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紫色的盒子,攜帶著一股濃郁的薰衣草花香襲了過來.
某男听見某女的叫聲,驚愕地抬起了頭。還來不及躲閃,那盒子就命中了他的面門。那光潔的額頭上,瞬間鼓起一個紫色的包。他按下電話的拒听鍵,捂著額頭詫異的開口。
「小丫頭,我什麼地方惹到你了?」
「慕容凌,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最清楚——」
某女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迅速穿上衣服閃人刻。
那冰冷的眼神,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樣,刺疼了某男的心。某女這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態度,讓他驀地明白了什麼。他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尾隨著某女而去。一邊追趕,一邊焦急的喊著。
「小丫頭,你跑慢點兒——」
「小丫頭,你听我解釋——噱」
某男追到總裁的專用電梯前,那電梯門卻偏偏合了上去。他眼睜睜的看著某女消失,眼睜睜的看著某女離去。等他轉道職員用的電梯處,卻發現那電梯正在上升。看到有人加班,他這個做總裁的非但不高興,反而低聲詛咒,「那個不長眼的家伙,這時候來公司加班——」
無奈之下,只能放棄電梯該走樓梯。
從頂樓步行而下,一口氣奔到天龍地產的大門外。一邊捂著胸口喘息,一邊顧目四望搜尋某女的身影。那人來人往車來車去的大街上,哪里還有某女的人影?
他一把抓住保安,搖晃著質問,「小劉,看見我夫人了嗎?」
「總裁,夫人有從這里出去。我看見,她哭得很傷心。正想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兒,她就攔截了一輛的士走了……」
「往哪個方向?」
「總裁,我只看見夫人上了那輛的士,沒看見的士開往什麼方向——」保安瞅瞅這四通八達的廣場,解釋,「的士那麼多,又一顏色。我就是想看,也不一定能看得清啊……」
某男松開保安,再一次顧目四望。
確定沒發現某女時,遂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著某女的電話。那電話通著,卻沒有人接听。听著電話里傳來的悅耳鈴聲,某男焦急得想要發瘋,「小丫頭,你接電話啊,快點兒接電話啊。你再不接電話,我死的心都有了——」
遺憾的是,那電話依然無人接听。
等那電話響到N遍時,卻忽然斷了。
再次撥打,系統女聲婉轉地傳來︰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到底是某女的手機沒電了?還是她故意關掉了手機?
某男不知道,也沒心思去想。
他唯一知道的是,某女不理他不要他了。
「小丫頭,即便是我錯了,你也得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是不是?你這樣一聲不響的跑掉,你知道我有多麼著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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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坐在的士上,望著車窗外呆呆地發愣。
柔和的晚風,吹干了她的淚痕,卻怎麼也無法吹干她那潮濕滴血的心。
「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
「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
電話一直響個不停,某女卻懶得去接。
甚至,連看一下都不屑。
「小姐,你電話——」
「你是司機,只管開車就好——」
某女那冷漠的口氣,讓司機也閉上了嘴巴。
他們好像听音樂一樣,一直听著那電話鈴聲一遍又一遍的響。等到那鈴聲響了N遍時,終于戛然而止了。鬧哄哄的的士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司機專注的開車,某女的心卻怎麼也專注不起來。
她的腦海里,一直閃現著那塊紅色的樹葉狀胎記。
顧小曼做夢也沒想到,慕容凌就是那夜的神秘牛郎!
如果不是那塊紅色的樹葉狀胎記,泄露了某男的秘密。她顧小曼一定還像傻瓜一樣被蒙在鼓里,還被這個月復黑的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一想起某男欺騙了她三個月之久,她心里就恨得咬牙切齒。最讓她憤憤不平的是,她明明懷了他慕容凌的孩子,那家伙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譏諷嘲笑她的不貞。他讓孩子認祖歸宗時,居然還擺出一副恩賜的模樣。恩賜也就算了,居然還拿秦小三肚子里的孩子跟她談條件。
一想起這些事兒,某女心里就堵得慌。
以她心里的恨勁兒,她真想拿刀子捅了某男才好。
遺憾的是,她顧小曼不但不會殺人,甚至連雞都不敢宰。
她只能一個人逃開那令人窒息的空間,只能一個人狼狽的逃離那個給她沉痛一擊的某男。什麼是狼狽逃竄,她顧小曼終于懂了!
