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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尋死千方NO.15

珍愛生命如果你是集郵癖過氣軍閥那就沒什麼可說的啦

「桓!豪走了!他離開了那個家!他有沒有到你這里來!怎麼會這樣!老天,家里亂糟糟的一團,我該怎麼辦呀!」早晨如萍砰砰砰地敲開了何書桓與杜飛合租的公寓門,來不及問一句早安,就將滿腔的惶恐和她柔軟的身軀砸向了「萬能」的男友。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給她開門卻被女神無視徹底的杜飛,拉著門把手,沖他們露出尷尬的微笑。

一向善解人意的書桓卻沒有注意,他被如萍驚慌失措嚇壞了,那一個個驚懼的感嘆號好像一把把利劍插得他的心都快停止跳動,陸家的生活也太t刺激了!

他懷抱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的氣質全無的女友,耐心詢問︰「如萍,如萍你冷靜點陰陽獵心訣!自從前幾天我們在大上海見過面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你說豪離開陸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會離開陸家?」

如萍哽咽著︰「還不是為了可雲的事,那天豪原本是帶可雲出門散心,不料一群鴿子飛過,可雲又犯了瘋病。你不知道可雲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發起瘋來力大無窮,跑的飛快,豪孤身一人沒能追到她。後來可雲是被熱心群眾送回來的,說她追著鴿子爬上了鐘樓,差點出事。爸爸听了火冒三丈,就狠狠地訓斥了豪,罵的難听極了,要不是我和媽媽苦苦懇求爸爸就要拿鞭子抽他啦。其實豪對可雲還是有些感情的,對于可雲的處境還是很同情的,但是可雲現在這個樣子哪里配得上豪,但爸爸就是執意要豪娶可雲,不管她是否正常,他就要押著他們領證擺酒。豪當然不願意,可我們都不敢不听爸爸的話,只能勸他忍一忍。誰知今天早上他一直沒出房間,我擔心,就端了早飯過去,沒想到他已經連夜出走,只留下一封信,說是再也受不了爸爸的獨斷專橫,要在外面闖蕩出一番成就再回來。爸爸媽媽都急瘋了,世界那麼大,到處在打仗,他會去哪兒呢?」

「如萍,別擔心,他離開了還沒多久,也許還沒離開上海,我和杜飛一塊兒去找人,在報紙上登尋人啟事,我們一塊兒去,一定能找到他的!」何書桓充滿自信地說。

這不好吧,今天是工作日欸,好不容易求得主編原諒得到臨時工崗位的杜飛內心猶豫著,可當他對上如萍那淚汪汪,楚楚可憐的眼神,就立馬投降了。

不滿于陸振華的包辦婚姻,不願娶一個瘋子,即使這個瘋子為他生兒育女,為他瘋狂,豪依然萬分抗拒。這個家庭太丑陋了,媽媽雖然不停地咒罵李副官一家,極盡尖酸刻薄之能,面對板著臉孔的爸爸卻毫無反手之力。如萍一向是個乖乖女,甜妹子,雖然也為他著急,卻不會立場堅定地站到他這邊。就連他自己,也很可悲地無法直視爸爸凶殘冷酷的眼神——「我沒有你這樣不忠不孝的兒子,要是不願意向可雲負責,那就去和依萍做鄰居吧!」他會的唰唰作響的皮鞭表明他是真的冷酷無情的動物,殺人盈野,不會顧念血脈親情的黑豹子!

豪膽戰了,心驚了,他不敢正面對抗,只能在一個靜悄悄的深夜離家出走,只留下一封書信說明自己的志向——「我會向爸爸證明我是一個有擔當,有能力的男子漢!我有權利決定自己的婚姻!」

豪被逼走了,王雪琴更是發了瘋似的咒罵可雲和李副官,一個勁兒說是李家鳩佔鵲巢把她心愛的兒子逼走了,尋死覓活,鬧得每個人都不得安寧。陸振華很是發了一陣兒脾氣,摔打了了好些鍋碗瓢盆,直說豪有種就別回家,要是敢回家他一定毫不留情地斃了他……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警察局沒有回音,登報也毫無作用,書桓和杜飛跑遍了整個上海卻是連一絲一毫豪的影子都沒見著。那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後半生的依靠啊!這不他也著急上火,滿眼血絲了。李副官這回倒是知機,知道恐怕豪即便回來司令也不會蠻橫地命令他娶自家女兒了,便哭著喊著沒臉留在陸家,愧對司令栽培,懷里揣著陸振華給的一萬塊錢,帶著妻女奔向新生活去了。遠離了陸家,可雲也許能夠醫好心病,等到一個愛她,珍惜她的好男人吧……

