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博文突然被李雅從身後抱住,不禁身體一顫,臉色僵硬起來。愨鵡曉
「李雅,別這樣。」
蘇博文不禁用手用力地扯開她的手,聲音冷冽地說。
李雅突然哭了起來,雖然松開了手,不過還是趴在他背上使勁地哭。
一邊哭一邊哽咽地說︰「蘇大哥,求求你讓我留下吧!我沒什麼能夠報答你,只有我自己。你知道嗎?上一次你幫我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是就讓我陪陪你,我什麼都不要,只想在你寂寞地時候陪陪你就行了。難道…難道連這樣,你都不肯嗎?我就讓你這麼討厭嗎?」
「李雅,你誤會了。」蘇博文將她推開,和她保持一定地距離後看著她沉聲說︰「我沒有討厭你嫌棄你的意思,我幫你只是因為我們認識。不,就算我們不認識,看到這種事情我也會幫忙的,而不是因為你。如果你因為我幫你就喜歡我的話,我只能說,看來是我多事了。」
「蘇大哥…,」李雅含著眼淚,再一次想要撲過去。
這次蘇博文不等她撲上來便皺著眉頭打開門,堅決地離開這里。
門砰地一聲關上,李雅不禁顫了顫,手指情不自禁地握緊了自己的衣角。
最後一次猛烈地沖刺,顧錦西握緊鐘晴地細腰皺了皺眉頭,隨後舒爽地嘆了口氣。
從鐘晴身上起來,看著被他因為生氣而蹂躪的有些可憐地鐘晴,顧錦西心里一陣心疼。
想要起身將她抱進浴室里洗個澡,或者趕緊給她倒杯水讓她解解渴,剛才意亂情迷地嘶喊,恐怕嗓子早就啞了。
可是正當他想要行動時,又忽然想起之前鐘晴地那些話,不由自主地,想要為她做點什麼的心再次冷卻下來。
其實他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想,早晨醒來該跟她說什麼討好的話,甚至許下一定地承諾。可是沒想到一早醒來不但被她打了一巴掌,還被她哀求著讓他放過她。
那些討好的話和承諾頓時全都忘得無影無蹤了,本不想再次傷害她,卻又情不自禁地做出一番無法控制地沖動。
顧錦西嘆了口氣,坐在床邊煩躁起來。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看著雙目大睜,表情呆滯地她說︰「你為什麼就不能乖巧點?非要惹我生氣呢?我現在最後一次告訴你,在我沒有厭煩你之前,你是永遠都別想離開我的。」
說完後看了看鐘晴地眼楮眨了眨,心里地郁悶更勝。
干脆起身進了浴室,很快洗了個澡後出來,穿了衣服離開這里。
他下去的時候阿姨已經做好早餐了,看到他下來連忙說︰「顧先生,早擦都做好了,也熬了粥,您什麼時候用餐。」
「我現在不想吃,東西先擱那兒吧!」顧錦西表情冷漠地說,緊抿著地嘴唇隱藏著濃濃地怒氣。
阿姨連忙點頭,不知道怎麼好好地顧先生又生氣了。
不過她只是個佣人,也不方便問什麼,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
顧錦西拿了車鑰匙往外面走,待在這個家里都讓他覺得憋悶,所以想出去好好透透氣。
不過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又突然想起來,停下腳步扭過頭對阿姨說︰「今天樓上就不用打掃了,任何人都不要上去。」
「啊?哦,好的。」
阿姨正準備上樓去整理他的臥室呢,突然被顧錦西這話一說立刻停在那里。雖然有些驚訝,不過還是連忙答應一聲。
顧錦西吩咐完後便走了,路上的時候跟葉雲軒打了個電話,約葉雲軒出來去酒吧喝酒。
葉雲軒現在正在酒店里剛剛醒來,身邊還躺著一昨晚心勾搭上的小情人呢。
