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個個的沖擊,讓她呆在原地。
良久才發聲。
「我……對不……」
他的手很快的覆上她的嘴。在她眼神迷離中,他看到了她的不知所措,她的驚慌失措,她的不知怎麼樣措詞。
「于我,不必!」
他沒有剛才的生氣,只是換上很平和的語氣,兩個字之間的停頓,都那麼清晰的回蕩在兩顆心之間。
他們之間沒有對不起,沒有對不起。
這樣的相信如此難得。
那種期待中的相知,這樣的話,怎麼還會有「對不起」?
找到一人相知相守,彼此間有的只是相信,這樣,一輩子,都沒有抱歉。
她看著他,他擁她入懷,她靠在他心口,听著一聲聲的跳動。她心中滿是自責,一時間她竟羞愧的只能低頭沉思自己的錯。
「這是本君最後一次說,必須在十日之內按照本君的要求改好,忘川閣不養廢物。」
留下一句後,和流年走出了房間。
他拉著她的手,他在前,她跟在後面。
留下背後依然亮著燈的房間。
最後一陣冷頭已經到了,寒意冷冽,吹拂過她的臉,揚起她的發。如墨的夜色,誰也看不清誰的臉,兩顆心卻分外清晰。
一直靠近,現在靠的更近。他們之間沒有誤會,沒有曲解,沒有對不起,有的只是相知相守。她深情一眼,足以。
他抱她上床,她的眼楮卻一直看著他。
「不要走。」他幫她拉著蓋好被子,卻轉頭欲走。一只小手靈敏的拉著他。
他低頭,一個吻深深落在她的眉間,她顫抖著眼睫毛。隨後看著她:「我想讓你變成最幸福的新娘。」
她拉著他的手,慢慢松開,那晚她就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個人在床上輾轉好久卻也沒有入眠。隨後頂著兩個深深的眼袋,直到第二天午膳時分。一踏進絕塵台,不住的搖搖頭,卻什麼也沒說。
兩個人就這樣,偶然關心兩句,他會抽空來陪她坐著,她也閑來無事,兩個人就默默的坐著。只是從那一晚後,他沒有在離開。睡在她生病,直到早晨。
一連平靜的幾天過去了。
只是這一天,她去見了哥哥和忘川。
「二階的事,剛剛平息,五階就耐不住性子了嗎?」忘川深沉的語氣,冷的徹底,就連在門外的流年也感覺到了。
「年兒,進來。」她一剎那欲推門,卻又停住的躊躇,他還是知道,她已經到了。
她推門而進,走到忘川身邊。
她沒有開口,她只感覺到事情很嚴重的樣子。看著他面露難色,哥哥也臉色凝重。
「現在是誰佔五階為王?」他問無風。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此人一時間內讓各地的首領都臣服于他,只是誰也不知道他是誰。現在出面的都是以前五階各地零零散散的割據地方的首領。」
五階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五階向來亂,各地勢力割據一方。誰也不服誰,那就是打。因為五階的人也都彪悍。但誰都沒有真正的一統五階。而現在這個神秘的人卻一向征服了五階。那些心高氣傲的地方首領也能乖乖為他做事,想必實力不容小覷。再加上明目張膽挑戰五階之尊,也這樣的野心也是不小。
「一定要把背後的人給我查出來!」忘川又加重了力度。
「是。」無風回答道,隨後退下。
「告訴我,怎麼了?」她著急的問道。
他沉默,卻讓她越發的急了。
「既然叫我來,還打算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又有什麼是她不能知道的嘛!
「五階來襲,在邊界處,來的猝不及防。」他終于還是開口了。
流年也是明白人。
猝不及防,連忘川都說猝不及防,只因為最近在籌備婚事不是嘛,他的心思也全放在她身上。
她也突然了然,剛才的沉默不語,不是不想說,而是怕她自己想太多,責怪自己太多。
其實自從無風救她開始,她慢慢的學會了不過多自責,現在的她會更成熟的去想怎麼解決。
「就算猝不及防,一階還是……」她覺得一階的實力,還是不可小看的。
「一階地處不算寒冬之地,而五階終年刺骨雪寒。現在的天氣愈發冷,在習慣寒冷這一點上,就差了不少。
再加上這次突襲之地也估計是那個人精心為之,選在一階邊界最寒冷處。是有些不利!」他的語氣真真透露著擔心,那是他從未見過的。
乃至于當初他寒毒發作時的眼中,都沒有這樣的神情。
真的只是他嘴上輕描淡寫的一句「有些不利」嗎?
「你說那個人會不會也是從五階拼殺而成的?」她思考著。
「怎麼說?」
忘川也想清楚的知道年兒是怎麼想的,而且年兒的心思也比平常的人細膩。
「就是說他也與你師出同門?或者說是斗氣一脈相承?」
敢與忘川叫板的,她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也該在他們的預測範圍之內。
「如果一定要說是師出同門,那他一定是在我之前的人。」
「何解?」
「其實根本沒有師傅一說,他是一個山洞,里面有我現在學的斗技。在山洞中給我的感覺修煉斗氣提升的特別快,斗氣在體內也相對穩定。而我有今天也是當初那顆不成功變成仁的決心,不停的去五階最險惡的斗技場,在血泊中歷練起來的。
最重要的是,那個山洞在我最後一次出來後已經塌了。」
「雖然不是我想的這樣,但是敢來的必定不弱,想必也是個強悍的對手。」流年說著,什麼時候起她也關心起了國家大事,這樣的話題,對于以前她來說更本一點都不喜歡。
現在也才漸漸明白了,愛屋及烏也是因為有這樣的情分在。
「年兒,不要擔心,還有我在。」這樣的情愫在四周擴散。
經過那多事情,她早就想平靜了不是嗎?有了親人有了愛人,這樣的人生還需要去爭什麼奪什麼?
只是如果他需要的話,她必定全力以赴。
「對不……」同樣的三個字,這次由他說出,只是很巧,不應該是如此一樣的被流年打斷。
「不必!」同樣的兩個字回應給她。
這樣的對不起,她明白,他答應給她的婚禮,她不介意,只要他還在身邊,她真的不在意。
這樣的情形,居然讓她一下子聯想起瞳。那個女子,她從未見過,只是好像她干淨的瞳孔在她眼楮呈現。
瞳等,等夜帝變成二階之主,等他平定天下,卻沒等到他娶她那一日。也許她的心中滿是愛,可她怨過嗎,可她後悔過嗎?
如果當初相許一生的是草草匹夫,如此一生,那又該是怎麼樣的?
她的心居然有些顫抖,她在怕什麼?她又理智壓制住了這樣的想法。
最近她的心,總不得平靜,即使之前的生活平靜的幾乎沒有意思波瀾,可是這樣的心,也莫非在預示著什麼?
********************
新年快樂!
但是也預示著月底了趕稿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