找人找的焦頭爛額、信心全無的何、杜二人從報社得到一個新消息——「1936年11月15日,中國綏遠地方當局傅作義部抗擊日偽軍」。

如萍一頭霧水,不明所以,找豪和抗日有神馬關系。

「如萍,你回憶一下,佩姨曾說過,陸伯伯是如何證明自己的?」何書桓興致勃勃地吊人胃口。

「爸爸他……」如萍低頭思索,「爸爸被哥哥的家人瞧不起,就去參軍,最後榮歸故里……啊!你的意思是?」

「沒錯!」何書桓言之鑿鑿,「我們之前總以為他不會離開上海,卻忘了他是陸伯伯的兒子,身體里流淌著軍人的血液。豪很崇拜陸伯伯,又正是血氣方剛,要向大家證明的最好方法當然是參軍,現在時局正亂,卻也是錚錚男兒揚名立萬的好機會,他一定不會錯過的!」

何書桓的話听在如萍耳朵里特別有說服力,她一下就相信了他︰「難道他去了綏遠,那我們要怎麼找到他呢?其實爸爸已經後悔了,可雲他們也走了,爸爸不會再逼他了,我們要怎麼把消息傳遞給他呢?信件可以郵遞過去嗎?」

「那里兵荒馬亂,軍隊駐地時常更換,寫信怕是不行了香港風雲娛樂。」何書桓堅定地說,「我親自去綏遠找他!」

「什麼?!」如萍捂著嘴,臉色蒼白。

「不用擔心,我和杜飛報名去做戰地記者,報社會安排我們過去,軍隊方面,也會對我們多加照顧,你在上海乖乖等著,我們一定會平安無事回來的。」他留戀地撫模著女友的發頂,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眼神溫柔如水。

「天哪,天哪,你們都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只能讓我仰望!」如萍心中滿是悲涼,突然她緊握粉拳,堅毅地決定︰「只有這一次我不會乖乖的,我要和你一起上戰場,我要永永遠遠跟隨你!」

「如萍,戰場那麼危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去?!」

「怎麼不能去,你去做戰地記者,記錄下永恆的輝煌;我去做戰地護士,拯救受傷的士兵,我們都能為這場戰爭貢獻自己力所能及的力量!」

如萍眼中迸發耀眼的光芒,刺瞎了何書桓的雙目,「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他熱情地將她擁入懷中,吻了個神魂顛倒。

再度被女神無視的**絲杜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捂著眼,轉身出門。

其實他們都猜錯了,溫室的花朵陸豪即使流著黑豹子的血也只能做一只小黑貓,此時的中國,哪兒能比得上燈紅酒綠十里洋場的大上海?沒錯,豪正躲在大上海歌舞廳做酒保,娶了個洋名叫杰克,追尋著豐乳肥臀樂不思蜀。書桓他們前往大上海尋人那日,杰克正好隨某位闊太太去戲院看戲,自然找不著啦。

因為陸振華還在記恨何書桓的緣故,如萍是偷偷離開的,帶著王雪琴塞給她的萬把塊錢,追隨著愛人的腳步,像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離開了。

「這麼一來,如萍就是何家的人了,等他們找到了豪就能一家團聚,我這個做媽的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王雪琴遙望開向北面的火車,心中的大石落下,「是時候,讓爾杰認祖歸宗一家團聚了!」

魏光雄听了王雪琴的打算卻皺起了眉頭︰「那老頭兒的錢還剩多少,你能不能一塊兒搬過來?」

王雪琴「呸」了一口︰「他還有個保險箱,放了好些東西,上回還拿了好多錢給李正德那個老殘頭兒。保險箱的密碼任憑我怎麼問都問不出,那個老東西是越老越奸詐了。」

「一個保險箱啊……」魏光雄意味深長地眯起眼楮,似乎在謀算什麼。

「行了吧,老東西看著保險箱跟眼珠子似地,我是沒辦法了。」王雪琴急了,「你可別叫我再熬兩年把密碼弄出來,我倒是能熬得下去,你難道還要眼睜睜看著爾杰叫別人爸爸!」

魏光雄連忙哄她︰「你和爾杰都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怎麼舍得呢,可那麼些錢財我也放不下,總要像個法子……你再說說現在陸家是個什麼情況?」

