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沐風接到了沐澤打來的電話,說是陶冶嫌醫院里太憋屈,吵著要出院。
听沐澤的說法是,陶冶身體已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尚且有些虛弱,回家多靜養一下就成。
如此一來,沐風也就不攔他了,讓沐澤幫陶冶把手續辦好了,然後安排了司機過去接他。
陶冶還以為出院就能重獲自由了,可萬萬沒想到,那幾個黑社會拼了兩輛車,竟一路跟了上來,面上好像是保駕護航,丫的根本就是在人身監|禁。
陶冶眼珠子轉了轉,跟司機說︰「前面第四個路口左拐。」
「誒?剛才不是說下個路口右拐嗎?」
「哦,我忘記前面在修路了,抄別的道繞過去吧。」陶冶撒了個謊,指揮了不知情的司機七繞八拐,隨便停在了一座小區門口,說︰「到了。」
司機剛停下車,只見陶冶猛地躥了出去,頭也不回的扎進了小區里,嘴上叫囂著︰「來追我啊,sb!」說著,發現了一處側門,趕緊又溜出了小區,往一處施工地跑去。
幾個黑社會把人跟丟了,擦了把冷汗,罵了聲︰「逼玩意兒,跑的還挺快。」說著,留下了一人打電話跟沐風交代情況,另外幾人分散開,跑去追趕陶冶了。
陶冶身體本就虛弱,跑了沒幾步就氣喘噓噓,趕緊扶著牆壁休息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建成一半的土坯房,心想著得找個地方避身才行。
剛準備動彈,只听樓上傳來了一聲孩童怯怯地低呼︰「疼——」
陶冶皺了皺眉,還當是有孩子在這里玩耍,剛準備離開,卻又听到了一個中年漢子的哄騙聲︰「你乖乖听話,別動,待會叔叔給你買小汽車,好不好?」
「好。」男孩立馬妥協了,卻緊接著,又發出了一聲痛呼,「叔叔,不要掐我小鳥鳥,疼——」
「呵呵。♀」又傳來了另一個男人的婬|笑聲,「那叔叔戳一戳你的小屁屁,好不好?」
「嗚嗚,不要,好疼,要裂開了,不要戳。」男孩突然哭了起來,「叔叔,我不要小汽車了,你把手拿開,嗚~」
兩個男人的笑聲越發放肆,「別哭啊,小家伙,叔叔們听了會忍不住想要早點疼愛你的。」
「嗚嗚,放開我,疼——」男孩哭得越發厲害,卻沒起到逼退男人的作用。
陶冶眼神變了又變,原本蒼白的面孔上漲得通紅,攥緊的拳頭發出了「咯 咯 」的聲音,一把抄起了地上的板磚,提著便上了樓。
面前的一幕很不堪,只見兩個老爺們月兌掉了一個六七歲男孩的褲子,一個攬住了他的上半身,一個摟住了他的雙腿,抬高的正忍受著兩個人肆無忌憚地撫模和摧殘。
陶冶一眼看了過去,只見一個男人的手指正沒在那男孩的體內,隨意地刮弄著。
一時間,陶冶只覺得天旋地轉,不堪回首的往事似乎又呈現在眼前。
那一天,有幾個男人試圖對自己用強,結果沒得手,一氣之下就把自己給廢了。
其中的兩個人,正是面前的這兩個禽獸!
那兩個流氓正在興頭上,沒想著會被人打擾,隨即面色不善的看了過來,還沒開口,就見陶冶抓著板磚殺了過來,朝著一個男人的腦門就是一下子,當即鮮血迸發,噴了那小男孩一身。
「哇——」孩子嚇壞了,哭得更是厲害。
「不準哭!」陶冶擦了一把臉,扔掉了倒下的男人,又陰測測的看向了另一個男人,「你,也去死吧。」
男人嚇了一跳,往後挪了挪身子,「你他媽瘋子啊,殺了人是要償命的!」
「償命?呵,我又不怕死。♀」陶冶說著,一步步逼近了那嚇傻的男人,「就是因為你們,全是因為你們,我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為什麼我要痛苦的活著,你們卻繼續快活!」
「不是吧,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男人郁悶了,挨著牆角站了起來,想著逃離現場。
「就是你!」陶冶紅著雙眼,面露癲狂,「我認識你,當初踩我的那個人,就是你,哈,可算被我找到了!」
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去死吧。」陶冶說著,突然沖了上去,還沒動手,卻被男人一把攥住了手腕,然後一吃痛,板磚「吧唧」掉在了地上。
「媽的,原來是個瘋子!」男人覺得晦氣,將陶冶一把按在了牆上,作勢便要揍他。
「你敢打我?」陶冶眨了眨眼,「沐風會殺了你的。」
「沐風,誰?」
「呵,是我的男朋友啊,我的愛人。」陶冶笑了笑,突然一抬腿,頂上了男人的褲襠,瞧著他痛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冷笑了一聲,又抓起了板磚,朝他的腦門砸了下去。
