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礦脈所在之處,靈氣最為充盈。(菇涼都在八#零#書#屋。看言情小說,你不知道?你out了)所以這里的植物長勢格外的好,枝葉繁茂。
南風市之中,並沒有高山。這礦山原本只是城市公園里的一個小山丘,如今卻要拔高不少。
也難怪軍部能發現其中妙處,現在是還沒有精力,不然這麼顯眼的變化,換誰都要挖來研究研究。
繞著礦山轉了兩圈,譚鳴游也看了個大概。
果然沒有出乎譚鳴游的預料,才是成山的靈石晃悠,眾人卻都沒有發現其中的異常。
而散落在外,只憑運氣就能撿到的,早就被魏宣三指揮著小蛇吞了來。而漏網之魚也都沒能逃月兌譚息的鼻子,譚鳴游看住了譚息,不動聲色便將它們收入囊中。
吼——
靈石礦脈又被稱為靈脈,靈氣最充裕,是修煉的極佳場所。古時的靈脈基本上都被各門各派瓜分干淨,見氣場最好的地方建立起門下弟子的修煉場所。
人類想要探到靈脈,需要借助外力,其中種種,先人自總結出一套套理論;而與人類不同,妖獸的感官要照人類敏銳太多,只能感覺,妖獸便能找到最好的位置。
妖獸們爭斗過後,最強的佔據最好的位置,其余的再由別的妖獸分佔。
而這座靈石礦,自然不會沒有主人。
吼——
譚鳴游一行人走了一陣,果然有異獸等不及了。往日里斗得火熱的異獸們此時卻團結在一起,想要驅逐他們共同的敵人。
而為首的,是一只白色的老虎。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別看虎子平時在譚鳴游和魏宣三面前,乖得就像一只串了種的大個兒黑色虎斑貓,搖頭晃尾巴,賣萌賣蠢。但在別人面前,虎子可是凶悍的很。在駐地里,虎子基本上就是橫著走,沒人敢惹。
現在虎子雖然只是路過,也算是個入侵者。♀但虎子霸道慣了,譚鳴游說過,鴻鴿區這片以後就是他們的,虎子自然就把這當成了自己的地盤。
虎子箭步沖上,擋在所有人之前,對著白虎,也是一聲虎嘯,氣勢洶洶,威風凜凜。
即便是頭頂上蹲著仍是小女乃狗外觀的毛球炎凜,也沒減了威勢。
其他人都還沒動手,一黑一白兩只老虎就掐到了一起。
「嘿,敢欺負我兄弟!」
譚息大吼一聲,擄袖子就想上去給虎子幫忙。譚息本來就是個毛絨控,虎子覺得譚息人不錯,一人一老虎天天混在一起,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也是譚鳴游和魏宣三這個榜樣作用,人了小女乃狗炎凜當兒子,譚息則直接就和虎子兄弟相稱了。
譚息正是最熱血的十四五歲,擱到末世前的普通校園,見兄弟挨欺負了也得拎棒子就上。換到現在,就更無顧忌了。
「等一下」譚鳴游伸手攬住了怒發沖冠的譚息。
譚息困惑不解「游哥?」
白虎看那架勢,應該就已經有二階了,虎子卻還是卡在一階的邊緣,至今都還差那臨門一腳。
而一直蹲在虎子頭上的炎凜,則在兩只老虎甫一開掐之時,就被譚鳴游叫了回來。現在正窩魏宣三懷里,看得來勁兒,偶爾還嗷嗷嚎上兩聲,給虎子助威。
「讓虎子自己來吧」譚鳴游拍拍譚息的肩膀,「也許這就是它一直都沒等來的那個機會。」
「那好吧」譚息也知道譚鳴游說的機會是什麼,「那我幫他解決旁邊的麻煩。」
見譚鳴游點頭,譚息嚎著就沖了出去。
「沒譜,等我一下啊」雲欽承喊了一聲,也沖了出去,「無敵,跟上。」
「哎哎,來了來了!」楊劍飛答道,跑了幾步又停住了,蹭蹭蹭挪了回來。
雲欽承見了,不解地問︰「無敵,怎麼回事?」
楊劍飛挖著鼻孔白了他一眼,「哥不是近戰的好嗎?」
史安琪習慣性地踹了自家老大一腳,「算你有自知之明。」
說完,就豪氣地大步上前,掄起胳膊就開打。
楊劍飛听了,掏著耳朵,小聲嘀咕,「哥哥我是留下來保護漂亮姐姐!」
邊說著,就邊向周妍靠近幾步。
走了沒兩步,眼看就能靠到漂亮姐姐的香肩,模到漂亮姐姐白女敕女敕的小手。
驀地,一朵碩大的食人花在眼前破土而出,紅色的花瓣非常艷麗,女敕黃色的花蕊張開,齜出了一口小白牙。
事發突然,嚇得楊劍飛一激靈。
周妍輕笑一聲,「姐用你保護嗎?」
楊劍飛低下頭扭扭捏捏地搓著手指,「那漂亮姐姐你保護我。」
童帆和陳雲曦別開頭,他們算是知道了,楊劍飛和雲欽承為什麼那麼快就要好的恨不能穿一條褲子了。
這時候楊劍飛要是再當眾來上一句「漂亮姐姐,我器大活好」,他們是半點都不會驚訝的。
周妍因為一直都在南風,修煉沒斷,所以要比跟著譚鳴游的從東洲過來的人進度快上一些。但也還只是剛剛踏入開光期,攻擊手段上並沒有多強力。
這多食人花,還是一個巧合下得來的。並沒有多強力,只是看起來嗎、比較唬人,完全是周妍用來嚇唬楊劍飛的。
可食人花出現的剎那,譚鳴游驀地瞳孔一縮。一年多來,一直被他埋到內心深處的一幕,再次被翻了出來。
譚鳴游垂下眼簾,遮住陰暗的眸光。
