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剛剛暗衛來報,說皇貴妃娘娘已經出了宮門,正往王府這邊趕來。♀」霧影將暗衛剛剛傳來的消息稟告給璃王。
「娘娘應該听聞你受傷的消息,不放心,所以才來看看的吧。」子竹剛走出房門便見侍衛來報,所以接過話語含笑道,
「嗯,神醫說的沒錯,我去大門那兒接一下母妃。」蘇槿然瞧見剛剛暗衛稟告時,璃王黑眸中一閃而逝的溫柔,看來宸皇貴妃在璃王的心里佔據著很重要的地位。
「好了,這里也沒有我什麼事情了,那我就先去了。」子竹也隨即起身,跟在蘇槿然身後離去。
璃王眼眸沉了一下,而後又好似想到什麼般,對著空氣中淡淡的吩咐道「霧影,霧月你們跟著子竹,等一下會有任務給你倆,挽顏,你去替王兄松松子竹。」後一句是對著正在發呆的楚挽顏說的。
楚挽顏正在神游,猛地听到自家王兄的話,忙不迭的點頭,提起裙擺就往外跑去,空氣中飄散著她略顯興奮的嗓音「王兄放心,挽顏這就去。」
石子路上,蘇槿然,子竹,楚挽顏三人並排而行,霧影霧月則跟在身後。
「神醫,您要出遠門嗎?」路上,楚挽顏有些好奇的問道,小手揪著絲帕,語氣里透著一絲緊張與忐忑。
「嗯,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子竹望了望旁邊的女子,平淡的回道。
「那明天的踐行我可以跟去看看嗎?」楚挽顏不敢抬眸望著子竹,低聲喃喃道,從小她就是一個人,形單影只,沒有人會關心她,就連身邊也只有寶笙一個衷心的丫頭,所以她害怕孤獨,害怕黑夜,或許是因為她小時候的經歷吧,現在的楚挽顏很喜歡熱鬧,喜歡人多的地方,但是楚挽顏又擔心子竹不同意,所以才會小聲的詢問。
「呵,公主願意的話當然可以去。」子竹望向楚挽顏的美眸,不知怎地,當看見那雙清麗的牟底里有著祈求與渴望時,自己便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了,或許是那雙眼眸太過溫和湛亮吧,讓人無法拒絕。
蘇槿然就好像是一個局外人似的,听著倆人的互動,埋藏在心里的八卦因子正在慢慢的上升,鳳眸一左一右的微瞄了倆人一眼,眼珠一轉,嘴角勾起,竟是嘿嘿的笑了出來。
子竹和楚挽顏同時停住腳步,不約而同的看向中間那人,听著那人的笑聲,子竹嘴角抽搐,他敢保證這丫頭絕對是在想什麼齷齪的事情,而楚挽顏則是一臉的疑惑,大大的眼楮望向蘇槿然。
「然然,你在想什麼呢,居然還笑出了聲?」
「咳,沒什麼,就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呵呵,走吧。」被人抓包,蘇槿然一些尷尬,干笑兩聲走在倆人的前面,又回頭望了倆人一眼,鳳眸含笑,子竹和楚挽顏被蘇槿然弄得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尤其是那雙含笑的鳳眸,齊齊的讓倆人打了個哆嗦。
這鬼丫頭在想些什麼?子竹和楚挽顏對視一眼,而後又齊齊的望向蘇槿然,不過蘇槿然已經收斂了表情,正在催促道「走快點啊。」好像剛剛那一幕是他們眼花了一般,蘇槿然走在前面,忍不住的又笑了兩聲,剛剛她真是覺得這倆人很是般配啊,心里便有了一個想法,越想越覺得可行,所以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如果把這倆人湊對的話,是不是可行呢?反正自己的二哥哥還是光棍一根,既沒有通房也沒有小妾,感情專一,能力出眾,而挽顏美麗又知書達理,還是自己的好姐妹,做自己的嫂嫂完全夠格啊,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看來自己得想想辦法,幫他們制造一些獨處的機會。
