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恐懼。這個人這麼怪異的給我打這個電話。又不說原因。這個人一定知道一些事情。
電話那頭的冷笑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的沉默。
我厲聲說︰「你究竟是誰?」
那頭出來一陣莫名奇妙的話。他說︰「你的玉佩還在嗎?如果不在了。回到你的生活中去。否則將大難臨頭。」
我吃驚的呆住了。「玉佩」?他怎麼會知道我有玉佩。說著些話的目地是什麼?難道?他是我認識的人?
「我認得你。」
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電話已經掛了。我把手放在脖子上。驚奇的發現它已經不見了。我慌忙放下手機把整個房間搜了個遍。不見蹤影。我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我記得前兩天玉佩還在我身上。怎麼突然間就不見了。它在什麼時候丟的我都不知道。
我拿起電話撥了那個電話號碼。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接通了。
不是原先的那個人。從這個人的嘴里得知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那里竟然是火葬場。我問他有沒有一個聲音沙啞的老人在那里工作。他回答沒有。有一位搞清潔的老人,但是他是個啞巴。我滿心懷疑。放下電話之後。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半了。窗外有很多人在馬路邊閑逛。路上有車行駛著。路兩旁的路燈照亮了大街。
我打算到火葬場去看看。否則今天晚上照樣睡不著。打開房門走到海子的門前。我又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讓海子參與進來。他最近的表現越來越讓我覺得海子有什麼事情在隱瞞我。舉起的手重新放下來。我決定了今晚,我自己去火葬場一趟。
轉身走出賓館,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那個司機听我說要去火葬場愣了一下拒絕道︰「對不起,姑娘。那個地方太偏僻了。我不往那邊去。」
我抽出一張一百元錢說︰「師傅,我真有急事。麻煩你跑一趟行嗎?」我看著他。他是一個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的一個中年人。體態偏胖。滿臉的胡渣子。我對胖子普遍有好感。覺得用憨態可掬來形容他們一點都不過。胖子比較有安全感。
他看著我手中的錢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好吧。你一個姑娘家的跑那里去做什麼?那里那麼偏僻現在壞人有那麼多。」
車子行駛起來。穿過熱鬧的大街。拐進偏僻的小巷。駛入一條無人的公路。
我心里有事。不知道去能不能見到那個掃地的啞巴。雖然不確定是他。但是我確定那個給我打電話的家伙就在那里。車子在昏黃的燈光下拐了幾個彎。司機說,晚上哪個司機一般都不會到這里來的。開車的人最忌諱的就是這些。他見我是一個姑娘,所以才做了這趟生意。我很感激他。雖說現在的人自私到人人為我的地步。但是還是有很多好人的。面前的這位司機師傅就是在一處建築前停了下來。
我說︰「師傅,你能等我一會嗎?」
「對不起姑娘,我不能在這里等你?這不是錢的問題。這個地方很不詳的。我們這些開夜班的對這里是很忌諱的。」
我點點頭說︰「那好吧。」
我站在這座矗立在林中的建築前。一道鐵門擋住了我的去路。鏤空的鐵門內,一座抽象的雕像矗立在中央。看不出是什麼?雕像的後面的建築里有一絲微弱的燈光透出來。
我按了裝在鐵門上的門鈴。不一會一個老者從里面走出來。他的背駝的很厲害。邊走邊咳嗽。他走到門邊並沒有開門。奇怪的看著我。
我說︰「大爺,能讓我進去嗎?」
他猶豫了一下,打開了門。跟著他走進了那間狹小的工作室兼臥室。里面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還有兩條長板凳。
我在板凳上坐了下來。那個駝背的男人一直在看著我。看的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一直都沒有說話。難道那個啞巴就是他。我右手胡亂的比劃著問他的問題。我說︰「你的耳朵內听不到嗎?」
他沒有反映。我繼續比劃「你懂我的意思嗎?」我來你說帶比劃的。他完全沒有反映。我放棄了。他完全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看了看四周沒有一個人。心想,完了。今晚上算是白來了。我想到一個難題。我要怎麼回去呢?難道今天晚上要在這里過一夜。可是面前的這個人怪得很。我無法和他交流。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站起身來想走。他快一步走到了我的跟前。我嚇了一跳。他竟然開口說話了。聲音沙啞。就是白天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我吃驚的張著嘴,半天都你沒有合上。怎麼都有不會想到是他。他說︰「你難道真的不認識我了嗎?」
我仔細的看向他。他的眼里被淚水布滿。熟悉的感覺逐漸的清晰起來。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我不敢像信面前的這個人是他。但是那慈祥的眼神卻是深深的藏在我的腦海中的。我撲到他的懷里。他竟然是我死去多年的父親。
此刻的我幸福的依偎在父親的懷抱里。那種感覺好像有回到了小時候一般。什麼都不想。只享受這眼前的一切。我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什麼都沒有了。
父親擦干我的眼淚說︰「倩倩,別哭了。」
我握住父親那干癟的雙手說︰「您怎麼會在這里?你不是已經……?」
他嘆了口氣,看著我說︰「倩倩,你別怪我。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沒有听懂他的意思。疑惑的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父親說︰「我沒有想到你會找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讓你注意身邊的人。人心難測。即便生活在一起的人都會為了利益相互利用。不用說和你無親無故的人。既然來了我就不能在逃避了。」
「能跟我說說到定是怎麼一回是嗎?自從有了這塊玉佩我一直生活在迷糊里。我不知道自己生活在現實中還是在虛幻里。總被一些東西牽扯著向前走。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父親老淚縱橫點著頭。
我想起了女乃女乃曾經跟我說過的事。一股腦的說給父親听。
父親滴著頭說︰「女乃女乃跟你說的這些只有一句話是真的。就是你不是我親生的。你是女乃女乃從路邊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