陸家的情況相當不好,原本李副官一家回來,陸振華就把原先的佣人辭退了,現在李家走了,新的佣人還沒選好。一個偌大的宅院只剩下一家三口,著實荒涼了些。陸振華很不滿意︰「你整天在外頭跑,不著家,怎麼連個可意的廚娘都買不來,這亂七八糟的都是些什麼?!我怎麼這麼暈,快,快叫醫生……」

勺子從餐桌上掉落,摔了個粉碎,無辜被指責的羅宋湯,默默地倒映著王雪琴毫不畏懼充滿嘲笑的臉。「天天罵,天天吵,老娘我不奉陪了!」

「唰!」一杯殘茶潑醒陸振華,他驚恐地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面前王雪琴正和一個陌生男子勾勾纏纏︰「王雪琴,你這個賤婦無限旅行!你想干嘛,快放了我!」

才罵了一句,頭上就挨了一棍兒,原來他身後也站著個小伙子。王雪琴原本要怒,卻換上了滿面笑容,看著刺眼極了。

魏光雄放開王雪琴,笑眯眯地提出要求︰「陸老爺是個明白人,看到這個架勢,我們想要干什麼是明擺著的,你老老實實地把保險箱密碼交出來,我饒了你這條老命,要是不說——我也能把它撬開!」

「你敢!」陸振華已經很久沒有品嘗過這種不由人的滋味了,他毫不猶豫地狂怒︰「王雪琴,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伙同外人打劫陸家,我要一槍崩了你!」

王雪琴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槍,舉起來,瞄準了正破口大罵的老頭︰「你還想崩了我,說不定是我先崩了你呢。」

陸振華毛發直豎,瞪著她︰「賤人!你敢!」

「砰——」

「臥槽,你個敗家娘們,你還真開槍啊!警察都要被你招來了!密碼還沒問出來呢!」魏光雄劈頭蓋臉地大罵。

幸好王雪琴沒練過,沒有打到要害,在場的男人看著陸振華中槍的部位卻感到胯間一寒,傷者發出令人齒冷的痛苦哀嚎,小弟們望向王雪琴的目光中充滿了畏懼。

王雪琴也沒料到這一槍的效果居然會如此……不好意思地辯解︰「這老不死的以前可能折磨人啦,我就是想稍微出口氣還不行啊!」

已經這麼個情況了,魏光雄也不想多說什麼︰「行了,到從此止!陸振華,我也不給你上刑了,密碼是多少,趕緊交代了吧。」

陸振華抽搐著身子,嘶啞地叫道︰「你把那個賤人殺了,我就告訴你密碼!」

王雪琴面色一寒,也不管陸振華傷的有多惡心,沖過去拿槍指著道︰「你說不說,不說我把你剩下的蛋也打碎!」

面對如斯恐嚇,饒是堅毅如黑豹子的陸振華都不得不妥協了。興高采烈摩挲著漂亮寶石的王雪琴還不忘拋下最後一顆巨雷︰「對了,你也不用擔心爾杰,他和親爸爸在一起會更幸福的!」

看著像個死人一般苟延饞喘的陸振華,魏光雄心中升起一股悔意——王雪琴這個女人真是……

陸振華妻離子散,人財兩失,身心俱殘的消息很快上了報紙頭條,傅文佩激動地趕往陸家要用聖母的胸懷感召她心愛的振華!可花光了積蓄,賣了虎皮,陸振華還是傷口感染而死,沒過多久她被新來的房主趕出出來。到處給人洗衣服的傅文佩最後窮困潦倒,不得不到教堂尋求救濟施舍。

在教堂里,她看到了熟人︰「夢萍!」

是的,這回夢萍幸運地遇到了好心的旅店主人,叫來警察趕跑了那群圖謀不軌的混混。因為她一身酒氣,哭著喊著不願回家,就將她送到教堂。之後她受到牧師,修女的感召,受洗成了一名真正的天主教徒,陸家人將她長久地遺忘,現在她已經是一名充滿信念的修女了。

「夢萍,你變漂亮了!要是你爸爸見到了……」傅文佩感慨著。

「佩姨,我已經走出來了,我已經徹底放下了,放下了陸家,放下了爸爸。我現在只想和我的兄弟姐妹平靜的生活。」

這樣的夢萍令她感到害怕,她吶吶道︰「那麼,你可以再多給我兩個面包嗎?」

「當然可以。」她露出安詳額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連著兩天我打不開自己的文,你們能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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