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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娘,茶茶,快說,你們把白芙蓉給弄到哪里去了,再不說,這刀,可是不長眼楮的。請使用訪問本站。」一個衙役用刀指著春娘的脖子。

茶茶早已嚇的泣不成聲。

楊波扒著牢房的門道︰「白芙蓉去了哪里,你們這些看守都不知道,春娘她怎麼會知道?」

「楊波,說不準就是你放走的白芙蓉,你還在這里多嘴。」另一個衙役給了楊波一腳,楊波跌翻在地,吐出一口血來︰「你們縱然是衙役,沒有縣老爺在,難道,你們還要私設公堂不可,還不放了春娘。」

楊波所說的話,不無道理,雖說他們是天牢的看守,可如今天牢少了人這樣的大事,與他們月兌不了干系,他們能做的,便是趕緊回報給喻老爺。

「老爺……白芙蓉不見了……」衙役跑到喻府回話的時候,喻老爺還在洗臉。

「芙蓉……不見了?」喻老爺抬起頭來︰「你們不是守著天牢的嗎?」

衙役十分懊惱的道︰「小的在天牢門口守著,寸步不離,眼楮也不敢眨一下,可不知道怎麼的,早上點卯,就單單不見了白芙蓉。」

「听說白芙蓉最近身子不大好……咳咳……老爺不會是偷偷放了她吧?」喻夫人听到這消息,蹭了上來,以十分不信任的眼光瞧著喻老爺︰「我怎麼看,老爺對芙蓉的消失,一點都不驚訝呢?」

「夫人莫胡說。」喻老爺洗了把臉。

「那老爺還不快派兵去找,若不是老爺放的她,那她一定是自己偷偷跑的了,這樣的人,捉到就應該砍頭。」喻夫人咬牙切齒的道︰「順便,給牢房里的春娘用用刑,不用刑,她是不會交待芙蓉下落的。」

一想到給春娘用刑,或是砍掉芙蓉的頭。喻夫人心里就一陣快意。

喻老爺卻不慌不忙的叫來了陳九年,將他拉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道︰「你帶著兩個衙役四處找找,看看,但這事別聲張,做做樣子也就是了。」

喻夫人追了上來︰「老爺是打算放跑她麼?為什麼不多派些衙役去找?」

喻老爺嘆氣道︰「夫人……天牢里失了犯人。此事非小。若鬧的人心惶惶,怕是懷海城就無寧日了,在找到芙蓉之前。還是不要驚動太多的人,再說,據程大夫與仵作所說,芙蓉有沒有害人,還是另外一說呢。」

喻夫人這才住了嘴。

芙蓉被關天牢,陳九年本來就心里不落忍,如此听說芙蓉從天牢里出來了,雖心里高興,面上卻裝作嚴肅的樣子來訓斥那兩個守門的衙役︰「是不是晚上又偷偷打瞌睡?那麼一個大活人都不見了。若此事鬧大,先要了你們的腦袋。」

衙役嚇的噤若寒蟬︰「小的一定不敢亂說。」

陳九年隨便帶了兩個衙役,跟著去了懷海城,說是去找犯人芙蓉,一進懷海城里,見到賣麻花的。陳九年便買一些,「嘎吱嘎吱」嚼了,看到賣冰糖雪梨汁的,他也買一碗「咕嚕咕嚕」喝了,看到玩雜耍的。說評書的,他也要駐足觀看。

跟著前來的衙役倒急了︰「陳班頭,咱們不是要找……怎麼在這看起雜耍來了?」

「這雜耍不好看嗎?」陳九年問。

衙役搖搖頭,與枯燥無味的衙門生活比起來,來街上看雜耍,真是太有意思了。

「這麼好看的雜耍,你們且看著,找不找的到人,到時候,自然我去老爺那里交代,沒你們什麼事。」陳九年大包大攬起來。

在他看來,芙蓉跑出天牢,那就跑出去好了,至少,在外面隨便找個窩身的地方,也比天牢的日子好過。

看了一會兒雜耍,陳九年興致頗高,又去叫了三碗羊雜湯,他跟兩個衙役正喝的津津有味,便覺有人從背後拍了他一下,扭頭一看,卻是喻只初跟格格。

「你這孩子,多大了,還這樣嚇你親舅舅,會嚇死人的。」陳九年笑道︰「要不要喝碗羊雜湯?如今天冷了,喝這個,正好暖和暖和。」

「陳舅舅,我們找你有事。」格格彎腰道。

格格一向不把喻夫人看在眼里,更不會把陳九年看在眼里,這會兒卻甜滋滋的叫上了「舅舅」,不禁讓陳九年心里美開了花,他推開碗,扭頭,咧嘴一笑︰「不知格格有何事吩咐啊?」