不過要是子竹听見蘇槿然的獨白,估計會一巴掌拍死她吧。
就這樣三人各懷心事的來到了大門處,門口小廝福身行禮之後將韁繩遞給子竹,子竹接過韁繩,瀟灑的翻身上馬,對著門口的幾人說道「我先去辦事,霧影霧月跟上。」說完一揚馬鞭,馬兒吃痛,嘶鳴一聲,如離箭的弦一般,沖了出去,蕩起了一地的塵埃,霧影霧月緊隨其後。
「嘿,人早沒影兒了,還看。」蘇槿然靠在門前的石獅上,看著楚挽顏還在直直的望著那早已消失不見的人,挑眉挪揄道,心里更加確定楚挽顏的心思了。
「然然,你就會取笑人家。」楚挽顏嗔了一眼蘇槿然,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有些羞澀道。
「王妃,來了。」雅兒看見遠處那一輛馬車,帷幔,流蘇皆是明黃色的,一看便知是皇家之物,遂開口提醒蘇槿然。
蘇槿然和楚挽顏走下台階,卻又看見對面也來了一輛馬車,看這裝扮,蘇槿然心下有了幾分了然,兩輛馬車就這樣同時停在王府大門口,帷幔同時揭開,從馬車上下來兩名女子,在看見對方的同時皆是一怔,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兒巧遇。
「然然【挽顏】見過母妃【皇貴妃娘娘】,見過娘親【國公夫人】。」蘇槿然和楚挽顏一起屈膝行禮。
「臣婦見過皇貴妃娘娘。」水千憂走到宸皇貴妃面前福身道,國公夫人乃屬一品誥命,所以對宸皇貴妃不必像蘇槿然那般屈膝行禮,只需福身便可。
「起來吧,挽顏公主也在呢,那陪著本宮進去吧」宸皇貴妃淡淡出聲,臉色有些疲憊,扶著嬤嬤的手優雅的踏進璃王府,自始至終都沒有望向水千憂這邊,哪怕一個眼神也不曾有過,更別提說話了。
「是,娘娘。」楚挽顏上前與嬤嬤一左一右的扶著宸皇貴妃,回頭擔心的望了一眼蘇槿然,蘇槿然對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水千憂一身素白長袍,後面跟著冬梅冬雪,蘇槿然上前握住水千憂的手,看著她慘白的臉色,寬慰道「娘親,母妃其實已經不恨你了,這是嬤嬤告訴我的,只是她還過不了那道坎而已,日子久了,心里的痛也會淡去不少的。♀」
「她還是不原諒我,呵,也是,是我害了她一生,她怎麼可能輕易原諒我呢,看來她說得沒錯,我就是個禍害,誰對我好,誰便會倒霉。」水千憂捏緊手中的佛珠,眼淚悄然落下,心里好似刀割般難受。
「娘,她是誰?」蘇槿然捕捉到水千憂話里的那個‘她’,疑惑的問道,同時心里也有著一團怒火,這是很明顯的挑撥離間。
「沒有誰,然然,我听說王爺受傷了,所以就想來看看,王爺現在怎麼樣了?」水千憂佛掉臉上的淚珠,壓下心中的疼痛,笑著問蘇槿然。
「他已經醒了,娘,我們先進去吧。」蘇槿然也不再追問,上前扶著水千憂的手,在提到璃王的時候嘴角不自覺的勾了勾,清麗的鳳眸里透著一絲暖意。
「哦,沒事就好,那娘就不進去了。」水千憂抬眸望了望碩大的牌匾,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踏入,也不等蘇槿然回話,疾步往馬車走去,好似狼狽的落荒而逃。
「冬雪,你留下,冬梅你護送國公夫人回府。」蘇槿然攔住倆丫頭,出聲吩咐道,她必須搞清楚是誰在背後下軟刀子。
「說,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目送著國公府的馬車駛遠,蘇槿然鳳眸微眯,望向冬梅,渾身縈繞著冰冷的氣息。
