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皇貴妃拿著雜記的手指陡然用力,面色依舊平靜「長公主想說些什麼?」
楚挽晴將宸皇貴妃的反應看在眼里,心底涌起一股報復的快感,她坐在椅子上眾似漫不經心道「說來娘娘還是個有福之人呢,璃王殿下英俊挺拔,能力出眾,璃王妃更是人間絕色,兩人甚是登對,想來璃王妃的母親也是一名驚才絕艷的女子吧,對了,娘娘還不知道璃王妃的母親叫什麼名字吧。愨鵡曉」
望著宸皇貴妃略顯疑惑的神色,楚挽晴就知道自己無意當中偷听來的事情是真的了,勾勾嘴角,好心的告訴她「璃王妃的母親閨名叫水千憂,娘娘听著是不是很耳熟啊。」這句話說完之後楚挽晴又湊到宸皇貴妃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啪一聲,宸皇貴妃的書從手中滑落,臉色也急劇變白,牟底更是隱忍著淚水與痛苦。
「唉,本宮真為娘娘不值啊,你拿真心待她,她卻在背後算計你,而娘娘這麼些年還被蒙在鼓里」楚挽晴還在火上澆油道,心底的報復感越來越強,蘇槿然,看來你今後的日子不怎麼太平呢。
「天色不早了,本宮這就走了,娘娘可要保重身體呢。」楚挽晴心情很好的走出宸月殿,今天所受的屈辱總算是討回一點,蘇槿然,好戲就要上演了,但願你可以承受。
之前被璃王打了一巴掌之後,楚挽晴原本是要去萬儀宮找皇後做主的,可是剛剛到萬儀宮時看見四周一個人也沒有,楚挽晴納悶兒,便讓憐兒守在門口,自己推門往內室走去,沒想到卻讓自己知曉這個秘密,看來老天都是站在她這邊的,蘇槿然,跟我斗,下輩子吧。
「娘娘,夜深了,歇息吧。」管事嬤嬤見自家主子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擔憂的上前問道。
「嬤嬤,本宮想清靜清靜,你下去吧,明早去璃王府召璃王妃進宮。」宸皇貴妃已經恢復常態,不過細看之下依舊可以看出眼楮紅腫,里面還泛著血絲。
「娘娘,听說挽顏公主出了點事,璃王妃正在宮里陪著公主呢。」嬤嬤一邊掌燈一邊回答。
「嗯,那你明早就去顏思宮一趟吧,退下吧。」宸皇貴妃疲憊的揮揮手。
「是」嬤嬤福身退下。
屋內頓時寂靜無聲,宸皇貴妃靠在椅背上,任憑淚珠顆顆掉落,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心痛的無以復加
憂兒,真的是你做的嗎?你怎可如此對我?
憂兒,你可還記得那年的花燈節,你是戰敗公主,所有人對你避如蛇蠍,只有我,上前牽著你的手,對著你溫和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還記得那時的你瘦弱嬌小,望著我有些怕生,最後還是吐出三個字「水千憂」。
「好美的名字,那以後我就喚你憂兒可好?我叫林惜宸,憂兒喚我惜姐姐就好,今天是花燈節,我帶你出去玩可好?」說著伸手掠掠她耳邊的發。
那一年你十三歲,我十四歲。
「惜姐姐,我剛剛看見琛哥哥了,他來看你了嗎?」
「嗯,憂兒玩得可累?要不要坐下休息?」林惜宸手里繡著繡品,抬眸柔柔的說道。
「好,惜姐姐,你倆要成婚了嗎?」水千憂喝下一杯水,接著問道。
「嗯,快了,已經在選黃道吉日了」林惜宸說完小臉爬上了朵朵紅霞。
「真好」水千憂低聲說道,牟底神色落寞無比。
那一年你十四歲,我十五歲。
「滾,滾,都給我滾出去」太傅府內響起 里啪啦的聲響。
「惜姐姐,你冷靜點,我是憂兒。」水千憂沖上前去抱著林惜宸。
「憂兒,嗚嗚,憂兒,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我已經配不上琛哥哥了,他肯定不要我了,憂兒,我的心好痛,好痛。」
「惜姐姐,你不要嚇憂兒,會沒事的,憂兒在呢。」
那一年你十五歲,我十六歲。
那一年我被一紙聖旨納入後宮,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貴妃,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心如死灰。
那一年,我們徹底失去聯系,從此沒有見面。
憂兒,這些事你可還記得?我一直以為當年那件事是個意外,可是不曾想,會是你做的手腳。
憂兒,你可知,你這般做無疑是在剜我的心。
你這般做,可對得起我?
