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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七十二回

阿德出電梯走到了2213房門口,伸頭去瞧自己房間門牌——2215,兩房中間就隔了個消防栓的暗門,確實是鄰居,沒多想就敲了門。不多時里面人問聲「哪位?」阿德說一個字「我」,隨房門打開,一股成熟女人氣息迎面而來,同時顯現出位麗人的身影。阿德抓起對方的玉手在手里把玩一陣,低頭欣賞她玉手邊自然打了招呼說聲「好久不見。」

昝春秋看他只看自己的手,也不看一眼自己精心打扮的花容月貌,心下浮出前兩回見面的印象,真沒有一次相同的……也說聲「我也很久沒見詹公子,還打算最近去拜會你。」

阿德連搖手說「折煞我了,千萬別喊什麼公子,雞皮疙瘩掉一地。你喊方倫那廝就夠。」將她手放了,便走進房間找個位置坐下。

秋姐關了房門在遠處滯留了幾秒,情勢看來似乎由主攻成了防守?她的直覺告訴自己形勢不大妙。今晚本打算給他個驚喜,然後賞兩顆糖吃,等這個小男生暈三倒四之時,再看自己的狀態如何看是不是今晚就把他拿下。詹公子半天找不著打火機,請她幫忙找一下火柴,有打火機的話再好不過。

她走到梳妝台前從抽屜拿出一片火柴給他。阿德便劃了根火柴直接點煙開始抽。昝春秋沒想到這人居然這麼直接在她房里抽煙!她向來不喜煙味,連忙把窗戶開了,又去浴室打開排風扇。阿德看她忙成這樣便站起說「唐突佳人,不該在室內抽煙。」看一眼手表又說「時間也挺晚,咱們明天接著聊。」說著就要邁步先告辭。

她趕在他面前一把攔著他問「你怎麼不說點其它?比如我為什麼出現在這?」阿德聳肩「你為什麼出現在這里?肯定是方倫透露的,然後你借機過來找我。說完了。」

她半天說不出話,最後干巴巴說「那就坐著陪我聊一會兒吧,反正現在空氣流通,抽不抽煙沒差。」阿德便又回位子坐了。兩人半天都沒吭聲,阿德便幫她說了「你想勾引我是吧?」這種類型的他懂,越空虛越放縱,沉溺于某種幻想,把他當不諳世事細皮女敕肉的少年,原來她喜歡這類的……

關于女人的幻想有多種多樣。有人喜歡浪漫的,在柳蔭下月色中小舟上與另一位撫模,發生親密關系,這是最正常的。

還有喜歡和這一個一起卻幻想在和另一個交往。一般幻想對象為本來可能,而又不能的初戀對象,或者是可望不可及的明星、公眾人物等。這也無可厚非。

還有一種幻想是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圍自己轉圈,她漂亮出眾左右大局,需要自己的恩賜某男才得以近身。這類的影視劇後世越來越多,不過演得讓人覺得不知所雲,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有很多不能明目張膽暢快淋灕的原因,具體不敘。

比較嚴重的就是女同,據說女女更容易為社會接受,這和先天在母體里,降生後必須重新找回被割裂掉的關系情結有關。大多數性情自由的女人都不止一次幻想過,但對真實體驗並沒太大期待,也沒勇氣嘗試。

再嚴重一點的是幻想人家會花錢來買自己,花錢的男人肯定要挑漂亮年輕性感的女人,可見她們被挑中足以說明魅力驚人。通過這種想象還可以從某種程度喚起她們的罪惡感,擺月兌掉義務性的角色,掙月兌開普遍社會對于女性總是羞澀的共識。此外還能同時滿足「被安全地用強」的幻想。小日本的倫理片最多這種題材。

更加夸張的是幻想被當成某男的奴隸,一日做足24小時,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連除夕都不打烊。她們幻想的這位某男其實沒有五官相貌,只想沉溺于平日羞于啟齒的各種變態滿足,至于和誰則無關緊要。小日本也有很多這類影視劇題材……

