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了陳世猛一腳,心中生出一股恨意,麻痹的,當著這麼多小弟,被人家踢了一腳,這面子可丟到家了,當下只想狠狠給陳世猛幾刀,找回面子。
這時陳世猛已經將樸學推了出來,和馬超打在一起。
二人均是打手級別的人,平心而論,要是單挑,我一個都挑不過,此時都卯足了勁要干倒對方,打斗得十分激烈。
這時馬超一拳砸在陳世猛臉上,陳世猛也一腳踢在馬超胸口上,二人都往後退開,馬超旋即怒叫一聲,徑直往陳世猛撲去,將陳世猛帶翻在地上。
二人倒地之後幾個翻滾,馬超翻身爬起來,呼呼地就是幾拳砸在陳世猛臉上,陳世猛猛將馬超掀翻下去,隨手撈到了地上的一塊板磚,對著馬超的額頭就是一下猛砸。
「砰!」
馬超搖頭晃腦,顯然有些暈了。
陳世猛也是狠人,砸了一磚頭還不肯停手,砰砰砰地又是幾磚頭砸下去。
馬超腦門上鮮血直流。
二人打架非常精彩,我看到這兒反應過來要上去幫忙,不然的話,馬超非吃大虧不可,當下握住蝴蝶刀就往陳世猛後面走去。
不料,才走出兩步,一個人大叫一聲,從側面撲來,我側頭一看,但見對方踢來一腳,心中一狠,狗日的,你來錯了地方,蝴蝶刀猛地對準那人射來的腳底扎去。
「啊!」
那人慘叫聲中,腳掌已經被我扎穿,往後摔倒。
我抽回蝴蝶刀,得意地甩了甩,跟著繼續靠近陳世猛。
陳世猛打馬超打得非常過癮,一連好幾下砸下去,口中罵道︰「草泥馬的,馬超你以為你跟著王曉宇混就有多**,老子今天干死你
麻痹的啊,打人就打人,干麼要扯到我?
每次我的小弟被打,對方總會扯到我,然後嘲諷一番,我只有那麼不爽了,看來這陳世猛是不吃刀子不行了。
握蝴蝶刀的手當下再緊了一緊,走到陳世猛後面,猛地一下子往他後背扎去。
「下去!」
不料就在這時,馬超暴怒的聲音傳來,忽然將陳世猛掀翻下去,我刺出一半的蝴蝶刀只得緊急收住。
馬超隨即翻身騎到了陳世猛身上,雙手抱拳,狠狠地幾下砸了下去,砸得陳世猛鼻子、嘴角都流了血。
我當下叫道︰「馬超,把他的手按住!」
馬超打完一拳回頭看到我,答應一聲,便要回頭伸手去抓陳世猛的手。
但就在這時,陳世猛忽然一磚頭狠狠地拍在馬超腦袋上。
這一磚頭比以往任何一磚頭都重,磚頭當場從中間分裂開來散落下去,馬超也撲通地一聲栽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顯然昏了。
「麻痹的,還真狠啊,老子不搞你誓不為人!」
馬超和我的關系非同一般,我每次要和人干架,差不多都是他第一個沖出來,看他被打,我心中的火猛地躥了上來,絲毫不亞于黃皓被砍的時候,當下想也不想就是一蝴蝶刀往陳世猛扎去。
陳世猛剛好爬起身來,暴露在我面前,嗤地一聲,我的蝴蝶刀便****了他右邊的。
陳世猛悶哼一聲,也不回頭,繼續往前奔跑。
我握著蝴蝶刀,幾大步追上陳世猛,跳起來一腳往陳世猛的後心射去。
「呃!」
陳世猛悶哼一聲,往前跌倒。
我手握蝴蝶刀,就要撲上去捅陳世猛,三個陳世猛小弟分從左中右三面往我撲來。
我眼見三人一起撲來,心中猛一發狠,大叫一聲,蝴蝶刀橫掃過去。
「嗤嗤嗤!」
我的蝴蝶刀從三人的手臂上一一劃過,三人痛叫一聲,往後跳開。
我沖上前,揪住中間一人的頭發,怒道︰「麻痹的,還敢還手?」一刀就往那人的肚子捅去,跟著一腳將那人踹飛出去。
其余兩人看到我的凶狠模樣,對視一眼,轉身就跑。
我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罵了一聲「草……」,抬頭搜尋陳世猛的身影,但這時的現場哪里還有陳世猛的影子?