你這般做,又是為了誰?琛哥哥嗎?
窗外一輪新月悄悄爬上枝頭
顏思宮偏殿。
「我說王爺,您好好的王府不住,跑來擠偏殿算怎麼回事?」蘇槿然一臉郁悶的望著眼前人。
「然然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夜深了,咱們歇下吧」璃王的手又不安分起來,現在他算是明白了,要想抱得嬌妻歸,只能比厚顏無恥更加的厚顏無恥。
「楚君堯,你的爪子放在哪兒。」這真的是外界盛傳的冷酷無情,陰邪殘暴的璃王殿下嗎?可是現在的他整個一無賴加無恥,蘇槿然總覺得眼前這個人該不會是被掉包了吧?
「那然然希望它放在哪兒?這兒?」
望著自己胸前那只大手,蘇槿然只覺得怒火中燒,雙手抓住那只作亂的大手往後一壓,同時膝蓋一頂,直直的朝著他的命根子襲去。
「你個王八蛋,敢佔老娘的便宜,看老娘不滅了你」蘇槿然氣急了,另一只手狠狠的朝著他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襲去。
璃王一個閃身躲開,可是蘇槿然卻因為重心不穩,眼看著就要跌倒。
「然然,小心。」璃王牟底一驚,沒有多想便沖過去抱住蘇槿然,剛剛那一幕嚇死他了,還好沒事。
「哈,總算被我逮到了」蘇槿然一個翻身便將璃王壓在地上,不過她只顧著高興了,絲毫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姿勢是多麼的曖昧,也沒有注意到璃王此時正用一種復雜的眼神望著她。
「原來然然喜歡這個姿勢啊。」黯啞的嗓音猶如一盆冷水將蘇槿然澆了個透心涼。
「呵呵,那啥,妾身不是故意的,呵呵。」蘇槿然一邊打著哈哈,一邊試圖慢慢的移開身子,天啊,她干了什麼,這回丟臉丟大發了。
可是璃王卻不放過她,一個利落的翻身,蘇槿然便被璃王壓在身下,大手輕輕的撫模著她滑女敕的肌膚,指月復處有著微微的薄繭,滑過肌膚癢癢的,一股別樣的情愫在蘇槿然的心底竄起,蘇槿然壓下心頭的思緒,素白的小手捉住他修長有力的大手「王爺,妾身要起來。」
一絲繾綣旖旎在臥房中悄悄蔓延。
「這是然然自己點的火,可不要怪我」說完那性感完美的嘴唇準確無誤的覆上蘇槿然的唇瓣上。
「唔唔,楚君堯,你放…。唔」蘇槿然緊咬牙關,左右搖擺企圖掙月兌璃王的鉗制。
璃王一手緊扣蘇槿然的後腦勺,一手緊握她那縴細的腰肢,高大的身軀緊密的貼合著她,身下無比柔軟的嬌軀險些讓自己沉淪。
牙齒微微一咬,蘇槿然吃痛,下意識的張開唇瓣,璃王趁機攻城虐地,微冷的舌瞬間滑入口中,緊緊的追趕著她的丁香小舌,貪婪的吸食著她獨有的清幽體香。
蘇槿然捶打著璃王的肩膀,璃王微微放開,一條曖昧的銀絲橫跨在兩人之間,蘇槿然面色緋紅,往日清冷的牟底也染上了些許,此刻正恨恨的瞪著璃王,可是未見一絲惱怒,與其說是瞪,還不如說是嗔。
璃王額頭冒著密密的細汗,雖然他忍得很痛苦,但是即便這樣,他也不願在蘇槿然不願意的前提下要了她,他要的是她的心,而不是一俱沒有靈魂的**。
微微嘆口氣,心底暗暗諷刺,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望著身下嬌喘不已的人兒,璃王黑寶石般的牟底染上一層笑意,低頭又在蘇槿然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後是眼楮,腮邊,最後是脖頸處。