接到顧錦西地電話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後笑著說︰「真是稀罕事啊,昨天不是應該春風一度,怎麼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出去喝酒呢。」
「少廢話,花都酒吧見。」
顧錦西不願意跟他解釋那麼多,約了好了地點後便掛了電話。
葉雲軒拿著手機笑了兩聲,無奈地搖搖頭。
這時躺在床上地小情人醒了,嬌媚地伸出自己修長白希地手臂勾住他的脖頸,風情萬種地問︰「親愛的,誰的電話?一大早的把人家都給吵醒了。」
「寶貝兒,抱歉哈,你再睡會。我會把房間延長到晚上的,這些,拿去買些漂亮的衣服吧!」
葉雲軒笑了笑,摟著女人親了幾下溫柔地說。說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錢包里拿出一沓鈔票來,至少有好幾千,塞到女人胸前地被子里。
他這個樣子,完全就是一副好情人的模樣,笑的深情又出手大方,也難怪會有前赴後繼地女孩上他的床。
女人感受到那些錢的厚度,笑的越發嬌媚了。又摟著他的脖子使勁地親了兩口,這才笑著又重新躺回床上。
葉雲軒看著女人閉上眼楮再次睡去,勾了勾唇輕笑兩聲。
趕緊去浴室里洗了個澡,穿好自己的衣服離開這里。
等他趕到「花都」酒吧時,顧錦西已經坐在那里喝了不少了。
而且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在喝悶酒,有上前搭訕地男男女女全都被他不耐煩地趕走了,不知道傷了多少美人兒的心。
「怎麼了?在這里喝起悶酒來。難道昨天沒盡興?哦,難道說,鐘晴已經不是處、女了嗎?」
葉雲軒坐在他身邊也要了一杯酒,然後就開始嬉笑著猜測原因。
「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都不是。過來陪我喝吧,今天不醉不歸。」
顧錦西白了他一眼,雖然喝了不少,不過倒是還挺清醒。
葉雲軒笑了笑搖搖頭,說︰「不行,我可不敢跟你不醉不歸,你是老板當然沒事,我明天還要上課呢。雖然私生活亂了點,可是我還是個盡忠職守地好老師。」
「不喝就不喝,你不喝我一個人喝。」
顧錦西也了解他的脾氣,說不喝就不喝的。于是也就沒有再逼他,自己拿著酒杯又開始猛喝起來。
葉雲軒自然是攔不住他這麼亂造的,只能示意酒吧的調酒師給他弄點度數低地酒,讓他過過癮就行。
顧錦西這一喝就喝到中午,本來還想再繼續喝下去的,不過葉雲軒一看差不多了,便攔著他不給他喝了。
扶著人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埋怨說︰「我說你什麼時候也這麼悲風傷月了,居然喝悶酒,這可不像你顧錦西地作風。今天哥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少廢話,送我回家。」
顧錦西閉著眼楮靠在葉雲軒身上,都喝成這樣了倒是還記得回家。
葉雲軒不禁嗤笑一聲,說︰「嗯,還不錯,還記得回家呢,看樣子情況還不算太糟糕嘛。」
說著將他放到自己的車里,然後他又去交了個開車的過來,他雖然喝的不多,可是也喝了一點。作為一名有著神聖職責地人名教師,他當然要遵守交通規則,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葉雲軒將顧錦西從車上弄下來,顧錦西已經睡了一路了。
