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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此夜,月色通明

強盜的搏命反擊令陳芸大驚失s ,尖叫一聲後將手中的雷電推了出去,慘白的雷光沒入強盜的胸口,但是那柄戰士劍依然帶著主人最後的怨念飛向陳芸的方向。

陳芸將期冀的目光投向秦燁,但秦燁正和另一名持斧的強盜糾纏在一起,根本無暇顧及她這邊的情況,黑暗中的陳芸對來襲的戰士劍不管不顧,依然借著微弱的火光緊緊地看著秦燁的背影。

「!」

一道身影突然沖到陳芸的身邊,用長劍震開開了那柄稍失準頭的戰士劍。解除了陳芸的危機之後,金勇武看著前面那具不時冒出電弧並不斷抽搐的尸體,低聲說道︰「小心點。」

「謝謝。」

金勇武沒有對陳芸的感謝再做表示,而是立即提劍追趕那名見勢不妙撒腿就跑的狐裘男子。

秦燁托住對手右肘,腳底下劃了一個弧線沖進強盜懷內,隨後一記手刀切在對方的頸動脈,接住那柄因無人持握而從空中掉下的手斧後對著金勇武喊道︰「留下那個活口!」

金勇武似乎根本沒有听到秦燁的話,腳底下毫不減速,順著狐裘男子逃跑的蹤跡追入樹林深處。

「你們這邊留下了幾個活口?」

雷蒙德舉著火把面帶不豫地走過來,他的雙手和袖子上沾滿了鮮血,借著火光甚至可以看到火把的柄部還帶有幾塊碎肉。

「暫時只有這一個。」秦燁踢了踢腳下昏迷不醒的持斧強盜,「不過一個貌似頭目的強盜遁進樹林想要逃跑,金勇武已經追上去了。」

「那還好。」雷蒙德面s 稍解地點點頭,將火把遞給福哥,走到一邊仰頭靠在樹上,手中的月刃斧則被他發泄似得反手甩出,斬到另一顆樹上發出一聲悶響,穩穩地釘在上面。

听著雷蒙德沉重的鼻息聲,手持劍盾走過來的邁克聳聳肩,低聲說道︰「他本來想留下那個領頭的胖子做活口,奪過月刃斧後,割開了胖子的大腿肌肉就沒再管他。誰知道等我們殺了其他七個人之後,那個胖子居然自殺了。」

秦燁眨了一下眼楮示意自己了然,邁克將盾牌掛在背上,曖昧地看了一眼秦燁的身後,隨後笑著沖著秦燁使了個眼s ,轉身自行離開。

秦燁回過頭,看到陳芸臉s 蒼白地站在自己身後,開口問道︰「怎麼了?」

陳芸臉s 怪異地指了指雷蒙德的方向,忍不住干嘔了幾下。秦燁明白她對于這種血肉橫飛的場景不太適應,畢竟雷蒙德的戰斗風格比較殘暴,除去雙手附近被強盜的鮮血和碎肉染得一片血腥,連衣服和臉上也是斑斑點點的血跡。為了轉移陳芸的注意力,秦燁問了另外一個與此事毫不相干的問題︰「剛才我好像听到了你的叫聲,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差點被劍扔中了。」

「沒傷著吧?」秦燁丟開手中的手斧,身體微不可查地向前傾了一下後又迅速晃回原地。

看到秦燁不經意透露出來的關切之意,陳芸心中一甜,嘴角掛上淡淡的喜意,輕聲道︰「沒有,那柄劍本來就扔得有點歪,最後還被金勇武擊飛了。」

秦燁輕舒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地上那具被掌心雷擊中的尸體,笑著說道︰「你的技能很厲害啊!」

「法術傷害本來就要高一些,而且這個人的全抗x ng應該比較低……」

樹叢中由遠及近的「沙沙」聲打斷了秦燁和陳芸的交流,雷蒙德從樹上拔出月刃斧,凝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沒多久時間,火把就照亮了聲音制造者的面目。那名逃入森林的狐裘男子被金勇武反綁了雙手,用長劍抵在脖子上押了回來。

「我剛才問了一下這個廢物,他們並不是那伙綁架妮莎的強盜,不過他倒是知道那伙強盜的下落。」金勇武一腳將狐裘男子踹倒在幾個人的圈中,橫了秦燁一眼,冷冷地說道。

男子的臉上已經被鮮血和眼淚涂成一種淒慘可憐的圖案。顯然,金勇武的詢問並沒有他的語氣那麼平淡。

「既然這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福哥自從在酒館被金勇武收拾了一頓之後就不太說話,此時突然間得到了任務的後續線索,一直被任務懲罰困擾著的他也就情不自禁地開口問了一句。

雷蒙德劈手奪過福哥的火把,蹲在男子的身邊用火光照亮了他的臉,低沉地問道︰「你對那支強盜隊伍有什麼了解?」

男子剛從漆黑的森林中出來,突然受到強光的照sh 根本睜不開眼,側過頭回答道︰「他們是布魯加堡附近最強大的強盜團,我們這些小團伙每個月都得向他們支付一大筆第納爾,才能得到在附近搶劫的權利。」

