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雲霧山,玄正派江南小分隊順利抵達繁華的江南水城菱州。♀
菱州是一座古都,舊朝龍夏曾在這里設置州郡,一百多年前建城,發展到今天,已是江南一座名城,城中水道縱橫交錯,烏篷小船優哉游哉地飄過小河,河兩邊是黑瓦白牆的典型江南建築,檐上碧草,階下綠水,交相輝映,十分清新可喜。
「這回還住客棧嗎?能自由行動嗎?」曹柳兒問。
「大師兄說先到凌家,問候過了,再出來找客棧。」水靜答道。
「那要問候多久啊,嗨,無聊死了,老娘要買件男裝穿,咱們先自由解散吧!」曹柳兒快語道。
水靜心中暗自搖頭,這位姑娘怎地如此粗糙,大師兄一定不會喜歡的,可憐曹盟師一片苦心……
水臨和水新齊聲道︰「好,解散吧解散吧!」
曹柳兒歡呼一聲,踩了船舷一個箭步躥上岸,沖穿上瞪大眼的水靜揮揮手,轉身鑽進人群,不見了。
「唉,唉!大師兄還沒出來呢!」水靜著急。♀
「嗖」「嗖」,水新和水臨也蹦上岸,他們眼巴巴地瞅著鬧市,卻不能去玩,早就心急火燎的了。
「你們倆,不要走——」水靜在後面急喊。
水新笑著回頭︰「靜公公,我們就去玩一會兒,一會兒就回來。」說完,勾了水臨的肩膀,倆兄弟跑到正街街面上去了。
與此同時,凌家大宅。
曲折的花園小徑通向一座竹木四合間的小樓,環境很是幽靜,小樓四面有佩劍侍女巡邏把守,這些侍女的武功都小覷不得,她們都是凌徽從魔教十二樓第一琴樓帶過來的。
不錯,這小樓的樓主正是魔教琴樓主靈徽。
五年前,她棄暗投明,冒著生命危險,與武林盟首腦聯絡,將魔教的消息千辛萬苦傳遞出來,如果沒有她,魔教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扳倒。
水漸下江南,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這位原魔教首腦凌徽。
他需要確證一件事。
木窗在微風吹拂下輕輕抖動,天氣有些陰沉,看樣子是快要下雨了。
樓中,一盞明燈放在桌上,照亮桌面上鋪開的一卷白紙,紙上畫著一枚紫色花紋圖樣。
「夫人可認得這圖樣?」水漸按住白紙邊沿,問道。
凌徽走到桌前,低下頭,美目細細觀察過紙上的圖樣,說道︰「不曾見過。」
水漸眉頭微蹙︰「果真不曾見過?」
凌徽緩緩搖了搖頭,接著,目光凝向水漸︰「水兄弟在哪里看到這圖樣?也許我親眼見了,能想起些什麼。」
水漸面露不快︰「一樣的圖樣,親眼見與紙上見,有什麼分別,夫人既然咬定未曾見過,那便算了,多謝夫人幫忙。」水漸說完,迅速收起白紙。
這圖樣,不是別的,正是水新腰後那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紋身,被水漸默記下來,又增大了數倍畫出。
水漸月復誹,這圖已經夠清楚,真叫凌徽去看水新的屁~股,說不定還沒這個清楚,何況,自家師弟的屁~股怎麼能隨便給別人看呢,凌徽這女人,要求太多!
「等一等,」凌徽繞到水漸身邊,笑問,「水兄弟是來參加江南盟比武的吧?不如這兩天先在我這里住下?」
水漸道︰「多謝夫人好意,不過我們人多,還是不麻煩了。」
「人多正好,我這宅院西邊有幾間空房,我這就吩咐人去收拾了,你們好不容易到菱州來一趟,怎麼好去住客棧,反正比武大會還有十幾日才開,趁著這空下來的日子,把周圍好好游玩一遍,我做東。」
「我們人多,又都是年輕師弟,莽撞不懂事,怎麼好住在這里,多謝夫人好意,還是不麻煩了。」
水漸堅決推辭,凌徽實在是挽留不住,只好把他送出門。
這邊送走了水漸,凌徽回到小樓中,有侍女上前低聲稟報,凌徽神色一凜,走進樓內,上到頂層,窗邊,一名灰衣人正站在那里。
「灰影使。」凌徽欠身一禮。
灰衣人轉過身,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吧?」
「都照影使的吩咐說的。」凌徽道。
水漸回到烏篷船上,只見水靜一人在船上發愣。
水靜見水漸來了,立刻高興地站起來︰「大師兄!」之後便把三個開溜的人說叨了一通。
「他們一時半會也回不來,我們先去客棧定房間。」水漸道。
水靜立刻說好。
兩人找到菱州城中一處較為僻靜的客棧,定了三間房。
天色暗下來時,水漸叫水靜去分手的地方等著,他去城里熱鬧的地方找找人。
水漸把城里的大街找了一個遍,終于找齊了三人,曹柳兒鑽在打鐵鋪里看人打劍,水新和水臨則擠在名妓柳月的舞台子下面看跳舞,水漸是拎著後面這倆人的領子,把他們提出來的,四人回到客棧中,曹柳兒單住一間,自己去洗洗睡了。
「你們兩個去那間,老實呆著,我去找水靜回來。」水漸道。
水新一把抱住水漸的胳膊︰「不,我還要和你一間。」
水漸一怔,那邊水臨的臉立刻黑了。
「上回你說要幫我打通全身的穴道,現在才打了一半,今天晚上繼續。」水新道。
水臨驚訝︰「打通全身穴道,那可是相當耗損精神的,大師兄你……」
水漸微笑道把水靜叫回來。:「那便我們一間,水臨,麻煩你去東邊河道里,早晨分手的地方,【通知︰請互相轉告唯一新地址為。水臨看看水漸,又看看水新,不太高興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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