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夜!」薛月韻抱著已經斷了氣的藍夜,悲愴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為之動容,卻沒有人向前一步,勸慰她不要傷心。
凌厲的劍風突然逼向薛月韻,四把長劍正對薛月韻的前後左右,薛月韻笑了笑,笑的很是人。
「姬寒茦,姬寒媚,你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吧!」薛月韻紫色的瞳眸泛出點點淚光,果然物是人非,姬寒媚曾經是她無話不談的至交好友,姬寒茦曾是她榻上之人,她還能相信誰?
「少廢話,滅族之痛,又豈能讓我忘記!」姬寒茦冷笑︰「薛月韻,要怪就要怪你的命不好,本想多留你些時日,可眼看就要到你師傅的祭日了,不如我們送你一起去見你師傅吧!」
「哈哈哈!可笑,你以為憑你們四個就能將我殺了?任林,你的徒弟也太過放肆了,任司,你以為你真的能將我一舉擊倒?你們在做夢!」薛月韻狂妄的大笑。
「你和你師傅一樣,死心不改,不如我早日送你見你師傅吧任司抬了抬眼,握緊手中的長劍。
「錯了,今日,應該是我送你們去見我師傅!」薛月韻像是變戲法一般,手中突然變出了一把玉簫,一朵花瓣輕飄飄的落在了崔敏兒的鎖骨上,薛月韻的右手一動,崔敏兒像是一個血泵一般,鮮血狂涌。
「雲梓苑,鶴傾城,左帆,姜俊,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跟著一起動手!」任林不滿的看著她們幾個。
「不好意思了四人一起說道,任司和任林都倍感滿意,量她薛月韻今日插翅也難飛。
「不好意思了,我們是和韻兒一伙兒的任司突然感到事情不妙,可是想要離開是不可能的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收買了他們的?」任司不死心的問道。
「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薛月韻對于任司的死命不改,有些失望,師傅就是對于他希冀太高了,然後就被他給騙了。
「我用人向來是多疑的,就算是姬寒媚,我從始至終,都是持有懷疑態度的,因為她身份來歷都不明薛月韻淡漠的看著姬寒媚,眸中說不盡的失望。
「那你對葉紫芫為什麼會放過!」姬寒媚有些不甘心,從頭至尾,居然從來都沒有相信過自己。
「芫兒是從小就跟著我的,身世清白,又是出生在薛月邪宮的,我自然不會懷疑薛月韻並不想多解釋。
「好,好,薛月韻,既然如此,我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殺父弒母,雖然不是你親手做的,但是你的父親參與了,我就要讓你來償還!」姬寒媚同樣做好了開戰的準備。
「最後問一句,你有沒有愛過我姬寒茦看到自己的妹妹如此心傷,本不想問,卻還是問出了口。
「從來沒有薛月韻將手中的玉簫握緊,時刻做好準備︰「別廢話了,要殺就快點,別浪費我的時間
姬寒茦絕望的看著曾經愛過的女人,他還希冀什麼呢?听到了結果,不絕望嗎?姬寒茦啊姬寒茦,說到底,你就是舍不得對她下手罷了。
「徒兒,還那麼多廢話干嘛,還不動手!」任林不理解的看了看姬寒茦,明知道那樣的女子是毒,卻還要接近。
姬寒茦稍有猶豫,卻再次被薛月韻的話給激怒。
「你還有什麼可裝的,你說你愛我,可是你卻在無時無刻的算計我,從我們重逢的第一天開始,你就從未付出過真心,什麼救命恩人,林子鑫不過是一個誘餌,然後你出現,來救我,讓我一步一步離不開你,再借我的手除掉雲家的人,最後讓我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姬寒茦,如果你說這就是你的愛,那我真的承受不起!」薛月韻明明知道從一開始就是陷阱,可他還是陷入了未知的深淵。
姬寒茦沒有再次回答,只是直逼薛月韻的長劍便已表明了一切。
紅色的宮服翠綠的玉蕭和黃色的龍袍銀白的長劍隨即糾纏在一起。一幅極美的畫面,卻無人有心欣賞。
鶴傾城和雲梓苑沖向任林,左帆冷笑,和姜俊左右夾擊,姬寒媚游刃有余,幾招下來,雙方都毫發無損。
任司突然的沖向薛月韻,促防不及,任司本以為快要成功了,卻被青衣長衫的男子擋了下來。
薛月韻微微一愣,只是這一瞬,姬寒茦將長劍刺入薛月韻的左肩。
小哲子微微一笑,拉過薛月韻,用腳勾起姬寒茦掉落的長劍。
「我知道你想問我,我是誰,不要問,我不會傷害你便是了小哲子曖昧的語氣徹底將姬寒茦逼瘋了。
手無寸鐵卻拼命的沖向了薛月韻和小哲子,任司捂住胸口,咬著牙,任林抽身扶住任司。
姬寒茦的毅力真是非凡的,一次又一次被小哲子打到,卻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沖上去殺了緊擁著薛月韻的小哲子。
小哲子給了姜俊一個眼神,自己便松開了薛月韻,姜俊一腳踩在姬寒茦的胸口,姬寒媚看到哥哥被人控制住,一個不小心被鶴傾城反手壓制住。
任林救徒心切,卻陷入了疲乏戰,薛月韻看了看正和任司對戰的小哲子,完全不必她擔心,于是薛月韻的玉蕭便像游龍一般穿過雲梓苑鶴傾城和左帆,從任林的心髒穿過,穩穩的回到薛月韻的手中。
姬寒茦絕望的看著自己的師傅被人屠戮,自己卻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師傅!師傅!!師傅!!!」姬寒茦不停的怒嚎。那種絕望的感覺,沖擊了姬寒茦的心,一個漂亮的倒掛金鉤,姜俊被踹飛在對面的柱子上。
姬寒茦像是瘋了一樣,拿過任林手中的劍,僅僅三招,雲梓苑就身首異處,鶴傾城被步步後退,身受重傷。
薛月韻亦是受傷無數,只能靠小哲子才能站穩。
散落的長發遮住了薛月韻受傷的雙肩,黑色的長發,似乎都帶著點點猩紅。
「宮主!!」葉紫芫和末夕晴從宮外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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