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習倫撥開她右耳的頭發,輕輕將她耳垂上的黑色耳釘取下來,換上中間瓖鑽的白金耳釘。(八是所有的網站都叫八.零.書.屋)$
「情人節快樂!」他低頭,附在她耳邊低語,嘴唇踫著她的耳廓,鼻子呼出的熱氣吹在她耳沿的頭發上。
一陣酥麻!
于雅倩伸手模向右耳垂,輕輕觸踫著上面的耳飾,描著它的形狀,六個角。她抬抬眼皮,盯著他的左耳垂,那上面的黑石方形耳釘早已被六芒星耳釘取代。
「喜歡嗎?」他扶著她的雙肩,酷酷地看著她。
她的唇彎了彎,笑而不答。她喜歡跟他戴同樣的耳釘!今天是情人節嗎?眼珠子朝上轉了轉,想著日期。
「今天是2月14日。」他笑說,「這麼好的日子,是不是該恢復我所有的權利?」
她抿唇微笑,搖頭。
「情人節禮物總該送我一份吧?」他笑著勒索。
「你缺什麼?」她瞅著他,倒很認真地思索該送點什麼回禮給他。
「缺吻!」話剛落,他已經霸道地將她壓到牆邊,一手撐著牆,一手抬起她線條完美的下巴,熾熱地吻著她柔軟的紅唇。
「不……嗯……謝……嗯……」她掙扎,試著躲開他的吻,卻在他的猛勢攻擊下毫無反駁之力,僵直的身體慢慢癱軟在他懷里,矜持什麼的都被吻得七零八落,弱弱地飄遠了。
「于雅倩,以後別耍性子了。」他模著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看她的眼神是認命的無奈,「別讓我感到為難。」
「誰準你吻我了?」她臉色潮紅地睨著他,「我還沒想通,不想跟你過于親昵。」這缺德的討厭鬼,想色誘她。好吧,她沒什麼骨氣,容易被他誘惑。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
他失笑,又啄了一下她的唇。輕說︰「你的眼楮叫我吻你!」
「懶得跟你說。這次就算了,下次不準。」她推開他,抬步慢走。被他一吻,啥思緒都亂了,得重新整理一下。
「為了你,我都逃課了。你就這麼拋下我,不厚道吧。」他摟住她的肩膀。♀陪著她慢走。
「這點小事也值得提?」她微微瞟著他。
「听說你想嫁給我?」他側目看她,嘴角揚著得意的笑。「于雅倩,你什麼時候向我求婚?」
「哼,姓謝的。你想多了。」她不屑地撇撇嘴。諒他飛也飛不過她的五指山,她嫁他是嫁定了!可是,她干嘛要向他承認?要她求婚?他不應該是求婚的那一個嗎?
「不誠實的笨蛋!」他好心情地微笑著,「那個熊小子什麼都對我招了。」
「盧晨稀才不會出賣我跟你說這些事。」
「他沒主動說,只不過跟我吵架時吵出來。」他唇邊的笑意又燦爛一些。
「你跟盧晨稀吵架?」她頓住。怒火地看著他,「你欺負盧晨稀?難怪!難怪盧晨稀這些天心情都不好。」
「不是我跟他吵,是他要吵。」他不悅地回看她,「前些天姑姑跟他去做了親子鑒定,是在瞞著他的前提下做的。就騙他說是體檢。那熊小子豈是那麼容易被騙的人,他一回來就責問我,我很無辜,所有事情都不是我安排卻要承受他的怒火。我自然沒有告訴他,他就吵,打架打多了,那脾氣就兩個字,暴躁!」
「親子鑒定的結果?」她問。
「姑姑和他是母子關系。」
「所以說,你們全部都知道,就盧晨稀一個人被蒙在鼓里?」
「他已經在懷疑了。」
「干嘛不告訴他?」
謝習倫皺皺眉,看著她,「如果你是那熊小子,你會這麼輕易接受這個事實嗎?」
于雅倩看他好一會,嘴一撇。「你們謝家人真是討厭!」
「罵我就罵我,別把我家人全部都罵了。」他叩了一下她的頭,「欠扁!」
