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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又遇奇葩事

寶寶今年還沒有四周歲呢,幼兒園小班都還不足齡的年紀,顏神佑說是查他的功課,其實並不如何嚴厲,多半是口上一提便罷。給寶寶安排的功課也不重,就寶寶那小胖爪,拿筆都拿不很穩的,能寫個甚功課?

倒是寶寶自己挺當一回事兒的,讓認的字兒,一個個都記得很牢,讓背的兒歌,也背得很順。這些倒是托賴六郎的言傳身教,六郎原本是個自律甚嚴的孩子,只是不知道最近起了什麼化學反應,變得逗比了起來……

顏神佑有點心虛地看著六郎那恨不得昏過去的表情,伸手將兒子抱了過來︰「又看小豆子呀?」

此次北上,隨行的隊伍數以萬計,男女老少都有,自然也少不了豆丁。顏神佑不欲兒子不知人間疾苦,不如百姓心事,不止不禁他有保護地與這些普通人接觸,有時候還會帶著他出去蹓。小豆子就是寶寶新結交的小伙伴,比寶寶大上兩歲,是個比較懂事的小朋友。

寶寶抱著親媽的脖子,蹭蹭,聞聞,香的叻。嘴巴里含含糊糊地道︰「嗯,小豆子懂得好多的。」

顏神佑有點吃味︰「哦,小豆子懂得多,阿娘懂得就不多的哦?」

寶寶咯咯地笑著︰「我還有好些事情要問他呢。他會編螞蚱!哎呀,阿娘,不要淘氣,你們懂的東西不一樣。」

「……」!!!窩勒個大擦!顏神佑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是個三歲半的寶寶該說的話嗎?

顏神佑決定跟兒子談談人生!

話到嘴邊,被打斷了。六郎趁著這娘兒倆說話的功夫,已經火急火燎地把自己倒飭像個正常樣子了。衣襟一整,頭發一攏,全塞到紗帽里了,外面一瞅也是衣冠端正,哪管紗帽底下呆毛凌亂。

六郎嚴肅地道︰「不以規矩,不成方圓!人各司其職,誰教的你羨慕這些事情的?你下來!阿姐,你將他放下來!」六郎知道小豆子是個什麼人,小孩兒挺懂事兒的,家里父母也是干淨整齊的人,是匠戶人家。

六郎年紀雖然不大,操心的事兒挺多,養成了個事兒媽的脾氣。見天兒的擔心,萬一外甥啊,弟弟啊變成不知人間疾苦的紈褲怎麼辦?為此,他倒是不反對寶寶跟一些勞動人民家的孩子接觸一下。寶寶的小伙伴還挺不少的,各種身份的都有,不止有匠戶,玄衣家的孩子他也認識好大一幫子,還有些追隨過來北上的,又有一些原本北方南下、現在天下太平了想回故土的。

這里面,數小豆子最懂事兒,又聰明伶俐,五、六歲的年紀,已經給父親打過下手了。

顏神佑姐弟倆倒是樂見寶寶回來說一些「他們好辛苦」之類的感慨,便不禁他與這些同齡人玩耍。

不過,眼下情況有點嚴重!六郎的觀點里,玩可以,但是不可以沉迷,你不是個該做工匠的人!你的責任不是這個,你的將來也不在這上面!你要肩負的是,而不是躺在父母的功勞簿上睡大覺,坐吃山空。誰告訴你官二代就不用努力的了?越往上競爭越激烈!敗家子多得是,登高而跌重!看看前朝,就是因為不努力,結果把那麼大一個國家都敗光了,百姓流離失所,難道不是上位者的罪過嗎?

你爹媽你外公外婆、你舅舅我,我們這些長輩這麼努力,就是為了你不用做這些事兒!想跟小豆子一樣玩耍,你就得吃粗糧、穿粗布衣、睡硬板床,書也讀不起、學也上不成。你敢自甘墮落,我先抽死你!