最讓某女無法理解的是,那臭男人居然三番五次憑借牛郎的身份調戲她顧小曼。怪不得,他知道慕容凌去泰國出差的事兒呢!
怪不得,他躲在衛生間里跟她打電話的那一次,她听見嘩嘩地流水聲呢!那可惡的男人居然還有臉告訴她,他在尼亞加拉大瀑布。
死男人,臭男人,咋不讓尼亞加拉大瀑布的水把他這個人渣沖進大海,直接淹死算了。省得,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禍害人。
怪不得,她準備跟牛郎私奔的那一刻,那牛郎卻臨陣改變了主意。
他關掉手機,讓她像個傻瓜一樣在售票廳等了一下午。他把她當猴子一樣耍時,心里一定很爽很舒服吧!那坐在出租車里傷心地哭泣時,他一定在嘲笑她顧小曼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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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事兒,她或許還能想得開一點兒。
畢竟,從結婚那天開始,她就沒有給過他好臉色。他即便是故意報復她整治她,她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可她無法理解的是,他為什麼還要犯同樣的錯誤?
他今天下午的行為,到底該怎麼自圓其說?他明明已經知道,她心甘情願地跟他發生了親密關系。他明明已經知道,她想跟他白頭到老牽手一生。他明明知道,她怕他死怕他出現意外。他明明已經知道,為了替他抵擋龍墨梅的冷箭,她甚至不惜拖著疲憊至極的孕體,跟他來回奔波.
他還要再來試探她,這到底說明了什麼?
這唯一能說明的是,他根本就不相信她!
這唯一能說明的是,他對她的好都是假裝出來的。那些兒讓人無法看穿的溫柔和情意,都是一個優秀演員演繹出來的力作。她顧小曼願意相信他演繹出來的虛假情意,那只能是她笨是她傻是她蠢而已。
一家私人醫院的招牌,映入了某女的眼簾。
她看到那個招牌,一個念頭驀地閃進了腦海里。
「師傅,停車——」
那輛黃藍相間的的士,吱嘎一聲停在了路邊。
某女結了車費,徑直下了車。
她在醫院徘徊了幾分鐘,還是不敢一個人走進這名叫秦玉林的私家醫院去。驀地想起了什麼,就模出了包包里的手機。等看到那被某男打到沒電的女款手機時,不覺皺起了眉頭。
她走向路口的話吧,撥打了一個電話。
沒過多久,姜美珊就急匆匆的趕了來。
「死丫頭,你到底有什麼重要的國家大事啊?」姜美珊一看見她,就滿月復的抱怨,「這麼急,連飯都不讓人吃飽——」
「美珊,我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但是,我不敢一個人進去——」
某女的話語,似乎嚇著了姜美珊。
她大睜著一對水眸,不敢置信的問,「死丫頭,你說,說什麼?」
某女走近自己的死黨,依偎在姜美珊的肩膀上,軟弱的落淚,「美珊,我不想跟那人渣過下去了。所以,我一定要打掉這個孩子——」
「是不是,他多嫌你肚子里這個來歷不明的孩子?」某女的軟弱,讓姜美珊極為不悅,「如果他真這麼做的話,我去跟他理論。你懷著別人的孩子不假,秦蘭馨就沒懷著他的孩子呀?」
姜美珊是個嫉惡如仇的女子,她對慕容凌的幫助,一直都記在心里。但如果慕容凌欺負她死黨的話,她照樣會找他理論去。
一碼歸一碼,恩情與正義面對面的話。
她姜美珊寧可選擇正義,何況還是給她的死黨伸張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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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們,格格這兩天事特多。
昨天沒時間碼字,晚上連續熬夜碼字,時間支撐不下來。只碼字三千,預發布了上去。第二更,會晚一些兒。大家耐心等,一定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