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曼,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個怨婦似的?」某男用探究的目光,審視著眼前這個嘟著嘴鼓著腮幫子的女人,「是不是,我去秦蘭馨那里,讓你感覺不舒服了?如果你真不想讓我去她那兒,我可以向你保證,這輩子都不會朝她那兒邁一步——」.
某男的話語,讓某女一陣驚愕。
她現在的狀態,真像個怨婦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又不喜歡這家伙,怎麼可能為了這個渣男把自己變成一個怨婦瞳?
這家伙的保證,看起來很誠懇!
據她對這家伙的了解,他一定是發揮演戲的天分,故意裝出誠懇的樣子來試探她?如果她說不想讓他去秦蘭馨那兒,他一定會借機嘲笑她一番,嘲笑她顧小曼口是心非,不過爾爾。
即便她害怕一個人待在這屋子里,她也不能告訴他實話。因為她實在不想,給某男嘲笑自己的機會,也不想看到某男得意的眸光餒。
「慕容凌,我哪里像怨婦了?你說出來,只要你能說出來,我一定把像怨婦的地方毫不留情的割舍掉!」白了某男一眼,小聲嘟囔,「秦蘭馨稀罕你,我可不稀罕你這花心下*流的家伙——」
某男的眼里,閃過一抹落寞。
那落寞的神色只是一閃,就換上了一抹嘲諷的笑。
「顧小曼,你還把我的話當真了?我告訴你,我只是試探你一下而已。秦蘭馨懷著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一輩子不朝她那邁一步?」
「慕容凌,我今天把話放這兒了。你這輩子,願意去哪個女人那兒,就去哪個女兒那兒。秦蘭馨也好,顏小珊也罷,藍秘書也可。我保證,永遠不干涉你的私生活。我也請你離我遠一點兒,省得玷污了我……」
這個可惡的家伙,果然是在試探她。
幸好,她沒有順著某男的話說下去。
要不然,尷尬的只有她顧小曼。
「顧小曼,玷污這兩個字,不要隨便亂用。一個懷著別人孩子的女人,用這樣的字眼形容自己的老公,這似乎有點兒不公平——」
「慕容凌——」
顧小曼的河東獅吼,響徹在新房里。
如果不是窗外的雨聲雷聲,一定能把蘭苑里的人都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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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可惡的家伙,不是已經承認她肚子里的孩子了嗎?既然他已經承認了,那何苦動不動就拿這孩子說事兒?她是懷著別人的孩子不假,他就沒讓秦蘭馨懷孕嗎?
大家彼此彼此而已,他干嘛死活不肯放過她?
她都說了,永遠不會干涉他的私生活,給他一輩子的自由,他干嘛還跟她過不去?難道說,讓她不痛快,他自己才能痛快?
「顧小曼,不要嚎叫了。你看看牆上的鐘表,都已經幾點了?你這樣嚎叫,會把狼招來的!」負氣地躺下,攬過某女抱在懷里,「我困了,睡覺——」
「滾,你給我滾——」
這個家伙,真TMD不可理喻。
他自己回來晚了,既然說她吵他睡覺!
他剛羞辱過她,居然還舌忝著臉要抱她!
她要讓這家伙如了願,趕明兒,這家伙還不騎在她脖子上胡作非為?
