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狗並沒有回頭,但是我透過後視鏡看見他意味深長的笑了下說,等到了你們就知道了。張暖听到紅狗這麼說,沒有再說話,但是卻抿上了小嘴,看著窗外,看的出來張暖也有些擔心了。
我不知道張暖為啥沒有再問下去,可能覺得紅狗這麼說就是不想告訴我們吧,不過我並不想坐以待斃,因為我心里總有種直覺紅狗帶我去倆去那麼偏僻的地方絕沒有什麼好事兒,可是我卻好幾次想開口問他卻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我害怕,就像張暖告訴過我的,她怎麼叫他都行,可我必須叫他狗哥,所以我真怕我再問他,他會突然間的發火,可是車卻在這段時間里已經漸漸的開出了市區。
我看著外面越來越荒涼的景物,心里就越著急,我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身邊一直沒有再說話的張暖,通過她旁邊的車窗上的倒影,我看到了她臉上的表情,那是擔心與不安的神情,那是我一次在她的臉上看到這兩種表情,那個平時大大咧咧,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張暖,我想她現在的感覺也應該跟我差不多吧,跟我一樣的感到有些害怕吧。
我的肩膀似乎又開始疼了起來,我抬起手輕輕的揉著肩膀,腦海里卻出現了那時在馬路上那輛大車向我倆疾馳而來時的畫面,那時的我什麼都沒有想,只是想著不能讓她有事,那時的我連死都不怕,現在卻只是一個坐在前面的紅狗,我真是太有趣了,我忍不住自嘲似的笑了下,松開了那只揉著肩膀的手,抬起頭問前面的紅狗,狗哥,你是不是要帶我們去大屯吃什麼農家樂啊?
紅狗斜著眼楮從前面的那個後視鏡里看了看我,然後才慢條斯理的說,不是吃飯,領你們去玩點更好玩的東西。
說完他就在後視鏡里沖著我陰陰的笑著,那個笑容讓人看了渾身都不舒服了起來。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我,多少感到有些意外,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問下去了,就索性閉上了嘴,畢竟我那疼痛的胳膊給我帶來的勇氣讓我感到我可以應付任何即將發生的事兒,只要等著就行了我心里想著。
司機在紅狗的指揮下開下了公路,到了旁邊的土路上,又開了半天,紅狗才對司機說就在前面那個倉庫那停一下就行了,然後還跟司機說讓他在這里等我們一會兒,我們一會兒還要坐他的車回去。
我听到這話心里才稍稍的感到了安穩一些,畢竟如果他現在就讓出租車走了,把我倆領到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不管是誰心里都會打鼓吧。
我們三個下了車,紅狗拉著張暖,我在後面跟著,朝著前面的那個野地里搭建的大倉庫走去,夕陽照在我們的身上,在身後拉出了長長的影子,可是此時的夕陽卻不能讓我感到溫暖,反而是更加的惴惴不安,因為我知道黑暗就要來臨了。
當我們離那個倉庫越來越近的時候我也就越發的緊張了起來,雖說我現在不是那麼害怕了,但是那種不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畢竟在這個渺無人煙的地方發生些什麼都不奇怪。
可是當我們走到那倉庫的門口的時候,我就看見那倉庫後面怎麼隱約的好像還停著輛車呢!
我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就偷偷的把身體往那邊移了移,我草,這倉庫後面居然真的還停了一輛車!
因為我這位置只能看見個車,我也不好走到他倆前面去看那,就又仔細的瞅了瞅,我草,好像是那輛在他們打架的那個停車場見到的那輛啊!就是把那粉頭發女生拉走的那小面包!
我馬上就想到,難道說那個粉頭發的女生現在就在這倉庫里?!!那紅狗帶我們來這兒到底要干什麼啊?!
不等我再想下去,紅狗就拍了拍那倉庫的大門,然後就听見里面有人問,誰啊?紅狗就大聲的說,我!草,趕緊他媽的開門!
我就听見里面有把大鐵鏈子拿下來的聲音,我一听到這聲音心里就不由得有些發毛,這時候不是什麼害不害怕的問題了,因為我突然覺得現在的這場面有點像在電視劇里看到的到了毒販們的販毒窩點呢!這尼瑪!
接著就是那破舊的大門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打開了,我就看見給我們開門的居然就是把粉頭發女生抬到面包車上的一個男的!
我當時一看到這人臉色就變了,因為我這時候才有點反應過來,看來這回不是我和張暖有什麼事兒,恐怕是那個粉頭發的女生要遭殃了!
