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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一走近,就嚇了一跳。小小的豆花攤快被人群給淹沒了,她險些沒看見掙扎在人群之中忙碌的紅姐。

紅姐眼尖,看到牧雪落回來,連忙高聲喊道︰「妹子,快來幫姐一把。」

牧雪落發現紅姐現在當真是手下如飛,拿碗、盛豆花、澆汁,一氣呵成。她趕忙跑過來,承擔起收錢的活兒。

匆忙之余,她還沒忘了讓小中乖乖地站在她身邊,別被人群擠著。

忙過了大約一個時辰,人聲鼎沸終于散去。紅姐帶來的三大桶豆花全部賣光了。兩人累得坐在小凳子上直喘氣。小中乖巧地給她們倒水喝。

「妹子,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歇了一會,紅姐出聲。她定定地看著那三個空空的木桶。

「都是紅姐你的豆花做得好吃。」牧雪落揉著發酸的手腕,笑著說。

誰知紅姐這次沒有不好意思,而是紅了眼,有些哽咽著說道︰「妹子,你可算救了我們娘倆兒了。」說著竟要下拜。

牧雪落連忙把她扶住,不讓她拜。「紅姐,你這樣,我以後可不來了!」

紅姐被她板著的臉一嚇,當真不敢再拜,忙說︰「妹子,你別嚇我。你是我們娘兒倆的恩人,你……」

「什麼恩人不恩人的,你就是我的姐姐,小中就是我的小外甥女!你要真想感謝我,干脆我出點錢,多置辦幾把桌子椅子,到月底年末的,紅姐給我分點分紅就好。哈哈」牧雪落笑著說。

「這個好,這個好。」樸實的紅姐找不到什麼感謝的方式,听牧雪落這麼說,連聲稱贊。

「是這里賣豆花嗎?」又一個男人過來詢問。

「豆花賣光了。叔叔明天來吧。」小中仰著小臉答道。

這已經是今天不知道第幾個來吃豆花的了。牧雪落和紅姐相視而笑。

紅姐原來每天帶一桶豆花過來,大約也就賣個三十碗,一桶根本賣不完,。所以她後來只做半桶。但半桶仍有剩余,她已經灰心了,誰知遇上牧雪落。

今天她打著拼一拼的主意,昨晚忙了一晚,做了滿滿三大桶。誰想到一個早晨就全都賣光,人多得連凳子都坐壞了兩個。她現在越看牧雪落越心喜,只覺得這個姑娘就是神仙派來救她們娘倆的。

「我們來數數賺了多少錢吧!」牧雪落提議。于是,三個人都加入了數錢的行列。

三人數了好久,總算數出,一共1795文錢,一天竟賣了快2兩銀子。紅姐激動得熱淚盈眶。

她把銅板用線繩穿起來後,遞給牧雪落一半。

牧雪落笑著推回去,說道︰「紅姐,咱都說好了我要入股添置桌椅。現在這錢可都是你的辛苦錢,我怎麼能要!」

紅姐抿唇想了想,重重點頭,說道︰「妹子,你這麼大的恩情,姐姐也就不再謝你了。以後,姐姐一定當你是自己的妹子!」話說得極認真,牧雪落能感覺到她的真心,連忙點頭。

「阿媽,豆花買完了,阿媽回去歇息吧!」小中嘟著小嘴說。

牧雪落笑︰「這倒是真的。平時還能在這等上一天,今天是不用了。」

「阿媽昨晚都沒睡覺,忙到早晨呢。」小中又說。

牧雪落這才發現紅姐眼眶確實有些發黑,連忙催促她們回去。

「小姨也去我家嗎?」小中期許地仰頭看著牧雪落。

牧雪落蹲子,對她說︰「小姨今天不去你家了,讓你阿媽好好歇歇!」說完模了模她的頭,目送她們娘倆兒拉著小車走了。

「這是出于姑娘手筆?」突然背後有人說話。

牧雪落回身。一人書生模樣,面容白俊,聲音儒雅,約莫二十五、六。最吸引人的是他那雙眼,眼神清亮,于這芸芸眾生中,多出許多清輝。

牧雪落見他手里拿的正是自己所繪的「優惠券」,答道︰「是。」

那人凝目,深深看了牧雪落一眼,說道︰「在下能否詢問,姑娘是如何想到此計?」

「計?」牧雪落詫異,這也算計?

「先生言過了吧。」她說,「這不過是吸引人的注意罷了。算不得‘計’。」

「非也。」那青年認真說道︰「計,策略、謀劃也。姑娘謀算利益,策動人心,怎說這不是‘計’?」

「呃」牧雪落一陣結舌,只好說道︰「我就是突然想到了‘此計’。」她加重了最後一個詞,偷偷翻了個白眼。

那人明顯听出她不滿的意味,卻不計較,繼續說道︰「姑娘不怕有人模仿這筆跡,騙了那對母女?」

牧雪落接道︰「每人的筆跡皆不相同,況且我繪制的東西我當然認得。」

那青年抬眉快速看了一眼牧雪落,從身上的布袋中取出一摞紙,一桿筆。左手托著紙張,右手將筆送到他胸前掛的竹筒里點了點,就站在當街畫了起來。

牧雪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便也站在原地等著瞧。

不一會兒工夫,青年停筆,將之前他手執的紙張和他新完成的紙張一同遞了過來。

牧雪落接到手里一看,驚異非常。

一張墨色已老,一張墨跡。但上面的字跡卻一模一樣,簡直像是復印機復印出的一般。正是代表著憑此票半價的一頁紙。

牧雪落對此時的文字會認不會寫。昨晚寫字時,大多都是從書中臨摹下來,筆跡生硬。沒想到這青年竟能全然仿寫下來。

「先生好技藝。」牧雪落由衷贊道。

「既然如此,姑娘可另有妙計以防被欺?」那青年面上絲毫沒有得色,繼續問道。

牧雪落也認真起來,說道︰「想來先生是在考我了。只為這豆花小鋪,根本不會有如此大才之人費盡心思臨摹我的筆跡。」

那青年听了依舊不動聲色,兩眼炯炯,看著牧雪落。

牧雪落繼續說道︰「要是單從防止假冒上說,我可以用特別的紙張來寫。」

「姑娘所用紙張,乃陳國所獻的鏡花箋,有砑光印繪,已是極為特別。但要想與之相同,也不難尋。描金雲龍考蠟箋、圖繪染色花箋、金齡箋都十分類似。」青年回道。

「不過,這麼一張紙就值幾兩銀子,那豆花賣一天都買不到這一張紙吧。」他的唇角微微彎起。

牧雪落咂舌,這都什麼東西,自己連听都沒听過。這青年不是來找茬的吧。但看他神色,目光坦蕩不似作偽。而且他先前露那一手確實讓牧雪落心悅誠服。于是,她開始認真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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