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御林侍衛看著裴徽的尸體,惡心的只想吐。可是命令又不能不從,只能硬著頭皮將裴徽拖了出來。
就算是左帆,看到裴徽的尸體,都直覺惡心,向後退了半步,強行抑制住那份兒惡心的感覺。
「韻兒,人都死了,你還要尸體做什麼?」姬寒茦皺著眉,避諱著不去看裴徽的尸體。
「總要有人來解決這反叛的人,裴家也是個大家族,而且裴夫人又沒有死,她夫君造反,婦承夫罪,自然裴夫人要替裴徽來頂罪了薛月韻妖孽的笑容里含著無限的陰狠。
「韻兒說的沒錯,可以說是裴徽在反叛的過程中被人當場擒殺,至于裴夫人就多多奉獻些吧,至于裴家剩下那些余孽更是一個都不可留左帆一語中的,分析利弊,這是左帆的強項。
「那就這樣吧,裴夫人處于腰斬之刑,至于裴家的那些余孽,不妨我們再玩一次那天的游戲姬寒茦冷漠的聲音響起。那日險些就輸給了莫涯,現在莫涯不在,他當然要挽回一些顏面了。
「茦的主意很好,不如我們今晚就行動,姜俊,你今日還要推月兌嗎?」薛月韻笑的恰到好處,她上次不為難姜俊,是因為生長的環境不同,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可是姜俊已經和他們這些人開始沾了血,就不能不徹底的將他拖下這趟渾水。♀
「自是不會,上次是微臣不了解游戲的規則,怕傷了幾位的雅興,所以才推月兌了,這次微臣定然全力隨幾位玩到底姜俊在薛月韻的下,變得越發听話,也越發懂事。
「那是最好的左帆雖然很排斥姜俊,可是左帆知道,薛月韻要想成功,姜俊是必不可少的棋子,所以左帆也很少鬧脾氣。
姜俊差人將林夫人從天牢里提了出來,是夜,姬寒茦,薛月韻,左帆,姜俊四人帶領一小隊御林軍押著裴佳前往裴府。
「茦,左帆,姜俊,我們今晚邀請林夫人在此,這陣勢雖然是小了點,但是林夫人一定不要閉眼哦,因為我怕你遺落了什麼重要的情節薛月韻拉過林夫人的手︰「林夫人如此弱不禁風,你們還不抓好她,對了,林夫人的嘴好像是壞了,這晚上的風這麼大,不把林夫人的嘴捂好了,出了什麼閃失,本宮可是定不輕饒的
「好了,林夫人安頓好了,我們就開始吧薛月韻緊握手中的玉簫,身動形動。
四個身影就這樣潛入了裴府,林夫人一直被他們抑制住,所有的場景都清晰可見,林夫人想喊,可是卻根本喊不出來。
薛月韻手中的玉簫被她用得出神入化,殺了那麼多人,卻絲毫不會沾上鮮血,姬寒茦更是手下不留情,一劍一人,殺得眼楮通紅,整個院子被殺氣籠罩。
他們四人將殺死的人都堆積到裴佳的面前,林夫人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臉,卻都變成了尸體,眼淚流的更加快了。
「哦,對了,裴夫人這個時候一定還在等待裴大人回來,不妨我們去看看如何
薛月韻很會抓住人的軟肋,林夫人卻是有勇無謀,所謂莽夫就是這樣的。以為將裴家控制了,就能扳倒薛月韻了,薛月韻清楚的知道人性的弱點,所以才會一步一步將林家,岑家,裴佳都推向深淵。
「再好不過左帆冷冷的笑著,他已經很久沒有像這樣動手殺人了,心中積存的怨氣也慢慢的散出了。薛月韻正是看出自己心中怨氣頗多,所以才想起了這個游戲吧。
林夫人咬嘴唇,眼淚縱橫,眼中似乎講著,不要,不要,可是卻沒人理會。
「裴夫人,好雅致,這麼晚了,還不睡左帆的聲音讓裴夫人嚇了一跳。
「皇上,皇後娘娘,左大人,姜大人裴夫人卻是很快冷靜下來,從容的做著一個很好的本分︰「不知深夜造訪,有何用意?」
「哦?裴愛卿不在府中?」姬寒茦喜歡這種游戲,雖然不知道是誰發明的,但是卻可以將心中的不快,全部從殺氣中迸發出來。
「他……」裴夫人磕磕巴巴,不知如何接才好。
「對了,今日有人造反,為首的人長得很像裴大人,可惜了,當場就斃命了,朕也無法辨認那是否是裴大人姬寒茦那層笑意里帶著無限的冷意。
林夫人在外面看著自己的舅兄尸骨並不完全,卻被硬拖進屋子,想要掙月兌開來,卻是徒勞。
裴夫人看到裴徽的尸體的時候,整個人都轟然倒塌,跪在地上爬向裴徽,顫抖著抱住裴徽︰「皇上,你糊涂啊,你糊涂啊,你被那個女人迷了心智,卻無視我們佳兒的好,還殺了我的夫君,你個賤女人,又憑著什麼稱後呢?」
裴夫人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說了這些話,左帆恨不得沖上去將裴夫人撕碎,可是卻被薛月韻攔了下來。
「裴夫人似乎不明白,本宮如何招惹了你們,你們卻眼中容不下本宮,本宮和聖上是青梅竹馬的夫妻,你們強迫聖上納妃,本宮隨了你們,讓你們將孩子送進宮來,可是你們卻如此的不知好歹,屢次害我,還罵我,裴夫人,你能模著你的心好好問問自己嗎?本宮貪聖上什麼呢?本宮有著偌大的薛月邪宮,財富是你鐘離國的十倍甚至百倍,我手中的生殺大權比聖上多的多,我可以左右每個國家的皇帝是誰,你說,本宮有哪里對不起你們了?」薛月韻扮的一副無辜的模樣,說的卻是早想說的話。
裴夫人卻是忽略了這一點,她從未想過薛月韻的身世,听了之後卻是無限的驚訝,若不是真的喜歡,又怎會拋棄自己的榮華富貴,來這里受苦呢。
姬寒茦陷入深思,薛月韻說的沒錯,自己也是虧待了她,于是他決定了一件事,只要薛月韻高興,無論薛月韻做什麼,他都同意。
在裴夫人心最軟,想著薛月韻也很淒苦的時候,薛月韻手起蕭落,裴夫人就這樣死在了裴徽的尸骨上。
「起駕回宮薛月韻耗盡了所有的精力,不想再去理會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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