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逐浪仗劍沖向奴霸時,奴霸正「好整以暇」站在原地等著他,雙眸吐露著暴虐凶殘的危險寒光。♀
「卑劣愚蠢的劣夫民,覺悟吧!在本霸後退之時,你本有逃遁之機的,但你放過了機會,竟還敢沖上來,嘎嘎嘎,爾還是跪下受死吧!」
花逐浪面無表情,長煙鶴步展至極限,幾乎看不不到他的身形了,輕捷無倫的沖向了奴霸。
除非必要,他懶得和眼前這名鬼畜多言,之前那一拳偷襲沒能給他致命一擊,這時只有手底下見真章,多言又有何益,難道多說幾句就互相諒解不成!
花逐浪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只是悶聲前沖,奴霸則是凶險獰笑,幾乎瞬息之間,兩人的距離只有兩丈了,不說奴霸的功修速度如何,就算以花逐浪的如今的功境,也就一大步而已的事,他右腕一扭,當年力境時自創的「逐月飛花變」劍技,劍鋒極速閃綻出幾朵仿如奇花的虛光,變幻難測的刺向奴霸。
力境近身劍技,是他唯一的選擇,和優勢,之前他曾有過危急時爆發性激發「劍息」的記錄,但是奴霸明顯功境在他之上,他的劍息就算是攻擊到人家,但能否奏功還在兩可,如果不奏功,這一劍息之後,他就全面失去抵抗力——內息全部耗盡了,後果就是任人宰割,或者蹂躪的下場。
所以他才選擇劍技,畢竟這是他最自信的,而且仗著逐水雲光劍的鋒利,沒準能打破奴霸功境優勢也說不定呢,總較孤注一擲的劍息保險。
奴霸獰笑依舊,但卻毫無行動之意,仍直立原地。♀
花逐浪心頭閃過疑惑,但此時也無法多想,劍勢完全展開,疾攻向奴霸——兩人間的距離已不足一丈了!
奴霸獰聲道︰「劣夫民,讓爾看看我大鬼上族的武道吧——幻殺八法!」
花逐浪的劍勢幾乎已及奴霸之身,但奴霸卻突然失蹤了,平空不見了!
花逐浪駭然瞪目,莫名所以︰「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什麼罕世秘法,或者真是他們鬼族的獨有輕功秘法——人是鬼族,功法也鬼祟詭秘至少沒听說過大陸上有將人變沒影的功法……」
隨即心生警惕,作為一名合格的武道邊緣客,近年他幾乎從人動手過,但是十載之前與「她」相伴歷練大陸之時的經驗還在,敵人如此詭異,當年不會是與他玩躲閃游戲,而是必有殺招在後,這時如果不備加警醒小心,只怕就要中大招。
可問題是,他根本無法知曉奴霸跑哪去了,萬一他突然在他想不到的方位冒出來,給他一下狠的,就悲劇了。花逐浪仗劍四顧,心中無比凜然,卻又無比茫然。
「嗯——嘿!」
無比危險的關鍵時刻,還是他的敏銳感觸能力——也可以說是「靈覺」力附加能力吧,幫了大忙,他突然感到左側後方有異變,雖然根本看不到什麼,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感到極度危險!
由于左後方算是他右手劍的死角,他臨時出劍應對顯然已不及,當即左手一拳轟出!
「砰!」
花逐浪左拳,與突兀出現在自己側後方的一只手掌對轟在一起!
這是一記雷霆萬鈞般劈斬向他頸項的掌刀,接著奴霸的身形在手刀之後顯現出來,甚至臉上那險惡獰然的表情都絲毫沒變,眸神里帶著一種帶著譏誚嘲諷不屑的優越俯視意味,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花逐浪原本淡定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就算大陸人皆長壽,但是十載對一個大陸人來說,也是不短的時日了,在歷經整整十載的邊緣困頓,近乎絕望般較死亡還煎熬的心性磨練後,已經罕少有什麼事情能讓他色變了——但當拳掌剎時接觸,他眸神卻是不由微微一跳,實在是心中有些暗自驚凜了,這一記掌刀的強橫沉重,犀利可怕,都大出他意料。
下一刻,花逐浪的身形突然不由自主的倒退出近丈遠,而且拳臂皆有痛入骨髓之覺,反觀奴霸卻是幾乎毫絲不動的立身原地,這一記對拼高下立判,極為明顯!