顏神佑黑線,望著空空的懷抱,半晌沒有回過神兒來,頭一回發現,她弟是個腦補帝!她兒子就是頑皮一點,倒被六郎腦補成了不學無術的紈褲了。

那一邊,寶寶被他舅從親娘溫暖的懷抱里奪了出來,可憐巴巴地看向已經呆滯的親媽。六郎不干了,將他的腦袋轉了過來,還呵斥道︰「站正了,不要皮皮塌塌的,不像個大家公子的樣子!阿舅要好好說說你……」

顏神佑︰「……」

就听六郎一個勁兒地叨叨叨叨,什麼「學如逆水行舟」啦,什麼「凡事適可而止」啦,什麼「尊卑有別」啦,等等等等。更舉例許多舊族不務實,不干實事兒淨知道搗鼓些沒用的東西,最後落得淒慘收場。

顏神佑看寶寶的樣子實在可憐,且自己也有放縱之嫌,小聲道︰「他還小……」

六郎正色道︰「就是小,才越不能走偏了道兒。」絲毫不見方才那個一頭呆毛的蠢萌樣子。

要讓顏神佑說「我就讓我兒子去培養對于木工的興趣愛好」,這話她還真說不出來。六郎說的對,沒那麼不著調兒的父母,在孩子還沒成型的時候不引導他去學習原子彈制造技術,反而縱容他去學習煮茶葉蛋。

「他要長大了真就有此一好,倒還罷了,怎麼能小的時候就不聞不問了呢?放縱溺愛絕不可取!」

顏神佑︰「……」

六郎還是給姐姐面子的,沒有在外甥面前指責顏神佑教育方式的不對。他的心里,對姐姐一直有一種愧疚與感激之情,總覺得因為自己生得太晚(啥?)所以讓姐姐過得很辛苦,連出征打仗這種事情都得他姐上陣,所以疏忽了對寶寶的教育。六郎自認責無旁貸,一定不能讓外甥長歪了!

再者,在六郎這個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有一種說教癖,寶寶大小長短正合適,六郎的看他自然緊。

最後還是顏靜嫻的到來拯救了母子倆,六郎給她面子,沒在旁人面前再嘮叨她。

顏神佑逃出生天。

只是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六郎總要抽出時間來跟他姐搶一搶外甥的教育權。生怕外甥被溺愛壞了,女人帶孩子,難免會有心軟溺愛的時候,姐夫又不在眼前,比較忙。六郎毅擔負起了這個責任。也沒有禁止六郎去「體驗生活」,卻嚴格限制了時間,同時加以洗腦引導。

寶寶和阿茵也認識了幾個小朋友,後來寶寶學了些奇怪的手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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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靜嫻進來一看這三個人的表情都怪怪的,六郎倒是像個正常人了,可這就是最大的不正常。這一路走來,顏靜嫻默默旁觀了六郎變逗比的整個過程,猛一看他一臉嚴肅,就覺得有問題。再看小的那一個,一臉的委屈樣兒,用女敕女敕的聲音,可憐巴巴地叫一聲︰「姨∼」小腔調好像要哭粗來了。

再看大的那一個,一臉的「這個逗比的世界,我不要活了!」顏靜嫻十分識趣地壓住了好奇心。她來是有正事的,這一路上,她都默默地跟隨學習。越是聰明的人,越是知道自己的不足,顏靜嫻正是一個聰明人。

她總有一些奇怪的感覺,覺得顏神佑懂得特別多,不是細節,而是大局。無論想法有多麼的離奇,看起來多麼的離經叛道又不可思議,但是只要去做,總是會照著預測去走。以往接觸得還不算很多,現在有一個一路相隨的機會,自然要就近觀察取經。

顏神佑也本著人盡其用的原則,給她布置了不少任務。今天顏靜嫻就是來交任務的,這項任務也讓她對堂姐更加佩服了——光看圖紙,只覺得長安城很大,等接了計算排水管道的任務之後,才知道長安城究竟有多麼大。

