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了小容打來的電話,楚初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頭發上的濕氣頓時沾在了枕巾上。
嚇了一跳的楚初連忙起身,沖進浴室,拿著吹風機吹動著濕漉漉的頭發。
被房間里的動靜吵醒,術士起身走進里間,卻不見了楚初的身影,驚恐的他把目光移向周圍。
浴室里傳來的聲響,讓他快步的走去,推開浴室一看,楚初正站在浴室里。
「別告訴我,你也睡不著覺,想要找我聊天,」對于站在浴室門口的術士,楚初一臉的疑惑。
見他安然無恙,術士松了口氣,「你不要誤會,我只是看到里間的床上沒人,才找找的
轉身正要離去,卻被楚初喚住,「呆會我開機的時候,小容要是再打電話過來,你幫我擋擋吧,順便告訴她,這電話號碼已經不是我在用了
本想拒絕,但看著楚初臉上掛著的怒意,術士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開啟了手機的楚初剛要把小容的電話刪掉,小容的電話卻又打了進來,糾結的他連忙把手機遞到了術士的手里。
雖然不想和這個瘋婆子多說廢話,但術士卻礙于楚初的哀求,只好郁悶的接起。
電話里頭熟悉的聲音歡快的響起,似乎是在驚喜著楚初竟然還願意接她的電話。
術士嘆了口氣,尖著嗓子,開口說道︰「小姐,你找哪位?」
突然間陌生了的聲音,讓小容嚇了一跳,「楚初,是你嗎?你別和我開這種玩笑了,我知道是你故意弄出的怪聲怪調
氣惱的術士惡狠狠的把聲帶恢復,直接的對著她大聲的訓斥,「別成天楚初楚初的叫個不停,現在這個號碼已經是我在用了
雖然不是楚初的聲音,但術士的聲音小容依然能夠听得出來。
有些糾結著的小容長嘆,「快把電話拿給楚初吧,我知道他現在就在你的身邊
「都和你說了,這個電話號碼現在是我在用,楚初因為害怕你的騷擾,早就換了一個號碼,至于他現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少來了,這些天,你們幾個大男人,天天窩在一起,」術士說的謊話讓小容嗤之以鼻,「要不是我很清楚初的性取向,早就懷疑你們可能是同性戀了
也許是由于嘴巴的笨拙,術士不但沒有騙過小容,還讓她損了幾句。
「你既然這麼清楚,就應該知道我們現在會在哪里,又何必打電話來找人呢?」
傷心的淚水頓時從小容的眼中流出,但此時的術士卻依然在電話里喋喋不休的怒吼著。
當陣陣的哭泣聲從手機里傳出的時候,術士已氣惱的掛上電話。
原本想讓他換個方式和小容對話,但術士的腦袋瓜似乎有些秀逗,竟然用著上了最愚蠢的方式。
氣惱的讓自己躺回了床上,楚初一臉的糾結,「你就不會把自己的聲音隱藏起來,用另一種聲音和她多說幾句,也許她就會相信了
「這種方法是不可能擺月兌的,要知道當時她粘住我的時候,所做的事情,便是把我給盯得緊緊的,只要我不幫忙,哭泣著的樣子立刻出現,這便是當初,為什麼我會被迫和她到你家里的緣故。而用這個號碼和她多說幾句,這女人便會自以為是又勾上了一個,還不是會照樣打電話來騷擾
突然間回憶起以前在和小容談戀愛時的場景,嚇得毛骨悚然的楚初連忙把自己鑽進了被窩里,不再作聲。
關機了的手機雖然不再響起鈴聲,但一想起自己就這麼被她騷擾了好幾年的時間,楚初的臉上突然間掛上了些許的憤怒。
「要是再任由她這般的騷擾,我會發瘋的,你幫我想個辦法吧
對于楚初的這一個請求,術士頓時有著一種乏力的感覺,自從認識了這個女人,直到現在,術士已經連房子都被她給霸佔了。
現在楚初竟然想讓自己幫他想辦法,術士的臉上頓時掛滿了糾結,「這種事情,也許我比你還不在行,要知道,她現在住的房子,就是我的家
扯開被單,楚初憐憫的看著正在哀傷著的術士,「別難過了,剛才的事情,你就當我沒說過,手機已經關機了,她也打不進來,就別在議論這個可怕的女人了
術士嘆了口氣,把自己窩進了被窩,瞪大了雙眼的他卻沒有半點的睡意。
轉過頭,身旁的楚初已是雙眼緊閉,似乎已經入睡。
糾結于這個家伙竟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入睡,術士強迫自己閉上眼楮,希望能夠讓自己也盡快入睡。
但卻沒能有楚初這般優質的睡眠,只好再次睜開雙眼,直勾勾的瞪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當他昏沉沉的睡去,屋外的天色已漸漸亮起,但窩在房間里的一群人卻已在睡眠的狀態里。
一大清早,再也不想繼續呆在旅館里的顏草急急的催促著程于去把晨熙和初裙叫醒。
