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怎麼感覺,這小子似乎哪里不對勁呢!而且好像比那天咱們偷襲他時要……要厲害點了!」
正處在安平鎮街更多惡漢圍困之中的花逐浪,此時還不知道,他已經有了更大的凶險即將臨頭,那就是之前曾經暗襲他,直接導致他「死」去的三名神秘暗算者——那三名詭秘的執事,已經再次盯上了他。
這時那三執事中的最莽撞,顯得有些沒腦子的老三,正低聲的嘟囔著,顯得很是疑惑。
被他詢問的老大沉吟不語,倒是一向沉默的老二,每到關鍵時候就開口,不過這時也是面帶疑惑,思索著道︰
「確實有些不正常!他突然再次現身本身就很詭異——大哥,三弟,咱們兄弟的功境,雖然在師尊不幸棄世之後因乏人指點,再者也是限于資質,一直沒有大長進,但是畢竟功修遠高過這小子,劍息也不算弱,怎麼會咱三兄弟劍息同時暗襲他,當時他又根本沒防備,還轟不死他呢
當時雖然因那三個丫頭的驚擾,咱們走但匆忙,但是我曾經仔細遠遠盯過的,這小子當時確實是一副死態的!他是怎麼活過來的呢,難道他暗中身藏什麼大陸傳說中的最神奇的起死神藥不成那麼他的身份就值得懷疑了!
……另外就可能是他……若非他是詭異的尸魔怪不成,死而復活,卻是活而同死——這種猜測就更詭異了,只怕……」
老三已經有些面色發白,一張大嘴也張得更大了,丑臉顯得極更丑怪了,一副越听越恐怖的模樣。
老大深深對于老二的這種大陸師者式到究精神感到無語——現在哪是想這些的時機啊,再說這種不著邊際的瞎猜,簡直是一無益處而徒增自擾嘛,你沒見哥仨中一向最膽包天的老三,都嚇得面發灰,口發干了啊!
老大壓抑著嗓子,以免引人注意,趕緊阻止道︰「咳咳,那個……這小子是怎麼活過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呢——這樣吧,一會我們找機會,趕緊干掉他吧,如果再起什麼波折,只怕就真出大紕漏了,你們也知道那位的脾氣……
唉,必要時冒點險當街擊殺吧,反正這種北朔荒僻之地,咱們的身份知者極少,趕緊出手,趕快月兌身就是了!至于這小子,听……那位爺的口氣,只怕也沒啥身份可言,就算當街被擊殺在這里,又有誰理會他!……」
說到「那位爺」,三兄弟都面露畏懼之色,也都有了緊張壓迫感,似乎那位爺就跟在他們身後,在嚴厲的盯著他們干活一般!
三兄弟同時點頭,計議已定,暗暗向著前面的戰圈靠近,當然他們也不需靠得太近,畢竟他們連劍息這種凌厲無匹的武修者遠程攻擊手段都凝煉出來了,根本不必非得像前面的那花逐浪與諸惡漢一般,得近身交手拳腳到肉的才能傷敵。♀
——對于花逐浪這小子,一副氣度不凡,似乎應試也是武修者身份的架勢,但卻為何總以力境拳腳劣技對敵的奇怪之處,他們並現出怪異來,廢材嘛,空有武修者架子而已,那位爺早就交待過了,這小子好像功修從十年前一直停滯到現在,都沒有進步了……除了力境的劣技,他又能倚仗啥!
三執事詭秘的隱藏在暗處,緊緊盯著前面正對峙中的一群人——其中的那名紫袍破爛的少年,伺機下手……哦對,是伺機出劍偷襲。
這時花逐浪與諸惡漢的對峙已至臨界狀態,花逐浪想借機多喘息一下,恢復之前因瞬間搶救出小乞兒時而急劇消耗靛力。
這樣的出手,無論是體能,還是精力都損耗得急劇而嚴重,當年他是打出來的武修者,哪能不知,在這種衰弱情形之下如果不快些回復,再對敵時會有怎樣可悲下場的!
但是諸惡漢也不傻,整日在鎮街上胡混,打架毆斗簡直是家常便飯,眼力早就練出來了,一看對面這小子的狀態,就猜到大概是力竭了,這等良機當然不會放過。
再說仗著人多,平日更從過這等虧,早心切著「報仇雪恥」呢,當下迫不及待就蜂擁而上!
花逐浪心下無聲稻了口氣。
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前古之言至理哉。他裝了十載的邊緣淡定,卻有人不容許他繼續邊緣淡定下去,他當如何!
花逐浪忽然平靜起來,之前的極怒情緒完全淡化了。
看來眼前想全身而退是不容易了,也罷,今日我就拋開顧忌的大開殺戒一回,雖然可能會後果堪憂,但就算是為安平鎮除惡了,過去十載的放逐壓抑也過得夠了,我終究是千難萬苦的拼爭成為一名武修者的,難道一直這麼憋屈的過活嗎!!!
這一刻,花逐浪心中殺機滿溢,人卻靜如平海。
此時,他其實自己都不明白,終究是眼前這些惡漢太可恨,還是不過是他自己壓抑太久,忍耐不得了,想要狂暴發泄……或者前者是引,後者是因吧,總之,這時他花逐浪想殺人了,欲要血污鎮街!!
一雙曾經蘊著**蝕心的憂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那一隙迸發出的厲光,鋒銳得就像是他掌中的愛劍逐水雲光的劍鋒!
