愛上了我,那這又是你的悲哀不是嗎?」

「秦子心,你信不信,我可以讓人把你這伶牙利嘴里的伶牙給你拔掉,然後我看你還能不能利嘴了?」冷明銳的語氣很輕柔,問信不信三個字時好似在和子心商量一般,可這樣輕柔的語氣里依然藏著狠毒和冷酷。

識識時務者為俊杰,子心覺得自己這會兒應該做個俊杰,因為明知道自己和兒子已經是人家的階下囚了,如果還一再的去挑釁人家,那的確是非常不明智的做法,這畢竟是人家的地盤。

葛優曾經說過一句廣為人知的話︰我的地盤我做主!

反而言之,人家的地盤人家做主!

于是,她即刻閉嘴,不再和他爭辯了。

冷明銳見她老實了,這才從西褲里掏出一條雪白的手絹來,一邊給她擦臉上的血跡一邊露出陰狠的笑容,一字一字的說︰「子心,乖乖听我的話,不要妄圖想自己逃跑掉,如果不听話,我就整死你兒子!」

「你敢!」子心听了冷明銳的話一下子就急了,如果冷明銳說要整死龍天敖她或許勉強可以鎮定下來,可一說要整死自己的兒子,她即刻就亂了方寸了。

天天是她的心肝寶貝,是上帝給她唯一的珍寶,她不能讓天天有事,決不能讓天天有任何的事情發生,如果天天有個什麼意外,她恐怕真的要悔恨終生了。

「難不成你以為我不敢?」冷明銳冷哼一聲,指尖輕輕的從子心的下巴滑過,貌似很享受和她這樣的觸感,漆黑的眸子瞬間染上幾許暗紅,臉上的笑容要多詭異有多詭異,而且隱隱約約間暗藏了幾分情/欲之色。

「龍天敖能把我的女兒圈在他身邊三年死活不給我,我為什麼不能把他的兒子給整死?」冷明銳的聲音陰冷的響起,可捏著子心下巴的手卻沒有松開,依然在幾許的滑動著︰「龍天敖可真TM走狗屎運,那樣強/暴過你,沒想到你居然還是要跟他,咋咋,難不成秦小姐被他強/暴一次就上癮了?」

子心用力的把頭朝旁邊一扭,甩開那不停的在自己下巴滑過的手指,然後淡淡的說︰「冷先生,你搞錯了,我和龍天敖現在什麼關系都沒有,這孩子也不是他的,這是……」

「搞錯?」冷明銳打斷秦子心的話,完全沒有繼續要听她說下去的心情,冷哼一聲說︰「我會搞錯?四年前,要不是你回到隆盛公司來,要不是你以龍家少夫人的身份來,那隆盛公司的人會認你?而龍天敖和方鳳儀自那次之後,肯定是再也不會放你走了,想必龍天敖腸子都悔青了吧?所以現在他就加倍的對你好,而你秦子心也就苦盡甘來,現在終于坐穩了你龍少夫人的位置,終于成了龍園的主人……」

「我和龍天敖不是夫妻,」秦子心迅速的切斷他的話,然後冷冷的說︰「天天也不是龍天敖的兒子,你愛信不信。」

「哈哈哈,」冷明銳听了她的話大笑了起來,只是那笑聲明顯的帶著嘲諷,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頜把她的頭給扭過來,然後譏誚的說︰「秦子心,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嗎?你以為說你和龍天敖不是夫妻,說你兒子不是龍天敖的孩子我就會放你們母子離去嗎?你是不是太過天真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在做夢?」

子心听了他的話微微一愣,然後淡淡的說︰「我不是天真,我也不會做讓你放過我們母子的夢,因為那不現實,落到你手里我就沒有想過能有好日子過。」

「你不就得了?」冷明銳聳聳肩膀,然後用另外一只手拍拍她的臉頰︰「只要你乖乖的听話,乖乖的侍候好我,這樣就可以免除你兒子的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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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胡楊一如既往的勤力,一早就更新上來了,麼麼大家!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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