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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沒听懂她的意思,可走在前面的韓小寒偏偏耳朵尖得很,恰好將她的話听得一清二楚。

他相貌俊美,美得連絕大多數的女人都會嫉妒,可他並不以此為榮,反而覺得那是一種羞辱。不管是誰,當被同性用"想扒光你身上所有衣服"的眼神看你時,心情都不會好過。如果相貌可以更改,可以選擇,他一定會選一個粗礦豪放的模樣。現在听了彩雲的話,他的心情酸酸的,有苦說不出。他第一次有了想打人卻找不出任何理由動手的感覺。

韓小寒听住身,回頭看向她,其目光的冰冷程度可凍死一頭大象。陳海陳石二人心中一顫,大感莫名其妙,不知道小寒為什麼用這種目光。他二人糊涂,彩雲心如明鏡,毫無畏懼,對著韓小寒投來的眼神迎上去。

兩人距離數十米,目光在空中交錯,踫出火光,其濃重的火藥味連人性淡漠的血狼團都已感受到,下意識模向剛收回到腰間的戰刀。在他們心中,不管對方是誰,只要是韓小寒的敵人,那麼便是他們的死敵,只要他一句話,他們可以沖上前去拼命。

最終還是韓小寒做出讓步,抿抿嘴唇,遙遙指點一下彩雲,沒說什麼,甩步離去。

"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彩雲象天生不怕死活,韓小寒的怒火全然沒放在眼中,聳動肩膀道︰"長得象女人也就算了,偏偏心眼比女人還小。"這回陳海可听明白她說得是誰,嚇得一縮脖,暗暗咧嘴。果然。樹林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叫,接著,樹枝劇烈搖晃,一棵兩人粗細的大樹轟然折斷。韓小寒含恨的一腳踢斷的

除了韓小寒外,陳海陳石還沒有太佩服的人,不過今天踫上了,而且還是個女人。平凡但又要命的女人。

三輛軍車裝韓小寒等三十多號人還算比較寬松,但又加上十多位女人,情況大為改觀。若把這些女人與那些在龍城里憋了數年的犯人安置在一起,別說她們不會同意,韓小寒也過意不去,怕時間一長生出別的事端,沒有辦法,只能空出一輛車單獨運送這批女人,而其他人全部擠到另外兩輛軍車,如此一來,車內變得擁擠異常,象陳海這樣身材高大的人甚至不敢坐下,只要坐在車里,臉就會貼到別人的。♀看著兩人的苦瓜臉,韓小寒只能苦笑,舉目見四下無人,他輕身而起,直接竄到車蓬頂端,盤腿坐下,真氣下沉,暗念吸字決,任路途顛簸,汽車搖晃,他在車上穩如泰山。

車里擁擠,苦不堪言,韓小寒卻在車上打起坐來。能在如此晃動的情況下打坐,他也算古今少有。

女人的車開在最先面,透過敞開的車蓬,女人們頻頻稱奇,對韓小寒的"坐功"大為佩服。由于秦霜霜年少,他有興和女人分在同一車。對于她們的大驚小怪,黃少娟懶著理會,坐在車內最里端,閉目養神,秦霜霜則撇嘴道︰"這算什麼,你們還沒見識過我大哥真正厲害的時候呢!"一個二十三四的年輕女郎見他模樣漂亮可愛,一雙大眼楮骨碌碌亂轉,靈氣十足,頓感有趣,有意逗他道︰"你大哥真正厲害的時候又是什麼樣子?"秦霜霜哼了一聲,上下看了看女郎,吐舌道︰"我為什麼告訴你?"

滿車女人被他假裝老成的樣子逗笑,彩雲也樂了,笑道︰"他欺負女人的時候應該很厲害!"