冬梅被蘇槿然周身的氣勢嚇到了,好在自己是暗衛出身,努力穩了穩情緒,低聲道「回王妃,之前秦姨娘來找過夫人,她不知從哪里听到璃王受重傷的消息,再加上夫人與皇貴妃娘娘之間的過節,所以說了些難听的話,後來等秦姨娘走了之後,夫人便吩咐奴婢準備馬車,她說她要到璃王府來看看。」
「秦姨娘?她不是應該在家廟的嗎?怎麼會在府里?」蘇槿然有些疑惑的問道,不過未等冬梅釋疑,便已想通其中的原因,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聲音也冷了下來「是不是蘇靖誠的意思?他還真是情深啊,舍不得愛妾受苦。」家廟冷清淒涼,秦清蓉吃的用的皆是上上品,自然受不了那麼惡劣的環境。
「王妃英明,國公大人說那一晚秦姨娘被嚇壞了,需要靜養,不宜再呆在家廟,所以便做主將秦姨娘接了回來。」冬梅低頭恭敬道,心里對這位王妃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心思玲瓏剔透,一點便通,真是聰慧無比。
「恐怕靜養是假,別有用心才是真吧。」水千憂中毒之事,蘇靖誠和秦清蓉都逃不了干系,而蘇靖誠這樣做無非就是因為倆人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他也擔心秦清蓉會狗急跳牆,將此事拿出去亂說吧。
想到此事,蘇槿然自然也想到了璃王之前提起的秘密一事,心下略微思索道「你們要隨時跟在她的左右,不能讓人欺負了她。」看來只有自己抽時間問問娘親了。
「是,王妃。」
蘇槿然望了望早已消失不見的馬車,輕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轉身走進王府。
「雅兒果兒,去準備膳食,母妃應該還沒有用膳。」蘇槿然看了看天色,要到晚膳的點了,看樣子母妃是匆忙趕來的,應該還沒來得及用膳。
「是。」雅兒果兒俯身退下,在一個岔路口拐彎往廚房走去。
「母妃,我來吧。」蘇槿然剛進璃居內室,便看見宸皇貴妃在喂璃王湯藥,而璃王眉頭緊皺,顯然不想喝。
「母妃,兒臣沒事了,你去休息吧。」璃王避過藥碗對著宸皇貴妃說道。
「呵,然然,那就交給你吧,母妃先去歇息。」宸皇貴妃也不惱,笑著將手中的碗遞給蘇槿然,心里也是好笑,兒子是她自己生的,心里想些什麼她這個做娘的還會不知道嗎?不過也沒有去揭穿,就著嬤嬤的手走出房門。
「來,把藥喝了。」蘇槿然將早已吹涼的藥遞到璃王的唇邊,方便璃王喝下,可是自從璃王嘗到蘇槿然的另類喂藥方法,哪里還會自己喝,這不,璃王一直不張嘴,黑眸就這麼直直的盯著蘇槿然如櫻花瓣的唇邊,自己也抿了抿蒼白的唇。
「我不這樣喝。」他說的不這樣喝,而不是不喝。
「那你要怎樣喝?」蘇槿然好脾氣的答道。
「我要你喂我。」
「我這不是在喂你嗎?」蘇槿然有些不解璃王為何這樣說,還特意舉了舉手中的藥碗,示意自己正在喂他喝藥。
「不是這樣喂,是這樣喂。」璃王伸出如玉的手指在蘇槿然的唇瓣上輕輕摩挲著,意有所指道。
「楚君堯,你簡直就是得寸進尺,不要太過分了啊。」蘇槿然聞言,小臉蹭的染上一層胭脂,紅彤彤的,煞是迷人,鳳眸瞪著他。
「又不是沒有喂過,反正我不管,你不喂我,我就不喝。」此時的璃王簡直和無賴差不多,威逼利誘全都用上了,蘇槿然感覺自己被他吃得死死的,腮幫緊咬,望著床上正在潑皮耍賴的人。
璃王躺在床上,絕美的臉上無一絲血色,大手拉過蘇槿然,用祈求的眼光望著她。
蘇槿然受不了他灼熱的目光,煩躁的一揮手「好了,好了,喂你就是。」說完一狠心,仰頭喝下一大口俯身將藥汁渡到璃王的口中,此時的璃王就像是得到糖果般開心,黑眸里全是笑意,就這樣,蘇槿然一口口的將藥汁全部以嘴的方式的喂給璃王,當最後一口喂完時,蘇槿然正欲起身卻被璃王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再次加深了這個吻。
