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譚家人匯合後,譚鳴游和魏宣三再次過上了安逸的日子。(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一輛房車,隔出了一片獨處的空間。
房車的質量非常好,經過這麼久的長途跋涉,時不時地還要與異獸、喪尸搏斗一番。卻也只是外表有些坑窪,內部結構竟然沒有受到一點破壞。
車子里被魏宣三整理的非常舒服,設施也非常的全。沙發、電視、譚鳴游辦公的桌子,書架,寬敞柔軟的床鋪,小餐桌,甚至還有一個廚房。
車子是定制的,駕駛座後面有一扇可以升起的隔音單向玻璃,隔離駕駛室和後面的空間。
自從回來後,因為老虎兄弟總是跟在魏宣三身邊,魏宣三還特意為它收拾出了個地兒。
可是老虎兄弟平時並不願意被拘束在一方狹小的空間中,在車里帶的時間並不長。多數的時候,它都在外面跟著車子跑。好在老虎兄弟變異後,速度和體力都增強了不少,完全跟得上車子的速度。
老虎兄弟也聰明,跑的時間太長了,累了的時候還會自己敲門要求進來。只是它力量太大,即使是強化過的車身也承受不住它的力道,再幾次將車門拍出個大坑,被教訓後。但凡它想進來的時候,就改為趴在車窗上淚眼汪汪。
老虎兄弟兩只前爪扒著窗子,大臉貼在玻璃上,兩條腿還要在地上跟著行駛的車子使勁兒倒騰。
這高難度的動作著實是喜感,看得眾人忍俊不禁。久而久之,眾人對它的畏懼也消減了不少。
對了,譚鳴游嫌老是老虎老虎的叫太麻煩,就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虎子。老虎兄弟也不嫌難听,一叫虎子它就樂顛樂顛地翹尾巴。
譚鳴游坐在桌前,拿出地圖,在白紙上寫寫畫畫。
大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已經出了東洲。到了邠州的地界,等到再過了邠州,就是祁州,祁州過後是翼州。南風正是翼州的中心城市,也是他們的目的地。
算算時間,應該再有一個多月就能到了。
譚鳴游記得,上輩子。到最後,喪尸集中的地方一直到祁州祁陽為止。這麼想來,魔氣的邊緣地帶應該就是祁陽了。而如今,魔氣應該是剛剛模到邠州才對。
祁陽就是那個被提出來的基地候選,上輩子譚家人離開東洲後去的就是祁陽基地,結果呆了沒兩年,祁陽就破了。祁陽破後,才又轉去的南風。
只要出了魔氣的範圍,譚鳴游就能松口氣了。不是說離開了魔氣的範圍,就安全了。而是受到的干擾就小了,譚鳴游也敢放心讓手下人修煉了。
末世里,實力永遠是要排在第一位的。
另一方面,譚鳴游也在想怎麼處理譚鳴宇和莊桓兒的事。別人家兄弟鬩牆,管咋還是為了爭奪家產;到了他們家,就為了一個小男人。還不是為了爭奪美人芳心,算來他們兄弟的這個矛盾,真是來的荒唐。
譚鳴游能將莊桓兒一直留到現在,一個是不甘心直接就把他弄死了;另一個也是莊桓兒留著沒有什麼威脅性,留著就留著了,逗個樂子。
譚鳴游自從回來後,發現莊桓兒可活躍不少,一群nc粉中間混的如魚得水。
「阿游,蘇小天找你。」
「他找我干什麼?」
譚鳴游和蘇小天沒怎麼接觸過,基本上和陌生人沒什麼區別。也不知道,現在這個陌生人找他干什麼。
「不知道,他也沒說,人就等在外面。」
「別讓他進來了,我出去。」
正好到了休息的時候,譚鳴游也想出去遛遛,也就沒讓蘇小天進來。
譚鳴游來到車外,外面是個難得的艷陽天。
藍天白雲,陽光燦爛,萬里晴空的好天氣,卻讓人們忍不住覺得陰冷。紛紛嘀咕,末世來了,天氣也反常了。
這種感覺沒有錯,只是他們看不到,天空中籠罩著一層魔氣,像展開的一張網,又像一張張開的大嘴。
譚鳴游看天上的「烏雲蓋頂」看得直皺眉,和昨天相比,籠罩在天上和空氣中的魔氣明顯又厚上兩層。
「譚先生,謝謝您帶我們出來」來找譚鳴游的蘇小天笑著道謝。
「帶你出來的是施禮,決定帶你們走的是尚鴻卓。」
「嗯」蘇小天撓撓頭,「那也要謝謝您。」
譚鳴游點頭,「如果你有什麼事?你可以直說。」
蘇小天眨了兩下眼楮,然後搖搖腦袋,「沒什麼了,就是想和您道謝。」
「家主。」
兩人正說著說著,童帆找了過來。
譚鳴游給了蘇小天一個眼神,示意他先走。蘇小天會意,笑著點點頭後,便先走了。
「家主,後面來了一支軍隊。」
「多少人?」
「不多,七八百人左右。」
「去看看。」
等到譚鳴游去的時候,軍隊已經到了。非常禮貌地在距離譚家不遠處等著,只有一小隊幾個人來到跟前。
為首之人似乎是軍方的負責人,看起來很年輕,似乎還不到三十歲,面容堅毅。而和他對話的,卻正是譚鳴宇。
「家主?」
「過去看看。」
譚鳴游說完,率先走了過去,走到距離軍方領頭人身前一米處站定。
軍方的人見譚鳴游直直走過來,不知道他要干什麼,所以只疑惑地看向他。
「你好,我們是東洲譚家,我是家主譚鳴游。」
那人看看譚鳴游又看看譚鳴宇,「邠州軍區,少將余進,你是負責人?」
譚鳴游輕笑著點頭,「是的」
這兵哥還真直接,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無非就是你們搞什麼?一會兒冒出來一個,究竟誰負責!