「這鬼畜惡霸好強橫的武道胎殼啊!」
奴霸的詭異隱身並突然冒出來有些嚇人,但是這一掌刀,卻完全是仗著武道胎殼本身的強橫強悍施展的,甚至似乎連功修都施加,很明顯有要找回之前被拳頭轟飛的顏面之意!
這讓花逐浪心中更是沉重,奴霸的強大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但功境高過他,而且單純武道胎殼的力量與強悍上,也不輸于他,這還讓他怎麼打!
花逐浪天生體質就很是強悍有力,所以當年在力境時,僅憑偷師自修就幾乎打遍了自己所遇到的同境拳師,罕遇敵手,近日死而復活後,更是隱隱有每一天都在向更強悍強壯的妖孽狀進化的感覺,而奴霸竟然能夠在這一點上抵敵他,絕對是驚人的!
「卑劣愚蠢的劣夫民,霸爺的掌刀滋味如何」
奴霸俊俏娘氣的臉龐,帶著讓人說不出的可厭表情,獰然中帶著鄙薄,似乎這一掌刀找回了顏面,也找回了他大鬼上族的尊嚴,又開始忘乎自己奴族的身份與本質了。
其實,他的武道胎殼如此強橫,是有花逐浪所不知的原因的。
奴族武道不同于大陸武道,因為源流極其悠遠,而且鬼族極其重視本族的種族傳承,所以其鬼族獨有武道幾乎是完整無缺的傳承下來,並在此基礎上不遺余力作著發展創新,本身就很強大,再加上鬼族骨子具有不類人類的鬼畜氣質,所以鬼族武道一直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神秘與詭異,各種功法層出不窮,威能強大,從某方面來說,是遠遠超越而今大陸上盛行的武道的。
他奴霸在奴族中的地位不低,再加上他作為天華皇朝治下北大陸極北處的一名人人畏懼的惡霸,算是為奴族打下了一個據點,對于奴族的某個計劃有不少利處,所以奴族對他的培養與支持力度頗大,從而得授並修煉了一種對大陸武道來說極其罕見與不可思議的鬼族獨有煉體法門,修煉得一身遠超大陸同境武修者的強悍武道胎殼。
再加上他功境相對較高,有深厚的功修來微妙的調養體質,修補傷損,武道胎殼自然更加強悍有力,況且花逐浪是受到偷襲式的隱身攻擊,只能被動的反擊,會吃一個暗虧實是不冤枉,就算是換個與奴霸同功境的大陸武修者,只怕吃的暗虧也小過他花逐浪!
(當然,大陸上武修者爭的俱是功修強弱,像他們兩個這樣,生死對拼時,竟然靠單純武道胎殼對轟的,極為罕見)
奴族本性無恥卑賤不假,但是他們大都要強好勝,個性堅毅不服輸,更是有一種病態的自大、自傲,總覺得高人一等,尤其是在武力上,他們被打敗是不可能容忍的,奴霸先前在花逐浪的武道胎殼曾吃一癟,就必定要兩樣也要在武道胎殼上找回來,還以一擊,他們在武道上面,從來是既絕對不會裝慫,也絕不會可恥的「取巧」,敗在此,卻要于彼處找回,或者干脆的去另謀他策。
花逐浪明知奴霸的功境高過他,他極可能不敵,當然並無久戰作無謂爭勝之心,救下小荀卻才是當前首要,他清楚得很,這時見奴霸連武道胎殼都如此強悍,豈能不知自己勝算更小,硬撐下去遲早吃大虧!
只是生死相搏之時,如果示弱于敵,除非想計賺之,否則就是自找死路,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他後退的身形方一立定,心境也同時「淡定」下來,完全壓住了不敵之念,愛劍一揮再次猛沖上去,打定主意以劍對敵,揚長避短。
一邊再次疾急極限展開長煙鶴步,他倒有一半心思是在分神注意小荀卻的,如果這時忽雷獸就他呼喚出現,救下小荀卻平安逃走,他這里自己就輕松得多,可是偏偏他明明「感覺」到這家伙就在暗中不遠處,但它卻就是沒有現身來救小荀卻,這讓他心中又氣又急,明知對敵分神乃是大忌,也沒法不分心神。
花逐浪卻不知,忽雷獸不但沒有來幫他救荀卻,相反卻引來了其他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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