顏神佑的認知里,長安城應該是宏大的,並且人員應該是慢慢地越聚越多的,不能因為一開始居民不多,就將城市建得小了。這樣等到城市規模擴大之後再打補丁,就會產生一系列的問題。比如說路太窄,比如說下水道太細以致水漫金山。所以基礎設施的建設頂好是從一開始就留足了余量。

顏靜嫻與幾個助手一起,借調了北方保存得比較好的資歷,翻查了歷年的水文資料。因為戰亂的原因,即使有葉琛在北方幫忙,資料還是有些不大齊全。一路就這麼算啊算的,才算出來大致的排水量。顏神佑讓她在已知排水量的基礎上再放寬兩成,然後計算下水道管道的直徑。

算完這些,他們已經已經快要能跟葉琛踫頭了。

她還算好的,古尚書更慘,他不但要算土石方和工期,連所需的人力等等都得計算出來。顏靜嫻敢打賭,現在薅了古尚書的帽子,底下說不定就只剩一顆光頭了——頭發全都得愁掉!

顏靜嫻先模模寶寶的腦袋,再與顏神佑和六郎打過招呼︰「算出來了。我復核了幾回,都是這個數兒。不過具體究竟如何,還要與古尚書再核算一回。」

顏神佑拿過來一翻,看了個大概的數字,轉手將草稿遞給了六郎︰「看看吧,建城要忙的事兒可不少呢。」

六郎問道︰「當初在昂州建城的時候也是這麼建的?」

顏神佑道︰「是呢,那會兒我懂得還少,古尚書也沒這麼老到,李丞相他們都跟著拿了主意來的。」

六郎合上本子,對顏靜嫻笑道︰「阿姐辛苦了。」

顏靜嫻道︰「我這才到哪里呢?以後啊,六郎才會辛苦呢。」

顏神佑道︰「是呢,北地情形也不知道如何了。」

顏靜嫻道︰「等到了葉相公那里,不就知道了?」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兒會發生似的。」

六郎將寶寶抱了過來,模模他的胖臉,寶寶哼唧了一聲,小東西還沒有順過氣兒來呢。六郎笑著輕拍他的背,哄著。寶寶是個好脾氣的小孩子,被舅舅抱一抱,拍一拍,臉上又有了笑模樣。原本要哭不哭的小臉兒,重新掛上了好奇的神色,半懂不懂地听著長輩們說什麼「有些擔心胡兵」、「姐夫不是在北方鎮定麼?」之類奇怪的話題。

更奇怪的話題是「東西合流之後,不知道要出什麼夭蛾子。」

「胡兵」和「姐夫」寶寶是懂的,「夭蛾子」這種生物就很奇葩了,是蛾子的一個分類麼?寶寶心里默默地記下了,準備晚上問一問他媽。

正事兒說得差不多了,六郎便問顏神佑︰「阿姐,五娘何時能與雍州見一面?」這里的雍州,指的就是霍白了。

顏靜嫻也有些想霍白,平日還不覺得,听人一提及,就想起他的好兒來了。何況兒子長了這麼大,還沒正正經經叫過一聲爹,也有點讓人擔心來的。

顏神佑訝道︰「你北上來了,他難道不要過來見你的麼?到時候他們兩口子是同往雍州呢,還是怎麼著,再商量著辦。如今北方,情勢又是一變,我們沒預料到兩處舊族會合流,先前的計劃,要調整一下的。」

六郎道︰「也好,男孩子還是要在父親教導下長大的。」

顏神佑心說,我看你跟阿爹混太久了,已經被教導得逗比了!口上卻問顏靜嫻︰「大郎還照顧得過來麼?」顏靜嫻的長子今番也跟著北上了,早晚都是要北上的,不如早一點帶過來。霍白的父母固然不舍,顏靜嫻卻又以「離郎君近些,說不定能有機會讓他們父子見面」的理由說服了他們。