以為不在乎的,原來並不是真的那麼容易放下。一年多都沒有想起,譚鳴游險些就騙過了自己。
譚鳴游摩擦著左手腕,沒讓別人發現他的異常,不遠處就是互相挖苦吐槽的歡笑。
譚鳴游瞞過了所有人,卻瞞不過對他情緒最為敏感的魏宣三。
幾乎僅在一瞬間,魏宣三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溫熱提問,譚鳴游抬起眼,正對上魏宣三困惑又擔憂的目光。
魏宣三正一手抱著炎凜,一手抓著譚鳴游的胳膊。譚鳴游不知怎麼的,就響起抱著孩子拉著丈夫的小媳婦。
譚鳴游壓小心中升騰起的負面情緒,「我沒事。」
魏宣三鄭重說︰「有我。」
譚鳴游笑笑,「別把自己看太高,你不是什麼事都能起到作用。」
魏宣三一怔,目光閃了閃,抿著唇半晌︰「你說的對,不過無論什麼事,我會一直陪著你。」
被魏宣三抱在懷里的炎凜,雖然還不懂怎麼回事,但敏感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怪異,歪頭好奇地瞧著兩人。
譚鳴游吸了一口氣,閉目復又睜開,已經恢復了平日里的冷靜清明。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沒什麼」魏宣三搖頭,「怎麼樣都可以,我會一直陪著你。」
譚鳴游和魏宣三之間的小插曲,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那面,打過來的異獸差不多都被擺平了,兩只老虎的戰斗也到了□。關鍵時刻,虎子終于突破了聚靈,到了通智。進階的過程多蘭不驚,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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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祁陽基地還是一片欣欣向榮;半個月前,它還能勉強支撐;而現在,他已經籠罩在一片灰暗之中。
喪尸,這一只在逃來基地的幸存者口中听說過的詞匯,有一天真的出現在了眼前。原本對末世的危險充滿抱怨的人,才發現他們之前的日子竟還是幸運的。
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大群大群喪尸將整個祁陽基地團團圍住,它們的數量,要比人類幸存者多上三倍,五倍。
原本散落各地悠悠蕩蕩,現在卻又不知道為什麼有組織的來圍城。
而更糟糕的,是基地里,竟然也已經出現變異的人。
內憂外患,最後祁陽基地終于在苦苦支撐近一個月後,化為烏有。
在這一場人類和喪尸的戰斗中活下來的幸存者,向最近的南風基地和天海基地退去。
樊嘉良和與余進混在浩浩蕩蕩的大軍中,只是不起眼的兩個人。
盡管身上仍是改不掉的,已經被刻進骨子里了的軍人習氣。但余進此時已不再是軍方的少將,他已經離開了軍部,僅帶著幾個執意跟著他的兵。
而樊嘉良,就更是一個人了。
兩人怎麼說也是共患難過的,到了祁陽基地之後,余進回了軍部報到,樊嘉良進了研究院,但是兩人時常聯系。
余進在軍部的日子不好過,樊嘉良清楚。但他一個研究院的研究人員,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次祁陽基地一破,所有人都張皇失措的四處奔逃,樊嘉良這個研究員不再如同之前一樣,深受重視,走到哪里都有保鏢跟著。既是保護,也是監視。
余進軍部混不下去了,樊嘉良也不想繼續呆在研究院。兩人私下踫面一合計,就決定不和軍部人員一起去天海,而是去南風。
畢竟譚鳴游臨分別前,還留下了一句在南風等你們。
現在看來,竟然有點像預言。
「嘉良,你看這水怎麼樣了?」余進端著一個裝了湖水的晚,走到樊嘉良身邊問。
「污染很嚴重了」樊嘉良皺眉,「應該就是譚先生說的魔氣了,原先沒這麼厲害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你沒發現原因嗎?」
樊嘉良搖頭,「如果是純自然擴散,按理說是不會這麼快的,少說也要個三年。」
「你的意思,是人為?」
「我不知道」樊嘉良搖頭,「我說的只是原本的推測,但現在已經是末世了,出現的很多東西,我們用原先的方式,已經不再能解釋了。」
余進坐到樊嘉良身邊,問︰「這末世,你看對人類,是福是禍?」
樊嘉良輕輕笑了笑,「對于能適應的人是福,對于不能適應的,就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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