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新冒汗︰「這、這樣綁著……」
小狸道︰「樓主放心,這里的床柱都是精鐵打制,沒有那麼容易折斷,就算他掙扎,也是掙不月兌的。♀」
水新擦汗︰「精鐵打制?」
小狸道︰「是呀,為了滿足不同客人的需求,我們紅粉樓年前專門換了一批這樣的特制床。」
水新道︰「可是這麼一來,我怎麼把他運上車帶走啊?」
小狸眨巴眨吧眼楮︰「樓主為什麼要把這人帶走?這人中了合歡蠱毒,並且正在發作,如果不及時處理,三天後他爆體而亡,會炸傷樓主的。」
水新又擦了擦汗︰「你不說我差點忘了,他這個蠱毒,你知道怎麼解嗎?」
小狸搖搖頭︰「不知道。」
水新嘆了口氣,道︰「那你能幫忙找個咳咳……姑娘嗎?」
小狸點點頭︰「這個沒問題。」
水新看了一眼床上的水漸,又道︰「你確定那鐵鏈子能拴住他?」
小狸篤定道︰「樓主放心,就算江南盟盟主也掙不月兌。」
水新暗自月復誹,盟主他老人家真是深藏不露啊。
水新道︰「行,那你先不急著找人,給我叫兩個丫鬟,把地上這個人抬到別的房間去,給他安頓個床。」
小狸領命而去。
水靜被抬到隔壁去後,水新把房門關上,從旁邊櫃子里翻騰出一條鞭子,對空抽了兩下,感覺挺趁手,滿意地點點頭,提著鞭子走到床前。
水漸被砸暈兩次,但在蠱毒作用下,還是頑強地醒了過來,只見他眼中血絲密布,臉上紅得仿佛要滴下血來,他醒來之後,遲鈍地發現自己手腳被鎖,用力挺起腰,掙扎起來,弄得床板嘎吱作響。
水新嚇了一跳,躲遠看了一會兒,確定水漸無論怎麼掙扎,都不能從鐵鏈中掙月兌出來,他才松了口氣,興高采烈地走上前去。
「啪」!一鞭子抽在水漸胸前!
「叫你欺負我!」
「啪」!一鞭子抽在水漸肚子上!
「這回傻了吧?」
水漸劇烈地喘著氣,像離水的魚兒一樣挺動腰身,雙目直直盯著水新,好像恨不得一口吞掉他一樣。
「啪」!
「看什麼看!」
「啪」!
「你以為我要報仇,是說假的啊!」
「啪」!
「不過我大人大量,就不抽你的臉了!」
水新抽得暢快,忽听外面傳來小狸的聲音︰「樓主,那鞭子要扒了衣服抽才有效果,要不然上面的chun藥進不了皮膚。」
水漸衣衫被鞭子抽開一半,j□j的兄弟似乎更加精神,他兩眼狂熱地盯著水新,似乎在等待他繼續下鞭。
水新有點發窘,他這到底是在報仇,還是在助人為樂啊?
他撂下鞭子,出門,對小狸道︰「你現在去找個人來吧。」
小狸不明白︰「什麼人?」
水新道︰「咳咳,就是那個……姑娘,能幫里面那人解蠱毒的。快點解了蠱毒,我們就走了。」他雖然平時臉皮夠厚,但現在畢竟是在人家小丫鬟面前。
小狸剛才還答應得爽快,這時候一听水新要走,卻忽然變了口氣︰「樓主,合歡蠱毒發作時,容易傷到人,雖說我們樓中都是身份卑賤的姐妹,但那畢竟也是自家人……」
水新想了想,道︰「沒關系,不找樓里的也可以,我听說兩條街外還有一家妓館,去那里找個女人來也行。」
小狸一怔,垂下頭︰「可是,都是做這一行的,我們樓和其他樓有什麼區別嗎……」
水新想吐血︰「那怎麼辦?」
小狸道︰「樓主多留幾天,總會有辦法的……」
水新抓抓頭︰「要不然找個身強體健的男人也可以……呃,水漸醒來估計會殺了我,這個這個,不是多呆幾天就能解決問題的啊!」
小狸默然不語,她心里也有些內疚,為了讓樓主多留幾天,竟然想出這種法子為難樓主,她真不是一個好丫鬟,可是,樓主已經離開七年了,整整七年,一點音信都沒有!