顏靜嫻道︰「有乳母保姆跟著,用著我親自看他的時候也不多。又沒到開蒙的時候,正省心呢。他天天與我住一處,不用擔心的。」

顏神佑听她這般說,感慨道︰「想說話管用,就得做出實績,想做出實績來,就要吃苦。哪有白吃的午餐?」

顏靜嫻很是贊同︰「很是。自己要的,得有本事拿得起,不好靠別人施舍。」說完又有些後悔,六郎還在旁邊呢,她一時忘形了。

豈料六郎也是在實習期,听了這兩個姐姐的話,頗有知己之感。想要威望,就得靠腳踏實地做出政績來,否則,就是將旁人都拉下了水,自己也還沒上岸。有什麼意思?跟一堆矬子比誰更不矬?有追求麼?

這麼想來,他姐讓他出來歷練,還真是對他很不錯的叻。這麼一想,六郎心里暖乎乎的,哎呀,心頭暖暖的,小肚子也暖暖的。

寶寶挪一挪小,阿舅抱得好緊,好熱哦!

過一時,古尚書等隨行之人又來匯報情況。他是督造新都的副手,若非遷都還涉及到軍政等事,他一個人主持這個工程水平也是夠了的。現在卻勤勤懇懇地打著下手,興奮得頭皮泛紅光——營新都,千秋萬載都記著他一個名字,想想就熱血沸騰!

古尚書要計算的數據可比顏靜嫻多多了,顏神佑提供了一張藍圖,古尚書要將它變成實物。除了土石方一類,還有一些數量要調。現在調完了,還要實地考察,考察完了,才能最終定稿。

古尚書現在要說的就是數量的事兒︰「公主,草圖上外牆的寬度算進去了,內城、宮城的寬度都不曾計入,又有坊市圍牆的寬度,一堵牆沒多少寬,可百二十坊,數百道牆,這數目就有出入了。說不得,還要再算。」

顏神佑道︰「尚書是行家,就托付給您了。」

六郎也說︰「尚書只管算來。」

古尚書搓搓手,問道︰「那……咱們什麼時候能到啊?總得實地看上一看罷?建城先得平地,地不平,也是不好的弄的。您一眼望去一馬平川的地方,等走近了就知道了,那也是坑坑窪窪的。還有,比如說舊京,建之前看起來也是平的,可真量了下去,它是南高北低的,現鏟的南邊兒補北邊兒……」

嗦嗦說了一大堆,寶寶听了咯咯地笑,又伸手捂住了嘴巴,一雙大眼楮到處亂看。跟顏靜嫻對了個眼兒,還擠了擠眼楮,顏靜嫻被這個活寶逗笑了。心道,到底是個孩子,在昂州時六郎教導得他也忒懂事了,現在又活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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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諸如此類之事還有不少,終于在春末趕到了偽陳之舊都。

葉琛與郁陶出城五十里相迎,拜見太子,先行大禮。

六郎不敢端坐車上受禮,跳下車來,親自扶起︰「二位國之柱石,一向辛苦啦。」

兩人連說不敢,又與顏神佑等人見禮。再看後面那長長的隊伍,葉琛道︰「臣已打掃了行宮,請二位殿下入駐歇息。又準備了營盤,安置軍民人等。」

六郎道︰「有勞,進城再說。」

顏神佑道︰「傳令下去,領百姓先入駐。估模著也住不了多久就要西進,眼看春天都要過去了,須得及時耕種,否則這麼些個人,一年的口糧就夠這佔後官倉喝一壺的了。」

葉琛道︰「臣也預備了些耕牛、家具、種子,好補足。」

顏神佑道︰「進去說罷。先安置了他們。」

一行人入城,葉琛也組織了群眾夾道歡迎。六郎與顏神佑棄車乘馬,寶寶被唐儀給撈到自己車里逗他玩。新佔之地,治安很讓葉琛擔心,生怕有突然來一個什麼偽朝余孽來行刺什麼的。听六郎與顏神佑都要暴露在外,葉琛忙道︰「還請太子乘車。」

六郎走近了,一扯領口,對葉琛道︰「先生請看!」

葉琛︰……

人家里面穿著軟甲呢!