最不可原諒的就是染指小正太小蘿莉的幻想,他最惡心這類。所以他總認為三位小美人還需要再成熟個兩年——也只是勉強夠,這就是遲遲狠不下心直接拿下的原因。

回到現實中。昝春秋嚇了一跳,所有的布局打算一下轟然崩塌,場上氣氛變得十分微妙尷尬,她臉上一陣青白,再綻出一個勉強算優雅的笑「說什麼話,我怕你一個人在這無聊寂寞,所以大老遠自願跑來找你。晚上不是無聊沒事麼?現在這樣不是很好?難道要我去外面隨便拉個陌生人來聊天?」

阿德晃晃腦袋,感覺似乎理解,昝春秋松了口氣,阿德看她今晚打扮絕對經過事先精心策劃︰從房間內的燈光氣氛香味、床上有意無意隨意擺了一件套裝、一件黑色蕾絲邊全身是洞的睡衣;床頭櫃還有擺了腕表耳環戒指之類。這樣看似隨意的擺放有講究的,第一說明人家沒拿你當外人,你很有機會。第二用正式的與隱私的物品交互搭配展示,意圖激發你看著她端莊正經一面的同時,又忍不住去想象她私底下風情萬千的另一面,讓你深陷于YY幻境中無法自拔。第三通過多種隨身道具的強烈暗示,讓你再一次確信她是個有女人味的女人,而這個女人洗盡鉛華正跟你獨處一室,從而讓你再次掉進萬劫不復的YY幻境。可能還有第四第五,他一閃念能想到這麼多已經很不簡單。

她現在身穿著墨綠的套裝,很薄的輕紗質感,搞不好是夏裝。圓領的對襟上頭扣子松了兩顆,露出里頭穿的白色半透光薄襯衫,襯衫的扣子同樣也解開兩顆。阿德心想不玩頹廢流派何必松那麼多扣子?裹著一雙美腿的一步裙裙邊開衩起碼有12公分,雙腿光溜溜的不著片縷,交疊一邊靠著椅子一旁高出的扶手內側,腿形則動人心魄不必多費形容。阿德知道不用再過半個小時——即使屋內有暖氣——她一定會著涼感冒。

他接著說「所以你還是想勾引我。」她听後再度失去言語能力……這根本不符合規定程序,哪有這麼不按牌理出牌的?有點惱羞成怒說「勾引這個詞太難听,你如果換個方式表達,我承認是這樣。」阿德站起來回頭對她招手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去我房間比較習慣。」

阿德進了房間關門,身旁跟個姿態有些羞怯的風韻女子,他手自剛從她那邊過來時就一直很隨意搭在她腰上,關上門後他一把將她從自己的方向扯過來摟緊,另只手又繞到她腰上摟得更緊,毫無停頓又將她按在牆上,再把自己整個人壓上去,一下子壓得她不知是由于驚駭還是因沒透出氣嚇得尖叫一聲。他身體著落之處上凸下平的,而且平坦的末端還有處微陷,讓他小弟也有了容身之處。當下兩人之間已經緊得沒半絲縫隙,他視線在她臉上游移一陣,目光所及處處都是迷醉慌亂,微顫的紅唇因此閃爍游動著異樣光澤。

他出其不備瞬間將對方成功拿下,接下來就地正法已毫無懸念,卻說「我最不喜歡別人勾引我,向來都是我去招惹別人!」他想起曉曉,那丫頭竟然把衣服全自助月兌光了,一件也沒給他留。除了她,還有一位也主動得很……一陣郁悶的烏雲飄過心頭。

他嘆口氣說「你回去洗洗睡了,重新換我主動,你不準再勾引我!」說完同時拉起她站好,再幫她轉個身,在整個婀娜最誘人之處的臀部上重重兩拍,發出了成熟甜瓜拍上去發出的「梆梆」聲響……在她失魂落魄的同時開門推她出去。

