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臉漲得通紅,狠狠瞪了小卿一眼,卻也沒再針對未未,而是斜睨著白晨說道︰「二弟這麼清楚紅顏閣和未未的事,想必是那里的常客了。(八^零^書^屋好多言情小說哦,菇涼們趕緊加入!)」
白晨微微一笑,沒有搭理白 的話,太子卻微皺眉頭,輕聲說道︰「紅顏閣和未未姑娘的名聲響徹京城,你就沒听過嗎?」
白 微微撇嘴,沒有做聲,自顧自的飲酒吃菜去了。小卿暗地沖他吐舌頭做鬼臉,恰好被白曦和皇帝看見了。皇帝含笑瞪了她一眼,白曦卻抿嘴忍笑,心里對小卿的好感又增加好多。
這邊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宴席的氣氛,男賓區的觥籌交錯和女賓區的輕聲細語交織在熱鬧的大廳。此時,高台上正在表演的節目是群舞,一隊身著火紅舞衣的女子正跳的熱鬧。不過,看過方才未未的獨舞,再看現在的群舞,眾人已經失了興致,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交談喝酒。
小卿正和白曦低語,眼角瞥見秋寧和嚴蒼聯袂過來給壽星公白晨敬酒了。還沒過來,秋寧爽朗的聲音就先響起了,「還是世子爺有面子啊,能請得動未未姑娘。」嚴蒼也跟著說道︰「可不是,上次我爹過壽,我想請未未姑娘過府表演,可是被無情的拒絕了呢。」
白晨起身,迎過去,笑著說道︰「是未未姑娘賞臉。」態度謙和,語氣平淡,听在某些人耳里卻更加的氣人。嚴蒼面上故作惱怒,靠近白晨耳邊「低語」︰「是不是未未姑娘對你……啊?」語氣曖昧,聲音低的周圍人都能听見,心里卻是真的惱怒。
白晨微笑不語,秋寧笑著在嚴蒼胸前擂了一拳,大聲說道︰「你還敢說,誰不知道你垂涎未未姑娘很久了,還因為經常跑紅顏閣被你爹追著打?怎麼,看未未姑娘給世子爺祝壽,你眼紅了?」
嚴蒼故意看了皇帝一眼,小聲說道︰「陛下在這兒呢,你好歹給我留點面子。」
皇帝哈哈一笑,「你們年輕人在一起玩鬧,朕看著也高興。剛才的話,朕就當沒听見,見了嚴愛卿也不會去求證的。」
秋寧听得,哈哈大笑,嚴蒼卻苦著一張臉,低聲喚道︰「陛下……」
周圍人都哈哈笑著,引得一旁女賓區的小姐們都紛紛注目著這邊。這時,陸風走了上來,先對皇帝和太子行了一禮,才對白晨行禮道︰「啟稟世子爺,未未姑娘求見,說是方才在台上舞蹈時看到一個故人,想進來打個招呼。」
「哦?」白晨好像很驚訝的樣子,轉頭看向皇帝,「皇伯伯,您看……」
皇帝笑道︰「听你們說的,這個未未姑娘好像也是個奇人,不知她的故人是何方神聖,朕也很好奇啊,就讓她進來吧。」最後一句是對著陸風吩咐的。
陸風領命下去,廳內漸漸安靜下來。大家都听見了皇帝的話。
不一會,陸風領著一個身穿紅色長裙的女子走了進來。只見她雲鬢高挽,斜插一只紅珊瑚簪子,戴著一對水滴形紅瑪瑙耳墜子,大紅衣裙的袖口和裙擺都繡著一簇一簇的白梅,隨著裙擺的移動,露出里面月白色的長裙,隱約可見綠色的花紋。一身裝束和剛才的舞衣很像,卻更加精致華麗,整個人透著不可侵犯的高潔,卻又有不經意的嫵媚緩緩飄溢,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矛盾而統一的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卻讓人覺得那麼理所當然。
整個大廳寂靜無聲,男子的眼神隨著未未的身形移動,人人眼中都有一種說不清的狂熱。♀女子的眼神也隨著未未在移動,卻大多數暗含嫉妒和嫉恨。
到了皇帝這一桌,不用陸風提醒,未未已俯身拜倒︰「民女未未參見皇帝陛下、太子殿下、睿王爺、世子爺、安寧郡主、長安郡主。」聲音清脆如黃鶯出谷,身形裊娜如弱柳扶風。
皇帝眼神微閃,沉聲說道︰「起來說話。」
「謝陛下。」未未再拜,才站起身,卻依然微低著頭。
「抬起頭來。」皇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是。」未未應聲,不卑不亢,緩緩抬起頭,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圈眼前人。當看到小卿的時候,她微微露出一個笑容。
皇帝卻有些失望,觀舞姿,听聲音,看身姿,原以為會是怎樣一個傾城傾國的絕色美人,現在看來面容還沒白曦和小卿長得精致。不過細細再看,卻覺得她自有一股韻味,屬于越看越耐看型的,白曦和小卿都沒有那種略微成熟中微帶誘惑的風韻。
皇帝暗暗點頭,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麼,不管未未是如何的傾城傾國,她畢竟算是藝伎的身份,堂堂一國之君和她有過多的交集,總歸是不太好。他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笑著說道︰「未未姑娘說是看見了一位故人,不知是哪一位?」
