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豹令下,幾個身披高級紅色戰甲的驍將各種姿勢架起刀槍,各自率領著一批看上去虎背熊腰的魏國士兵,便是朝著馬大刀的方向沖去。
「馬大刀,還不束手就擒,乖乖听俺的話,保證給你個全尸!」
一個狗熊般體態的驍將沖到一定距離,便是站立在那,雙手抱胸,宛如瀟灑王子般,有著平常沒有的俾睨天下,真的是老虎落魄狗稱王,真的讓武卒們有種想笑想吐的感覺。
「王橫,你這個肥豬頭,俺們幫主還用不著你來會喝!」
「呵呵,你這頭豬,還裝狗熊威風,有本事下來,看老爹我打碎你的門牙!」
馬大刀帳下的幾個領兵千總听到這家伙對自家幫主如此不敬,皆是眼神如刀,有種想殺人的沖動。他王橫什麼東西,真的就是頭豬也能產點肉,而他要文沒文要武沒武,就是靠著他姐姐是個魏武侯暖床的侍女,依傍裙帶關系當上了個實權校尉,真的說他飯桶也是侮辱了這兩個字。
「我操!你們還當是有著魏軍身份的保護啊,傻逼們
王橫絡腮大嘴抽動肥胖的臉龐,說話有點口吃不清。雖是如此,也是爆出口,難怪有個,動不動就操啊操。
「弟兄們,給我將這兩個馬大刀的爪牙給拿下!」
得到上司王橫的命令,三百很是勇敢的魏國邊軍立馬狼一般的前赴後繼的沖上去,想在自家老大面前露露臉,這可是很好的巴結上風的機會啊。搞好了的話,老大用過的美女賞給自己也能有艷福了,除此之外升官發財也是可能。
「自不量力!」
一個個重甲武卒編隊嘩啦啦的轉身,一個個盾牆肅立,後排打上的一副副機弩搭上了一排,在盾牌給他們專門留下的縫隙中架上一支支粗長的大箭。
「放!」
一個機弩百夫長當下一聲令下,一百支大箭放出去,當下便是由近百具魏軍邊軍尸體留下來,後續的魏軍邊軍也是被給力的大箭傷了不少,這一下子便是嚇得蛋軟了,不覺哇呀哇呀的亂跑而走。
縱然王橫大聲呵斥也不管用,這時候親爹叫他他也不會理,更別說王橫這個底層士兵私下數落的肥胖子了。
「我他媽的真想一巴掌抽死這個**養的傻貨!」
魏豹看見王橫沒有捉住馬大刀,倒是激起了一些實權武卒軍官的反擊,那種情況也是和兵變沒什麼樣子了,這是魏豹最害怕的了,本來武卒是他最依賴的保障,現在卻成了組要他命的戰力。
而這冥冥之中卻給了王橫這個很沒腦子的東西一個有影響力的機會,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這時候撲向周軍的一萬多邊軍正欲握住兵器,來個大殺特殺,沒想到自家武卒打起自家人,一個個不覺像泄了氣的皮球鴨子般搖搖晃晃站在原地,有點害怕的後望著不知所措。♀生怕這麼樣老虎般的武卒若是和周軍聯合,這一隊一萬邊軍真的不夠人家吃的。
看到這樣的情況,鐵山也是一個眼神示意屬下,抓住時機干他娘的一場。當下張偉奇等十一個侍衛便是會意。瞅準機會,他們十一個帶頭搭上弓箭,剩下的近千大周禁軍也是拿下背上的弓,一個個搭上箭矢,便是呼呼的朝著這一萬遲早是禍害的魏國邊軍射去。
雖說是一千人射一萬人,可是這時的這一萬魏軍已成了驚弓之鳥,處在魏武卒和周軍之間,若是魏武卒招呼他,真的存亡堪憂。再說了他們哪有武卒的戰力和心理素質,受到大量的箭雨沖洗,死了一大片後,也是撒腿四散而逃。
受到沖擊的魏武卒陣營也是將這一萬邊軍的後路堵住,領頭的一些千總看得出來,覆巢之下難有完卵,不拼死和搞掉一些邊軍,別說妻小保不住,自身也是逃不了,留的一身在,怎怕日後沒材燒。
