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鬼低眉順眼地給我看傷勢,要是能忽略他那撅著的嘴巴和水女敕女敕的眼楮就好了。♀一邊的司馬孝一言不發地立在一邊,要是沒看見他那明顯腫起來的臉就好了,估計是被誰給揍的吧,罪過。
少不得一番安慰和解釋。司馬孝還好,可愛鬼那臉立馬就掉珠子了。
只是依可愛鬼的看診,還真斷了一根肋骨啊。之前還懷疑來著,只是一直沒覺得疼痛,原來是出了裂痕而並沒有錯位的緣故,估計還壓迫到了部分感知神經,麻木了吧。只斷了一根肋骨,算好的了。
宇翔被背上來的時候,我正在被可愛鬼處理傷勢。
小孩兒裹著遞過來的被子,看著周圍的人,悶悶地站在一邊,不靠近,也不退後,就和在崖下一樣。
讓可愛鬼先暫停了醫治,其余人也離開了一段距離,單獨留下了宇翔。
「他們都是我的人,不用顧忌
「那我可以叫叔叔了嗎?」
點頭。
「可以和叔叔很親近嗎?」
點頭。正常的六歲孩子,能領會到那麼多嗎?就說這孩子太不一般了,比我還厲害。我早熟,那是因為我是穿來的,前世的家也有些古怪;他早熟,我就不得而知了,明明給他安排的是個很普通的家庭啊。注定了非池中之物嗎?那老子之前還那麼費勁兒地幫他忙活什麼啊?!簡直就是笑話。
展開笑臉,蹭蹭地就跑到了我面前,想抱我胳膊,又不敢,看著我胸前和胳膊上的繃帶及銀針有些無錯,伸出的小手最終只是扯住了我的衣角。
「如果有外人在,就不能親近了,否則就會有危險,別人要麼用你來威脅我,要麼用我來威脅你
思考般轉動了下眼球,最後點了點頭。♀
不管他能听懂多少,還是該告訴他。「但是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受了很重的傷看到叔叔受傷,宇翔心里就很難過。
「這是意外,都怪抓你的那個人!」
「我以後變很強,也保護叔叔,不讓叔叔受傷
「呃——噗!好好,變強!」我的媽呀,都說童言無忌,真的不能計較啊。
雖然宇翔很想皺眉撅嘴地表示一下認真,但是他更想多看看叔叔的笑容。
看著宇翔靠過來的臉,我沒有動,等著他把親親印在我的臉上,然後再在他那小臉蛋上回上一個。瘦了很多,皮膚也變差了,親起來沒有以前舒服。
又閑聊了一會兒,才讓撤銷了對大家的限制。
「哥哥有什麼話不能晚點兒說啊,醫治才是最重要的!」
「這不,離你給的時限還差一刻鐘,就把你叫過來了啊
撇撇嘴,沒有接腔。「這就是你撿的那個兒子?」就是為了這個孩子,讓自己配制易容藥、哥哥自己把國家暫時交給別人,自己親自跑過來救?怎麼看,就是六七歲的樣子吧。
撿的?我有說過是撿的了嗎?看向吳情,對方卻沒有任何表示。
「這個年歲,為什麼是兒子,不是弟弟?表弟也行啊曲洋的這個問題,也正是司馬孝想問的,專心在一邊等著答案。
正想著怎麼回答,身邊正在吃點心的宇翔又來了句勁爆的,「叔叔,我是你兒子嗎?」
暈,不想解釋了,真的讓我暈過去吧。♀
許是大家都知道我不想回答,就順著我的意思,轉移了話題。
原來,在我出事之前,可愛鬼和夕耀就打算過來的,但是夕耀不放心辰灼一個人在宮里面對那個狐狸,又不想和他不喜歡的可愛鬼一路,最終就沒來。哎,還好沒來,不然真不知道對我傷勢要怎麼哄他。
這邊紫魅殿和灰尹國的勢力都整理地差不多了,算是完事兒了。倒是在我出事的第二天,淳國出了事兒。那邊的老皇帝不知發什麼瘋,見何覓月兩個多月沒出現,竟然演了場戲,通報了國師的死訊,想著收了那大國師的勢力,納為己用。而身在丹國皇宮的何覓月,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他在想什麼?!
听著下屬們的各種報告,直到崖底最後的古然被背上來。
「古殿主,那山洞里的幾位,我已經讓手下先押下去了,你還是擔心一下自己吧。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手下。我這麼厲害,教出來的手下又能差到哪里去?你紫魅殿在宮里和江湖的勢力、各種類型的產業,呵呵,不好意思,全沒了好可惜啊。
「你——噗——!」多年的心血,那麼龐大的勢力,就這麼地——?!
呦,一大口血啊!怎麼突然間就想到了前世《三國演義》里面周瑜死的場景了啊!
