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生命遠離軍閥,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
李副官與陸振華一邊走一邊閑聊,談到當年關內關外,戎馬倥傯的軍旅生涯意氣之盛,聲音高亢洪亮;說起這些年在上海夾起尾巴,做個縮頭烏龜,偏縮于一隅,如斗敗的的公雞,喪家之犬。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不由感嘆起世事無常,他們都不復年輕,兩鬢斑白垂垂老矣。
「我們老了,孩子也長大了,豪一表人才又是申報記者,卻怎麼也定不下心來,心高氣傲,挑剔地很人家介紹的女朋友都不滿意,說這個長得不好,那個文憑不高,不知照他這個挑法還不知什麼時候能讓我抱上孫子。看來我只有寄希望于如萍了,如萍一向是個乖孩子,現在還在聖約翰上大學,雪琴正在給她物色男朋友,現在先處著,處的好呢,等她一畢業就結婚。還有爾杰,年紀小卻是個人精,正德不是我說,現在時代不同了,小孩子一個個都……」陸振華說起幾個孩子一掃之前的垂頭喪氣,眉飛色舞地暢想未來,只是漏了夢萍,「是了,正德,可雲的年紀比如萍還大幾歲,早就嫁人了吧?哎呀,怎麼連可雲嫁人都不通知我呢,這回我可得補上個大紅包才行……」
李正德被他說得灰頭土臉,又不知該怎麼說那些前塵往事,只能悶不吭聲地哼哼,企圖蒙混過關。
可殘酷的現實卻不肯放過他——
「救命啊!搶孩子啦!我的孩子啊!!!」「這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瘋婆子,放開我的孩子!你會弄傷他的!」「可雲那,這不是你的孩子,快還給人家!」……
前方傳來鬧哄哄的聲音,女人們扯著嗓子又哭又叫,看熱鬧的人圍了一圈又一圈,吵吵鬧鬧的。
兩個大老爺們對八卦不感興趣,正想繞路離開,突然一個驚喜的女聲叫住了他們︰「正德,正德!你回來的正好,可雲又發病了,還搶了別人的孩子,怎麼說都不肯撒手,你快來幫忙那!」
「什麼?可雲!」李正德大驚,也不管一臉迷惑的司令了,又推又擠沖進人群,對可憐的女兒喚道︰「可雲,可雲,這是怎麼回事?快把人家的孩子還回去!」
可雲發病時六親不認,對父母揪心的呼喚充耳不聞,只知道緊緊抱著孩子,哄著寶寶。在人群中央,她卻置身事外,沉浸在自己小小的世界中,仿佛天地之大,只有她和寶寶徜徉在美麗的花海。
她的眼中沒有癲狂,只是流露出母親的慈愛,輕輕拍著小小的襁褓,哼著那熟悉的旋律︰「寶寶睡啊快睡,外面天黑又風吹。寶寶睡啊快快睡,媽媽唱個催眠曲。唱一聲寶貝,長大嫁個佳婿。唱一聲寶貝,快閉上眼楮睡。唱一聲寶貝,長大嫁個佳婿。唱一聲寶貝,快閉上眼楮睡。」
「可雲……正德玉真這是怎麼回事?」不知何時陸振華也擠了進來,不敢置信地問道。
李正德的老婆玉真只是看著女兒抹眼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正德苦著張臉,有氣無力地說︰「司令,可雲……真是一言難盡,現在還是想方設法先把孩子還給人家,她現在都不認得我了洪荒之無量劍尊最新章節。」
的確現在的氣氛很壞,那孩子的媽媽幾次三番想要沖過來,卻又拍可雲多出什麼激烈舉動傷害到孩子正一臉焦急地盯著他們呢。
「可雲,你還認得我嗎?」陸振華耐著性子,蹲□,對可雲說︰「是我啊,我是司令啊!」
「……司令」不知從小受到怎樣的教育,可雲不認得父母卻還記得陸振華這個司令,「司令大人,是您啊,你看,我的寶寶,他多可愛啊!」
這時他只能順著她的話說︰「是啊,是個可愛的乖孩子。可雲那,孩子這麼可愛,能讓我抱抱嗎?」
司令的話就是命令,可雲不知如何拒絕,便順從地把孩子遞了過去。
陸振華一接到孩子就把他還給了孩子的母親,可雲正要奮起搶孩子就被嚴正以待的李副官夫婦拿麻繩綁上了。不管她如何尖叫哭鬧,苦苦哀求,李正德和玉真都沒有手軟,孩子媽救回孩子心有余悸,一轉身就不見了蹤影。在場的圍觀群眾見瘋子被制住,孩子被救,沒熱鬧可看了,也都紛紛散了。
把綁著的可雲連拖帶拽弄回家,陸振華就迫不及待的追究前因後果︰「可雲究竟怎麼了?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會去搶別人的孩子?」
玉真神色復雜地看了兩人一眼,去廚房泡茶了。
李正德看著這個嚴肅的男子,真想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就是他教的好兒子,娶的好姨太太,一個不負責任地弄大了可雲的肚子,一個想方設法地要把他們趕出陸家,可這是她跟隨了一輩子,也尊敬了一輩子的司令啊!
