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路程可要比前些日子好走多了,雖然異獸凶殘了些,但卻不需要擔心,身邊的同伴可能說不定哪兒一天,就要變成親手解決的怪物。♀
轉眼間,又是小半個月過去了,祁陽基地已經近在眼前,路上遇到的人也多了起來。
現在就有不少,見到這麼一大群人有軍隊也有許多異能者,為了圖個安全,不遠不近地綴在後面,跟著停停走走。
而這個時候,也到了要與余進他們分別的時候。
在前面不遠處,就到了岔路口。
祁陽基地要往東方,不行要個三五天,開車的話只要大半天就差不對了;南風基地卻還要繼續南下,還要個將近一個多月的路程。
「鳴游」余進坐到譚鳴游身旁,「不如你們和我一起去祁陽吧,在祁陽基地,我雖然算不上決策人,但也能說上些話,好過你們大老遠去南風從頭開始。」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從頭開始?」
「呵,東洲譚家,根基自然是在東洲。」
譚鳴游擺擺手,「依我看,不如你們跟我去南風。」
「軍職在身,兄弟我可是身不由己。」
「你應該知道的吧,首都在末世第一天就徹底淪陷了,各基地各自為政,現在這個華夏聯邦,可以說是名存實亡。」
「沒辦法,上面有老首長壓著呢,兄弟怎麼說都不能當逃兵。」
「隨你高興,不過你們自己小心,如果不是祁陽不穩固,我何至于舍近求遠。」
「你有什麼消息?」
「沒消息,不過你可以問問嘉良,我猜他已經有所發現了。」
樊嘉良原本在和炎凜說話,听到有人提到他的名字,抬頭看過來。
樊嘉良的研究能力實在不差,這麼短了時間內,已經用已有的東西,為炎凜改裝出了一個對話器。其實這東西一點都不難,只要解決了眼楮沒有分開的修長十指這個問題,就可以了。
如今炎凜已經可以通過寫字與人交流,再也不用陷入無人理解的窘迫境地了。♀只是時間還太短,樊嘉良還沒有來的及為炎凜撞上自動發聲裝置。但炎凜已經對此很滿意了。
而炎凜寫下的第一句話,就是「我不是狗」。簡短的四個字,讓譚鳴游深刻地體會到了,自己狗兒子的濃濃怨念。
余進見樊嘉良沒有听到他們說什麼,就把問題又問了一遍。
樊嘉良想了想,「一路來的時候,我發現祁河出了點問題。」
祁河是一條支流,流經祁陽,是祁陽的主要供水源。而一旦祁河出現了嚴重問題,整個基地估計都討不到好。
「什麼問題?」余進顯然也意識到了嚴重性問道。
「我發現,祁河水里好像混進了雜質」樊嘉良說著,看向譚鳴游,「是魔氣?」
譚鳴游點頭,「是魔氣。」
樊嘉良不愧是研究人員,觀察從來都是最仔細的。譚鳴游只是對他簡單地提了魔氣和靈氣,以及它們的異同,樊嘉良就能自動地應用于實際。
余進皺眉,繼續問道,「很嚴重?」
譚鳴游反問,「祁陽可能會變成下一個東洲,你說嚴重嗎?」
余進听了,神情凝重,「這個問題,我會上報給基地上層。」
「隨你喜歡」譚鳴游並沒有阻止余進,只隨口道,「但這屬于不可抗因素,基本沒有解決辦法,如果高層信了你們,就多做準備吧,也不至于被打個措手不及。」
余進也不是一個勁兒傷春悲秋的人,知道這事自己無能為力,也就不索性不繼續犯愁了,反倒夸張地對著譚鳴游拱手。
「在下代祁陽基地,多謝鳴游你的大恩了。」
譚鳴游好笑地擺手,「謝我沒意義,發現這個的又不是我。」
「無論如何,還是多謝。」
「呵,我在南風等你們」譚鳴游說著,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余進想插話的念頭,繼續道,「別說我烏鴉嘴,總之,如果祁陽真出了問題,就到南風來找我。別的能做的不多,保你們卻是沒問題。」
余進笑了笑,「謝了。」
樊嘉良也沖著譚鳴游笑了笑,剛才譚鳴游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樊嘉良知道譚鳴游眼神中的含義是什麼,無非是圖譜的事情,他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最好。♀
對于邀請余進他們去南風,譚鳴游也只是隨口提了提,並沒有強迫。
當然,這可不代表譚鳴游準備放任自流。余進還好說,他在樊嘉良身上花了那麼多心思,早就看好這個人了,臉自己狗兒子的美色都不惜犧牲了,哪兒里能準許他跑掉。
只是譚鳴游清楚的知道,祁陽基地被攻破掉,是板上訂釘的事,即便余進回去如實反映,祁陽基地上層高度重視,也改變不了這個既定的事實。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實力強大到,能影響魔氣的擴散。
所以譚鳴游要做的,只是等著就好。
他只需要在下面張大嘴巴,這些人早晚會自己掉進他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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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鳴游他們這面說這話,人群的另一邊卻也有人在商議。
「我們也去祁陽。」
譚鳴宇說這個的時候,沒有看依偎在他身邊的莊桓兒,低著頭看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莊桓兒听了,一驚,「宇?」