未未大大方方的對著皇帝笑笑,蹲身行禮後徑直走到了小卿的面前。小卿詫異的睜大了眼楮。她見過未未一面,勉強算是她的故人,可這個場合,她不明白未未要做什麼。但未未是白晨的人,她相信她不會害她,但還是不由自主的看了白晨一眼。
未未站在小卿面前,臉上帶著明顯的疑惑神色,「長安郡主前些日子可是曾在普渡齋行醫治病?」
小卿也疑惑,微微點頭,「啊,哦,我是去過幾次。」
未未又問︰「那郡主出去是否做男裝打扮?」
小卿也答︰「嗯,是,為了方便。」說著,又看了一眼白晨。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未未的神色頓時顯得有點激動,「那郡主還記不記得那天,您剛從普渡齋出來,在路邊順手救了一個暈倒的黑臉婦人?」
「啊?」小卿有點蒙,她不記得自己救過什麼暈倒的婦人啊。
未未急的直皺眉,連聲說道︰「就是那天啊,下午的時候,您從普渡齋出來,剛到四井坊……」說著,一抬頭間看到了不遠處的小草,她伸手一指,「對了,還有這位姑娘,我記得清清楚楚的。當時我去四井坊探訪一位嫁人的姐妹,出門時為了方便容貌略做了些改動,誰知回去的時候一時頭暈,倒在了路邊,就是您救得我啊。我當時一睜眼,就看見了這位姑娘,我記得很清楚的。」說著,對小草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在低下頭對上小卿視線的瞬間,卻狡黠的眨眨眼。
小卿頓時明白了,這就是白晨說的將計就計?她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我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回事,原來是你啊。」說著,喚過小草,「你看,我當時就說,手上皮膚那麼細膩的人,臉上怎麼會黑黑黃黃的?這下,明白了吧?」
小草也配合的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笑著說道︰「還是小姐聰明。」她不明白事情的原委,那個丫頭也沒有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只能含混著說了。
小卿眼神一閃,心內冷哼,裝?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面上卻笑道︰「我也只是瞎猜的。你當時還對醒了的未未姑娘說,相逢就是有緣,我們小姐最是和善的了,遇見了哪有不救的道理,也不用謝什麼了,我們小姐最喜歡交朋友了,以後大家就當朋友相處好了。」
小草听了,更加確信這件事是真的了。從得到的情報看,那個丫頭沒什麼心機,且話多,很有可能真的說過這個話。她也笑道︰「奴婢說的都是真的嘛。」
了解內情的幾人卻心思各異。白晨和太子都欣慰于小卿的機變,這樣既確定了小草的真假,又為以後和未未的交往做了伏筆。安排未未來睿王府的秋寧卻疑惑,未未明明在紅顏閣見過小卿,為什麼現在卻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還有,她什麼時候去過四井坊?白晨讓未未到王府來,只是為了表演舞蹈嗎?
周圍圍了不少人,都听見了剛才未未和小卿的對話,幾個公子眼中都是算計,想著自己什麼時候也去四井坊轉轉,說不定可以遇見喬裝的未未姑娘,再不濟,也可以到普渡齋去「偶遇」男裝的長安郡主。幾個世家小姐眼底都是鄙視,一個堂堂郡主,卻去結交一個妓女,也不嫌辱沒了自己的身份?卻忘記了前幾天她們還在一起嘲笑小卿是個鄉下丫頭,根本就不記得她是皇上親封的長安郡主。
未未又表達了一番感激之情,臨走的時候送了小卿一塊親手繡的帕子,說是一時沒準備什麼好的禮物,日後定會再送上重禮相謝的。還向皇帝請罪,說是她太急于確認自己的救命恩人了,不得已打斷了睿王世子和安寧郡主的生辰宴。
皇帝笑著表彰了一番她的知恩圖報,也就揭過了這一茬。順便表揚了小卿一番,說的小卿臉紅不已。
氣氛漸漸重新熱絡起來,嚴輕舞端著酒杯款款的向白晨一桌走來。百度搜情或,,更新更快說是恭祝安寧郡主和睿王世子生辰康等言樂,眼神卻一直凝在白晨身上,臉上帶著恰當好處的輕粉。溫潤笑容,笑著道謝,卻轉身走去了幾個相熟的公子中間對。白晨依然是面對眾人時的,把嚴輕舞留給了白曦應嚴輕舞輕咬下唇,禮貌的恭祝了白曦,給皇帝行禮後退了回去,看的下首的秋寶探暗暗發笑。小卿也微微一笑,卻發現總是和她不對盤的吳明珠好像一直沒什麼動靜。她抬頭打量了一圈,忽然驚訝的睜大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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