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瓊瑤女尊帝國f
花開兩端,各表一枝,讓我們把鏡頭轉向巫山腳下,敗軍營中。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新月一生沒打過仗,這是他參與的第一次戰爭,卻一敗涂地。這天,她的部隊,已經只剩下幾百人了,這幾百人中,還有一半都身負重傷。新月自己,左手臂和肩頭,也都受了重傷。
她站在營帳前面,望著眼前的山谷和曠野,只見草木蕭蕭,尸橫遍野,真是觸目驚心。
新月的心冰冷冰冷的,挫敗感和恐懼感把她整個人都撕裂了。這些日子來,她眼看著身邊的姐妹們一個個的倒下,眼看著成千上萬的人死于血泊之中,都有一種嚇尿了的感覺,她再一次感受到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這是一個悲慘的人生。而她,是一個「屎尿不禁」的將軍。
她拖著長劍,迎風而立,忽然听到「新月!新月你在哪里?」的呼喊,驚慌之下以為是十三家軍的追兵追來了,頓覺股間一片濡濕,「 」一聲松開手中的寶劍,雙眼霧蒙蒙地朝她的殘兵敗將們望去。
一個無法抗拒的念頭第n次在殘兵敗將們心中升起︰不要管她了,讓她去死吧、死吧、死吧……
幸好,來者不是追兵,而是私奔而來的努達海。
新月立即像一支箭一般的射了出去,奔跑中,看到旁邊的一匹戰馬,她躍上馬背,瘋狂般對著努達海沖去,嘴里忘形的狂呼︰「努達海……達海……海……」
她們越奔越近,翻身下馬緊緊相擁,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全身全心,都融進對方的臂彎里。她擁著他,吻著他,緊緊的箍著他,她已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口,每一下的痛楚都證明臂彎里是個真實的軀體,于是,每一下痛楚都帶來瘋狂般的喜悅。
一個無法抗拒的念頭第n+1次在殘兵敗將們心中升起︰不要管她了,讓她去死吧、死吧、死吧……
這晚,在新月的帳篷中,努達海把那個並不完整的自己,毫不矜持地一股腦免郵送給了新月。
透過薄薄的帳篷,穿透力極強的燭光,大家免費觀看了一場。大家看到她擁住了他,他吻住了她,從她的唇,到她的脖子,到她的胸膛……
一個無法抗拒的念頭第n+2次在殘兵敗將們和阿山的心中升起︰不要管她/他了,讓她/他去死吧、死吧、死吧……
擁有彼此的新月和努達海,決定齊心協力面對重重難關,回師的路上走的奇慢無比。終于坐鎮中央的皇帝坐不住了,派出大內侍衛將兩人分別扣押,免得他們再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丑事來。
等他們被秘密押送回京才知道,皇上已經對他們做出了處置。對于這個打了敗仗還恬不知恥瀟灑自在活著的新月,那拉是半點同情都沒有,直接下旨說新月指揮不當,導致大軍失利,罪無可恕,念在她戰死軍中,也不再加罪,端王府一脈就此斷絕,不得再提。容皇後在得知將軍夫人努達海不守婦道,私奔去戰場,導致將軍精神失常後也是相當憤怒,最講究規矩的他,干脆下旨讓雁姬休了努達海,還把教子不嚴的他他拉家老老爺叫進宮來訓斥一番。因為新月出身皇室,也是皇帝下令雁姬撫孤的,最終卻害得雁姬沒了老婆,皇帝特地給雁姬加官進爵,特賜雙眼花翎及黃馬褂,又派太醫照料雁姬,皇後也給雁姬指了一個他娘家的男孩作為補償。這個男孩子出身後族,容貌到沒什麼出眾之處,但特別懂規矩,絕不會步努達海後塵。
當新月和努達海弄明白他們現在真正的處境時,他們才知道皇家聲望、家庭負累這些已經不是難關了,新月已經是「死人」一個,努達海也已經成了被休娘家也沒有人接納的「喪門星」,他們要面對的難題只有一個——一無所有的他們該如何養活自己,生存下去。