花逐浪的語聲依舊清朗平淡︰「再次重申一次,這個一再被你們無故傷害的孩子,我一定要帶走,而且我本人也會同樣離開,不再返回!如果你們仍舊有什麼想法,想要傷及本人及這孩子,那麼本人將不再顧忌什麼,必當讓手中這柄利劍浴盡爾等之血以報,絕不姑息,本人言盡于此,再不復言,福禍向無門,爾等自招之……」
花逐浪自故自的念叨著——其實諸惡漢早沖到跟前了,哪有人听他的!
其實這不過是他十載前伴「她」同闖南大陸時養成的一個習慣,教而後誅,最後警告一次,之後他就必會痛下殺手,這習慣十年了至今改,那麼之後他的「殺手」又可曾改易呢
「去你母的小子,現在怕了來不及了!小雜碎看拳吧你!」
「你母——」
「嬲的——」
「雜碎——」
……
花逐浪身周前後左右全是一臉凶惡的漢子,個個面色猙獰,口不吐人言,掄動巨拳粗腿砸來,哪個對他的警告放在心上啊。花逐浪的眼眸再次眯了眯。
突然地,花逐浪的劍技展開了,在諸漢的眸神里,似乎突然當空綻放出無數朵的花團,極盡絢爛,極盡嬌艷富麗……他們明明看到花逐浪就在眼前,可是偏又幻視到花團錦簇的從所夢里也不曾有過的奇景,隔在雙方之間,讓雙方都變得空幻遙遠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最前方,最先沖近前的惡漢,全都有剎那失神的錯覺與猶疑,然後,一片慘叫聲起——所有人先是感到身上一涼,接著是溫熱,然後是……劇痛!!!
花逐浪剎那出劍前攻,劍鋒千幻萬變,一氣連傷五名惡漢!
逐月飛花勢,又喚作逐月飛花變!當年花力境時自創的劍技,極盡巧變與絢幻的神妙劍技!
甚至那劍花朵朵的幻滅不定的劍勢一出,心性不定者可被剎那**,再在**中被劍所傷!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也許整個大陸都沒有如此精妙絢爛幻變無方的劍技了!哪怕是那些大陸超級勢力之中,在力境鑄休之時,也不可能有如此劍技!
再屈臂收劍,卻並不回身,一步退後,太快,也太玄異感了,一名惡漢方沖近來,突然眼前紫煙閃動,眼前再一暗,砰——
惡漢慘嗥與人無別,被一股巨力轟頭砸飛!
長煙鶴步!太快了!劍首砸頭!更是狠辣絕倫!
花逐浪是突然退到此惡漢懷中,屈臂以劍首後砸其面,將其砸飛的!
瞬間之間,六名惡漢被傷,不能不讓人心驚,諸惡漢就是一愣,自然而然的氣勢一墜!
花逐浪眸神一閃,抱著小乞兒閃身就向前沖——纏戰不休並無意義,能夠全身而退,日後才好計較!
「媽——你母的,愣……什麼,上啊圍……住他,用拳,快用啊……」
慘傷後一直在後面半臥于地的黑毛,終于忍不住了,強忍傷痛,掙扎起身,斷斷續續呼喝著。
這次他們出來可不單純是找眼前這小子晦氣的,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在身,如果讓這小子逃了,不但任務可能無著落了,只怕還會留下後患!
——他算是這群惡漢的頭兒,如果失手,最先倒霉的必是他,眼見這小子這麼猛,而己方卻這麼慫,讓他如何不急!
黑毛忽然嘴里喊的奇怪言語,讓人乍听模不著頭腦,花逐浪正向前沖著,心里下意識的就是一動,就見諸惡漢突然三人一對,兩人一對的,以著某種怪異的規律與方式,湊近一起,再迅速向他整體圍攏過來!
「這是……莫非竟是合擊群戰技可是,不是听說這種手段應該是武修者的手段,是‘法’嗎,而且據說還是秘法,這些鎮街混漢拳士而已,連我尚且不如,怎麼可能施展出合擊秘法來……」
力境是凡境,什麼手段都只是凡「技」而已,至于再上一境才能稱之為「法」,法較技強大無比,就像武修者之比力境拳士,力境拳師,而且凡境的力境者,也不可能有能力施展出更高境的法的手段才對。
花逐浪心中疑惑,但也警惕——大戰之中,人家不可能和他玩笑就是了,這一手段必有異處!
諸惡漢的丑臉凶戾而陰測測的,這說明了什麼!仿似有一種無形的危機與殺機在醞釀著,處于圍困中心的花逐浪的覺出不妙,但仍奮身前沖,希圖盡快在諸惡漢形成真正群戰技殺傷力之前突圍出去……
「大哥,我們是不是……」
不遠處暗藏的三執事兄弟,蠢蠢欲動,老三再次故性復萌的急著動手,不過這次刀疤老大沒有反對,沉沉的點頭︰「好吧,看準時機,在他們斗得最緊張之時下手,唉!盡可能別留下痕跡吧……」
「好 !大哥,你放心吧,一劍轟死他,咱們抽身就走!到時又可以好好玩樂幾天了,等給那位爺交付任務之後,大把的鑫元到手,再痛痛快快的享受一下……」
老大對其作無可奈何狀,但也忍不住露出一絲微笑,老二仍舊沉默,只是緊緊注意遠處的交手,但顯然也沒反對老三的意思。
在他們的心中,其實都對擊殺花逐浪這個目標,真心沒有難度意識,雖然之前失手了一次,目標又活蹦亂跳的出現了,但那絕對是意外,這次再謹慎,也就一劍的事而已。
至于非要等到關鍵時刻再出手,除了謹慎之外,就是他們執事的風格了——習慣了非公平正當的暗算,就算明知可以輕易得手的目標,他們一樣不會光明正大的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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