「楚君堯,你個色胚,放開我。」蘇槿然在他身下動彈不得,想她堂堂一現代女性,居然栽在一個古人的手里,這讓她的心里如何平衡。
「好,那我們就寢吧。」璃王笑著說完,改摟為抱,將蘇槿然從地上抱起往床榻走去。
「楚君堯,要不我們商量個事吧」蘇槿然安靜的呆在他的懷里,或許是貪戀他溫暖強健的臂腕吧,蘇槿然沒有反抗,又或許是剛剛那一瞬的悸動使得她忘記了周遭一切。
「怎麼?又想趕本王走?」璃王眼眸微微眯起,想起之前她說跟自己商量個事情也是這副表情,不由得心下微惱。
「不是,王爺想哪兒去了。」蘇槿然一听就知道璃王想起前次那件事了,趕忙澄清道「王爺可不可以教妾身輕功?」古代的輕功出神入化,蘇槿然一直都想學,更重要的是學會輕功就不會任人宰割了,尤其是楚君堯這只月復黑的老狐狸,想到這兒更是一臉討好的望著璃王。
「學會了好對付我?」璃王心底發笑,這丫頭心底想些什麼都寫在臉上了。
「不是,不是。」蘇槿然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心思被猜中,蘇槿然懊惱不已,沒事兒長這麼聰明干嘛。
「可以教你,但是以後不許趕本王走,還有不許在我的面前自稱【妾身】或者【臣妾】,只要然然可以做到,我就教你輕功。」璃王趁機提出一系列的條件,他不喜歡蘇槿然在自己面前自稱妾身,他覺得每當蘇槿然這樣說時,就是把她自己包裹起來,外人不得窺見一分,自己就離她很遠,他害怕這樣的感覺
看來真的沒有說錯,他丫的就是一只月復黑的老狐狸。
「那好吧,妾…。,嗯,我答應。」蘇槿然擰眉思索,覺得自己也沒有吃什麼虧,所以便開口答應,只是她沒有想到,今天的妥協卻造就了日後的悲哀,如果她知道會是這樣,當初就不會答應的這麼痛快了。
「學輕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先睡覺,明日再說。」見蘇槿然答應,璃王會心一笑,一抹詭異慢慢浮上他的嘴角。
遠遠看去,雕花大床上兩人相擁而眠,繾綣溫暖。
屋外月色寂寥,屋內芙蓉暖帳。
辰時時分,雅兒果兒正在服侍蘇槿然梳妝。
「雅兒果兒,你們的訓練怎麼樣?」蘇槿然挑起一根白玉發簪插入發髻中,扭頭問道。
「王妃放心,奴婢們可是天天都在練習呢。」雅兒拍著胸脯保證道,模樣俏麗可愛。
「王妃,可以了。」果兒為蘇槿然戴上一副白玉水滴耳環後對著蘇槿然說道。
蘇槿然起身,望著銅鏡里的自己,不得不承認,每每看見這幅容顏,都會被驚艷一把,只見鏡中人兒一襲水綠色玉色繡折枝堆花襦裙,手挽同色軟紗,齊踝的烏黑秀發挽成一個簡單的碧落髻,一縷發絲垂在耳邊,玲瓏點翠草頭蟲瓖珠玉簪點綴其中,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傾國之色,美艷不可方物。
「王妃,早膳已備好,可以用膳了。」果兒在一旁提醒道,王妃真的好漂亮呢,好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嗯,用完早膳去看看挽顏,也不知她的身體好點了沒。」說著蘇槿然便帶著倆丫鬟走出內室。
剛出內室便看見一名嬤嬤附身行禮「參見王妃,奴婢是宸月殿的管事嬤嬤,皇貴妃娘娘找您。」
「母妃找我?雅兒果兒,去告訴王爺一聲,我有事,讓他自己先用早膳吧。」蘇槿然扭頭對著雅兒果兒吩咐道「你們不用跟著去了,去伺候王爺用膳吧。」天還沒亮璃王就出去了,自己剛起床他才回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
