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肖靈遲疑間,嚴飛飛在前面喊了一句,「我先去前面多探探路,你們慢聊。♀*******$******」
喊完他就跑沒影了。
被留下的三個人站在原地互相看了看,然後肖靈向許雲道,「你自己決定吧
「師兄祁愛白也看著許雲。
然後許雲點了點頭,「趙師兄說的,是真的
听到這句話,祁愛白的神情說不清是意外還是不意外,只是沉默了很久。
肖靈嘆了口氣,「抱歉,愛白
祁愛白听到這句道歉之後依舊沉默著,半晌後向著他們點了點頭,便一言不發地也向前走去,似乎是打算追上嚴飛飛。
「他好像很生氣肖靈有些唏噓。
許雲道,「這是當然的,他從小就很介意別人有事不告訴他……不過這麼多年他也習慣了,沒事的
……為什麼明明是安慰的話,肖靈听著卻越發愧疚了呢。
「我也不想這樣的,如果是我自己的事我肯定早就告訴他了,但是,但是……」肖靈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著。
「我知道,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許雲揉了揉他的頭,「我很高興,只是其實你不用這樣……那些事情,就算真的發生了,我也不會在意
肖靈明白他說指的是什麼,內心不由得苦笑︰你能知道你真正在意什麼嗎,蠢貨。
如果許掌門任由去說,估計許掌門會覺得他是什麼都可以不去在意的,但肖靈知道,他實際上遠遠沒有他所以為的那樣灑月兌。
就好像自己當初一怒之下離開他,他卻沒有追來……就是因為在那個時候,他也以為他是可以不在意的吧。
「總之你得听我的肖靈敲了敲許雲的額頭,「不管你現在在不在意,能爭取就去爭取,總比將來後悔要好
許雲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快走吧肖靈拉著許雲,又略帶嘆息地看了看前方。
「你是在擔心師弟,還是在擔心我剛才將事實告訴了他?」許雲問。♀
「……都有
「沒事的,阿靈許雲道,「他不僅僅是你的朋友,他也是我的師弟
這句話讓肖靈愣了愣。
半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露出一抹笑。
對了,因為最近祁愛白和自己太多要好,他險些都忘了其實許雲和祁愛白才是相識並交好了許多年的師兄弟。雖然最近不知道為何有些疏遠,但多年的情誼是沒那麼容易抹消的。
他們師兄弟之間的事情,本就不需要自己多插手。
片刻後他們與祁愛白嚴飛飛會和,又是一段時間後,眼前便泄進了一道亮光,出口快要到了。
他們還沒走出去呢,就听到了外面的吵嚷之聲。
幾人站在原地听了听,似乎是先前跟蹤那群黑衣人的家伙回來了,並且還身受重傷,只來得及喊上一句「他們在魔教!」就暈死了過去。
但這一句話足以激起了千層浪。
「魔教?」葉流炎大聲叫道,「我就知道,這事果然和許雲月兌不了關系!」
有原本與許掌門交好的人提出來異議,「就這樣斷定和許掌門有關,是不是太武斷了?畢竟還沒有證據
葉流炎冷哼道,「他到現在還不敢再出現,不就是證據嗎?」
就在這句話之後,不遠處立馬傳出了一個少年之音,「誰說他不敢再出現?」
緊接著許雲就從樹林子里沖了出來,還踉蹌了一下,肖靈則跟在他的身後,另外兩人更後一點。
原來是肖靈看時機正好,果斷一腳將許掌門給踹了出去。
出了密道之後,肖靈首先一眼掃了掃這群人。
先前參加晚宴的那群商人和華山劍派弟子都多有死傷,新出現的那些武林人士卻個個精神奕奕,好像並沒有經過多大的苦戰。
玉訣山莊葉流炎站在那群武林人士之首,整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身後則站著一切其他門派的頭頭腦腦,其中就有著玄劍宗的大師兄趙良。
「師兄許雲一出現,其他人看都不看,直接就望向了趙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趙良看到他,卻是先愣了片刻,半晌後冷笑了一聲,「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你這個孽障,一直潛伏于玄劍宗中,不知道有什麼目的,可憐我們都被你瞞騙了過去,居然還讓你這孽障成為了掌門,真乃玄劍宗之大不幸。♀我如果不揭露你,還有什麼資格做我玄劍宗弟子?」
「我成為掌門這麼些年來,自認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宗門的事情許雲道。
「自認為?你自己當然這麼認為!」趙良說到此處突然激動了起來,伸手指向站在許雲身後的肖靈,「若不是你,這個孽畜又怎麼能拜入我們宗門,若不是你,梁師妹又怎麼會被逐出宗門?你這也叫對得起宗門嗎!」