平日里沒事的時候顧錦西是不讓家里的佣人到前面這棟房子里來的,所以葉雲軒扶著顧錦西進了客廳,都沒有人給他搭把手。
要知道顧錦西身高比他還要高一些,此刻又喝醉了,體重完全壓在他身上。
他這樣扶著顧錦西實在是吃力,走了一小段路都不禁熱的一頭汗。
所以在他費力地想要將顧錦西扶著扶到樓上的房間時,突然在樓梯口的時候,顧錦西半睜開眼楮。一邊推他一邊嘟囔著說︰「不,不用你了,我自己上去,你走吧!不不準上去,听到沒有。」
「切,不上去就不上去,你以為小爺願意啊!我的媽呀,累死我了。這可是你說的,不讓我送你上去,那我走了。」
葉雲軒一听這話立刻狂喜起來,一邊擦著自己的汗一邊就往外走。
他還巴不得呢,對于他這麼一個體力消費者來說。這種出力不討好地體力活,他是萬萬不能做的。
顧錦西看著葉雲軒離開,這才在心里松了口氣。
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不想讓葉雲軒上去,反正心里就是很反感葉雲軒進他的臥室。
不過這一松氣卻讓他腿一軟,整個人順著樓梯扶手滑下去,蹲坐在樓梯的台階上。
這一蹲又讓顧錦西頭腦有些發蒙,靠在扶手那里喘了口氣,等到覺得頭沒有那麼難受了。才晃晃悠悠地又扶著樓梯的扶手,慢慢地往樓上爬。
本來並不高的樓梯,對于喝醉酒的他來說並不簡單。等他終于爬上去後,頭腦更加發暈了。模模索索地模到床邊上,往床上一倒,便沉沉地睡去。
臨睡著的時候感覺到手踫到一個很燙很燙的物體,不過也沒有多想,連睜開眼楮的力氣都沒有,哪里還管什麼。
這一睡,就睡到晚上,才在頭疼欲裂中緩緩地醒來。
「嘶嘶,好痛。」
顧錦西不禁按著自己的腦袋使勁地揉了揉,感覺還是很難受後,便閉著眼楮喊道︰「林媽,林媽?」
喊了兩聲沒人答應,這才忽然想起,他不是在北京,現在已經在C城了。而且佣人都在後面那棟樓,哪里會听到他的叫聲。
「真***…,」顧錦西不禁頭痛欲裂地咒罵一聲。
兩只手撐著床往下下,準備自己去倒些醒酒茶喝,讓自己舒服些。
不過這一下來,一不小心就踫到身邊的人,驚得他一顫,連忙將房間里的燈打開。
「誰?」
喝的醉醺醺地他,根本忘記之前發生過什麼事了。突然感覺到床上有人,下意識地,他還以為自己酒後亂性了。
不過打開燈後看到鐘晴那種熟悉地臉,他才松了口氣,怎麼都忘了,她還在自己家呢。
不過…,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離開的時候鐘晴是躺著的,怎麼現在還是躺著的。而且他這麼大動靜,她居然都沒醒。
「鐘晴,鐘晴?」
顧錦西趴過去推了推她,想要把她推醒。
可是叫了兩聲後,鐘晴一動也不動,讓顧錦西不禁皺起眉頭。
又往前趴了兩步,掀開她的被子威脅說︰「寶貝兒,快點起來。再不起來,我可又要來了。」
說著伸出手在她光滑地身上模了一把,可是這一模不要緊,可把他給嚇了一跳。
她身上燙的跟火炭似得,難怪剛才看到她的臉,覺得她臉上有種不自然地媚紅。原來,竟然發燒了。
「寶貝兒,醒醒,你發燒了知不知道?天哪,這到底是燒的多厲害呀!」
顧錦西這下是徹底酒醒了,連忙過去抱住鐘晴一邊問一邊就往床下抱。
抱著她就跟抱著一個小火爐似得,燒的他心里也慌亂起來。
他知道的,有的人發燒燒的厲害了,也有可能會要命的。他怎麼能…怎麼能讓她就這麼死了,絕對不可以的。
顧錦西找了套他的睡衣睡褲慌慌張張地給鐘晴穿上,自己還是那身皺巴巴地衣服,都來不及換便抱著她下了樓。
深夜本來車就不多,顧錦西干脆將車子開到一百二十碼,用最快地速度帶著鐘晴去醫院。
C市的好醫院本來就少,顧錦西幾乎沒什麼別的選擇,便把鐘情送到軍區醫院了。