葉琛道︰「千金之子……」

六郎道︰「萬金之軀也會這麼做的,我來都來了,還躲?」

葉琛︰……縮在南邊兒的那個熊孩子的熊家長你出來!我們來談談人生!

最終,六郎還是跟顏神佑一道乘馬進城了。

顏神佑眼尖,看得出來里面混雜了許多士卒,又有執戈衛士維持著秩序。

姐弟倆都生得一付好相貌,男的英俊女的漂亮,憑良心說,六郎雖然面相猶帶一點稚女敕,底子可比顏肅之有男子氣概多啦。圍觀群眾在車隊行進的時候被壓著行禮,等隊伍過去了,從地上爬起來,指指點點的,都說︰「哎喲,長得可真俊吶!」、「那個是太子?」、「看著年紀還小,可挺有氣勢的嘛!」

顏神佑心說,你們就看著他一個後腦勺就知道長得俊了?英俊的後腦勺嗎?!

當然俊啦,至少人家五官沒缺零件兒吶!

一路到了行宮,行宮就是阮梅的偽宮室,品味略奇葩,葉琛為了迎接六郎入住,不得不拆了一些詭異的裝飾,又重新刷了一遍牆,才掩住了比顏家還暴發的暴發戶品味。

葉琛先請大家安置,換個衣服什麼的,他自己已經集合了留守的官員,一起來見六郎一面。

安排得挺合理的,如果不是他和郁陶也一起跟了進來的話。

六郎問道︰「葉相可是有事要與我說?」

葉琛道︰「太子英明!殿下可知,這北地舊族,開始合流了?」

六郎與顏神佑交換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眼色,對葉琛道︰「在舊京的時候就知道啦。」說了唐儀的叔父如何游說,透露出來的舊族合流之事。

葉琛道︰「臣慚愧,初時竟沒有想到還有這一條,近日方察覺出有些不妥來。」

六郎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丞相不必多慮。擔心,解決不了問題。」

葉琛道︰「正是,臣想,不如分而治之。有用的,用。沒用的,棄。」

六郎道︰「甚好。」

說完這些,六郎又殷殷問候郁陶︰「昂州他們都托我們給您帶好呢。」

郁陶連說不敢,六郎道︰「都說是通家之好,您又是我堂兄的外祖父,這有什麼不敢的呢?是吧,阿姐?」

顏神佑道︰「是呢,您要再客氣,那就真沒意思啦。」

郁陶道︰「不客氣不客氣,眼下還有一事……北地胡人,有異地。」

顏神佑道︰「山郎頂不住?」

郁陶道︰「不是東北,是西北。霍郎往雍州去了,陸弧又死了,西北就空了。胡兵逐水草,又沒什麼城池。東邊兒不行,就奔西邊兒唄。」

顏神佑罵了一句粗話,問道︰「您有什麼建議?」

郁陶道︰「防守,眼下北方看似穩健,實則暗流洶涌。打天下順當,安撫未必順當呢。只能防守,貿然出擊,國家承受不了。」

顏神佑道︰「您擇善守城之將尉,先將北地的缺填平了。偽朝若有大將可用,亦可。」

郁陶道︰「好。」

通完了氣兒,才去梳洗,有了準備,再見當地官員時就不至于顯得什麼都不知道了。兩位心里,還真是向著六郎的。

不料智者千慮,總算不著有什麼突發事件。等六郎梳洗完畢,一副清貴太子的模樣出來,刷完了印象分,又與諸員交談,十分老到有禮,連顏神佑都覺得這樣已經圓滿完成了接見任務的時候。竟有一當地留任之官員上奏︰「請太子祭一祭神。」道是戰事太慘,冤魂太多,竟致有鬼魅為祟!

作者有話要說︰是神馬原因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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