「別氣別氣,我還是很佩服你的,沒想到你是朝廷江湖生活什麼都做啊,情報、殺手、間諜、門派、青樓、當鋪、錢莊、兵器、客棧、玉石、鑄錢、布莊、糧店、茶館、酒樓、賭場、人口,連土地的買賣都算上了,花了我那麼大的力氣和那麼多的時間才搞定啊本大爺是真心地佩服哦,連我自己的和狐狸的產業都沒有這麼全,而且各種類型的規模也不算小呢。
如果說,古然對之前听到的那句還心存懷疑,那麼在葉孤飛例數了自己的產業後,真正是站不住了。那些,可都是自己拿去抗衡這人的資本啊。
一旁的司馬孝,看著這個有可能是瑞國皇室子弟人,也沒什麼過多的想法了。
看著古然那衰樣,心里那個爽啊!憑什麼老子在崖底吐了那麼多血,你就一點兒血都不貢獻一下!有的人,你可以不跟他計較,但是有的人,就非得計較計較不可。
「哎呀,沒關系。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你以後只要別惹到我,一定會過得很舒服的這個話嘛,還是要接個尾兒啊什麼的,隨口安慰一下還是可以的。
「吳情啊,等忙完這一陣兒,看看啥時候有時間,找些人過來,把那個什麼坑什麼崖的,給填了。也算是為黎民百姓做件好事兒,免得哪位不小心給掉下去了,就是一家子的傷了啊,我可不是故意加上這句的。
本來可以早點兒回丹國的,可是帶著這一身的傷回去就不太妙了。夕耀的可憐兮兮、辰灼的漫天怨氣、狐狸的邪氣騷擾,啊,還是算了吧!再說了,跟狐狸定下的是三個月的勞力,現在提前回去,豈不是帶病工作?!還是讓我偷下懶吧。
于是乎,料理完了這山上的事兒,就帶著主心骨的人下山去也。去哪里?在灰尹國晃蕩晃蕩,慢悠悠地轉回丹國,怎麼也得拖到滿三個月啊。
養養傷、睡睡覺、听听曲兒、吃吃風味兒、逗逗小孩兒、順便巡查一下自己在各地的產業,日子過得還算行。一想到回宮後的日子,就格外珍惜眼前的時光。
司馬孝死賴著不走,硬是又拖夠了半個月才走人。還是在本大爺在床上徹底把他給辦了做全套的情況下,才心甘情願地回瑞國履行皇帝的職責,什麼事兒啊這是!我是傷患好不好,怎麼能讓受傷的人干激烈的活兒呢——雖然他想替我干活,我也不願意就是了。
不過,他對著手下那嚴肅正經的神色,哪還有勾引自己時候的樣子?見此,我就更加無語了。
他一走,我們的時間也到了,和宇翔窩在馬車里,順當當地回了丹國。
「主子,肖廷已經跟到這里了,等會兒進皇宮的話……」真是能跟啊。
「讓他們先走無奈。
吳情接過車夫的把式,和主子、少爺一起等人。
「你要怎樣?」站在車下。
「我——」雖然對方眼里沒有鄙視不和耐煩之類的情緒,肖廷高興了一下,但還是說不出,因為知道得不到同意,「我是少爺的夫子,這麼回去,無法和老爺夫人交待這個理由,行嗎?
說起來,我帶著宇翔,也沒問他願不願意和我走啊。「宇翔,你想你父母親嗎,想回家嗎?」
听到這句,宇翔低下了頭,卻緊緊地扯住了我的衣服。肖廷原本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更添了一片白。
這樣是怎樣啊?是拿不定主意,還是怕我不要你啊?
彎腰把人抱起來,抬起他的臉。「不管了,你就是想回去,我現在也不會放你回去的。你要是再被誰抓走,我可不會再有時間出宮跑那麼遠去救你了,還是放在身邊安全些。你要是想回家,我可以讓你隔一陣子回一次家,怎麼樣?」現在的灰尹國有夠亂的,不久之後估計會更亂。
「嗯!」笑著,就伸開雙臂摟住了我脖子。看樣子,答案應該是偏向于後者吧。
「你就代替宇翔守著那二老吧,我會修書一封送去說明的。等他們到了命數,你再過來找宇翔
原本听著小風對宇翔的答復,以為有了轉機,沒想到還是得離開。不過,也好。與其呆在這里不受待見,還不如幾年後小飛的和顏悅色。而且,那兩老年齡也不小了,氣色也不是特別好,加上孩子不在身邊,估計也沒有多少年了。
看著遠去的馬車,肖廷終于對未來重新燃起了希望。沒希望的日子都能過,更何況是有希望的呢。幾年後,自己就可以呆在離小風很近的地方了,可以天天看到他了。幾年的時間,換一輩子,最好的結果了。
而馬車里,我認真地回答了宇翔的一個問題,導致以後的日子里,這小子在對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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