「都是正德家門不幸,不瞞您說,可雲,可雲她是被人甩了。」好吧,這的確是實情。
「可雲原本有個孩子,生的白淨可愛,可惜在一歲的時候生了一場病就沒了,之後她就好一陣兒瘋一陣兒。沒想到,沒想到今天,原本好好地,看見人家抱孩子就……」玉真補充道。
「什麼?!」陸振華震驚萬分,他連連擺手,「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可雲的名字是我取的,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從小就懂事,是個循規蹈矩的好孩子,她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正德不敢欺騙司令,那還是剛到上海的事,已經快五年了,我弄得這麼亂七八糟的,實在沒臉見您啊!」一個離了司令就諸事不順的男人是多麼的可悲啊,不能獨立生存是他的恥辱。
「原本我是不想您知道這一切的,可是既然您已經親眼看到了,那麼我又怎麼敢欺騙您呢。」
看看這簡陋的出租房,牆上石灰剝落,屋內只有最簡單的粗苯家具,也許雨天還會漏雨,可雲在牆角直著眼楮背九九乘法表,正德這個糊涂人居然把日子過成這樣︰「真是糊涂!可雲有病怎麼不去醫院?你們有難難道我會置之不理?為什麼不來找我?李正德,你這是不信任我,你壓根兒就沒把我放在心上!」陸振華傲嬌起來。
李正德就吃這套,慌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正德一刻都沒敢忘記您啊!我真是沒臉見您那……」說著他嗚嗚哭起來。
都是老頭子了還如此玻璃心,陸振華還能說什麼呢,「那你老實告訴我,那個玩弄了可雲的混蛋是誰?把一切的一切從頭到尾原原本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我會給你出頭!幫可雲好好教訓那個混蛋!」
這叫他從何說起,只能掐頭去尾簡單地說幾句︰「那個人我是再也不想見到他了,可雲也是,她好的時候就和正常人一樣,就是提起從前的事可雲很容易發病,我只想守著她,攢錢給她看病,讓她慢慢好起來,其他的事情我們都不想了。」
「是啊,她才二十幾,治好了還有很大一段人生可以幸福的度過。」陸振華目光悠遠,「給可雲治病要緊,可雲的醫藥費,你們的生活費我都出了,正德也不要去拉黃包車了,還是帶她去醫院吧撿寶最新章節。」
李正德的心一松又一緊,既高興又悲憤,他的骨氣激勵著他這樣回答︰「不,這絕對不可以,我不能再拿您的錢了,我會賺錢養家,會給可雲治病的!」
見他意志堅決,陸振華更加嚴肅︰「正德,我不是施舍你,我是真心想要幫助你,幫助可雲,可雲就跟我的親身女兒一樣,難道你要我眼睜睜看著可雲這個樣子而沒有行動嗎?!」
李正德吶吶,玉真卻是一臉希冀。
「你有骨氣,很好,我也不為難你,這樣吧,你們一家重新回陸家給我做事,我還是包你們吃住,給可雲治病。另外家里人多,大家可以隨時隨刻幫你們看著她,豪和如萍與她同年,正好可以給可雲作伴,對可雲會有好處的。」
「不,司令!」可雲發瘋的罪魁禍首就在陸家啊,負心薄幸的豪,尖酸刻薄的王雪琴,她怎麼能再回陸家?!
「住口!」陸振華耐心耗盡,好言相勸不听,就用上了疾風驟雨式的命令,「就這樣定了,你們趕緊收拾收拾,今天就帶著可雲回陸家!」
李家夫婦都無力反抗陸振華的強權政治,只能欲言又止地收拾包裹,帶著依舊迷迷糊糊的可雲走上了前途未卜的道路……
未卜什麼呀!他們的未來不是顯而易見,可悲又可恨的嗎!