可他們怎麼甘心一無所有的境地呢,于是新月和努達海便沒皮沒臉地賴在將軍府門口不走。新月哭訴著︰「雁姬,今天的我帶著一顆充滿歉意的心,跪在這兒求你原諒,對不起!真是幾千幾萬個對不起!我也知道,我的所作所為,實在有諸多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你都很生氣,很難堪。可是,我出此下策,實在是身不由己,我和努達海早已情根深種難以自拔,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愛情太過美好。我會努力去彌補以前的錯,求你們給我這個機會!」
努達海也不甘示弱,大叫著︰「听著,雁姬,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並抱著一線希望,我會回頭。可是,我已經無法回頭了!我是沒有辦法放棄新月的,即使我會讓兒女心痛,讓你心碎,我也無可奈何!雁姬,請你原諒!」
被他們如此跪在門口大聲嚷嚷著,瓜爾佳老老爺氣的幾乎要吐血了,渾身發抖地被驥遠攙扶著順氣。明白自身責任的珞琳只能怒目圓睜地出來「請兩位不要影響市容了」,但她到底年輕經歷的事情不多,就被這兩喊著「珞琳,原諒我吧!」的腦殘纏上,只能將他們帶入府中。
板著臉走進大廳的珞琳赫然發現臥床休養多日的雁姬也在,害怕阿瑪再度受到傷害的,趕緊走上去問安。
「這兩天我感覺好多了,太醫說我仍然郁結于胸,其他沒什麼問題,不需要繼續臥床休養。他們既然來了我也想看看他們有什麼說法,畢竟我才是一家之主,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雁姬拍拍她額肩膀,決定做一個真正的勇士,直面n的敵人,盡一個做阿瑪的責任。
珞琳眼前一酸,還想再勸,卻見太醫、甘珠、老老爺、驥遠都一臉振奮就默默地站在雁姬身邊,不再說什麼了。
果然腦殘就那麼幾招,新月深深吸了口氣,就對老老爺盈盈拜倒,恭恭敬敬的說︰「新月拜見老夫人!」
瓜爾佳老老爺當然不會理會這個已經「死掉」的格格,重重地「哼」了一聲就把她當成了空氣。
努達海可不滿了︰「阿媽,你為什麼要這個樣子對新月,新月這樣恭敬地對你行禮,也請你仁慈一點吧!」
老老爺龍頭拐杖一點,一頭白發無風自起,喝道︰「你給我閉嘴,你個不守婦道無恥婬奔的賤人,你有什麼資格叫我阿媽?!你早就被瓜爾佳家除名了!」
「巴圖呢,還不趕緊叫他他拉家的人把這個賤人領走!三從四德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說罷,便不再理會這兩人。
踫了壁的努達海轉移目標︰「驥遠、珞琳,你們是什麼意思?我到底是你們的阿媽啊!」
被點名的驥遠紅了眼圈,背過身去。珞琳憤憤道︰「不要在此時此刻,把你阿媽的身分搬出來!你是我們的阿媽,可你帶給我們的只有恥辱,因為你驥遠差點被退婚,我們將軍府淪為京城的小餅,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們的阿媽!」她又轉向新月,「還有你,不要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一切都是你的自作自受,沒有人會同情你,原諒你的。你到底是怎麼花言巧語地勾引阿媽,讓他拋妻棄子!你除了會哭,會下跪,還會什麼?!」
「不!不不不!」新月激動到了極點︰「我絕不像你說的那麼不堪,我對努達海,實在是情不自禁啊……」
「情不自禁?什麼叫情不自禁!」雁姬突然大怒起來,接過話頭就是一頓痛罵,「你大小便能自禁,怎麼就情不自禁了!你一個情不自禁就能勾引有婦之夫,你怎麼不去和八十老太太情不自禁啊!你真是個害人精,女兒身男兒心的怪物!你這個膽小懦弱的‘偽男’端王爺到底怎麼生出你這種奇葩的!我真後悔,我為什麼要救你這種禍害!當時整個大軍就被你禍害的沒有精神,東倒西歪的!現在更好,帶三萬大軍去巫山,只回來了三十個精神失常的士兵!我差點就被你們這對奸夫□給害死了!你以為你還有什麼資格要我們原諒你,寬容你!你以為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那!現在你什麼都不是,新月已經死了!端王府也被你禍害地從皇室除名了!這就是你想要的一切!這就是你必須承擔的後果!從今以後,我是官紳,你是平民,你給我等著!」
「雁姬,你怎麼能……」