因為是他,醫院倒是很快接收鐘晴這個病人,又是發著高燒,便急急忙忙地送到急診室。
顧錦西本來也要跟著進去的,不過被醫生拒絕了,晚上值班的主治醫生義正言辭地告訴他︰「您不能進去,這是急救室,非醫護人員,是不可以進去的。」
「你們一定要治好她,一定要治好她,听到沒有?」
顧錦西因為不能進去而狂躁起來,他也只有在鐘晴面前才能流露出少許的耐性,對別人,他根本就不能好好地說話的。
幾乎是用威脅地語氣,沖醫生大喊道。
醫生看著狂躁的他無可奈何,因為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敢大聲說話,只能點頭說了聲盡量,便關上急救室的門。
顧錦西在外面急的坐立不安,似乎連自己酒醉地頭疼都好了許多。
因為心里的某個地方更疼了,似乎將頭上的疼痛給遮掩過去。
一個小時候,急診室地門打開,醫生一臉疲憊地走出來,看到馬上迎過來的顧錦西說︰「顧先生,病人沒事,只是受涼再加上急怒攻心引起地發燒。打了退燒針燒就下去了,不過也不能大意。還是在醫院里觀察兩天吧!以防反復發燒。」
「嗯,好,沒事就好。」
顧錦西听到醫生說鐘晴沒事,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來。
護士很快將鐘晴推出急救室,轉送到病房去。
顧錦西跟著一名醫生辦理了住院手續,他怕鐘晴被打擾,還特意要了VIP特護病房,讓鐘晴住在那里。
等一切弄好後,顧錦西自己也疲憊的不得了了。
看著自己身上皺巴巴地衣服,讓他渾身地不自在。于是又拿出手機來給家里的佣人打電話,給他送兩套衣服來這里,還讓佣人去買一些女生穿的衣服,告訴她型號給鐘晴也買些。
給佣人打過電話後,顧錦西又突然想起鐘晴的家人來。
昨天自己捏著鼻子裝女生蒙混過關了,本想著今天把鐘情送回去。可是現在鐘晴這個樣子,自然不能再送回去了。
可是繼續用那個蹩腳地謊言自然不行,于是只好又給葉雲軒打電話。讓他無論如何聯系鐘晴的一個同學,不管用什麼辦法把這件事先瞞下去。
等鐘晴醒了,再讓鐘晴給家里打個電話,讓家里面放心。
葉雲軒接到他的電話氣得都想跳腳,他把人家姑娘給拐走了,讓他去面對人家家人,有沒有搞錯。
可是還沒等他跳腳大吼呢,顧錦西就把電話給掛了,再打過去居然關機。氣得他咬牙切齒,只能暗恨自己交友不慎。
佣人很快來了,帶了他的兩套衣服,還給鐘晴買了些新的衣服來。
這位阿姨做事倒是很細心,連內衣都買了,讓顧錦西十分滿意。
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感覺心情都愉悅了,看著阿姨說︰「謝謝你了,沒什麼事你可以回去了。」
「要不要我幫這位小姐也擦擦身子換件衣服呢?」阿姨看到床上躺著的鐘晴,一臉討好地問。
「不需要,我會照顧好她的,你回去吧!」
顧錦西拒絕阿姨地好意,即便對方是女人,他也不樂意讓人隨便看鐘晴地身體的。
等阿姨走後,顧錦西叫了護士過來,問護士現在可以給鐘晴擦洗身體嗎?
護士連忙說︰「先不要動病人了,剛打了退燒針,等一會吧!等病人醒了,如果可以的話再幫她擦洗身體。」
「那她什麼時候醒?」
「呵呵,這個可不好說。也許今天晚上就醒了,也許要到明天早晨。不過半夜的時候肯定要給病人喂一些水喝的,本來就是發燒,更不能缺了水。顧先生,您真的確定不需要護士在這里嗎?您一個人能照顧的了嗎?」
「當然,如果有事我會叫你們的。半夜喂水是吧!這些我還是能做的。」
顧錦西看了看鐘晴,滿臉自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