目光觸及遠處,只見陳世猛往對面街口狂奔,跑得跟兔子一樣,還真他媽的快啊。
我忍不住又啐了一口,罵道︰「狗日的,跑得真快啊,下次別讓老子逮到你罵完之後就幫其他人的忙干起陳世猛的人來。
這時陳世猛帶頭逃跑,陳世猛的人基本上已經在逃跑了,只有側面一個傻大個還在和阿樂對干。
那傻大個也非常威猛,阿樂們幾個人圍攻他,兀自沒有半分軟弱的意思,經常拼著挨阿樂們幾拳,也要干阿樂一下,阿樂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模樣非常狼狽。
我看到這兒,心中狠意又生,提著蝴蝶刀走到傻大個背後,趁他揮拳去打阿樂的時候,猛地一下撲上去,一蝴蝶刀狠狠地插在傻大個肩膀上。
那傻大個回轉頭來,怒叫一聲,一拳往我打來。
我冷笑一聲,一蝴蝶刀往他的拳頭扎去。
「啊!」
那傻大個慘叫一聲,縮回拳頭,兩根手指已經掉落在地上。
「打,給我狠狠地打!」
我跳起來一腳射在傻大個胸口上,將他踢得往後栽倒,同時大聲吩咐道。
「打死他,麻痹的,居然敢跟我們宇哥叫板!」
我的幾個小弟緊跟著圍上去,提腳狂跺。
我擠開人群,看那傻大個抬頭要求救,抬起腳對準他的大嘴巴就是狠狠地一腳。
傻大個的兩排門牙當場被踢掉,滿嘴的鮮血。
我將傻大個的牙齒踢掉,心情舒暢一些,往回退開,刷刷地甩了甩蝴蝶刀,跟著將蝴蝶刀合攏揣回褲包中,掏出一支煙點著抽了起來。
阿樂被傻大個干了幾拳,非常惱恨傻大個,兀自和其他小弟踩傻大個。
「超哥,醒醒!」
我抽了一口煙听到有人叫馬超,想起馬超被陳世猛砸昏的事情,急忙往馬超那兒看去,只見兩個小弟抱著馬超,輕輕拍打馬超的臉,不斷叫喚,當下走了過去,問道︰「你們超哥怎麼樣?」
那兩小弟抬頭說道︰「宇哥,好像是昏了,應該沒什麼事情
我想起曾經听勇哥說過,人中是人體急救的一個重要穴位,昏迷的人可以試試,當下說道︰「你們掐人中試試
那兩小弟愕然道︰「人中是什麼?」
我彎下腰去,說道︰「還是我來吧說完將煙叼著嘴上,用拇指掐起了馬超的人中穴。
掐了片刻,馬超悶哼一聲醒轉來,睜開眼看到我就說道︰「宇哥,我現在在哪兒?」
我笑著說道︰「咱們還在剛才那兒,你剛才被陳世猛打昏了
馬超拍了拍腦袋,想了起來,猛地一下坐起,叫道︰「陳世猛呢,那狗日的在哪,敢打昏我,我干死他!」
我呵呵笑道︰「他已經跑了,他比你受的傷更重,上挨了一刀
馬超听到我的話,臉色才算松和一點,翻身爬了起來,見到阿樂們一幫人在圍毆傻大個,當下問道︰「宇哥,那邊是誰?」
我說道︰「是陳世猛的一個小弟
馬超狠狠地道︰「我也去看看
我嗯了一聲,馬超就握著拳頭走了過去。
他擠進人群後,洪亮的聲音傳來︰「麻痹的,還敢動手,草!」過了片刻,又叫︰「打,打死這個狗日的,讓他們野狼會的人看看,咱們義聯社的人好不好惹!」
阿樂叫道︰「干脆殺了他算了!」
我听到阿樂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殺人可不是兒戲,就算是在黑社會橫行的m市也是一樣,阿樂這麼公然叫出來,必定只是想嚇嚇傻大個而已。
那傻大個被嚇得失聲尖叫︰「別,別殺我!」
阿樂道︰「要不殺你也行,給老子鑽褲襠
「啊,不要了吧,大哥!」
馬超憤怒的聲音︰「什麼不要,你他麼到底鑽不鑽?」
那傻大個惶恐的聲音︰「鑽,我鑽!」
馬超、阿樂等一幫人當即排成了一排,然後將兩條腿岔開,等著傻大個鑽褲襠。
那傻大個遲疑了好一會兒,在馬超等人的喝斥下,鑽起了褲襠。
我看到這一幕,再次忍不住笑了出來,馬超們做事還真絕,不過我喜歡,麻痹的,要來便來,哪個怕哪個?
那傻大個鑽完褲襠後,馬超踢了傻大個的一腳,喝道︰「滾吧,以後別讓老子們看到你,否則見你一次打一次
那傻大個听到馬超的話也不敢爭辯,如蒙大赦般飛快地跑了。
馬超等人隨即走到我面前來,說道︰「宇哥,咱們現在去哪兒?」
我看了一眼先前被陳世猛等一幫人打的那個面包車司機,心想他好歹也交了保護費給自己,得過去安慰一下裝裝樣子,當下走了過去,問那面包車司機道︰「你沒事吧
那面包車司機有些局促不安地道︰「宇……宇哥,我沒事情
我點了一下頭,說道︰「嗯,沒事就好,以後開車小心一點,快去醫院看看吧
那面包車司機轉身要走,忽然又轉回頭支吾道︰「宇哥,咱們交了保護費給您,您得保證我們安全啊
我心下雖然也很想只收錢不辦事,但知道別人畢竟都交了保護費給你,你還不保護別人,怎麼也說不過去,長此以往不是辦法,當下點頭道︰「你放心吧,這些事情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那面包車司機點頭道︰「好,那我們以後的安全就全靠宇哥你了
我揮了揮手道︰「你去吧
那面包車司機當下上了他的車子,開著車子離開。
他的車子十分老舊,車身上布滿了灰塵,我看著他的車子,莫名地生出一絲憐憫之心,其實這些司機哪個不是苦哈哈,生存困難,才出此下策,否則的話,誰又願意被人剝削,還得忍氣吞聲。
看來黃樹灣是該整頓一下了,最少在面包車保護費這一塊上。
我心中涌起這個念頭,隨即帶著馬超們去了一家酒吧喝酒。
馬超身體非常健壯,雖然陳世猛的幾磚頭非常狠,但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礙,只在路邊一家藥店中買了幾張創口貼貼在傷口上,便算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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