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的安慰和逗弄下,畫兒終于相信了爸爸是不會離開她和爹爹的,才破涕為笑。請使用訪問本站。
這時六爺才覺得奇怪︰「畫兒,你是怎麼進來的?你爹爹呢?」
「爹爹說爸爸就在大房子里面,可是看門的叔叔不讓爹爹進來。畫兒抱著那個叔叔哭,那個叔叔就請這個大姐姐帶我進來了。」畫兒小手一指,一個女佣站在那里,抿著嘴唇。「對了,爸爸趕快去把爹爹放進來吧,爹爹一定等的很著急。」
不知怎麼地,秦六爺雖然已經有了和那個男人過一輩子的覺悟,卻不知該怎麼面對那個被他拒絕過一次的男人,扭扭捏捏地讓那個女佣去請門外的那位先生進來。和畫兒一起坐在花園里,做著心理建設。
依萍和夢萍知道六爺有事,捏捏畫兒的小臉,就告辭進屋去了。
在畫兒開開心心地品嘗香香甜甜的曲奇餅的時候,在秦六爺坐立不安,愁腸百結的時候,一陣焦急的腳步聲,伴隨著急迫的呼喊聲來到六爺面前。
「畫兒,正古!你們——」
「玉農,你別著急,先坐下喝杯茶,有話慢慢說。」六爺慌慌張張地給他倒了一杯茶。
谷玉農見畫兒一臉的笑容,坐在白色的鐵藝餐椅上,腿一晃一晃地,稍稍安心,就順勢坐在秦六爺的身邊,端起茶杯來就要喝,卻赫然發現這是一杯女性和小孩子喜歡的錫蘭女乃茶,這甜膩的口感不適合他。
不過現在他也顧不了女乃茶還是綠茶的問題,小心翼翼地說︰「正古,對不起,上次是我太冒失了,酒後失言,當不得真的,你千萬不要介意!」
听了谷玉農低聲下氣的道歉,秦六爺一臉悲憤地轉過頭來,怒目圓睜道︰「什麼?!原來你不是真心的只想作弄我!虧我還……你這個混蛋,給我滾出去,我永遠都不要見到你了!」
說著推了一把谷玉農,抱起畫兒就要進屋。
谷玉農就這樣被一把推倒在地,驚愕地看著因為惱怒而更加美艷動人的秦正古,心中燃起了不敢置信的喜悅的火焰,他顧不得清理身上的草屑,快步沖向秦正古,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不是的,是的,不是,哎呀,你听我說,我對你是真心的,絕對不是作弄。只是那天以後你就一直在逃避我……」
面對這樣的解釋,秦六爺果然按照一般狗血言情的橋段開始傲嬌地捂著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但可惜的是他的一只手上抱著畫兒,只能把腦袋搖得比撥浪鼓還快,都有虛影了。
接下來還是那麼狗血的橋段,之間谷玉農迅速將秦六爺逼到靠牆的地方,伸出雙手二話不說,捧著這顆高速晃動的腦袋親了下去,舌頭竄進六爺的嘴里,追逐起來……
過了好半響這個熱烈的法式舌吻才在六爺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情況下結束,六爺全身癱軟地靠在牆上,飽受蹂/躪的紅唇更加嬌女敕欲滴,眼神水汪汪地更加迷離誘人。谷玉農受不了這樣的誘惑,又狠狠地啃了幾下才把他抱在懷里,柔聲解釋︰「那次是我酒壯慫人膽,好不容易才說出口的告白,沒想到卻嚇得你對我避而不見,這兩天我一直很後悔,我害怕你討厭我就這樣離開我,畢竟這是有違倫常的感情,可是無論如何還是想見你一面,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不,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只是我突然听到來自同性的表白,有些不知所措,更另我不知所措的是,我的心告訴我,我也好像愛上你了。」秦六爺靠在谷玉農的肩膀上,聲音細不可聞。