「盧晨稀為什麼就這麼可憐,被你們折磨得。」她火了,一肘向他胸口頂過去,「你們不說,我說。不管盧晨稀接不接受,他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好,你去說。反正我們沒人敢開這個口。」謝習倫郁悶地搓了一下胸口,這丫暴力指數偏高,得防著點。「未來的謝家媳婦,總得為我們謝家做點事,否則,想進門,有點難。」
「我去你的。」她瞪他一眼,屈起的手肘又向他頂過去。
「于雅倩,你能不能淑女一點?」
「我不淑女你淑女嗎?」
「……」
回到課室的于雅倩,終于清楚地感受到情人節的氣氛了。班里的大部分同學們臉上都洋溢著甜蜜的笑容,女生們手里更是一扎一扎包裝溫馨浪漫的鮮花。
那四朵金花更是被鮮花包圍,手上抱著花,課桌上放著花,甚至她們的腳邊也堆著鮮花,足見這四只花麻雀有多受歡迎,現在,她們成了名符其實的「花痴」。
看著恐怖班長廖思琦轉手將桌面的鮮花隨意給了別的女生,于雅倩不得不佩服那個送花之人的勇氣。
「娜娜,這花好漂亮,都是粉玫瑰,誰送的?」于雅倩走到洪敏娜旁邊,瞄著她手中的花。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別人放錯了吧。」洪敏娜不確定地說,對她可愛地笑笑,「于于,你喜歡嗎?我送給你。」她把花遞給她。
于雅倩瞟了眼她旁邊的男生陳均禾,他正紅著臉用一種威脅的目光看向她。切!送個花還偷偷模模!鄙視他!「娜娜,我喜歡白玫瑰,這粉玫瑰很適合你,帶回宿舍養著吧。」
她坐回位子上,看著旁邊的空位,皺眉。盧晨稀跑哪去了?
「這,這,這花,請,請你收下!」
結結巴巴的話扯回她的思緒,抬眼看著紅著臉的羞澀男生。他誰啊?長得這麼陌生。
「于,于,于同學。請你收下我的花!」男生鼓著勇氣重復了一遍,臉紅得像染了紅墨水一般。雙手筆直地舉著花,一小束金燦燦的非洲菊。
這誰啊?細細一看似乎有點面善,就是想不起來。她費勁地蹙著眉,努力在腦海里搜尋類似的人物。
「阿胖,你少在那自討沒趣。人家是天鵝,你是什麼?」班里有同學嘲諷。
「哈哈哈……」
阿胖?哦!傲慢周曉桐的弟弟!但是,他這身型怎麼好像縮水了?看起來沒上學期那麼龐大臃腫。
「阿胖。人家瞄都不瞄你的花,你就知趣點。」有人大聲笑說。
于雅倩皺皺眉,看著尷尬得仿佛要哭的周曉軍,接過他的花。「謝謝!」她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掃視著班上同學驚愕的神情,有點想笑,他們是賭定她不會收這花,可她偏偏收了。
周曉軍對她靦腆地笑笑,害羞地跑回他的位子上。
到底吃的什麼減肥藥?效果這麼好!她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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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咱們把這些花啊、賀卡啊、巧克力啊全部拿出去擺賣,賺到的錢你一半我一半。」某男生摟住張偉皓的脖子打趣道。體育王子就是體育王子,課余時間跑進來送禮的女生絡繹不絕,艷煞旁人。
「這個主意好。」張偉皓笑著拍拍男生的肩膀,「加上倫收到的禮物。再加上那個羅大少的,這個學期我們班的班費就攢夠了。」
「倫,今晚去看電影吧。喏,三張電影票,我可是連土包的份都預了。」唐香兒舉著三張電影票在謝習倫面前晃著,漂亮的眼楮里閃著興奮的光彩。把于雅倩那個土包也拉上,倫應該不會拒絕吧?
