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索著終于找到了回麒麟宮的路,在門口,看盡了衣服上還有血漬的水丹。
有點落寞,又有些悲哀。
擦肩而過時,她停住了腳步。
「你當他真的喜歡你嗎?就算他又半分喜歡你,也是因為她的緣故,你們永遠都不會得到他的心。」
「你和我說這些,是何用意?他喜歡不喜歡我,本無關你的事情。」
「呵呵……」
蕭條的笑聲,她又默默的走去。
「你喜歡夜帝,可是你傷了夏澤軒。」
她又頓了頓腳步,淡淡的聲音,好像沒有了感情︰
「我以為澤軒是我愛的人,知道遇到了君上,我才明白我對他不是愛情。我卻已經習慣在澤軒,也這樣的傷害了他。我想彌補對他的一點傷害,但他也不願意在與我再有瓜葛。」
「事已至此,你們都應該放下,或許形同陌路只能是你們的結局了。」
「如果你喜歡君上,那麼就請別再招惹澤軒,我不想他再一次被傷害。」
「其實……好吧,我明白。」
她不知道該回答她什麼,不過這時她才發現水丹本性不壞,只是為情所困。
看著她落寞的漸漸遠去背影,她不由的想愛情其實太復雜了,泛泛之眾中找到兩個兩情相悅的人,真的好難。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會回到麒麟宮。當她看到高高在上獨坐在椅子上的夜帝,竟有了一些憐憫。
但是下一刻,她自己都在怒罵自己。
她竟然忘記了,是他害她和忘川分離,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別拿那種眼神看我!」
夜帝意識到流年的到來,看到衣服單薄的他,她的眼中就有了憐憫,他真的不需要。
「你以為我會可憐你嗎?我告訴你我恨你,我恨你。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不懂愛,又來拆散我和忘川,你真的很卑鄙!」
她的眼楮腫只有干干淨淨的憤怒。
「我不懂愛,你怎麼知道我不懂愛!」他的音量提高不少,微微蹙眉,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如此正色。
「我看到的只是一個高高在上,沒人疼愛,沒人關愛,沒有愛的君王罷了!」
「實話是,我也恨你,我恨你和忘川可以那麼相愛的在一起,你可以為了維護他該死的民心遠走他鄉。」
他的眼眸中真的又恨,那種眼神是深深的深惡痛絕,卻不免流露出一絲異樣。
「你這是嫉妒!」
「對,我就是嫉妒!」他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嚴肅鏗鏘的說著。對著流年的眼,越發堅定。
「我嫉妒他是一階的王,而我只是二階。我嫉妒他身邊有個忠心耿耿的雲無風,而我身邊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人。我嫉妒他坐擁一階時,身邊還有個你,而我卻始終一個人。
我就是嫉妒,所以我要毀了這一切。毀了他的一切!」
最後一個字重重落下,踏雪無痕的功夫,流年已經跳到他面前。
「恭喜你,你是第一個逼我出劍的人。」
冰冷的長劍架在他的脖頸,他的頭卻依然揚起。
冷冷的劍氣逼出,壓制著流年憤怒的心情。
人世間本就是不公平的,如果你想毀,那麼請你毀了天毀了地,你來做這個天地的主宰。
如果做不到,那為什麼要毀了她的幸福?
「你走吧。」他淡淡的出口。
若是不明情況的人,肯定覺得夜帝此時的話是錯的,明明是流年拿劍架在他的脖子里,他卻要她走。
說著,淡淡的走開,回頭做到了椅子上。
只剩下流年的劍冷冷的架空在那里。見流年不動,夜帝再次開口︰
「我今天不想動手,你走吧!」
說著大袖一揮,低頭,再也不看流年。
她出劍只是代表她憤怒,怒到不能忍。但是不表示她能夠一劍殺了他,夜帝不動手也不代表流年能夠傷了她。
流年轉身,劍尖冷冷的劃過地面。
她是憤怒的,對于這始作俑者,卻提不起來恨。
她明明應該恨他,應該把他當敵人,在第二次見面時毫不猶豫的給他一劍,不管能不能殺了他。
只是當她看見夜帝,對上夜帝的眼,那種感覺,已經讓她恨不起來他,除非他的言語舉動完全激怒了她。只覺得不羈的他身上有種氣質,讓她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出了麒麟宮,她收起了劍,獨自一個人回到了未央宮。
走到自己的屋子,見小離在里面打盹,她拍了拍熟睡的小離。小離大驚,隨即跪下︰
「對不起,姑娘,我……」
「沒事!」她坐到椅子上,慢慢的喝了一口茶。
「姑娘,飯菜在桌上,換洗的衣物在櫥櫃里。」
「知道了。」
小離候在一邊,沒有出去的意思。
「還有什麼事情嗎?」看著小離,感覺她有什麼想說的。
「姑娘,君上那麼對你,是……喜歡你嗎?」
「不是。」流年的這兩個字很肯定。
「但是君上很少對女子,那麼特別。」
「你到底想說什麼?」
繞來繞去究竟想問什麼,是不是又如同水丹一樣,把她當情敵?
「如果君上喜歡姑娘你,就算你是即將獻給英王的人,真的很不容易。那麼多年來,君上都是一個人,沒有任何妃嬪。」
「別再感概什麼了,出去!到明天早上我起床前,別再進來打擾我。」
他有沒有妃嬪管她什麼事請,為什麼水丹和小離的話都怪怪的?
小離悻悻的走出了屋子。
流年打開了櫥櫃,翻了好久,終于找到一件深色的合身衣服,同時找到一條黑色的頭巾,把紅發包住。
只待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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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鼓勵,沒有推薦,我傷心了,沒動力了。
國慶結束了,又要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