「真的!你也愛我?!」谷玉農驚喜地扳過他的肩膀,看著他那紅玉一般誘人的耳垂開心地說︰「那你為什麼要對我避而不見,你已經好幾天沒來看畫兒了。今天早上我去你的住處找你,卻發現有人去取你的衣物,我還以為,還以為……」
「哎呀,我可是最受女性歡迎的白馬王子誒,突然發現自己不愛那些千嬌百媚的女孩子,卻喜歡上你這個,你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我要哀悼一下自己坎坷的情路不行啊!」六爺扁扁嘴,「而且,而且,我也怕家人反對,我有五個哥哥一個弟弟,他們都很厲害,要是他們火起來,幾個谷玉農夠不看的。」
「謝謝你這麼維護我。」谷玉農深情地在秦六爺手背上按下一吻,「原本你對我無意也就罷了,既然你也對我有心,那麼無論你的家人如何反對,如何阻攔我都要努力取得他們的諒解!請原諒我不能放手。」
「玉農!」
「正古!」
兩人眼看著越湊越近,又將開始一場熱烈的法式舌吻,「篤篤」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
只見房門從距秦六爺左邊一厘米處,緩緩打開,一支黝黑發亮的文明杖出現,接著是一雙穿老式布鞋的腳,這雙腳的主人,穿著老式馬褂,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們看了一會兒,就移開了目光,板著臉咳嗽兩聲說︰「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親親我我,成何體統!當心教壞小孩子!」
「噗」地一聲,瓜子皮掉了下來,擁抱中的兩人抬頭一看,果真是「大庭廣眾之下」啊,秦五爺的眾多妻妾們在二樓陽台上,正吃著瓜子看狗血劇呢,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兩人趕緊羞臊地跳開,秦六爺突然醒悟過來︰「咦,畫兒呢?畫兒去哪了?」
「爸爸,我在這兒呢。」畫兒在六爺的右邊出聲提醒。
天哪,畫兒也看到了!都被看光光了,我不要活了!秦六爺面孔糾結,內心好像一千只草泥馬跑過一樣咆哮著。
「還不趕緊進來!」五爺不耐的聲音將沉浸在羞愧中的兩人喚醒。
秦六爺立即抱起畫兒,跟著哥哥進屋了,谷玉農雙手握拳,深呼吸一下,硬著頭皮跟著進去了。
進屋發現那些看了半天好戲的太太姨娘們正在二樓樓梯口探頭探腦,秦六爺把畫兒放在沙發上,自己也垂頭喪氣地坐下,抱著充血的腦袋,恨不得立即變成鴕鳥。
秦五爺也不去管他,依然嚴肅地散發著王霸之氣,一雙銳利的眼楮充滿了肅殺的意味,毫不掩飾地看向谷玉農。
谷玉農頓感亞歷山大,可他終究是商場上模爬打滾過得,雖然沒有直面過這樣起/點男級別的對手,也還能勉強保持鎮定,既然對方已經把一切都看在眼里,那麼他也只好開門見山了︰「在下谷玉農,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不等五爺答話,六爺就悶聲悶氣地搶先回答道︰「這是我五哥,人稱秦五爺。」
谷玉農一听心中震驚,杭州離上海不遠,秦五爺雖然行事一貫低調,但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商人還是听過秦五爺的赫赫威名的,上海的地下之王,娛樂界打龍頭老大。正古說他有五個哥哥一個弟弟,這才見到一個就有大來頭,給人這麼強的壓迫感,也不知其他幾個是何方神聖,難怪正古說幾個自己也夠看的,但是為了永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他一定要努力博得各位「大小舅子」的認可和歡心才是,這位秦五爺只是小小的試煉而已,自己決不能退縮!
