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的話語,讓某女一陣想笑.
她拍拍某男的肩膀,好像哄孩子一樣的哄著他,「好了,不要鬧情緒了。你一個人去,或許可能著了她的道兒。不是新招聘了兩個保鏢嘛,正好考驗一下這兩個人的機敏和智慧……」
「你沒听阿黎那家伙說,東方倩不讓帶女伴。她連你都不讓帶,我帶其他人豈不是更奇怪?」頓了一下,繼續埋怨,「小丫頭,都怪你多說話。你要不接腔,我們倆抱著睡覺多舒服。省得,為這妮子的鴻門宴犯愁……」
「這世上,那有驢不喝水強按頭的道理。只要你心里不虛,何苦害怕那妮子?除非,你心里有鬼,才害怕听見叫門聲?」
「丫頭,我上次也不想喝水,還不照樣讓她死妮子強按頭了?」只顧順著某女的話茬說下去,全然沒有注意到已經被某女繞了進去,「我心里沒鬼,也不害怕叫門。我害怕的是,你小丫頭誤會我!我更害怕,你一直不理我。你根本不知道,被你封殺的日子多難過……廓」
「這麼說,你承認自己是驢了?」
某女的話語,讓某男才恍然大悟起來。
他狠狠地剜了某女一眼,負氣地說道,「我要真是一頭驢,那倒好了。省得,這麼多討厭的女人想要佔我的便宜,想擾亂我們清淨的生活……杰」
「算了,不要抱怨了。」某女在某男的手上,拍了一下,「如果你能風平浪靜地把東方倩送走,這未嘗不是一種最好的結局。或許,她經過上一次的事兒,已經想通了……」
「但願如此吧——」
「阿凌,你讓鐵塔和柳媛媛假扮成酒客,坐在你們最近的地方。萬一那死丫頭有所圖謀,他們倆也好幫你解決麻煩……」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某男帶著兩個保鏢走了,某女倒不安起來。
林嫂送來的晚飯,原封不動的擺在茶幾上。那個力勸丈夫赴宴的女子,反倒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的來回踱步。她不時地瞅瞅牆上的鐘表,間或還會嘆息一聲。
眼看著,牆壁上的鐘表已經指向了十二點。
那個赴宴的男人,卻一點兒音訊也沒有。
她想給某男打電話,卻又害怕別人會笑話她小肚雞腸。末了,只能忍著心里的不安上*床睡覺。睡不著時,還一個勁兒的給自己催眠。
「顧小曼,你擔心什麼啊?這老小子雖然曾經是浪子,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即便東方倩想上他,這家伙也未必肯讓她上。如果那丫頭用強,鐵塔和柳媛媛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看著那丫頭欺負他們的雇主。睡吧,安心的睡吧。充其量,他們就是想多敘敘舊,多喝幾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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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了許久,某女才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等她一覺醒來時,已經是凌晨五點鐘了。
窗外的晨曦,已經卸下了整個夜幕,迎來了一個嶄新的黎明。可那個出外赴宴的男人,依然還沒有回來。某女拿出手機,撥通了某男的電話。電話接通以後,某男那夢夢怔怔的聲音,隔著電話傳送了過來。
某女听見那慵懶的聲音,心里的火氣一下子升騰起來。
這家伙赴宴居然徹夜不歸,即便不回來,總該有個電話吧!這家伙,居然連個電話也沒給她打一個!還好,她沒有一直傻等著他,要不然,這一夜就別睡了。
「慕容凌,你現在在哪里?」
「小丫頭,昨夜喝得有點高兒。胃里非常不舒服,鐵塔就把我送到協和醫院來了。掛了半夜的吊瓶,現在好多了……」
「既然不舒服去了醫院,為什麼不給我打個電話?臭男人,你知不知道,我擔心了一夜?我還以為,你老小子又讓人給強了……」
某女好像吃了炮仗一樣, 里啪啦的炸個不停。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家伙第一次徹夜不歸,她心里竟然是如此的不平衡。一想起他跟東方倩在一起呆了一夜,她心里就特別的不舒服。
