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大街上,手中拿著麥,熱情的拉住一位老太太,親切的問道︰「女乃女乃,你要不要和魔鬼做交易!」
老太太瞪大了眼,捋了捋自己稀疏的白發再現一縷風情︰「要啊,我希望魔鬼讓我回到那個充滿陽光的花季!」
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但他們卻不是魔鬼最忠實的粉絲,他們只是想要表達自己有那樣一份願望,卻不會為那份願望付出等價的籌碼。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只有那種痛哭流涕到達絕望邊緣的人,才會歇斯底里的喊出那五個字︰「魔鬼!幫幫我!」
可是,林姈只用了一個晚上就跟我說她已經找到了十個虔誠的想要和魔鬼做交易的人。
你仍然走在大街上,手中拿著的不是麥而是斧頭,你熱情的拉住一位小美女,凶狠的問道︰「妹子,你要不要和魔鬼做交易!」
「神經病啊!拿著一把塑料斧頭以為自己很牛逼嗎?知不知道我干爹是誰?我干爹拿斧頭看砍翻三條街的時候,你還在往褲襠里抓沙子呢!」
這個世界,人類的思想越來越強大,他們不僅可以想到世界最深處的奧秘,也能想到世界最違背倫理的禁斷。但有一點卻是不會變的,那就是在絕望的時候,不管是誰的思想,都會帶上一份虔誠。
那份虔誠里,可能是大徹大悟的後悔,也可能是垂死掙扎的決心。
林姈跟我說,那些人將會陸續來到這座小城,等待著我的審核。林姈並沒有懷疑我會騙她,因為這是她救好他的唯一希望。
我推開臥室的門,看著熟睡中的巫念和紅姐。太陽慢慢升起,朝暉印染在暗金色的窗簾上,讓房間里多了一份肅穆的安詳。
巫念輕輕翻動了一子,她嘟了嘟嘴,皺了皺鼻子,隨即又陷入了安睡之中。而紅姐的臉頰已經帶上了一絲血色,她的身體應該很快就能復原。
我輕手輕腳的從巫念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百塊錢,然後拿上紅姐的房門鑰匙,來到小區門口買了三份煮粉和三杯豆漿。等我帶著早餐回來的時候,紅姐已經起床正在刷牙。
她沖我揮了揮沾滿牙膏泡沫的牙刷,然後繼續刷牙。她好像已經月兌胎換骨一般,臉上沒有絲毫的沮喪,也沒有絲毫的遺憾,甚至沒有對我表達出一絲的責備和怨恨。
「你買的煮粉和豆漿?我不怎麼愛喝豆漿,其實我喜歡煮粉和雞蛋。」紅姐簡簡單單的洗漱和打扮之後,不滿的對我說道。
我聳了聳肩,走進臥室一把掀開被子,對著巫念的猛拍了一巴掌︰「起床了!再不起床都要被打開花了!」
巫念懊的一聲捂著,然後迷糊的看了一眼四周,在發現房間里只有我跟她之後,她猛的掀開衣襟往自己的胸口看去,然後大聲叫道︰「啊!!我的百合不見了!!」
百合?不見了?什麼東西?
巫念捂著胸,一臉悲傷的看著我。我撓了撓腦袋,不知道她怎麼了。紅姐喝著豆漿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她拿了兩杯豆漿,左邊的喝一口,然後右邊的喝一口!這個女人明明說她喜不喜歡喝豆漿,現在卻一下子喝掉了兩杯豆漿!
「怎麼了?他欺負你了?」紅姐含糊不清的問道。
巫念吸了吸鼻子,指著自己的胸部悲傷說道︰「我有在自己胸口貼了一個百合花的貼紙,可是現在百合花不見了。」
我一陣暴汗,貼紙是小學生才會玩的好不好!你這麼大一個人了居然玩貼紙,而且是貼在胸上!怎麼,不敢去刺青就貼貼紙?現在貼紙的印記沒了,難不成你以為我昨晚用口水幫你擦掉了那百合花的印記!
紅姐狠狠的吸了一口吸管,徹底結束了那杯豆漿的使命之後朝我努了努嘴,輕描淡寫的說道︰「女人們為了美麗而會在身上刺青,但是男人們卻以為女人們那樣做是為了勾起他們的**,于是男人們總是不停的親吻女人們身上的刺青,你知道的,男人們的口水…」
「我沒有…」我無力的申述。
「那我的百合花怎麼不見了!是不見了!而不是變得模糊了!那個貼紙是我昨天才貼的!」巫念朝我大吼道。
紅姐嘆息一聲︰「你知道的,光用嘴的話只會讓貼紙變得模糊,除非用手用力揉搓,貼紙才會徹底月兌落。」
我滿腦門子黑線,真後悔自己發神經的去買了早餐。我搖了搖頭,不再去理這兩個一唱一和要整我的女人,坐回客廳的桌子上安心的吃自己的煮粉。
她們兩個才廝混在一起沒多久,居然就學會開這種沒有實際意義的玩笑了。笑話,我要是想要做點什麼,也不可能趁她睡著了的時候。而且即使我想做點什麼,也要那一個巫念答應才行。
巫念穿著拖鞋一溜小跑的跑到我面前,然後拿走最後一杯豆漿,插上吸管之後坦然的看著我。
「怎麼,不再因為你的百合不見了而傷心了?」
巫念嘿嘿一笑︰「逗你玩的。」
我挑了挑眉︰「拿這種事情逗男孩子玩,是很危險的。沒準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你就地正法了。」
巫念「切」了一聲,在我身邊坐下。
「昨晚睡的還好嗎?」我只是隨意的問一問,因為實在無話可說。
巫念嗯了一聲,然後有些害羞的說道︰「昨天不知道怎麼忽然就睡著了,一定是和紅姐聊的話題太沉重了,所以才會那麼困。」
我點了點頭,心想這個巫念應該和普通人一樣會忘記一些真相,即使她的身體里還藏著另一個巫念。巫念這種精神分裂的情況,跟許多小說里的雙重性格應該差不多。只不過小說里雙重性格的人總會感覺腦袋很痛,覺得自己有一段空白的記憶。于是尋著那條自己有空白記憶的路線,最終主人公會發現自己是個雙重性格的人。然後發瘋,再自殺。
而巫念,她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是雙重性格,因為她太樂觀了,樂觀的人很容易滿足,不會去在意一些被抹除的東西。即使我告訴她,在她的身體里還有另一個巫念,她也一定不會相信。
畢竟,這個女孩可是在女廁所為我做過掩護的粗線條神經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