想到這里,谷玉農不卑不亢地施禮作揖道︰「原來是大上海的老板秦五爺,久仰久仰!」
秦五爺听弟弟一來就泄了自己的底,不禁有些氣悶,別人家是「女大不中留」,自己家卻是「男大不中留」,胳膊肘向外拐,不過這個谷玉農能夠在自己氣勢的壓迫下做到不卑不亢也算難得了。
就拱拱手說︰「秦某不敢當,不過是小小營生不足掛齒。不知谷先生家作何營生啊?」
谷玉農忙答道︰「五爺不必客氣,叫在下玉農即可。在下家中主要經營綢緞和米糧生意,都是祖傳的買賣,不過是守著大樹好乘涼,實在慚愧。在銳意進取方面實在不如五爺有膽識。」
對于谷玉農不著神色地討好,秦五爺只是「哼」了一聲,只管自己慢慢飲茶,半響才把茶碗放下,幽幽地說︰「看來谷先生也有自知之明,怎麼還不自量力地糾纏我六弟,須知陰陽調和才是正道,這等有悖倫理的事情就不要一錯再錯了,這次我來就是帶正古回家的。你要是再糾纏不休可別怪秦某心狠手辣!這祖宗的基業可要守住才好!」
听到哥哥威脅谷玉農,秦六爺不禁氣惱地瞪了他一眼,卻被哥哥凌厲的眼神煞到了,那眼神明明白白是要自己閉嘴。回想餐桌上哥哥的通情達理,給力的撐腰,六爺明白了,這是哥哥在考驗玉農呢,那好,自己就不參合了,相信玉農一定能通過考驗的。
面對威脅,谷玉農努力反抗︰「在下自知資質不佳,力量有限,但是愛了就是愛了,在下也是考慮再三才向正古表明愛意的。在下只希望五爺能給在下一個機會,在下會努力給正古幸福的。若是在下做不到,願意任憑五爺處置!」
「喝,這說的比唱的還好听。正古從小留洋,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一等一的,從沒受過一星半點的為難,若他真的被你誘騙,做了這不忠不孝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面對整個社會的口誅筆伐我倒要問問你,你要怎麼給正古幸福?難道被唾沫星子淹死就是你所說的幸福?!還有,听說谷家是三代單傳,只怕谷先生的長輩也不會允許這樣會導致斷子絕孫的事情發生,到時候谷先生娶妻生子又要置六弟于何地呢!」
秦五爺的問題很直白,也很嚴峻,是這樣的戀情不能回避的。谷玉農卻早已有了答案︰「在其他事情上在下會考慮爹娘的意見,但是這件事不能。若是爹娘不同意,我心中有人也不可能另外娶妻,到時候在下會過繼一個兒子繼承香火,努力將谷家的產業發揚光大,此生絕不辜負正古的情意!」
「至于人言可畏,在下無力改變世人的看法,待過繼的兒子能獨當一面的時候,就和正古去注重**的外國,相依相守過一輩子。」
秦五爺沉吟片刻︰「雖然你也有想過,但還是太消極悲觀,你就從來沒想過從法律層面解決這個問題嗎?」
秦六爺立即跳起來對谷玉農說︰「玉農,你別擔心,我國很快就會通過準許同性戀結婚的法律了。」
對于弟弟按耐不住最終還是跳出來攪局的情況,秦五爺只能無奈地按按額角說︰「總算你前一點回答的不錯,暫且放過你了,不過秦某還是會觀察你的誠意以及意志的。」
秦六爺和谷玉農只來得對視一笑,就被太太、姨太太軍團包圍了,大家都一副興奮不已又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們只好慢慢地向她們解釋前因後果。看來嫂子們並不比哥哥好對付啊,兩人咂舌。
作者有話要說︰好久沒有起得這麼早了,碼好了,趕緊傳上來,依舊bl,下一章開始對付腦殘。
好朋友來考試,住我家,然後要去逛街、吃飯、聊天什麼的,怕是抽不出時間更新,先請14、15號兩天假,不是故意吊人胃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