她只是想多看樓主幾眼,只有這樣說,才能拖住樓主,至于房間里面那個人,樓主好像很討厭他,就讓他多受幾天折磨也沒什麼。
一夜過去,水新腦門上起的包又長大幾分,一踫就嗷嗷疼。
他是急的。
這個小狸,雖說是救了他吧,但是接下來的舉動卻讓他十分困擾,既不讓他離開,又不讓他找雞,只端茶倒水地伺候著他,弄得他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
那合歡蠱毒的效果也很嚇人,水漸原本好好一個正道英俠,硬是衣衫不整地掙扎了一夜,往日溫和俊朗的笑容也被扭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
「我不喜歡月亮。」
「不喜歡,為什麼?」
「月亮會圓。」
「唉,你可真麻煩,比女人來月事還麻煩。」
「……」
「要我說,你還不如娶個老婆呢!」
來維揚城之前某一晚的對話又在水新耳邊響起,他忽然眼前一亮,對啊,這樣勸說小狸的話,肯定可以的!
他扔掉手里揉成一團的鞭子,跑到門外︰「小狸,小狸!」
小狸趕來︰「樓主,怎麼了?」
水新道︰「你們這樓里有沒有性格比較好的姑娘,你能不能跟她商量一下,屋里這位長得不錯,出身也很好,在青雲山南山谷有一處大別野,冬暖夏涼,院子特別寬敞……」
小狸茫然。
水新見小狸不為所動,便換了一個角度夸︰「他武功挺高的,嗯,而且很有責任感,我們好幾個人一起來維揚的,路上遇到幾個特別厲害的劫道的,他就叫我們先走,自己留下來對付那些人。他人緣也特別好,維揚好多名門世族想把女兒嫁給他,你別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其實,如果沒有合歡蠱毒的話,他是個挺好的人。」
小狸疑惑︰「樓主難道喜歡他?」
水新愣︰「啥?不是啊,我的意思是,干脆給他找個老婆……」
小狸嘆了口氣,道︰「樓主,對不起,小狸不該讓你如此為難的,小狸本以為樓主討厭這個人,讓他受兩天罪正好,可是,如果這個人是樓主喜歡的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水新猶豫了一下,想,反正就是一句話嘛,人命比較重要,于是說︰「是啊,我是挺喜歡他的。」
小狸一點頭,道︰「小狸知道了。」說罷轉身去找人解毒。
水新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水漸床前,一手托著下巴,床上,水漸撲騰累了,正仰躺著喘粗氣。
「我對你可是夠仁至義盡的了,你不是不喜歡找野雞嗎,那我就給你找個老婆,到時候你醒了,可要認賬啊,人家怎麼說,也是沒跟你花前月下,就直接行周公之禮了,這犧牲可不是一點半點。」
水漸似乎听到水新在說話,木然轉過頭來,血紅的眼楮盯著他,嘴巴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胸口一起一伏。
「那個討厭的蠱毒發作起來很厲害,你這樣會傷著人家姑娘的,我給你點個穴,你別亂動啊。」水新站起來,伸手在水漸胸前晃了晃,聚精會神尋找麻穴的位置,「啪」地點下去。
水漸卻在他落手時突然一扭,躲過指風,之後張口一咬,咬住面前垂落的青絲一把,硬扯起來。
水新「哎喲」一聲,頭皮一陣撕痛,人被拽得彎了脖子,腦袋扯到水漸身前。
水漸這時候已是神智全無,只知道咬著嘴里滑溜溜的頭發,手腳不斷掙動,弄得床板響動不已,那股勁頭,好像要把手腕掙斷一樣。
水新慌忙抓住自己的頭發根,使勁往外拽,水漸可是卯足了力氣,怎麼可能被他拽得出?
「放開我!放開我!」水新嚇得大叫,慌亂中看到水漸高聳的大兄弟,立刻一把抓了過去——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水新這一抓不要緊,水漸仿佛受激的猛獸一般,手腳繃起,青筋直暴,只听「 吧」一聲,鐵鏈子竟被他以肉身掙斷!
月兌閘猛虎第一件事,那必須是撲倒成天在閘門外面逗引他的那只小動物,吃干抹淨,一根毛都不要剩!
水漸兩手帶血,牢牢掐住水新的腰,輕而易舉將他捉到床上,水新只覺一陣天翻地覆,人就坐到了水漸腿上,尤其是眼前那個漲大到可怕程度的棍狀物,讓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如果在一個地方摔倒一次是意外,摔倒兩次是蠢了。【通知︰請互相轉告唯一新地址為,那摔倒三次,就一正定……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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