譚鳴宇這個念頭不是突發奇想,可是思慮良久,幾經考量。
現在譚家這麼多人,看樣子他已經拉攏了大半,似乎離著奪得家主之位不遠了。但譚鳴宇自己很清楚,這些都只是譚家外圍或者從商的文職人員,末世前可能用處還大些,但如今,卻是不那麼重要。
而末世中,譚家真正的核心,武部和影部的精英,卻一直都被譚鳴游牢牢地握在手里,任憑他白板誘惑,也沒能拉攏過來。譚鳴宇不止一次憤憤的想,也不知道譚鳴游給他們灌了什麼**湯,讓這幫人那麼死心塌地。
譚鳴宇也不止一次暗恨,末世來的晚了一些,譚鳴游掌控兩部早了一些,不然他的把握還能高上幾層。
既然拉攏兩部,完全奪得家主之位的可能性不大。譚鳴宇就想帶著手中這些人,到祁陽基地去發展,好過一直在譚鳴游手底下受欺壓。
譚鳴宇一向自信,堅信自己定能在祁陽基地,混的風生水起。
所以,譚鳴宇只是抬起頭,看著莊桓兒的眼楮,緩緩道,「我們去祁陽。」
莊桓兒听了,心中慌亂,他可不想去祁陽,而是要跟著譚家大部隊走。一來,他還惦記著譚鳴游手中的傳承手鐲和鈴鐺呢,不拿到手,他絕不甘心;二來,他還指望著憑著他的執著和痴心,早晚有一天能打動魏宣三;三來,陳雲曦也讓他心頭微亂,見了就忍不住地臉紅心跳。
而這些種種,非要跟著一起去南風,才有機會實現。
莊桓兒抬眸,看向譚鳴宇的目光,愛慕崇拜,是譚鳴宇一向都最愛的。
「宇,不管鳴游怎麼對你,我們總是一家人,沒有你,譚家怎麼辦?」
譚鳴宇笑了笑,「桓兒,你真這麼想?」
莊桓兒歪頭,目光真誠炙熱,讓人生不起懷疑。
「當然了,宇,你是最好的,總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發現,只有你才能帶領譚家,走到最高的位置。」
譚鳴宇輕聲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莊桓兒的發絲,將他按到自己懷中。
莊桓兒順勢依偎進去,柔弱地靠在譚鳴宇胸口。
可在莊桓兒看不到的地方,譚鳴宇卻神色陰沉。
呵,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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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鳴游點頭頷首,「行了,走吧,不送你們了。」
第二天,正午還沒到,眾人就已經站在了分界線上。
雲欽承對著余進他們一拱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恕不遠送。」
雲欽承的陰陽怪氣,一波三折,把所有人逗笑了。
余進也笑著回了禮,「後會有期。」
現在的人都不是婆媽的性格,亂世也早磨沒了人們的兒女情長。淚眼朦朧、無語凝咽什麼的,早就只存在于記憶里了。
這麼一比較,也就是年紀最小的炎凜最沒出息,咬著樊嘉良的袖子就不松口。弄得譚息在一旁唉聲嘆氣,直罵炎凜喜新厭舊,有了新人忘舊人。
其實,這個時候的炎凜還單純的很,半歲都沒有,哪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它只是單純地舍不得,這個唯一不通過翻譯器,就能讀懂它意思的人。
看著浩浩蕩蕩的一大群人,身後綴著稀稀拉拉的小尾巴,搖搖晃晃地遠去了。
譚鳴游看著和他們一起揮手的傅秋芸,問︰「你怎麼沒走?」
傅秋芸輕輕攏了下頭發,極簡單的一個動作,卻是旁人模仿不來的風流雅致。
「我決定,和你們去南風,還請譚先生收留嘍。」
「樂意至極。」
傅秋芸是一個民間幸存者團隊的頭領,而在她的團隊中,不同于別的團伙的陽盛陰衰,卻是女性居多。如今這個團隊加入到譚家,也帶來了一些不同的靚麗風采。
末世前,傅秋芸從事的職業,很顯然是以女性為主體的行業。而這些人,是從那個時候,就跟著她的。基本上都是風采綽約,卻各有特色。
饒是譚鳴游不喜歡女人,也不得不稱贊這些女子確實出色。
如果她們的實力和她們的長相成正比,譚鳴游會更加高興。只可以,實力和美貌並存的,終究只是少數。
「成,我們也走吧。」
譚鳴游說著,一轉身,正對上逗弄炎凜的譚息。
炎凜因為樊嘉良的離開,趴在那淚眼汪汪,看得譚息這個抓心撓肺。就拿出路邊撿的一塊亮晶晶的小石頭,逗弄炎凜。
譚鳴游目光一頓,快步走到譚息身邊。
「這個哪兒里來的?」
「啊?」譚息茫然地抬起頭。
「這個」譚鳴游伸手拿過譚息手中的石頭,「哪兒來的?」
譚息見譚鳴游神情嚴肅,更迷茫了,「路邊撿的啊。」
「撿的?」譚鳴游皺眉,「哪兒撿的?帶我過去。」
譚鳴游不會看錯,雖然形狀顏色外觀都與先人留下的不一樣,但這個,卻的的確確的是一塊兒靈石。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
銀翼紫羽扔了兩個地雷~~~
嗯~~人才很重要~~走掉滴最後都會乖乖滴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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