努達海一句話沒說完,就被雁姬惡狠狠的切斷︰「還有你,努達海!你已經被休了!誰準你踏入將軍府的!你下流!你□!你恬不知恥,還敢跟我振振有詞!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把你慣壞了!你要是再敢糾纏,拖驥遠和珞琳的後腿,我就把你浸豬籠!來人給我把這兩個奸夫□打出去!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將軍下令誰敢不從,在家丁的棍棒下,努達海和新月抱頭鼠串,從此見了將軍府的僕人都繞道走。
驥遠珞琳等人見雁姬紅光滿面,舌戰腦殘的樣子都開心急了,太醫也說︰「經此一罵,將軍大人胸中郁結已解,以後抗擊打能力更上一層樓,恭喜啊!」
甘珠上前︰「大人感覺怎麼樣?」
雁姬聲音洪亮地回答︰「一個字——爽!」
話說新月和努達海被打出將軍府,他他拉家也閉門不納,天色已完,兩人靠著典當努達海身上的首飾,住進了客棧。有了錢買吃的,用的,兩人拋開煩惱又風花雪月起來,有時努達海會思念狠心的兒女,有時新月也會想起那很久沒有出場的弟弟,他們哭泣著,親吻著,在床上翻滾著,心又重新火熱起來……
可是好景不長,新月柔柔弱弱的什麼都不會,努達海也是千金小姐,大家主婦,除了指使別人干活什麼都不會,隨著錢財用盡,首飾當盡,他們也從客棧上房搬到了下房,直至大通鋪,直到最後身無分文地被客棧小兒用大掃把掃地出門。
無處棲身的他們開始露宿街頭,過了幾天以天為蓋地為廬的生活,終于放□段加入了丐幫,才得到了破廟的一角作為容身之所。可他們的苦難還在繼續,既然有了組織就要听從領導安排,新月的哭哭啼啼惹毛了領導,被胖揍一頓,就連沖上來保護新月的努達海都被丐幫成員侮辱了。就這樣哭哭啼啼地新月拉著同樣哭哭啼啼地努達海一瘸一拐地出門乞討了,因為他們的軟弱好欺負,有時候就連自己乞討得來的銅板,食物都會被乞丐們搶走,受不了餓肚子的新月只能依靠出賣愛人的身體來生活。貧賤夫妻百事哀,到了這個地步,曾經愛的轟轟烈烈地兩人已經形同陌路,視為仇寇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小乞丐跑進來傳遞消息說,領侍衛內大臣的夫人做善事,賒粥、派饅頭了,乞丐們都爭先恐後的前去所要。新月和努達海也不例外,可是當他們清楚地看到親自來粥攤巡視的領侍衛內大臣夫婦時都流下了悔恨的眼淚,那是新近升官的雁姬和桂兒夫人,他們琴瑟和諧的樣子、夫人那微微凸出的月復部深深刺痛了如今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新月二人,特別是珞琳還孝順地親自騎馬開道,與後媽各種和諧相處,使得努達海咬牙切齒地嫉妒了。
「珞琳,我是阿媽呀!」他不顧雁姬的警告喊出了這句話便被維持秩序的家丁們淹沒了。
新月看架勢不對,撒腿就跑,沒有討回饅頭又丟了老婆的她餓肚子的日子越來越多了。
八年以後,克善也已經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男,他那嚴肅的阿媽再一次對他作出婚前訓誡︰「你要你的無能姐姐為戒,以□的努達海為戒,切不可重蹈覆轍!記住了嗎?」
「是,兒子記住了!」克善面無表情地回答,他的內心已經麻木了,從「海月」事件發生後,他被姐姐連累從宗室除名,就被寄養到了這個內務府人家,關于新月和努達海的故事他究竟听了多少遍,他已經不記得了,像這樣的訓誡,甚至更尖酸刻薄的指桑罵槐使他早早地月兌離了天真,學會了默默承受,學會了笑著哭泣。
如今他身穿嫁衣,離開住了九年的熱鬧非凡的北京城,坐著馬車前往冷清的苦寒之地,卻感覺不到悲傷,只有解月兌的松快感,他終于可以擺月兌名為新月的烏雲了。
透過隔音效果不好的車窗,他听到了北京城最新的八卦︰「哎,張老三,你听說了嗎?李家大姑爺和小姨子搞上了,現在李家和楚家正鬧得不可開交呢!」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那拉挺可憐的,她一登基各種稀奇古怪的事件都發生了,接下來是一簾幽夢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