梁師妹?肖靈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似乎真的曾經和這麼一個女人結過梁子。
「許雲,你知道嗎?」趙良又道,「梁師妹回到梁家之後,梁家人逼她與別人成親,她不願意,于是獨自離開了家族,然後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意外,至今了無音訊,生死未卜!」
等他終于控訴完,肖靈看著他的目光中已經帶上了一抹同情。
而許雲比肖靈就實誠多了,直接對著趙良坦誠道,「其實你不用想得這麼糟糕,她之所以了無音訊,很可能只是因為不想理你
趙良差點被噎死。
「事情我听明白了肖靈在許雲身後搭了腔道,「總之就是你因為和許大掌門有私怨,所以才這樣構陷他嘛
趙良冷冷看了他一眼。
然後葉流炎站出來冷哼了一聲,「不愧是魔教余孽,鐵證如山都說得出這種話,好厚的臉皮
「鐵證?」肖靈故作驚訝,「可我並沒看到有什麼鐵證啊?在哪?」
葉流炎繼續冷哼,「你就是最大的鐵證!」
「也就是說你們其實並沒有證據了肖靈憐憫地看著他。
葉流炎被氣得七竅生煙,咬牙道,「趙賢佷都已經站出來揭穿了他
肖靈道,「是啊,那不是因為私怨嗎?」
「……哼,你這個魔教孽障總該是實打實地吧?他居然將你收入玄劍宗……」
肖靈道,「這是因為許掌門宅心仁厚啊,你們不都早就知道了嗎?」
「巧言令色,妖言惑眾!」葉流炎氣得直跺腳。
肖靈繼續憐憫地看著他。
就在眾人都在為葉流炎的口才扶額的時候,某個站在葉流炎身後的青年咳嗽了一聲。
那青年道,「當年紅衣盟在我們中原狂妄時,我曾有幸觀看過許掌門對敵紅衣盟的一戰。當時許掌門的實力深不可測,真是令我等望塵莫及。我回去後時常回想那一戰,每每為許掌門的實力驚嘆時,卻總覺得其中有著什麼難以形容的東西。直到我今日與那群黑衣人對敵,我才發現,許掌門當時的狀態,與他們似乎是如出一轍
肖靈沒想到會有人提到這個,皺著眉頭看了那個青年一眼,「我當時也在場,怎麼不記得你?」
青年笑了笑,「我只不過是玉訣山莊里的一介平凡弟子,不被人注意到是正常的
肖靈還想說些什麼。
但那青年緊接著又道,「今兒這事,許掌門才是正主。但是為什麼到目前為止,許掌門總共也沒說幾句話,你卻是喋喋不休呢?難道其中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肖靈被堵住了話頭,臉色一變再變。
「只是因為阿靈听到了你們話之後很生氣,我卻覺得沒什麼可在意的罷了許雲道,「人在江湖,總會受到些非議的
「許掌門覺得今兒這事只是非議?」那青年笑道,「你也要說趙良兄弟只是在污蔑你?」
許雲又看了趙良一眼。
「我不是玄劍宗的弟子,不太熟悉玄劍宗的宗門律令那青年又問,「如果趙良兄弟真的是在污蔑掌門……這種程度的污蔑,不知道應該受到怎樣的處罰?」
許雲稍微沉默片刻,回答道,「就地正法
趙良臉色一變。
那青年笑著抬了抬手,「那我便等著看許掌門你如何行使玄劍宗掌門之責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趙良叫到,「你究竟是在哪邊的!」
青年故作高深,「我站在真相這邊
這青年的態度太過令人意外。
所以他話音剛落,四周便是一片嗡嗡的討論之聲。
趙良則在最初的失態之後,突然哈哈一笑,「好啊,許雲,說來你我之間也有好多年沒有動過手了。想當年我在你手下連十招都走不過,不知道現在如何
「師兄……」
「不要再叫我師兄趙良像是因為青年的那句話而受了很大的刺激,神色間變得張狂許多,「自從當年被你打敗之後,我無時無刻不想著與你再戰一場,現在終于有了這個機會,哈哈,看我們究竟誰死誰活!」
許雲看出今日的大師兄與往常有些不同,驚異之下也多了些遲疑。
但他遲疑,趙良可不給他遲疑的機會。
剛剛把話一說完,趙良便提了劍沖殺過來,一出手就是殺招。
許雲嘆了一聲,打算拔劍迎戰。
肖靈看著這一幕,感覺到有一點不對。
他不知道為什麼事態會被突然引導到他們師兄弟相殺的局面,但直覺告訴他,不能讓幕後推手稱心如意。
無論是許雲在和趙良爭斗的過程中露出什麼把柄,但是許雲不得已親手殺掉了趙良,都是絕對不可以發生的事情。
「蠢貨,退後!」肖靈喊了一聲,沖到了許雲的身前。
趙良的殺機仍舊牢牢鎖定在許雲身上。
但肖靈的攻勢快如驚鴻。
在肖靈看來,眼前這個家伙,先是因一己私怨鉗著許雲的身世搬弄是非,後又想要直接攻擊許雲,實在該死。只是殺他的人不能是許掌門。
作者有話要說︰有關一直在失戀的小師弟……
他的攻我一直在考慮啊!真的一直在考慮!!只不過我一不小心考慮出了一個新坑
是的,為了把他嫁出去,我要另外開一篇文
其實新坑的存稿已經在我的專欄里掛了十幾天了,不知道有幾個人發現了……然後我今天終于想好了文案,也弄好了封面,于是可以擺出來給大家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