「弟兄們,給我往死里搞這些家伙!」
一員重甲武卒千總眉角展開,也是厲聲一喝,基層百夫長們也是隨即展開龐大的鋼鐵隊形,一面面人高的盾牌展開,列成一面鐵壁銅牆,真的是臨時的城堡堅不可摧。
「呵呵,人家都上了,咱們不上好意思嗎?」
幾個千總相視一笑,便是指揮著各自所部,一群群的大個頭武卒,便是瘋狂的叫囂著朝著這群迎面亂竄的邊軍招呼起來。
「我操!貌似情況不妙
邊軍一員領兵大將看到這情況,不覺睜大了自己的銅鈴眼楮。媽逼的這還打什麼,自家主力都反了,不用人家爆你的菊,自家人倒是毫不客氣的互爆起來。
武卒是什麼戰力,這伙敗逃的邊軍什麼戰力,不用腦瓜子想,一個反應,這院頂著將官兜鍪的大將便是調轉馬頭,朝著一個邊緣繞圈而逃。
「莫要把這個狗賊跑了!」
鐵山此刻也是沒事,猛地沖上去一刀將一個邊軍小校打下馬,便是看到這員邊軍將領狼狽的趴在馬上而逃。擒賊擒王,打人打頭,很明白的道理,鐵山這麼獨領一軍的人物怎會不懂。
當下他便是跳上自己剛繳獲的白馬,隨即揮刀宛如天降的戰神一般追趕起那一員邊將。猛虎下山,鐵山真的不愧是武學世家出來的人物,一派武學左沖右突,沖到哪便是留下許多魏國邊軍的尸體。
「將軍,快跑,我們擋下這個蠻子!」
這一員邊將雖然也是個好大喜功貪婪的家伙,怎奈平時卻是對屬下不多的一些衛兵也算慷慨,為此,關鍵時刻也是有人願意效死力。
「狗賊,拿命來!」
鐵山一人騎馬虎背熊腰撞入大隊魏國邊軍陣營,嚇得這些魏軍四散而逃,真的有種虎入羊群,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場景沖擊感。
長刀揚起,不論砍在哪,都是噴濺一股股鮮紅的血液,寒冬的刺鼻夾雜著濃濃的血腥,真的給人一種窒息不可聞的感覺。
左砍右殺,鐵山連續砍殺五十余邊軍,眼看那一員盔甲鮮亮的邊將就在不遠處,也是抖擻馬韁,臂膀攬住長刀噠噠而來。
眼看沒有幾米,一抹長刀就要砍在這一員邊將身上,可是那一霎,一伙騎馬的魏國邊軍衛兵卻是扭轉馬頭,將鐵山圍了起來,那種精鐵亂麻麻的挑起,弄得鐵山也是險象環生。
「幫主,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來順單膝跪在那一個抱拳,眼神晶瑩若現,一股真情包含其中,仿佛穿越了歷史滄桑,經歷了生死與紅塵。
看著這一個已是很亂的場面,素來果斷的馬大刀也是幾乎傾向了造反,不過千鈞之重,貌似缺少一絲茅草就是能夠成功傾斜這個天平。
很是躊躇的眼神望著那沖殺的年輕人,馬大刀的腦海融匯了十幾年前和現在,真的有種冰火兩重天,酸甜苦辣五味瓶夾雜的感覺。尤其是種種抉擇也是必須當機立斷,這一刻仿佛過了千年,也是瞬間即可決定他的人生。
遠處鐵山和數十邊軍衛兵糾纏的那一刻,那逃跑的邊將也是放慢了速度,當他看到這一員周軍大將完全沒了照顧自己的心思,也便是生出了一絲立功的貪婪,這顆人頭若是獻上,估計自己在朝廷的功勞簿上將是很重的一筆。
想什麼干什麼,隨即這一員邊將也是扭身翻下一抹精湛的大弓,一簇羽毛大箭搭上,便是在閃動的人影中,鎖定了那虎背熊腰,依舊透露這稚女敕的面孔上。
真的狠毒,射人射面門。他的這一個舉動,弄得身邊幾個小校也是不覺心里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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