「臥槽——」男人驚呼了一聲,後腦上挨了一下,卻傷得並不厲害,趕緊挪了挪身子,卻瞧著陶冶不肯罷休了,抬起手來,又是一下子砸了下來。
眼前一片血花,男人有些暈眩,睜開了被血水模糊的雙眼,看向了面容猙獰的陶冶,打了個冷戰,心想完蛋了,這人絕對是要弄死自己的節奏。
陶冶又抬起了手臂,正想著給男人最後一擊的時候,卻被追上來的黑社會攔住了,「陶先生,你這是——」
陶冶回身看了那男人一眼,嘿嘿一笑,說︰「我要殺了他,你可別攔我,不然連你一起放倒。」
男人一怔,察覺到陶冶的精神很不正常,趕緊抓過了他的肩膀,搖了搖,「你怎麼了,啊?」
「我要殺了他。」陶冶含糊不清的說著,又看向了那苟延殘喘的男人,「你看,他像條死狗一樣,就躺那里等著我虐呢,當初,他不也是這麼虐我的嗎。」
黑社會的男人有些慌了,一把抓緊了陶冶,給其余人撥打了電話,「人找到了,出了點事,你們趕緊過來,還有,喊來救護車和警察,事情有點復雜。」
掛斷了電話,男人一把摟住了陶冶,「走,我帶你回醫院。」
「你放開,我又沒病,放開我!」陶冶掙扎著,突然覺得暈眩,身子晃了晃,癱軟在那男人的懷里。
再次醒來的時候,陶冶只覺得腦袋還有些沉,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只見沐風正立在床前,同一個男人交談著什麼。
「沐澤,他到底怎麼回事?」
「受了刺激,出現了急性短暫性精神病。」沐澤說著,看了一眼醒來的陶冶,柔聲問︰「有沒有哪里覺得不舒服?」
陶冶指了指腦袋,「暈。」
沐澤笑了笑,「貧血引起來的,不礙事,注意多休息,多補充營養就好。」
沐風看陶冶一副傻乎乎的表情,有些擔心的問沐澤,「他不會一直這樣吧,會進精神病院嗎?」
「正常情況下不出一個月就會好轉,但不排除也有例外。注意別讓他受到刺激,幫他消除緊張,沒事多出去轉轉,應該沒大礙。」
「哦。」沐風呼了口氣,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這小賤人就不能消停一下,來回折騰。」
沐澤笑了笑,「你也別太暴躁了,他現在這個樣子了,你多擔待點。」
「唉,知道了,你不是還有課嗎,快回學校吧。」
「嗯,那我走了。」沐澤說著,收拾了一下東西,離開了沐風的公寓。
沐澤一走,沐風坐到了陶冶的身邊,「喂——」
陶冶眯著眼楮,在床上打了個滾,使勁嗅了嗅,「哎呀,是沐風的味道,還有煙草味,真喜歡。」
沐風的臉垮了下來,「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陶冶坐起來,看了一眼身上未干的血跡,「沐風,這血哪來的?我大姨媽來了嗎?」
沐風臉上黑了黑,剛剛就給陶冶擦了個臉,也沒來得及清理他身上的血漬,這麼一看,脖子上還沾了許多,趕緊一把拎起了他,說︰「先去浴室沖個澡吧。」
「不去。」陶冶掛在沐風身上,耍賴不肯走。
沐風有些無奈,「洗了澡,我把我的睡衣拿給你穿,好不好,上面也有我的味道。」
陶冶想了想,覺得很公平,就赤著腳去浴室了。
不多時,沐風听到了里面傳出的水聲,還伴隨著陶冶公鴨嗓子般難听的歌聲,「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嘆了口氣,沐風把床單和枕套撤掉了,又換了新的上去,伸手拍打了一下,「算了,當老子做善事,收留你一陣子吧。」
不多時,陶冶洗干淨了,扯著嗓子吆喝起來︰「沐風,我洗好了,給我睡衣。」
沐風站起身來,從衣櫥里取出一件浴袍,然後敲了敲浴室的門,發現門只是虛掩著,便伸手推開一條縫,伸進了腦袋,說︰「我把浴袍掛在牆上了。」
「噢。」陶冶答應著,拉開了玻璃門。一回身,正對上了沐風的視線,赤|果的身體沒有遮蔽,就那樣躍在沐風眼前。
接著,他從沐風的眼里看到了明顯的驚訝,和濃濃的悲哀。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換了崗位,然後忙得要死,一個字沒撈著碼,今晚挑燈夜戰了,明天盡量不斷更吧,要是有意外情況,大家也多擔待,唉唉唉。
說起來,剛才和同事在外頭吃飯,尼瑪笑尿我了,我學著某個男人發嗲,學的不太像,對面男同事跟著又學了一遍,千回百轉,余音繞梁,然後把他旁邊的另一名男同事給弄得臉紅了。當即我就調侃起來,「哎呀,這是喝女乃茶上頭啊,臉紅成這樣。」結果丫的一口女乃茶全噴在了桌子上……
最近準備加兩個小劇場,大家想看誰的?沐陽?悟空?洛洛?小哈?還是……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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