「小丫頭,我不是怕吵著你睡覺嗎?」那解釋的話語里,滿含著寵溺,「喂,小丫頭,是你非要我去參加聚會的。這會兒,又跟我生氣!我就知道,你是個口是心非的家伙。下一次再有這樣的事兒,我一準兒不听你的……」
「慕容凌,你給我老實交代。說,你們喝到幾點?你們幾點離開的酒吧,幾點到的醫院?其他的人,都住在了哪里?」
「大約,有兩三點吧!我喝高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听鐵塔說,是柳小姐把我送進醫院的。他自己,去送那幾個醉鬼了。安頓好他們的住宿後,他才趕來了醫院……」解釋完畢,再次詢問,「領導,還有疑問嗎?如果你還有什麼問題的話,下屬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臭男人,我昨夜沒睡好,現在又困了。趁著天早兒,我再補一會兒眠去。懶得,跟你老小子廢話——」
某女掛了電話,再一次躺倒在寬大的床榻上。
心情放松之後,居然又美美的睡了起來。
「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
某女沒睜眼楮,徑直模著手機按下了接听鍵。
她喂了一聲後,秦蘭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顧小曼,我們見個面吧!早點了解這件事,大家都心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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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的聲音,一下子趕走了某女的睡意。
她緩緩地睜開了眼楮,翻身坐了起來。那俏麗的臉龐上,閃過一抹冷冷的笑意。她伸了一個懶腰,刻意打了一個哈欠,「秦蘭馨,你沒听出來,我現在還沒睡醒啊!即便是睡醒了,這錢恐怕暫時也不能給你了……」
「為什麼?」
電話里的聲音,明顯地多了幾分緊張.
那近乎惱怒的語調,泄露了她的焦慮。
「顧小曼,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怎麼,你說變卦就變卦啊?如果你反悔了,那就直接告訴我。反正,我也不是非要這一千五百萬不可。等我生下孩子後,阿凌就是想打發我,恐怕也不只這個數……」
「既然這樣,那就等孩子生下來再說好了——」
秦蘭馨這詭計多端的女人,用補做的處*女膜蒙騙那老小子,用人工受*精的法子懷孕牽絆某男。這女人千算萬算,居然沒算到他的老相好陳建斌會在那人工受*精的精*子上動了手腳。
一個懷著其他男人孩子的女人,居然還敢憑借孩子獅子大張口的訛詐她顧小曼。以前,那女人不知情時,她還猶豫著是否把這筆錢給了這拜金女子。如今,她們兩個人都知道了實情,那女人敢要,她顧小曼卻不能給了!
「顧小曼,其實我根本不想離開阿凌。而且,我也不想讓我的孩子一出生下來就失去母*親的疼愛。只是,為了不夾在你和阿凌之間,我才委曲求全的答應了你的條件。這樣,我心里也少些愧疚,你們也可以過得踏實些。如果你非要反悔的話,那我也只有等孩子生下來再說了。即便阿凌知道這孩子是人工受精得來的,那畢竟也是他的骨血。他有義務照顧我們母子,也有義務贍養我們母子。那時候,我要不要離開阿凌成全你,還是個未知數呢……」
「秦蘭馨,你越威脅我,我越不想把錢給你。因為,我顧小曼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你用盡手段,都留不住阿凌的心。這個人工合成的胎兒,恐怕也不能幫你達成美夢……」
電話里的談判,僵持了下來。
顧小曼不說話,秦蘭馨也沉默著。
好大一會兒,那秦蘭馨才再次開口,「小曼,我不是威脅你。我這個人,向來比較守信用。出爾反爾的事情,我做不出來,也非常討厭。這件事,是你先來找我,也是你給我出的條件。我答應了,你昨天推今天,今天又推明天,我能不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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