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黎的贊美,讓某女頗覺不好意思.
她羞澀的笑一笑,掩飾自己的窘迫和尷尬。
「阿黎,我就隨意穿了件衣服,哪有故意打扮啊?你看看,連一件首飾都沒佩戴,這能叫刻意裝扮嗎?我要跟你們那些兒鶯鶯燕燕站在一起,整個兒一個黃臉婆……」
「嫂子,戴首飾的人,不一定能彰顯出氣質。你不戴首飾,卻有一種簡單的高貴之美。比起那些脖子里掛狗鏈子的女人,反而多了一抹清新淡雅……」
「哪有?砍」
某女是個不喜歡成為焦點人物的女子,面對男人的贊美,總感覺有些不舒服。窘迫和羞澀之下,忍不住俏臉飛紅。她的心里,也一直嘀咕不已。
狗鏈子?
切,原來男人竟然這麼看待女人戴首飾玩!
她一直以為,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伴穿金戴銀,來彰顯自己的富有和身份。哪里知道,他們居然用「狗鏈子」三個字形容女人佩戴的項鏈!丫的,這要讓喜歡戴首飾的女人听見,還不把他東方黎罵死?
「小丫頭,你不要謙虛了。咱長得漂亮兒,那就是漂亮兒。不戴首飾,那是簡約之風。戴上首飾,那是高貴之美。任何衣服穿在你身上,那都是一副完美的畫面——」頓了一下,曖昧的嬉語,「這件衣服,還不算太漂亮。最漂亮的那件衣服,阿黎沒機會看見……」
某女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嬌嗔他火上澆油。
驀地想起什麼,固執的追問,「喂,你告訴我,我穿那件衣服最漂亮?」
「真想知道?」
「嗯——」
「你不穿衣服時,最漂亮——」
某男湊近某女的耳邊,低聲說出幾個字。
在某女發飆之前,明智地跑到了阿黎的身後。
「臭男人,你是不是欠揍啊——」
「哎呀,狼來了。阿黎,救命啊——」
某女掄起粉拳,追上來一陣亂打。某男好像玩皮影戲一樣,操縱著東方黎當盾牌。那不疼不癢的拳頭,都落在了東方黎的身上。
那家伙的眼里,閃過一抹羨慕的神色。
嘴上,卻缺德的揶揄著,「老小子,你要跟老婆打情罵俏,那就等沒人時再來。當著我這個純情少年的面胡鬧,你們兩個人也不害怕教壞祖國新一代接*班人的美好心靈……」
「我呸——」
某男和某女同時呸了一聲,統一戰線一致對付外敵。
那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模樣,讓東方黎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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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黎,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我還不知道。你小子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純情少年?你要是純情少年的話,黑色都變成白色了……」
「東方黎,你要是純情的話,我還真想把姜美珊介紹給你。可惜,你們罌粟四少的名聲太臭了。我那死黨是一根筋兒的人,她還真看不上你這自詡為純情少年的大……」
東方黎听到姜美珊三個字,臉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他黑著一張俊顏,撂下一句冷冷的話語,轉身走人,「別鬧了,快點走吧。他們幾個,可都在外面等著呢——」
某女聳聳肩,對著某男做了一個鬼臉。
她伏在某男的耳邊,悄聲耳語,「看來,我擊中這家伙的要害了。阿黎這小子,可能真對美珊動了心……」
「如果你贊成他們倆在一起的話,我們就給阿黎制造一些機會。萬一,兩個人要是看對了眼,這可是功德一件……」
「我看,還是算了。姜美珊那丫頭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看不上你們這群人的德行,怎麼可能賣我們面子?省得,到時候踫一鼻子灰,跟阿黎一塊兒丟人……」
「小丫頭,你別把事情說得那麼絕對。常言說,不是冤家不聚首。阿黎和美珊這丫頭,從孽緣開始,說不定會以喜劇結尾。只要阿黎真喜歡上了那丫頭,他一定能摒棄自己的不良嗜好,做一個好男人的……」
「可能嗎?」
「我們幾個人,有一個不成文的約定。不結婚,也就罷了。一旦結了婚,就要一心一意的對待自己的老婆。我能做到,阿黎自然也能做到。你沒看見阿黎看我們的眼神,一副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模樣。我想,這小子可能真看上了那個小辣椒,萌動了結婚的念頭……」
「既然你這麼說,改天我探探姜美珊的口風——」頓了一下,再次開口,「不過,你最好不要抱什麼希望。我看這件事兒,有點玄——」
說實話,顧小曼真不看好這幾個紈褲少爺。
他們那荒唐奢華的生活方式,她看不上不說。他們對待女人的態度,她更是看不上。不要說姜美珊態度堅決,她自己也不想拉死黨下水。
「姜美珊嫁不嫁阿黎,才不關我的事兒。抱希望的人,不是我,而是阿黎。萬一踫壁了,失望的也是那小子……」
兩個人說說笑笑之間,已經來到了蘭苑門外。
四輛豪車,一字排開。
東方黎的黑色悍馬,司馬宇的黑色奧迪,軒轅岱的寶藍色奔馳敞篷,顧小曼都見過。後面的那輛黑色蘭博基尼,她卻不知道是誰的。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一定是東方倩男伴的豪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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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和某女的出現,引起了車內人的一陣唏噓。
幾個家伙從搖下的車玻璃處探出頭來,一個接一個的吹口哨。那帶有調侃意味的口哨聲,好像他們的招呼聲一樣。某男揮揮手,牽著某女上了東方黎的黑色悍馬。
「黎小姐,好久不見——」
「慕容夫人,好久不見——」
顧小曼跟端坐在副駕駛上的黎美珠打過招呼後,就閉上了嘴巴。她本來想靠在後座上閉目假寐養精蓄銳一番,某男卻伸出手臂把她攬進了懷里。某女也不掙扎,徑直依偎在某男的懷里小憩。
車隊啟動,徑直朝著海邊出發。兩個小時後,在港口處停泊下來.