璃王輕輕撕咬著蘇槿然嬌女敕的唇瓣,一個翻身將蘇槿然反壓在身下,吻頓時如狂風驟雨般襲來,在蘇槿然的脖頸處留下深深淺淺的吻痕。
蘇槿然雙手抵在璃王的另一邊,以防弄到他的傷口,整個人嬌喘連連,眼眸波光盈盈,小臉也染上了一層紅暈,更加的明艷動人,
「唔,楚君堯,你放開我,小心傷口。」蘇槿然不敢大力推開他,只能出聲提醒,這便是給了璃王最大的便利,沒有了蘇槿然的抗拒,璃王更加大膽起來,一掌撕開她的衣裙,枚紅色肚兜上繡著朵朵寒梅,肌膚更是晶瑩賽雪,璃王黑眸一沉,呼吸也變得急促,蘇槿然被壓在身下,明顯感到腰間被什麼抵著,紅著小臉,啐了璃王一口「你個色胚,放開我。」
「然然,火已經點起了,你得把它滅了,難道你讓我去沖冷水?」黯啞的嗓音帶著一絲壓抑,大手拉過蘇槿然的柔荑握在手心里「然然,它很需要你。」然後拉著蘇槿然的手隱隱有向下的趨勢。
璃王這番舉動嚇得蘇槿然立馬縮回了手,結結巴巴的道「我…,它,它,我不…不行。」
「你可以的,我教你可好?」璃王循序漸進,輕聲哄道,黑眸里卻是精光閃閃。
……。
天色已黑,此時的皇宮天牢處,子竹一身黑衣,臉上蒙著黑布,看著地上那一群昏迷的侍衛,鄙夷的嗤笑一聲,無視其他囚犯的求救聲,直徑的來到關押潘志遠的地方。
「左相,近來可好?住得可還習慣?」子竹隔著牢門看著里面稻草堆上的人,伸手將面巾摘下。
左相渾身一震,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抬眸望著來人,手掌緊緊握起,眼底噴射而出的是濃濃的怒火,雖然左相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但是也明白時不待我的道理,壓下心中的怒火,淡淡的問道「神醫這個時辰來,可是有事?」
「呵,到現在左相還能如此淡定,本公子實在是佩服無比,本公子見左相日子過得清苦,所以好心送左相一程。」邪魅的笑容里嗜血無比。
左相平靜的面容終于有了一絲龜裂,強壓住心里的恐慌「神醫可不要搞錯了,這里是天牢,是皇上的地方,還輪不到你。」左相一直堅信自己會無罪釋放的,這是唯一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他還不能死,他還不想死。
「唉,本公子還沒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自然是搞不錯的,在好心告訴左相一句,您的家人大概已經在下面等您了,您可不要讓他們等得太久哦。」
「你說什麼?我不信。」左相朝著子竹大吼道,心里的信念也瞬間土崩瓦解,他知道這一定是璃王吩咐的,他真是個惡魔。
「左相要是不信那您自己到底下去問他們吧,本公子說過的,千萬不要得罪璃王,不然,本公子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悔不當初’。」子竹靠近牢門,牟底冰冷入骨,手中的長劍瞬間刺入左相的身體。
望著左相那瞪大的雙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子竹看了眼地上的人,沒有絲毫的留戀,快步走出,正好遇上霧影霧月前來會和。
「公子,任務已經完成,相府所有人皆無活口。」
子竹點點頭,望著天空中點點繁星,從今以後南明國再也沒有左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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