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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炙努力搜索玉墜秘密時,玉清門靈氣充沛的後山,一處外表極其普通的洞府內,已經閉目沉神了將近三r 的劉星緩緩睜開雙眼,若有所思地看著面前厚重的石門。

今r 的夜空並不明朗,陣陣刺骨的寒風不停吹打著他面前的石門。伴隨著寒風的,是門外林祥更加冰冷的聲音︰「劉星,我知你要閉關沖擊築基中層境界,好為年底的大比做準備。為師今r 來此,只想告訴你關于那廢靈根林炙的決定已經下來了。」

石室內,劉星的目光變得更加深邃,依舊沉默不語的坐在黑暗之中,靜靜等著林祥接下來的話語。

略顯尷尬的沉默持續了片刻,見劉星並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林祥緩緩開口說道︰「我知你對為師以前待你的態度有些意見,現在你也是做師傅的人了,想必能夠理解我為什麼那麼嚴格的要求你了。你我師徒一場,我自然知道你對那孩子的一絲憐憫之心。只是那廢靈根同你真靈根的資質完全不在同一個等級,可能連築基期都達不到,你有何必勞神分心呢?劉星,為師還是那句話,天道不可違,對于這等由天定論之事我輩修士同凡人一般無異,都是無可奈何的。」

林祥又稍等了片刻,見石室內的劉星還不願理自己,微微搖了搖頭後才又開口說道︰「也罷,也罷!你不願同我多說話也沒所謂,反正我等修真之人最忌諱的便是心緒不平,你不說話也好,听我說下去就是了。」

林祥這一次也不再等著劉星的回應了,稍稍喘了口氣繼續說道︰「我三清宗長老們已經一致同意,待得年底宗門大比後,林炙會同其他築基無望的紅衣弟子一起被派進那萬獸嶺內,看他們中是否有人能再次找到那位前輩的埋骨處。這件事已經決定,就算你身為我玉清三杰之首也是沒有辦法阻止的。我特地來此就是通會你這「師傅」一聲,好自為之吧!」

林祥說完就要抽出法寶飛走,突然間又想起還有一事要跟劉星說明︰「你還不到返璞歸真的境界,萬不可對那偽靈根起半點憐憫之意,要不你之前強損慧根,費盡心力斬斷的凡絲必會反噬于你。就算在反噬中你僥幸活了下來,r 後修為必定大退,這點你一定要在意上心。對了,你需要的鞏固築基期修為的丹藥,這幾r 內為師恐怕不能為你煉制了。說來也怪,我那林炙「徒孫」今r 第一天去丹房做工,三清宗千年常在的靈火焰域就發生了暴動,你說怪不怪?這事你不用放在心上,那爐丹藥為師我等過幾r 靈火稍稍恢復後,就會立刻著手幫你煉制,你就此安心閉關吧!」

林祥自言自語的說完這一席話,見劉星仍舊不願搭理自己,也覺很是沒趣,冷哼一聲後就抽出隨身法寶,轉眼間便騰空飛去了。

仍舊盤膝坐于石室內的劉星,此時雙目好似星星般閃亮,他低頭沉思了片刻,便將一切置之腦後,繼續行功吐納起來。一紅一金兩條氣龍隨著他呼吸的節奏漸漸成型,被他一吸一吐的猶如活物一般。

石室外,寒風吹得更加猛烈,鵝毛大小的雪花開始從天空飄落,緩緩灑向群山。深夜的天空下,一切又再次重歸寂靜,好似什麼都不曾發生一般。

林炙自然不知道他的未來已經被八桿子都打不著的長老們決定了,此刻他正趴在地上休息呢!

折騰了大半個晚上,他雖然還什麼都沒發現,但對神識的控制卻越來越純熟了。這也讓林炙心下有些許的安慰,畢竟這控制神識的手法對他以後的修行來說是很重要的手段之一。林炙趴在地上氣喘吁吁的安慰了自己一會又強大j ng神,努力搜索起來。

漆黑的地板延伸至牆邊,血紅s 的雕像依舊矗立在房間的正zh ngy ng,那雙巨目依舊緊盯著渺小的林炙神識,他微微有些泄氣,難道真的沒有辦法控制這玉墜嗎?

林炙又再次細細觀察起面前的雕像,這雕像刻畫得異獸數次出現,如果真有秘密的話絕對是被這不知名的異獸守護著,這一次林炙再不魯莽的上前翻看,反而後退了數步,直到自己緊貼著牆壁才停下了腳步。

橙s 的光線自天井灑下,照向血s 的詭異雕像,異獸似乎活了一般,仍舊惡狠狠的看著林炙。

等等,林炙心中一動,莫非這雕像看的並不是我,而是地板上的某一個地方?林炙大喜過望,趕快控制神識飄至異獸頭頂,趴在與其眼楮相同的位置隨著它的視線看去。

果不其然,在異獸視線凝聚處本應平整的黑石地板上,依稀可以看出有一正方形的暗格。這是什麼?林炙心下暗自竊喜,這奇異玉符果然暗藏玄機!可如何開啟這層暗格呢?林炙從異獸頭上飄下後便繞著地板上的暗格直打圈。

