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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難以動怒

第二十二章

江玉康送陸員外和陸珍寶回家,一路上江玉康故意走在後面,和白二妹交談幾句,又和陸員外說了些話,唯獨沒有和陸珍寶講過話,等到了陸宅,江玉康對陸員外說道︰「陸伯父,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小佷就先行回去了。」

陸員外點點頭,道︰「那玉康路上小心些。」

江玉康轉身正要走,卻感到自己的袖口被人扯住,心下自然知道是陸珍寶,因為心里還有些氣惱陸珍寶口不擇言,很想甩袖離去,但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只微微一嘆,轉過身去看陸珍寶。

陸珍寶委屈萬分,眼眶微紅,就連鼻頭也感覺酸酸的。陸員外見狀,便讓白二妹和他一起先到府中,讓這一對小情人說些體己話。

江玉康雖然心中有氣,但還是舍不得看見陸珍寶這幅委屈的樣子,只得柔聲道︰「寶兒」

陸珍寶抽抽鼻子,道︰「玉哥哥,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江玉康此時氣已經減了大半,搖頭道︰「寶兒,你別多想,我沒有生氣。」

陸珍寶不相信,道︰「我知道你在生氣,你剛才一路上和翠兒都有說有笑的,唯獨不和我說話玉哥哥,我知道在宋家是我不對,我」

陸珍寶的委曲求全,再三討好讓江玉康倒不好意思起來,覺得自己未免太過小題大做,惹得陸珍寶傷心難過。

江玉康喜歡看陸珍寶笑,所以才會在她難過的時候繳械投降。以前江玉康是因為自己欺騙了陸珍寶的感情,折磨陸珍寶的一生幸福而心懷內疚,以最大程度的胸懷去包容她,讓她開心,希望能夠因此減輕謊言揭穿後給她帶來的傷害。可是久而久之,江玉康越發分不清究竟自己對陸珍寶的一切是源于責任還是本心。

江玉康已經比陸珍寶高了半個頭,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模了模陸珍寶旁邊的碎發,柔聲道︰「寶兒,外面風寒露重的,你還是先回去吧。」

「那你說,你還有沒有生我的氣?」

江玉康忍不住笑了。「沒有了,哪會有人生我們陸大小姐的氣。」

江玉康有什麼理由去責怪陸珍寶,又有什麼理由去生陸珍寶的氣。她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謊言,最大的欺騙,最大的傷害。即使陸珍寶做錯千萬次,江玉康的唯一一次都足以讓陸珍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宋家客房

江玉康到自己娘親的房間,把她來撫州的主要原因告訴了江夫人。

江夫人坐在床邊愁眉深鎖,傷神道︰「沒想到我們不願意踏足官場,卻偏偏有人不放過你。」

江玉康也躺在床上,還把頭枕在江夫人的大腿上,難得享受母女間的親近時刻。「娘,我今天好想和你一起睡。」

江夫人一下一下地模著江玉康的秀發,她知道江玉康只是一時在鬧情緒,江玉康一向聰明懂事,知道在眾人面前,他們表面上的母子關系必須維持,是不可能同床而眠。

「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昭明王爺的事,畢竟你爹在朝中還有一席之地,他那日估計只是試探,只要你不陷入儲君之爭,我相信昭明王爺也犯不著和你爹起沖突。」

「其實當今聖上昏庸無能,若不是我朝國祚綿長,百姓恐怕難以安居樂業。女兒雖然不是男兒身,卻也同樣是大周子民,何嘗不想報效朝廷,讓百姓有好日子過。」江玉康心中有大志,讓她左右為難的不只是昭明王爺的咄咄相逼,還有的是她對天下百姓的一片丹心。

「娘,孩兒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女子就不能上朝為官,同樣是大周子民,為什麼要被分為三六九等,既然有愛國之心,為何又要因為身份的界限而被阻攔其外?」

江夫人輕嘆口氣,江玉康讀的書越多,見識也就越多,已經遠遠不是她這個做娘的可以再教她的。「玉兒,娘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女子不得入朝出仕是歷代以來的做法,又豈是能夠輕易更改的。」

「娘,古有花木蘭代父從軍,如今我已男裝示人,為何不能將錯就錯」

「玉兒,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想法?雖然這麼多年以來你都是以男裝示人,但是你是女兒身這個事實卻永遠不會改變。我們誆騙陸家已經是情非得已,難道還要欺瞞皇上,犯下欺君這樣的滔天大罪?」江夫人不認同江玉康的想法,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堅信有一天自己的夫君離開官場,而他們的女兒便能重梳女裝。

江玉康听出娘的意思,知道自己所言過于異想天開,只好換了個話題,說起自己在路上交友的趣聞。

陸府

陸珍寶回家後,被陸員外雷聲大,雨點小的訓誡了一番在宋家的口無遮攔。

陸珍寶早對她自個親爹吹胡子瞪眼楮的脾性有了免疫力,當下只是乖乖地站著听著,時不時地做個保證,然後便故作困意地打了個呵欠。

陸員外心疼女兒趕路辛苦,于是道︰「既然你知錯了,那就回房好好思過。」然後又對坐在一旁,略顯拘謹的白二妹說道︰「白先生,以後還要麻煩你多教導一下寶兒,這個孩子就是被我寵壞了。」

白二妹自然應承下來。「陸老爺放心,陸小姐聰慧,一定能很快學會琴藝。」

陸珍寶回到房中,如如趕緊整理起床鋪,準備伺候陸珍寶睡覺。但想到白二妹和宋晚晴,還是忍不住說道︰「小姐,我真是不明白你怎麼會答應讓白二妹留下來。」

陸珍寶有些疑惑地反問道︰「白姐姐不好嗎?為什麼不能讓她留下來?」

如如繼續道︰「難道你沒看出白姑娘對江少爺有意思嗎?」

陸珍寶的確沒有想過這一點,被如如這麼一提,回憶起白二妹說起江玉康時的神情的確有些異樣,這才有些緊張道︰「啊!我救了她,她還這樣子對我?這可怎麼辦?」

如如感覺自己的小姐真是單純,只好說道︰「小姐,要說白姑娘恢復自由身這件事真正要謝的應該是江少爺,只怕她心里想的是以身相許。只是她並沒有借口留下來,現在卻以你師父的名義留下,豈不是和江少爺有更多的機會相處。」

白二妹有些生氣道︰「她要是敢對玉哥哥有非分之想,我就趕她出府!」

如如不理白二妹說的義氣話,又繼續說起宋晚晴。「暫且不理白姑娘,她是青樓出身,就算可以嫁進江家,也只是妾室,比不得小姐。但是宋家小姐的問題才大呢。」

陸珍寶听到宋晚晴這個名字,也不由得皺緊了眉頭,說道︰「我也看出來了,晚晴她時不時看著玉哥哥的方向,看來也是心儀我玉哥哥了。」

「不只是如此,宋小姐知書達理,溫文爾雅,又是書香世家,和江少爺可是門當戶對。」

陸珍寶越听越生氣,怒道︰「如如,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我還配不上那個書呆子不成!」

如如看了眼臉色不善的陸珍寶,知道今個晚上說得夠多了,于是笑道︰「當然配得上,我們家小姐和江少爺簡直就是才子佳人,天生一對。奴婢這麼說,只是提醒小姐小心些,省得日後江少爺被別的女子惦念,小姐你傷神傷心。」

陸珍寶只得白了如如一眼,暗自哀嘆江玉康的桃花怎麼就這麼泛濫。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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