阿德才不去在意她回房後會不會郁悶到跳樓自殺,他現在的心情也夠惡劣的。這種人把他當做予取予求的囊中之物當成小孩兒來哄騙,讓他獵艷獵奇的心情一下沒了半點。他是什麼身份地位?即使在後世遇到這種年紀美貌相當的,那也是不費吹灰之力一伸手便擒了過來。現在好,人家又把自己當目標先下手,想主動出擊一回竟然這麼困難!害他半點興趣也欠奉,最生氣的也是這點。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心思轉到身邊那三位經常繞在身邊轉兒的潛在禍水,將來真正踏進社會,周邊男性只要一經接觸馬上就惹禍上身,肯定也是噗通噗通像下餃子一樣往鍋里掉。到時僅憑自己自己手上的兩把蔥又如何上前維持秩序?哀嘆那麼好的女孩家如果不能全拿下,有的人就得去跟那些沒意思的人過一輩子。

這個無恥的家伙一下囊括了三個,沒半點事實根據。但他也意識到光給人指明前途卻忘記打下自己基業,未來前途危矣,所以接下來思路又一轉想到賺錢的路子上去……

不少人會說他無恥,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勾搭個沒完……他清楚這些道貌岸然的——除非實在是乏人問津——否則這輩子也難保不了出軌幾次。「世之好婬者,不過悅容貌,喜歌舞,調笑無厭,雲雨無時,恨不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時之趣興。」如果非要這麼講,那他確實是婬棍一根無疑。但還有更高一種境界是只可「心會不可口傳,可神通不可語達。」他感覺也沾了邊。

前一夜他恨別人主動火大不止,第二天清早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起床隨便收拾一下儀容就主動去敲隔壁的房門。昝春秋黑著眼圈開了門,看他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不禁怒火中燒「你來做什麼,我還沒睡醒。」說完立即就要甩門。他一手抓門說「昨晚我們在交流上遇到了點小波折,我找你還有公事要談。昨晚我是有點過分,不過你的動機也不純,請你吃早飯就算扯平吧,我到樓下等你。」他說完抓著門板的手松開,自顧下樓。

半小時後……阿德好心端了一盤他挑的小籠燒賣咸菜之類,盤子上還架一小碗皮蛋瘦肉粥,放到她面前,然後繞到對面坐下,一臉微笑看著她淡淡的黑眼圈說「趁熱吃。」她沒好氣抽出筷子邊拿起調羹說「早餐是免費的,還需要請?」

她確實是位絕色,就是昨晚那副貪吃的樣子讓他自尊心受傷,現在這身多愁帶病的樣子倒還蠻討喜。她半長不短的頭發全梳到後邊兒挽起,穿了件黑色紀梵希厚實得不得了的棉外套,外套的拉鏈頭位于三分之二高度,目光輕易能直透里頭——差不多快真空了——只繃著件紫色很低胸的圓領棉衣。展示出的大面積雪白和外套的黑形成的視覺反差很搶眼;紫色的小圓領估計是練瑜伽那種無袖的,也不多余討厭,恰好把胸和胸以下的平順以及波折起伏勾勒得十分出色。褲子和外套一式的,但剪裁相反,非常貼身,雙腿的線條拉直到末端綻出兩朵不夸張的小喇叭。整個人感覺很隨意慵懶,她很會靠打扮表達心情意圖。

他問「等會兒我們去哪兒轉轉?」她一撇嘴「回去補覺,沒空跟你一個小孩到處溜達。」阿德放下筷子,手伸過去模她臉,再一滑到她下巴托住,輕輕往上抬讓對方視線與自己的對視

「我最不喜歡別人叫我小孩,你才是小孩。」與對方目光相遇,本打算大發雌威,兩者相遇時卻霎時渙散。她從短暫失神中恢復過來,撥開對方還托在自己下巴的手,淺淡地問「想去哪里?」

一小時後……阿德和昝春秋坐在台階上,兩人的腿都長,但由于台階很寬,所以恰好能擱置在所坐位置二層下的階面上。她萎縮著身子發抖,滿面愁容地看著旁邊的怪胎。兩人此時身處一處事業單位的主體綜合樓前,大樓一層向外延伸的造型頂剛好遮住二人,頂的前方有六個大紅字——蘭市少年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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