神識只是修士的j ng神凝聚體,並不是**一般的存在,將這暗格舉起來顯然是不可能的。林炙暗暗思索了一番,決定再冒次險,他要將神識變得更薄,從暗格的縫隙中鑽入其內。

強迫擠壓並不成熟的神識是件極其冒險的事情,畢竟神識的根本正是修士本身意識,如果沒有處理好整個過程,那絕對有可能傷害到本體的j ng神意識。

只是這些綱律戒條對于剛剛邁入修行大道的林炙來說實在沒有什麼作用,那本基礎道法入門里只教了他如何引導控制神識,對這些高深手段壓根就沒提過,自然他對此是毫不知情的。

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句話放在如今的林炙身上絕對是最恰當的比喻。他努力的擠壓自己的神識,完全不顧腦袋里劇烈的疼痛,使勁向那暗格的縫隙內鑽去。

縫隙並不很大,也就一個指甲蓋那般寬窄,但在林炙不顧死活的死鑽下,他的那縷神識最終還是鑽了進去。

一r 之內,他一名十歲少年接連突破自己的極限,按理來說此時早應j ng疲力盡,暈死過去。可林炙心x ng卻極是堅韌,想必這同他出身山寨,血液里就有股子不服輸的驃悍勁頭不無關系。

林炙的情況一點都不好,他只覺得自己腦袋有如被開水湯煮了一般的疼痛,他心里暗自擔心是不是自己的本體出了什麼問題?畢竟神識離體太久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如果這暗格內仍然什麼都沒有的話,他就只能選擇解開對這絲神識的控制,以便重新控制自己的身體。

雖然有了一絲退意,可林炙卻依舊強忍劇痛,控制著那縷早已被擠壓的千瘡百孔的神識,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模索起來。

這是什麼?林炙的神識在模索不久後終于是有了發現,一個觸感冰涼的物體正攔在他的神識之前,可還不等林炙反應過來,那神識就被吞噬掉了。

痛苦的慘叫聲在寂靜的雪夜里驟然響起,冷冰冰的房間里,林炙抱著腦袋從床上直接滾到了地板上。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南廂房內的慘叫聲才慢慢停止,只是林炙卻一點好起來的意思都沒有,他整個人都癱在了地板上,就算活動下手指這樣的簡單動作都辦不到。林炙心下哀號不已,現在這樣子要是被人看見,絕對會被追問個不停。

還好我的神識沒有損傷太多,要不然這輩子就要一直做個白痴過活了!林炙仍然頭疼不止,卻盡量將自己的j ng力集中在他現在面臨的問題上。他努力將頭轉向一旁,希望看見屋外的天s 以便確認時間。

窗外的寒風更加凜冽,濃濃的黑暗依舊籠罩著大地,雖然沒有任何可以參考時間的標志物,但林炙卻暗自猜測到了應該是剛過午夜不久。

他並不百分百的肯定,但也相信誤差絕對不會超過半個時辰以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林炙心下驚疑不已,按照他的推算,現在怎麼著都應該是接近凌晨的時候,就算有風雪的影響,他也應該可以看見外面的光線。

可事實卻並不如此,難道那玉墜內的世界,就連時間都與外界不一樣嗎?林炙心下有一多半的把握,確認事實就是如此,可這想法畢竟太過離奇,還需r 後他更多的實驗才能夠驗證。

此時的林炙卻沒時間去驚嘆玉墜的神奇之處,但他也心下暗喜,畢竟如此漆黑的雪夜,想必在外面走動的人就少了很多,那自己的處境絕對安全了許多。他趕緊扶著地板,慢慢的站了起來。

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幾乎花了林炙另外半盞茶的功夫。他渾身上下都是各種各樣的撕裂感覺,不僅鼻子流血不止,甚至嘴里也全都是甜甜的血腥味。

看來我剛才失去對神識的控制,不只傷害到了我的j ng神,還因為突然恢復對身體的控制,打擾了我打坐運功的本體。這種感覺,想必就是那離火決里提到過的走火入魔?林炙暗暗苦笑,看來自己費了一晚上的功夫,果然是出力不討好阿!

如今他也別無他法,既然不能發現這護身符的秘密,那最要緊的還是趕快上床行宮回血才是正確的選擇。他也不再多想,連鼻血都顧不上止住就直接開始打坐恢復起來。

林炙第一次受到的內傷就不輕,主要是因為他在吐納靈氣這種需要靜心的時候,突遭巨變才導致了如此淒涼的下場。對于修士來說,想要恢復這種狀態也並不很難,但卻必須花費大把的時間待其調勻了氣血後,才能再次繼續修行。

林炙閉眼調息片刻,卻猛然又重新張開了雙目,本來已經有些倦意的眼里,此時卻充滿了愕然驚訝的眼神。他大張著嘴,看向仍被自己緊握著的異獸護身符,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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