「陳舅舅,你看。」格格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穿淺藍色大褂,挎著竹籃子的女子。

女子盤著簡單的發式,發間插著一支紅木做裝飾,看打扮,不過是普通人家的一名普通婦人。

「格格這是?」陳九年不明白了。

大街上人來人往,女子的步伐極快,不一會兒,便要消失在眾人面前。

喻只初已悄悄跟了上去。

陳九年還在犯迷糊。

格格已拖著他往前追去。

「格格,你們這又是玩的哪一出?我還有公務在身哪,跟你們小孩子玩不起。」陳九年嘮叨著︰「你們沒事追一個婦人玩,干什麼還非得拉上我呢。」

「陳舅舅,你就沒有發現,這位婦人,有點眼熟嗎?」格格問他。

陳九年被格格拉著,像被放飛的風箏一般,歪歪斜斜的,穿過挑著芹菜的小販,穿過捏泥人的老頭兒,眼看就追上那婦人了,格格卻在後面使勁一頓,他頓時停住了︰「看穿戴,倒是有些眼熟,可是沒看到臉,不知道是不是熟人,待我追上去看個究竟。」

陳九年欲上前,卻又被格格死死拉住。

「舅舅,這個人你肯定認識。」格格壓著聲音︰「你別被她發現了。」

「我不信,我認識這麼水靈的人麼?」陳九年乜斜著那婦人的背影,婦人一身清爽打扮,胳膊上挎的竹籃子,里面不知裝了什麼,蓋了一層藍底白花的布,婦人走路,如風拂柳。

格格咳嗽了一聲︰「陳舅舅,她是喻府里的廚娘,我打听過了,叫曾嫂。」

一听是喻府里的廚娘,陳九年便搖搖頭︰「是喻府的啊,那幫廚娘,與阿英,夫人關系甚好,我不喜歡。」

「她叫曾嫂。」格格重復。

「她叫什麼,跟咱們有什麼關系,大白天的,你跟喻只初,偷偷模模,跟做賊似的,盯著一個廚娘,你們要做什麼?」陳九年一臉迷茫。

「噓。」格格拉起陳九年,便又跟了上去。

歪歪斜斜的穿過好幾條巷子。

原來熙熙攘攘的大街,過去之後,人也漸漸少了起來。

曾嫂時不時的往後看幾眼,每當這個時候,喻只初,陳九年與格格他們,都要小心的躲在牆角,免得被發現,打草驚蛇。

曾嫂警惕的推開門,然後隨手便關上了大門,同時,不忘給門上插好門栓。

「若是清白人家,白天何必要插上門栓呢。」格格更覺其中有異。

幾個人湊在曾嫂家門口細細探听。

「不瞞你們說,曾嫂信的過我們銀號,我們也會好好的幫曾嫂保管這些……」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曾嫂很快打斷了他的話︰「吳掌櫃心里知道就行了,我在喻府為奴為婢,也很不容易,不過是一些積攢,放家里,總覺得不放心。所以才叫了你來。今兒能弄好,是最好的了。不然,這幾天,我總覺得眼皮直跳呢。」

格格听到這話,對喻只初點了點頭︰「不虧我們跟了她這麼些天,總算找到了她家的住處,看來,她是想轉移東西了。」

喻只初表示贊同,點了點頭。

陳九年卻一頭霧水︰「你們在說什麼?什麼轉移東西?」

在陳九年看來,這個所謂的曾嫂,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廚娘了,怎麼喻只初與格格卻跟了人家一路,如此鬼鬼祟祟,這其中有什麼故事?

「只初,格格,你們有什麼話就說出來,現在你們說的什麼,舅舅我都听不懂,我心里這個著急啊。」陳九年急的直撓頭。

喻只初斬釘截鐵的道︰「舅舅,這會兒咱們就沖進去吧,我擔保,一定會有發現。到時候,你就明白一切了。」

陳九年听此,來了興致,翻牆進門,一向是他的本事,當即叫了衙役上來開始擂門︰「開門——屋子里的,快開門。」

院子里的人,包括曾嫂,突然的鴉雀無聲,莫名的安靜,銀針落地,怕都能听到動靜。

「別不出聲了,都听到你們說話了。知道你們都在家。」陳九年吆喝道︰「快開門。」

院子里的曾嫂聲音有些慌張︰「誰呀,怎麼敲我們家的門,可有什麼事?」

嘴上這麼說著,院子里卻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看來,曾嫂這個廚娘手上也沒閑著。但就是不給開門。

「別等了,不然,她真會先把東西轉移了。那我們就白跑了。」喻只初說著,想爬上牆,如果能翻到院子里,就可以開門了。

可曾嫂家的院牆,明顯不比喻府里的石牆。

曾嫂家的牆,又高又滑,根本無處使力。

喻只初試了兩下,都沒能翻過去。

陳九年輕輕往上一竄,便上了牆,居高臨下,院子里的一切盡收眼底︰「都別動,站好了。」一面,他又扭過頭來炫耀著︰「怎麼樣,你舅舅我老當益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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