這不,剛進了陸家的豪華雕花大門,就引起陣陣不滿。
「李副官?!」王雪琴瞪大了眼楮,「你還有臉回陸家,你們還要不要臉啊!你們還記得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嗎!」
「閉嘴!,正德一家是我請回來的,你有什麼意見!」陸振華跟老母雞似地護著基友一家。
「老爺子,你是不知道……」
「李副官,還是你是……可雲?」
「豪?豪!豪你做爸爸啦,我給你生了個男孩兒!媽,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孩子,孩子怎麼不見了?」
「可雲,我的可雲……」
「豪,原來是你!你這個出聲,始亂終棄!你給我負起責任來!」陸振華震怒的吼聲蓋過一切。
幾天後再也忍受不了家中古怪的壓抑氛圍,時不時就像炸藥桶一樣爆炸的父母哥哥,形同鬼魅,憤世嫉俗的夢萍,迫不得已已經從聖約翰大學退學無所事事的如萍找了個空隙遛了出來,遇見了在陸寓外徘徊的何書桓。
誒?只有何書桓,杜飛呢?是這樣的,當報社主編跑到警察局為兩人擦辦理假釋手續時,杜飛非常不合時宜地提出要報社報銷配眼鏡的費用。一大早就被三劍客之一陸豪弄得焦頭爛額,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作的主編立即被杜飛的無厘頭要求點燃了,還沒出警察局呢,就斬釘截鐵地炒了他,即使他之後抱著主編大腿痛哭流涕,悔過自新賭咒發誓再也不弄壞相機,再也不要報社報銷,一定會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拍攝精彩萬分的照片也沒能挽回主編一去不復返的善良容忍之心。後台不夠堅挺的杜飛只能想方設法另尋出路。
至此,申報三劍客只剩下家庭背景強硬,還沒捅出不可挽回的大紕漏的何書桓了。可他並不珍惜這份工作,對他來說朋友兄弟才是最要緊的,這不他養好了傷,又道陸家要求解釋了。
「如萍,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何書桓露出溫柔喜悅的笑容,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
「書桓~」如萍陷入劇烈的內心矛盾當中,書桓是她哥哥的好朋友,南京外交官的獨生子,家世人品都好的沒話說,之前家里人都十分鼓勵她與他相處重生之小老板。當然她本人也深深受到了他的人格魅力的吸引,從小生活在一個隨時會拿鞭子抽人的暴力爸爸的陰影下,長大了豪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公子的樣子,能夠嫁給一個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丈夫是她畢生所求,與書桓相比,杜飛的月兌線作風實在令人受不了。原本她以為他們會細水長流,水到渠成,沒想到爸爸打死了依萍,書桓沒能保守秘密,氣壞了大家,爸爸和豪更是冥靈禁止自己和書桓來往。到底是站在家人這邊,還是听從內心的指引,她彷徨無措。
可書桓的一聲呼喚,那柔情似水的眼神立即讓她拋下了矛盾的心理,她再也不想回那個充滿暴戾血腥的家了。
「如萍,你大概也不想見我吧,可你們真的誤會了,那篇報道不是我寫的,對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和杜飛都守口如瓶,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真誠地表白。
「真的嗎?我就知道書桓你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一切的矛盾都因一句話而消解,如萍就是這樣信任著戀人。
「如萍,你願意相信我嗎?真是太感謝你了,我一直想向陸伯伯和豪解釋,可他們都不願听。」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說服了如萍,書桓好高興,「既然你相信我,就帶我去你家把事情解釋清楚,好嗎?」
——「可雲,你個小賤蹄子!」陸寓傳來王雪琴竭斯底里的尖叫,驚得兩人一顫。如萍為難地說︰「這幾天家里有其他事,忙亂的很,不如讓我先向爸爸和豪解釋一下,等他們怒氣平息了願意見你了,你再親自解釋。」
善解人意的書桓當然點頭同意了,放下心頭大石,他又有閑情逸致關心其他事務了︰「如萍,你現在要去哪里?」
雖然真的,真的很想和書桓約會,但是︰「我要去給佩姨送點錢和換洗的衣服。」
「佩姨?」
「就是依萍的媽媽,我們都叫她佩姨。」
傅文佩之前因為依萍的慘死,被心懷愧疚的陸振華接回陸家,之後又因為依萍之死的曝光,整天愁眉苦臉的,加上王雪琴挑撥離間,被怒火中燒的陸振華再度趕出陸家。失去了女兒,孤身一人淒風苦雨,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來得及帶走,然後陸如萍小姐就戴起紅領巾,學雷鋒做好事了。
又好事可做,聖父何書桓絕不缺席,他也很關心這個老年失女的淒苦姨太太。
傅文佩還是租住在老地方,幸好她從前交租記錄良好,房東還願意讓她賒賬,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這時,聖父、聖母組合送愛心來了。
依萍的死似乎磨平了傅文佩最後的一點稜角,即使再次被趕出陸家,即使面對情敵之女的「施舍」,她依然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從她的眼里看不到對生活的熱情,也找不到對命運的怨恨。
作為一名高度敏感的記者,何書桓覺得在這位老人心中一定有故事,特別的故事。
「佩姨,您像是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怎麼會嫁給陸伯伯呢?」他突兀地問道。
文佩卻沒有在意︰「人生,一切都是偶然和緣份。那一年,我剛滿廿歲,在哈爾濱……」(之後的情節大家一定都知道,我就不再騙字數了。)
听完了文佩的敘述,不說書桓,就連如萍都既為感嘆,原來上一輩的故事居然這般離奇,不知媽媽和爸爸又是怎麼相識,托付終身的呢?