「是,王妃。」
「嬤嬤,走吧。」
「是,王妃請。」語氣恭敬有禮,態度不卑不亢。
宸月殿。
「然然參見母妃。」蘇槿然低頭行禮,她很喜歡宸皇貴妃身上那種淡薄飄然的唯美之感,
「起來吧。」頭頂響起淡淡的聲音。
蘇槿然謝過起身,望著主位上的人,一襲淡紫色長裙及地。身披藍色薄紗,顯得清澈透明,亦真亦幻。腰間一條白色織錦腰帶,顯得清新素雅,烏黑的秀發,盤成精致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玉蘭別上,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氣質出塵,優雅高貴。
依舊是那般絕美的人兒,可蘇槿然總是覺得她的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愁霧揮之不去。
宸皇貴妃手捧青花底琉璃花樽茶盞,迷人的眼眸直直的望著蘇槿然,這就是她的女兒,一樣的絕色傾城,呵呵,現在卻成了自己的兒媳,真是諷刺。
蘇槿然被宸皇貴妃的眼神看得毛毛的,那里面有太多的痛苦,失望,還有糾結,她是在為誰痛苦,又是在為誰失望,不過蘇槿然可以肯定,她看的不是自己,她應該是透過自己在看某個人。
「然然的母親閨名可是‘水千憂’?」宸皇貴妃沒有讓蘇槿然坐下,就讓她這麼站著。
「回母妃,是的。」蘇槿然總覺得今天她的母妃有點反常,卻還是照實回答。
「呵呵,水千憂,好一個水千憂啊,呵呵。」宸皇貴妃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話般,大笑不已。
「母妃」蘇槿然欲上前扶住宸皇貴妃,卻被她一掌揮開「滾,不要踫本宮,你是她的女兒,你知道嗎?本宮從第一眼見你就很喜愛你,以為你會是堯兒的良配,可是老天卻給我開了個玩笑,你居然是她的女兒,這讓我如何咽下心中這口氣。」
宸皇貴妃將手中的茶水盡數潑在蘇槿然的臉上「如果當年不是你娘,本宮又怎麼可能會在這牢籠里過完一生,都是你娘害了我,害了我。我恨她,恨她。」那眼里的恨意是那麼的真切,也是,被自己的好姐妹背叛,那心底的痛和恨也只有自己明白。
蘇槿然抹掉臉上的茶水,她算是听明白了,當年她娘親應該是做過一件對不起宸皇貴妃的事情,所以才導致宸皇貴妃終其一生都捆住這個金絲般的牢籠里,宸皇貴妃往自己身上撒氣那也是應該的,如果真是娘親的錯,她願意承擔所以的代價。
宸皇貴妃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在頃刻之間所有的力氣全部消失殆盡,她好似自言自語般「你知道嗎?我們倆從小就是好姐妹,那時她是戰敗公主,我是太傅府嫡女,我喚她憂兒,她喚我惜姐姐,我們一起逛花燈,猜燈謎,日子無憂無慮,沒過多久我們就遇到了琛哥哥,我倆指月復為婚,這次前來就是為了和我完婚。」說到這兒宸皇貴妃臉上飛起兩朵雲霞「他是那麼的溫文爾雅,就像一道和煦的暖日,永遠是那麼的暖人心扉」似是陷入某種回憶般,她的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不似平日那般淡薄清冷。
「那後來呢?」蘇槿然輕聲問道。