「那他們有多少人?」雷蒙德將火把向男子的臉推近了一段距離,這個充滿威脅的逼迫動作令男子的頭猛地向後掙扎了一段距離,同時成功地令男子加快語速回答道︰「大概二十多個人!」

「你們的人不比他們少多少,為什麼要向他們支付第納爾!」

「听人說他們的統領和鷹眼傳說有關系,隊伍中有兩個神箭手,還有好幾名武士!」

雷蒙德將火把拿開,單手抓住男子沾滿泥土和植物汁液的皮襖將其提起來,喝令道︰「帶路,去你們自己的老巢。」

邁克疑惑地問了一句︰「他剛才說那伙盜匪里有神箭手?」

「那是盜匪們的自夸之詞。」沒等幾個人的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雷蒙德繼續說道,「不過這支隊伍如果真的和鷹眼傳說有關系,那麼他剛才所說的神箭手,除了戰術素養低于軍隊神sh 手,僅論sh 術,甚至還要超過一般的軍隊神箭手。」

雷蒙德的話令其他人的呼吸為之一滯,當初那些應征者對神箭手的形容雖然使用了明顯的夸張手法,但依然在幾個人的心中留下了揮之不去的y n影。

遠距離攻擊,命中率奇高,還很擅長游走,除非他們的攻擊力極端低下,否則自己這些人根本就不夠人家看的。

然而身為一個國家的常規終極兵種,攻擊力怎麼可能低到哪里去?尤其在此兵種身為弓箭手,防御力相對不高的情況下。

「夜襲是一個解決弓箭手的好辦法,但我們現在的狀態並不足以突襲這樣一支隊伍。今晚先在這伙強盜的老巢休整一夜,明天早上再制定具體的進攻計劃。」

從一進入世界就忙碌到現在,一群人也算是身心俱憊。合力將一地的尸體扔到兩旁的樹叢,福哥撿起強盜的火把,點燃後遞給每個人一把。雷蒙德大手一揮︰「你們誰把那個昏迷的強盜扛上。」隨後舉著火把讓那名男子前面帶路。

剩下的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號稱「力量屬x ng比較高」的秦燁。秦燁也不推辭,將昏迷的強盜橫架在自己的肩上,跟在了雷蒙德的身後。

強盜的老巢距離事發地點很近,畢竟面對一群大晚上自己送上門的肥羊,他們可不會特意繞遠才下手——誰不想加班後趕快回家睡上一覺?尤其在這種沒有夜生活的地方。

幾棟大小各異的破舊木屋建立在一片隱秘的林中空地,木屋中的柴火甚至由于主人離開的時間不長還在繼續燃燒著,透過殘損洞開的窗戶散發出無盡的溫暖與舒適。幾個人走進最大的一棟木屋,將狐裘男子和昏迷的男子綁在房間一端的立柱上,攏起火燒了些熱水,洗漱干淨後在房間中翻出咸肉黑面包等東西,準備用以果月復。

金勇武坐在火堆前,將面包撕碎扔進熱水中,加了些咸肉進去,木屋內頓時彌漫著一種令人口齒生津的美妙香味。

立柱處傳來「咕嚕咕嚕」的口水吞吐聲,那名被秦燁敲暈的強盜居然悠悠轉醒,搖了搖自己暈暈沉沉的頭之後,立即掙扎起來︰

「放開我!我……呃!!!」

人在勞累的時候,連動人的音樂也算是一種惱人的噪音,何況一個粗魯強盜發出的叫聲?金勇武直接用動作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沖過去一拳打在了男子的胃部,將男子有可能洶涌噴出的污言穢語轉換成一聲短促尖銳的叫聲——之所以短促,是因為金勇武趁男子吃痛後張嘴慘叫時將隨手撿到的一團破布塞了進去。

狐裘男子看到金勇武朝自己走來,立即玩命般地搖頭︰「我不說話,我不說話……」

隨後認命地張開嘴巴,讓金勇武將另一團破布塞進自己的嘴巴。

而那名首先被塞住嘴的強盜雖然不再掙扎,但依然從鼻子里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金勇武不耐煩地走過去一掌砸在他的頸動脈,如果不是繩索的固定,持斧強盜將會以一種熟悉的方式再次癱倒在地。

草草果月復之後,秦燁合衣躺在一張木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闔眼睡去。

這一覺秦燁睡得並不好,整整一天的經歷破碎地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在不知道第幾次閃過狐裘男子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時,秦燁突然間驚醒過來。

猛地看了一眼立柱旁仍舊沒有睡去的狐裘男子,冷汗從背上潺潺流下,秦燁隨即大喊一聲︰

「不好!」

狐裘男子轉過頭來,圓睜的雙眼在月光下顯得極為詫異,以及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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