「顧小曼,你確定讓我滾?」
「我確定——」某女指著房間的門,「滾,快點滾——」
「顧小曼,你以為我願意回來?你以為我願意放著溫順的女人不抱,非得跟這河東獅躺在一張床榻上置氣?我要不是擔心你害怕,我要不是為了盡一個丈夫的責任,我會冒著這麼大的雨回來?」翻身坐起,再一次問,「你確定讓我滾?如果你確定讓我滾的話,我馬上離開這里,一輩子都不回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顧小曼有點後悔了。
如果這家伙真的走了,她豈不是又要一個人面對這空蕩蕩的屋子?她豈不是又要一個人,面對那屢次***擾她的女鬼?想起那張慘白的面孔,顧小曼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她再一次瞅瞅那窗戶,確信沒有那張鬼臉時,心才稍微平靜了一點兒。
某女有心退一步海闊天空,卻始終拉不開臉。
末了,只能外強中干的吼一句,「慕容凌,是你先找我麻煩的。如果不是你故意找茬,一個睡著的人,怎麼會讓你滾?」
「死丫頭,你還真能倒打一耙!」
「你才倒打一耙——」
「姑女乃女乃,我服了你還不行嗎?」某男嘀咕了一聲,再一次攬住某女躺下,「是我故意找你麻煩,是我倒打一耙,這下可以了吧!睡覺,我這就老老實實的睡覺——」
某女拿開那只伸進她睡衣里的魔爪,背對某男賭氣地閉上眼楮。
那只手的主人似乎有點不甘心,還是悄悄的把手伸進來,覆蓋在她的渾圓上。某女再沒反抗的心思,默然接受了某男的習慣性動作。依偎在他溫暖的懷抱里,枕著他的胳膊安然入睡。
這一覺,她睡得很踏實。
而且,還做了一個甜蜜的美夢。
在這個美麗旖旎的夢里,那月復黑霸道冷酷無情的慕容凌,居然深情款款地向她表白。那表白的語氣,好溫柔好溫柔,「小丫頭,今天晚上,我根本就沒有踫秦蘭馨。出差時,我也沒踫藍秘書。從跟你結婚的那一天起,我就沒踫過任何女人。我想踫的人,只有你顧小曼。可惜的是,你根本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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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的艷陽,透過搖曳的竹子照射在新房的玻璃窗上。那斑駁的光影,刺疼了某女的眼楮。她揉揉發脹的太陽穴,緩緩地睜開了美目。
目光掃過自己的身側,那里早已空蕩蕩的沒了人影。習慣性的掃一下床頭櫃,那上面依然是一張心形的粉色便條紙。那暖色調的紙片上,是某男龍飛鳳舞的字跡︰親愛的老婆,我上班去了。
這粉色的便利貼,這龍飛鳳舞的字跡,讓某女驀地想起了晚上的那個美夢。夢中的某男,破天荒的沒有板著臉。那一抹陽光燦爛的笑容,讓他看上去平易近人了很多。那甜蜜的表白,那溫柔得能擰出水來的語調,都讓她顧小曼很留戀很向往。尤其是,他表白的內容,更讓某女感動不已.
他沒有踫秦蘭馨,也沒有踫藍秘書。從他和她結婚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沒有踫過別的女人。他想踫的人,只有她顧小曼。可遺憾的是,她卻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這美麗的夢境,讓某女的臉部線條柔和了許多。
一抹羞澀的笑容,浮上了她的俏臉。
如果這夢是真的,那該多好啊!
如果某男真的向她表白了這些話,她一定會無比的感動,無比的窩心。她甚至願意為了這些兒表白,而選擇靠近他了解他甚至愛戀他。
可她顧小曼知道,夢終究是夢!
夢永遠也代替不了現實,那個霸道冷酷外加月復黑的家伙,也永遠不可能變成那個溫柔無比浪漫無比的夢中情人。從她睜開來眼楮的那一刻,那個美麗的夢境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依然是無情的現實無奈的人生。
嘆息一聲,緩緩地起了床。
正梳洗時,門外響起了林嫂的敲門聲。
「少夫人,起來了嗎?如果起來了,那就把門開開。夫人讓我給您做了一些滋補養顏的粥,多少喝一點吧……」
「嗯——」
顧小曼嘴里含著牙刷,腳上及拉著拖鞋開了門。
林嫂端著托盤走進來,笑容滿面的把精心制作的銀耳蓮子粥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少夫人,您吃吧。吃完了,我來收拾餐具——」
「嗯,我洗漱好了,就吃——」
林嫂點點頭,告辭而去。
顧小曼再次回到浴室洗漱,忙完了這一切,回到客廳用餐。
剛吃了幾口,電話就響了起來。
「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
顧小曼一看是死黨的電話,迅速按下了接听鍵,「美珊,有什麼事兒嗎?」
「小曼,我現在在協和醫院。我媽的手術費,我已經交過了。可醫院的人說,手術排得很緊。十天內,根本就輪不到。听他們這麼一說,我心里著急死了。這耽誤一天,我媽的病情,就多一分危險啊——」
「美珊,你別急。我這就過去,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哦,那你快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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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已畢,明日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