我不知道張暖那個時候注沒注意到那粉頭發女生被抬上面包車的事兒,不過我看到她現在的臉色有些蒼白,似乎她也意識到這里將不會有好事發生。
那大門只打開了一半,里面有著老舊的燈泡發出的昏黃的光,紅狗就沖我倆使了個手勢讓我倆跟著進來,我們仨兒都進來了之後,那個開門的男的就在我們身後把門給關上了,然後就听見紅狗問他,沒啥事兒吧?那男的就沖紅狗笑笑說,沒啥事兒,就是剛才有點不老實,老三打了她幾巴掌。
紅狗的眉毛一下就挑了起來,老三打她了?那男的馬上搖著頭說,沒有狗哥,就是扇了幾個嘴巴子嚇唬嚇唬她。
紅狗沒有再說話,沉著臉就往里走,那給我們開門的男的就趕緊跟著好像還想跟紅狗解釋些什麼,但是紅狗根本就不給機會,眼里的神色就跟要殺人一樣一聲不吭的往里快步的走,我和張暖不知道發生些了什麼,不過也都快步緊緊的跟了過去。
我們過了門口這一塊好像是擋風用的小隔斷就到了倉庫的中心,在頭頂那昏暗的燈光下這里顯得特別的空曠,只有地上雜亂的擺放著的幾張老舊的桌椅,不過吸引了我們全部注意力的還是坐在中間那張椅子上的人,她就如一灘爛泥一樣癱坐在那張椅子上,似乎只要是一陣微風吹過都會把她從那張椅子上吹落下來。
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還有些不太相信眼前的這個坐在椅子上的人就是那個囂張跋扈的粉頭發的女生,因為現在的她都已經看不出那一頭粉色的長發了,上面已經沾滿了血和泥土混合而成的污垢,身上也幾乎不剩一塊干淨的地方了,不是土就是血,身體向前傾著,頭聳拉在身體前面,長長的頭發遮住了臉,說實話要不是我看見她是怎麼打那個吃燒烤的小伙的話我現在肯定會同情她,可是看到她現在的這個樣子,我只覺得她是自作自受,但是我並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
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馬上就發現我們進來了,猛的抬起了頭,長發遮住了她的臉,所以我看不見她此時的表情,但是我卻听到了她的聲音,跟我在小胡同的時候听到的一樣,聲音里透著那股囂張和不屑,終于來了你們這對兒奸夫****。
紅狗冷笑了下並沒有說話,但是張暖的臉色卻越發的蒼白了,癱坐在椅子上的她看沒人說話,就使勁兒的朝地上吐了口吐沫,然後接著說,我發現現在不光是你紅狗混的牛逼了啊,就連你的小弟也都跟著牛逼了啊,都他媽的敢讓老娘伺候他了啊!那你這老大來了,是不是要在這兒教你小弟怎麼****啊?!!
我當時一听到她這話心跳一下子就開始加速了,而且也听出了她這話里的端倪,看來剛才是紅狗的小弟對她動手動腳了啊!紅狗听完她的話,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眼神冷的就像一塊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生,他用異常低沉的聲音問那幾個站在屋里的其他人,你們幾個剛才誰動她了?
然後我就看見一個長相猥瑣的男生走了上來,低著頭一臉苦色的說,狗哥,是我剛才在這兒呆的有點無聊,就跟她鬧了下。他剛說完這話,就听見坐在椅子上的她冷笑了一聲,然後就听見紅狗用那好像暫時壓住了憤怒的聲音問他,你怎麼鬧的?
這時候剛才給我們開門的那個小子就趕緊幫那小子跟紅狗解釋說,狗哥,老三歲數小沒處過幾個對象,所以剛才才沒忍住,動了點歪主意,也沒干啥,就是想讓她給打個手槍,你就饒他這回吧。
紅狗就把頭轉了過去,看著那個幫老三說情的這人,然後冷冷的說,他歲數小?你知道我為啥讓你們四個在車上等著不?那說情的人馬上也面露苦色的說了一聲,知道。
紅狗繼續冷冷的說,我就是覺得你們幾個都他媽的是高三的了,怕萬一出點啥事被逮進去就不好出來了,所以才讓你們在車上等著,我連干人都不用你們動手,就讓你們幫我做這點事兒都做不好麼?
那人馬上就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了,紅狗這個時候才轉過身對那個叫老三的人說,她給你弄的舒服不?沒想到那個叫老三的用眼楮斜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粉頭發的女生,然後才有點郁悶的說,這婊子開始說幫我弄,結果手一模到我****就給我撓了,都出血了。
他說的這話就好像就是一個特別好笑的笑話,給坐在椅子上的她逗得當時就笑了起來,她一邊笑還一邊有氣無力的說,哼,sb,要不是老娘身上一點勁兒都沒有了,我他媽的早就把他那小幾把給他拽下來了!
說完還惡狠狠的朝老三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讓我沒想到的是,紅狗突然抬起腳照著坐在椅子上的她就是一腳,撲通一聲把她連人帶椅子一起踹翻在了地上,接著才對趴在地上的她冷冷的說了倆個字,閉嘴。
然後又用手指了指剛才幫老三說情的那人說,把椅子扶起來。那人就乖乖的把被翻在地上的她連著她坐著的那把椅子又扶了起來。紅狗這才又看著那老三冷冷的問,把褲子月兌了,我看看她給你撓成啥樣了。
老三倒是站在那里一臉為難的叫了一聲狗哥,接著就站在那里吱吱扭扭的,半天也沒解開個褲腰帶,最後又跟紅狗說,狗哥,咱回去再看行麼?紅狗沒有說話只是把兩只眼楮一下子就瞪圓了,在這昏暗的燈光下他那張臉變得是無比的猙獰,那老三一看紅狗這出嚇的不到一秒鐘就月兌了褲子,露出了兩腿中間的那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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