「後來?呵呵,後來就是我的好姐妹,你的娘親,暗地里給我下藥,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我什麼都沒有了,琛哥哥也失蹤了,進宮後我心如死灰,對外界的事情無心理會,也是因為如此,我居然不知道她水千憂從一個戰敗公主一躍成為堂堂國公府嫡妻。」
「母妃,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娘親為什麼會給您下藥?這樣做對她有什麼好處?」蘇槿然不相信她那嫻雅端莊的娘會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所以試著開口解釋。
「呵呵,誤會?好處?那就要問問他了。」宸皇貴妃口中的‘他’,指的應該是皇上吧。
蘇槿然擰眉思索,當年出事時,應該是皇上救了她,隨後便被納入後宮,封為皇貴妃,顯而易見,娘親和皇上肯定是達成某個共識,所以她才會冒險對她的好姐妹下藥,只是後來為什麼會變成這般?中間應該漏了一些環節,看來只有自己回國公府問問清楚。
「母妃,然然相信娘親是有苦衷的,也請母妃相信她,這件事然然會問清楚,必不會讓母親含冤,也不會讓母妃含恨。」這件事情的突破口應該在水千憂身上,蘇槿然不信他娘和皇上的共識就是事成之後皇上賜婚國公府,中間一定還有一段故事被忽略了。
「哼,清楚了又如何?還能回到當年嗎?上次給你的那條手鏈還記得嗎?那是琛哥哥送的,本宮還記得當時他是這麼說的‘惜兒,憂兒,這是手鏈,你倆一人一條’,琛哥哥是希望本宮和你娘親做一對永世的好姐妹,相互扶持,鼓勵,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問你娘親,看看她是否有一條。」
「璃王殿下到。」
「兒臣參見母妃。」他從丫鬟那兒听說小野貓一大早便被母妃喊去了,有些擔心,所以才特地來看看。
「起來吧,堯兒可是擔心母妃對你王妃不好嗎?所以才這麼火急火燎的趕來,平時可不見你這麼勤快。」宸皇貴妃打趣的開口,即便她的命運在怎麼淒苦,可是對待璃王那是疼到骨子里去了的,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豈有不疼之理。
「母妃哪里話。」璃王被說中心事,臉色染起不自然的紅暈。
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蘇槿然,卻被她狼狽的模樣嚇了一跳「然然,這是誰干的?」渾身瞬間冰冷刺骨,牟底也氤氳著殺氣。
「是本宮做的,怎麼?想殺了本宮?」宸皇貴妃望著璃王眼中那一抹毫不掩飾的殺意,心底糾結萬分,孩子,你對她動心了嗎?這樣對你究竟是對還是錯呢?
「母妃,您為什麼要這麼做,然然做錯了什麼?」璃王滿臉不可置信,他的母妃一直是那麼的高貴聖潔,一顆菩薩心腸悲憫天下蒼生,今天怎麼會如此失控。
「沒有為什麼,她錯就錯在千不該萬不該生成水千憂的女兒,這就是她的錯。」宸皇貴妃起身理理裙擺,對著兩人道「本宮累了,你們下去吧。」
璃王掏出手帕仔細的為蘇槿然拭掉臉上的茶水,牽起她的柔荑,歉意的說道「然然,對不起」他不知道母妃為何會突然變成這樣,但是他一定會查清楚的。
蘇槿然自然知道那聲【對不起】指的是什麼,笑著搖搖頭「我沒事兒,走吧,挽顏還等著我們呢。」這是她甘願承受的,她不怪任何人,回首望望依舊站得筆直的母妃,心底默默祈禱,但願自己可以為母妃解開心中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