某女從悍馬上走下來,舉目望向那一望無際的大海。
一艘白色的豪華游艇,停泊在港口邊緣。
那白色的船身,在夕陽的映照下,沐浴上一層金色的光圈。白色的游艇,在藍色的大海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壯觀悅目。
「哇,真的好漂亮啊——」
「漂亮,真是漂亮——」
「能在這樣豪華的游艇上度過一個浪漫的七夕,當真是此生無憾了——」
黎美珠的贊嘆聲,剛剛地落下。
阿宇和阿岱女伴的贊美聲,也跟著響起來。
「小丫頭,你喜歡我為你準備的這艘小丫頭號嗎?」
「喜歡,很喜歡——」
某女瞅瞅那艘豪華的游艇,再看看身邊充滿期待的俊朗男子。
無邊無際的感動和自豪,一下子將她緊緊的包圍了起來。那如水的眸子里,不爭氣的升起一層淚霧。那淚霧朦朧了她的視線,也朦朧了海面上的那艘白色的豪華游艇。
「小丫頭號,這名字也太難听了吧?」
東方倩那清亮的女音,在某女的耳邊響起來。
那話語里,滿含著譏諷和嘲笑。
「阿凌哥,你送給慕容夫人的游艇,即便不叫什麼女王幾號,最起碼也該叫慕容夫人號吧?這小丫頭號,真是難听死了——」
「這名字好听,最起碼比什麼女王幾號好听多了!阿凌,我喜歡你送給我的這艘游艇,也喜歡你給它起的名字。我不想做什麼女王,我只想做一個平凡普通的小丫頭……」
某女不理會東方倩的冷嘲熱諷,只是用那雙蓄滿了淚霧的眸子凝視著面前的俊朗男子。她就這樣直直的盯著他,好像已經忘記了周圍還有其他人在看著她和他。
「小丫頭,你喜歡就好——」
某男捧住某女那美麗的頭顱,在她的額頭上印下寵溺的一吻。
而後攬著她的香肩,踏上了那通往游艇的旋梯。
一邊走,一邊在她耳邊低語,「只要你喜歡,我什麼都肯給你。即便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願意把它摘下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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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依偎在某男的臂彎里,跟她一步步步上游艇。
她那小鳥依人的模樣,讓某男的嘴角忍不住上翹了起來。
「慕容凌,我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就不在乎這勞什子的游艇,我在乎的是你這片心意。如果我真說不喜歡的話,那豈不是像豬肉與玫瑰里的那個老婆一樣,辜負了丈夫的一腔美意?」
「說得也是——」
某男點頭附和著某女的話語,那亮如星辰的眼眸里,全是欣賞和愛慕。
他似乎是情不自禁,又似乎像故意作秀一般,不時地在某女的耳邊親吻一下。某女有些兒窘迫和羞澀,低聲告誡,「臭男人,你不要得意忘形好不好?我們後面,還有七八雙眼楮在盯著看呢……」
「我們親我們的,他們看他們的——」某男放肆地接連親吻了某女幾下,好像宣告自己的所有權似的,「我親自己的老婆,他們誰能管的著啊?」
「你討厭——」
某女一踏上游艇的甲板,就推開了某男。
她好像逃跑似的,徑直奔向了游艇上的洗手間。她的身後,傳來某男焦急的叮囑聲,「小丫頭,你跑慢點兒,小心摔著……」
某女不理會某男的關心,徑直奔進了洗手間。
她倚在那洗手間的窗子處,靜靜地望著窗外的大海兒。等到那大海上泛起白色的浪花時,她才慢吞吞的離開了這里。
剛出衛生間的門,居然就踫上了一個讓她驚愕不已的主兒。
這個人,正是青龍幫的太子——龍墨梅。
「梅太子,你怎麼在這里?」
問過之後,方後知後覺的猜到了什麼。
這龍墨梅之所以會出現在游艇上,大概是以東方倩男伴的身份而來。只是她不解的是,這龍墨梅剛在慕容菲的生日宴會上現身,如今居然又跟東方倩攪和在一起。看樣子,這梅太子也是一個喜新厭舊的主兒。
「顧小曼,一艘破游艇,就把你稀罕成這個樣子?如果你喜歡的話,我給你造一艘可以與女王二號媲美的豪華游輪怎麼樣?」
龍墨梅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鏡架,那鏡片後的眸子里,是一抹羨慕嫉妒恨的復雜視線。他緊緊地盯著某女的頸部,目光怎麼都無法移開。
「梅太子,我可接受不起您的這番美意——」淡漠的笑笑,委婉的拒絕,「常言說得好,無功不受祿。無緣無故的接受別人的饋贈,我顧小曼睡覺都不會踏實的——」
「那你為什麼接受他的游艇?」
「龍墨梅,您這話可就沒道理了。他是我丈夫,是我顧小曼牽手一輩子的男人。他就是送我再貴重的東西,我也是受之無愧。你想跟他相提並論,那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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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們,今天依然萬字更啊!
先奉上四千字,稍後還有兩更三千字的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