書桓又問了一個比較感性的問題︰「那麼您愛陸伯伯嗎?」
「……也許吧。」文佩略微失神,「我嫁給振華快三十年了,很多感情,不是愛與不愛那麼簡單。如果說不愛,我不會心甘情願給他生兒育女,如果說愛,曾經也有過那麼一段美好的時光,可最後一切都歸于平靜。振華大概也這樣吧,他不是個無情的人,非但不是個無情的人,還是個感情很強烈的人,只是那樣的感情他只對特殊的人少年高官。」
「看來陸伯伯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佩姨您能說說嗎?」
「是啊佩姨,爸爸曾經有過怎樣的過往,你告訴我們吧,我也想多了解些。」如萍也被喚起了好奇心。
「振華他曾經有過刻骨銘心的愛,在那份愛中,他耗盡了一切熱情,最終只能在不同女人身上尋找心上人的影子。很久很久以前,他還年輕,在滿清貴族家做馬夫……」
這真是一個很動人,很旖旎的故事,在這個故事中殘暴不仁,獨斷專行的陸振華被洗白成一個痴情男子,書桓和如萍都極其動容,特別是懷著一顆聖母心的如萍,晶瑩的淚珠不停地從她的眼中滑落,紅紅的鼻尖顯得那麼嬌俏惹人憐惜。
書桓飽含深情的說︰「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您恨他嗎?」
「不!」她毫不遲疑地回答,「帶著仇恨,永遠不會獲得平安與快樂,不管遇到何種困難,我都會容忍原諒,我想依萍在天堂也一定希望看到我歡笑,而非流淚。」
書桓大受感動,這才是現世聖母,如萍根本不夠看啊!
「佩姨,如果你同意,我想把你說的故事,你講的話寫成報道發表在報紙上,您的這種寬和大度的精神值得所有人學習!」他建議。
現世聖母又怎麼會拒絕別人的要求呢。很快新一期的報紙就出爐了。
ps︰1973年8月23日,兩名罪犯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搶劫銀行不成,劫持四名銀行職員長達六天之久。可罪犯失敗後,四名職員非但不痛恨罪犯,還感激他們,甚至有一名女性職員愛上了其中一名罪犯,與其訂婚。經過研究,心理學家將之稱之為「斯德哥爾摩癥候群」。
可在大洋彼岸的中國,有研究人員以1937年一份申報的報道為切入點,鄭重聲明,早在20世紀30年代這一心理反應就被中國人注意並披露,引起了廣泛的社會反響,「斯德哥爾摩癥候群」應當改名為「傅文佩癥候群」!
就此東西方心理學家開始了長達數十年的嘴仗,推動了全世界心理學的長足發展,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讓我們來看看小說版集郵男的愛情故事吧,一下摘自原文︰
「一個女孩子的照片……」爸爸張開了眼楮,目光如炬的射向了我︰「許許多多年以前,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是她父親的馬童!她也常騎馬,每次都是我幫她拉馬,扶她上馬下馬……她和我同年齡,十分嬌女敕。日子久了,我們都逐漸長大,她偷偷的教我念書,我偷偷的親吻她……她的父親發現了,把我鞭打一頓,趕我走!叫我‘打下了天下’再來娶她……十五年之後,我帶著軍隊回去,她已經嫁給別人了!」
一個很動人的故事,我有些神往了,不信任的,呆呆的望著爸爸,我從沒想到爸爸會有這樣一個旖旎的戀愛故事!爸爸看看我,又說了下去︰「那串珠子是我離開她去打天下時她送我的,照片是後來托人帶給我的。我以為她會等我,但她沒有等我,我帶著軍隊回去,把她搜了出來,她含淚說,她敵不過她的父母,只有嫁了!就在我搜她出來的那天晚上,她投了井。我在一怒之下,殺盡了她的全家,這是我濫殺的開始。以後,我用槍彈對付這個世界,我闖我的天下,南北望西,我的勢力縱橫數千里,可是,槍林彈雨里也好,舞台歌榭中也好,我還是忘不了她,有了權勢之後,我收集長得稍微有一點像她的女人,就像收集郵票一樣︰眉毛、眼楮、鼻子、臉龐,只要有一分像她,我就娶進來。我有了成群的姬妄,可是沒有一個是完完全全的她!」
沒什麼可說的,自私自利到極點的大渣男,還敢奢談「愛」(#‵′)凸
還有傅文佩這個斯德哥爾摩重癥患者,居然會被這種坑爹的故事感動,還愛上了暴虐成性的男豬腳,真是(╰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