謝習倫冷淡地看著她,不為所動。「香兒,我不喜歡三個人去看電影。」
「那就你和我去看,我們不要土包,ok?」唐香兒快速地將其中一張電影票撕了,溫柔地笑笑,一臉可愛地看著他。
謝習倫勾勾唇,微笑,從她手中奪過剩下的兩張電影票。「香兒,謝謝你的電影票,我和于雅倩一定會好好利用的。」
怎麼這樣?唐香兒傻眼,看著他,良久才撇撇嘴,哼了一聲。「倫,今天是情人節,作為我男朋友的你,送我的禮物呢?」
「唐香兒,全校至少有一半男生爭著給你送禮物,麥將那份肯定是最大的,你還愁沒禮物?」他睨她。
「就差你那份。」她笑著看他,「倫,你要不給我送一份禮物,讓我面子往哪放?人家肯定說,唐香兒的男朋友……」
「……」謝習倫皺皺眉,看向她的目光轉為嚴肅,「香兒,這個男朋友的名義你是不是用得太順了?」
「現在,全校有誰不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唐香兒甜笑。
「……」
「所以我的禮物呢?我的微笑王子?唐香兒的男朋友?」唐香兒向他伸出手,非得從他身上榨出一份禮物才甘心。
謝習倫的額頭豎起無數條黑線,看著笑靨如花的她,徹底無語!
「倫?禮物!」唐香兒堅定不移地伸著空空的手。
他的背往後靠了靠,用下巴努了努課桌旁堆積如山的精美包裝盒。「香兒,你能拿多少就搬多少,全歸你了。」他正愁著要怎麼處理這些貨物,也不曉得誰送的,見于雅倩回來,這些東西就堆在這了。
她蹙眉,高噘著嘴,委屈地看著他。「沒誠意。」最後,她掰走他制服臂膀處一枚復古徽章,在他眼前揚了揚,滿意地笑了。「這歸我了。」
他聳肩,表示無所謂。
「倫,你的耳釘很好看,很適合你。」她盯著他左耳垂,笑著贊賞。
「我也覺得。」他微笑,「和于雅倩耳朵上的是一對。香兒,于雅倩說這是記號。」
「賣弄!」唐香兒不屑。想了想,正經認真地看著他。「現在學校由封閉式改為開放式,所有人都可以在學校來去自由,這樣好嗎?」
「好不好都不是我們說了算,新上任的校長定的新政策。我們就多注意一下安全方面。晚上不準校外人士在學生宿舍留宿,這一點還是要堅持,否則,失財事小,鬧出命案就不好。」他揉了揉太陽穴,對這些事有些厭煩,「開學到現在都不見校長那老頭,該不會不當校長連學校都不來了吧?」
「不,開學典禮那天他來了,一大早就來了,來了一會又走了。」
「他沒說什麼?」
「沒。啊,他說了一句,什麼學校的花草該好好修剪修剪。」唐香兒將徽章別在自己的制服上,甜甜一笑,「我走了。」隨即走出高二一班的課室。
謝習倫轉頭看向羅冀,而他正一臉高深莫測地看著自己,藍色眼眸閃著興味的笑意。他起身,走到他座位旁邊,俯視著他,微挑著唇角。「今晚,于雅倩歸我管。提前知會你一聲,免得你到處找人。」
「我的公主是按時回家的乖女孩,我不會讓你把她帶壞。」羅冀用戴著藍寶石戒指的食指點著臉頰,微微抬眼,輕蔑地看著他。
「放心,我會讓她變得更乖。」他回他一個信心十足的微笑,「對了,順便告訴你一聲,你的女朋友吳寶紗似乎被什麼人纏上了,要不要解救她隨你,反正我對那瘋女沒什麼好感。」見他藍色的眸子如電般快速閃過一抹陰霾,他扯了扯唇瓣,或許跟吳寶紗合作也不是一件壞事。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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