帶著些許的睡意,晨熙隨著他們走向山里。
一向很少參加運動的顏草,剛走了一小會兒,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直叫著要坐下來歇息一會兒。
生怕她會累著,程于背起她往山里走去。
隨在他們的身旁,初裙的臉上此時掛滿了溫馨,「晨熙,他們的感情真好
窩心的把她摟在懷里,晨熙輕笑,「我們的感情也很好
羞澀的把自己的臉靠在了他的懷里,初裙不敢再作聲。
正要嬉笑幾聲,一群山里的柴夫從山上走了下來,對著他們行起了好奇的注目禮。
生怕會迷路,晨熙連忙攔下其中一個,詳細的詢問著通往傣族的路程。
這個柴夫指了指山那頭的一棟大山,「這里離傣族的範圍還很遠,你們一翻過這一座山,到那一個山頭去,就是傣族人居住著的山頭
驚喜的謝過,卻見他擺擺手,開心的隨著同伴往山下走去。
走到程于的跟前,初裙關切的問道︰「顏草,你還撐得住吧?」
趴在程于的肩上,顏草此時已恢復了原先的體力,生怕會累著程于的她,示意程于把她放了下來。
朝著山路一直走去,直到顏草又累得坐在地上無法動彈了的時候,程于連忙把她又背了起來。
當夕陽在晚霞的環抱下出現在天邊的時候,傣族人的居所已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
開心的晨熙指著遠處一棟熟悉的房子,大聲的喊道︰「初裙,快看,那一棟房子就是岩泰的家
窩心的直點頭,初裙把視線移到了還在喘著粗氣的顏草身上,「加把勁,我們已經快到了
「我們還是再歇會吧,」雖然很清楚目標就在不遠處,但累壞了的顏草還是在一旁找了個位置坐下,讓自己稍做休息。
雖然程于此時的內心十分的激動,但卻也不忍心讓顏草受累,只好陪伴在她的身邊,默默的等待。
當太陽已經下山,顏草才在程于的背上,隨著晨熙和初裙,走向了岩泰的家。
當他們站在大門外的時候,里頭的變化讓他們大吃一驚。
晨熙和初裙對視了一眼,視線齊齊集中到了程于的臉上,但卻見他此時也是一臉的疑惑,推開虛掩著的大門,院子里並沒有看到岩泰的身影出現,晨熙嚇了一跳,連忙大聲的叫喊著。
一個女人從房間里奔出,看著站在大門口的他們,疑惑的問道︰「你們要找岩泰嗎?」
一群人連連點頭,從不曾在山里見過他們,但一到家門口,竟然指名道姓的要找岩泰,阿坦的心里非常疑惑。
「岩泰今天還沒有回家
累得實在是走不動了的顏草,看著眼前這個女主人竟然沒有要讓他們進家門坐坐的意思,頓時急了,「我們從老遠的城市里,跑到這里來,就是因為我們是岩泰的朋友,但你現在別說是請我們進去了,就是連給口水喝都沒做到
羞愧的心讓阿坦的臉色一片通紅,連忙把他們迎進了院子。
坐在石頭凳上,顏草的目光往周圍瞄了一遍。
雖然山里的物品在她看來都很新奇,但此時的顏草卻只想找個房間好好休息一下。
困倦了的樣子讓身旁的程于看著很是心痛,目光悄悄的劃過阿坦,卻只見到她拿出了一大壺的水,放到了石桌上。
一連喝了好幾口,顏草才放下手中的杯子。
「你們是從城里來的嗎?」
連連點頭的初裙此時好奇的把目光盯在這個曾經把楚初鎖在家里的傣族女子。
還算清秀的一張臉龐,雖然此時已有了人婦的味道,但卻還是透出了些許的女人味,想起了上一次在這一座山里發生過的事情。
初裙的嘴角露出了些許的笑意。
「岩泰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阿坦連連搖頭,雖然明知道出于禮貌,自己應該讓他們留宿,但一想起楚初這個背棄了她的城里人,阿坦的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低著頭,想了想,還是不敢把他們拒之門外,只好帶著他們走進了房子,安頓下來。
雖然房間里的床榻,是傣族人自制的床鋪,但此時的顏草已顧不上這些,撲到床上,連被子都沒蓋上,已呼呼大睡。
程于關上了房門,窩到床上,憐愛的看著已經入睡了的顏草,心疼的摟著她也沉沉的睡去。
另一個房間里的晨熙和初裙,正在疑惑著對他們這般冷漠的阿坦。
「以傣族人的性格,她不應該對我們用這般冷漠的態度,」雖然不曾見過阿坦,但上一次在這里一連住了好幾天的他卻深知傣族人一向熱情好客。
「大概是因為未嫁給岩泰時遇到的那個男子,就是城里人,所以對我們就有了排斥感
驚訝的晨熙把目光聚焦在了她的身上,「你的分析,竟然有些道理
「不會吧,」晨熙此時的樣子,讓她突然間感覺到很奇怪,「你一向都認為我很笨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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