譚鳴游面上笑著,心中卻想到,上輩子,譚家在祁陽的那兩年,並沒有听說過有一個少將,叫余進。余進這人,從來沒有出現過。
「听說你們要去南風,我們去的是祁陽,正好順路,想要和你們同行。」
多些人,沒什麼不好,更安全一些。
但譚鳴游還是想了想,然後問︰「領導權怎麼分配?路上責任怎麼劃分?」
這些都是要事先規定清楚的,譚鳴游可不像讓譚家去當別人的炮灰、擋箭牌。反正對于這些人,一起的話多分保障,不一起也沒什麼損失。
余進听了,笑了笑,「只是為了更安全,才結伴而行,譚先生盡管放心,並不會強行要求你們做什麼。」
「這樣的話,也可以。」譚鳴游同意了,又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余進知道譚鳴游問的是什麼,猶豫了下,還是說到,「情況早就不好了,你不是知道嗎?不然你們也也不會放下在東洲的基業,舉家遷移了是吧?」
譚鳴游沒被余進晃過去,又問︰「上面怎麼決定的?問問不過分吧?」
「首都那里完全聯系不上,現在各個省市各自為政」余進見狀,老實承認,之後又說︰「我在祁陽還是有些能力,如果你們去祁陽的話,我可以幫忙。」
譚鳴游搖頭,「不必了。」
「好吧,那我讓他們過來了,可以吧?」
譚鳴游點頭同意,余光正好瞥見譚鳴宇憤恨的目光。
等到余進的人過來後,譚鳴游才發現,那支七八百人的隊伍,實際上並不都是軍隊。有近一半的人,都是路上陸陸續續加入的幸存者。
譚鳴游讓童帆去將幾個重要點的人都叫了過來,等到童帆回來的時候,余進帶著幾個人也到了。
除了剛才跟在余進身邊的兩個兵哥,還有一個女人,女人大概三十幾歲,長得不算太漂亮,但身上自有一股子韻味;一個剛毅的中年男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五官周正,看起來憨厚,但一雙眼楮里透出的是精明;還有一個戴眼鏡的的年輕男人,身材高挑,長得斯斯文文。
「傅秋芸」余進指指身邊的女人,又接著將手擺向中年男人,「王學義」。最後指向戴著眼鏡的年輕男人,「樊嘉良,研究所的樊博士。我們這次會出現在這,就是受上面命令去接樊博士。」
找余進這麼說,祁陽基地的高層,應該是非常重視這個樊博士的。但是同樣,譚鳴游上輩子在祁陽基地也沒有听說過樊嘉良這個人。甚至是傅秋芸、王學義,能被余進特意帶過來與他認識,應該也是在那群幸存者中很有號召力才對,但是譚鳴游也是一個都沒見過。
這麼說來,這個樊博士和余進,和這些幸存者,應該是都沒能回去祁陽才對。
余進帶著的這一隊人,加上路上加入的幸存者,總共有七百多人,什麼樣的情況,能讓這麼一大群幸存者全軍覆沒?譚鳴游不禁打起警惕。
也是幸好遇到余進他們,為譚鳴游提了個醒,否則,難保他們這一把幫人,也落了個慘淡收場。
譚鳴游身邊站著魏宣三、童帆、康南、譚息、雲欽承和陳雲曦,譚鳴游也為他們做了介紹。而譚鳴宇,自從一開始,就沒走。如此一來,雙方也算是認識了。
簡單的認識過後,余進幾人還要安排底下的人,就先回去了。
童帆幾人也還有事,就先離開了。如此一來,竟然就只剩下譚鳴游和譚鳴宇這兩兄弟。
魏宣三走前看看譚鳴游,見譚鳴游笑著對他點頭,也就搖著尾巴走了。
譚鳴宇見其他人都不在了,冷哼一聲,低著頭,臉上陰晴不定。
譚鳴游拍拍譚鳴宇的肩,譚鳴宇詫異地抬起頭。
「你喜歡莊桓兒,是喜歡這個款的,還是就喜歡這個人?」
譚鳴宇沒想到譚鳴游直接就來了這麼一句,被問的莫名其妙。而對于譚鳴游心平氣和的提問,就好像兩個人只是普通的親兄弟,閑來坐在一起聊聊最近的生活。譚鳴宇張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譚鳴游本就沒有指望譚鳴宇的回答,搖搖頭,自己轉身往回走。
「喂,看好你的人,別讓他老在桓兒面前晃,小心你帶了綠帽子。」
譚鳴游擺擺手,頭也沒回,「也不知道誰的帽子綠。」
譚鳴宇被譚鳴游一句話氣得牙癢癢,卻看著譚鳴游揚長而去的背影,一時間有些怔愣。
他們這對兄弟,是有多久沒有心平氣和地說兩句話了?似乎他們兩個人之間,從來都是互相憎惡,氣氛永遠都是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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