秦霜霜大感不快,氣道︰"你知道什麼,大哥從不欺負女人,他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一名女子說道︰"小弟弟,你不是被他下了蠱吧?除了外表漂亮一些,我實在看不出他哪里象英雄。反倒那個叫陳海的男人象個漢子,至少沒有扔下我們這群弱女子不管!""對啊!你大哥剛開始還反對帶上我們呢,哪里是英雄,簡直是呵呵"

女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嘴尖舌利,秦霜霜哪里能說得過她們,他氣得一跺腳,坐到黃少娟旁邊,不再理她們。與這群女人比起,平時一直很討他厭的黃少娟似乎也沒那麼討厭了。亞提在旁靜靜听著他們的對話,好一會,她喃喃道︰"韓小寒是個了不起的人。就算是不是英雄,但他確實做到了自己說出的話。"

韓小寒說他會殺死任昭,結果他真的做到了。只這一點,亞提便從心里往外的佩服他。

天色見晚,汽車上了公路,一路急行,入夜已深,前方出現燈火。

李中校從車里探出頭,喊道︰"韓先生,你可以下來了,再往前走十幾里,便進入昆莫了。"

昆莫是座較大的城市,人口超過四十萬,地理位置優越,曾經為絲綢之路的交通要塞。城市景點極多,旅游業興盛。

韓小寒等人在郊區找到一家旅店,非常普通,門臉也不大,之所以選擇小一點的地方,一是不會引人注意,再者,他們的花消都靠李中校支付,韓小寒也不想欠他太多。一行人安頓下來,草草添飽肚子,梳洗完畢後,韓小寒與李中校、羅開等人開個小型踫頭會,將後面的行程暫時先定下來,好做到心中有數。商量完畢後,眾人勞累一天,疲倦得睜不開眼楮,紛紛回床休息。幾日來,韓小寒勞累的程度比眾人多出數倍,不單是身體上,還有精神上的,因為現在他有了責任。以前,他一個人,怎樣都好說,可現在不行,從龍城里跟他出來這三十多號人將性命全部交到他手里,一個疏忽,其後果的嚴重性都是不堪設想的。

所以,每時每刻,他都小心翼翼,精神一直處于高度緊張中,這樣的情況下,時間長了連神仙也會累,更何況他只是個人。

他想睡覺,可是又不能去睡,有些事情還得他去解決,有些事情也得讓他去問清楚。

輕步走出房間,來到女人做在的房間前,敲了敲房門。

開門的是彩雲,似乎早知道他要來,她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只是頭發濕漉漉,身子剛剛洗過,散發著迷人的淡淡清香味。

韓小寒沒有看她,直接從她身旁走過,來到亞提床前,先輕輕咳了一聲,問道︰"亞提,再繼續往前走,就快出省了。"

亞提沒有睡覺,坐在床頭,扶腮輕嘆。韓小寒又道︰"我們要去的地方很遠,而你這樣跟著我們也不是辦法。"

"你想趕我走?"亞提明白他此來的目的,幽聲問道。她是維族人,身材豐盈,五官深刻,雙眼深陷,眉頭微皺間,目光迷離,別有異國的味道。這樣的女人,彩雲等人也有那麼一瞬間被其吸引。韓小寒淡然一笑,正色道︰"你是天庭的人,而天庭又是我的死敵,我沒有殺你,不是因為你是女人,而是你向我說了實情。"

亞提嘆息道︰"如果我說我在天庭是身不由己,你相信嗎?其實天庭就象個黑洞,只要一步走錯進入其中,再想抽身,太難!"

韓小寒道︰"那現在呢?"亞提眼圈一紅,抽氣道︰"現在我找到一個可以幫我擺月兌天庭的人,我不想離開他。""唉!"韓小寒仰面,說道︰"我要走的路很長,黑暗得看不見光明,也很危險,隨時都會丟掉性命,選擇這條路,等于用生命開玩笑。"

亞提身子一震,昂首直視他雙眼,說道︰"我不怕!就算死了,也比擔驚受怕的活著要好,現在,我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了。"

韓小寒道︰"可我還是要提醒你,我不想你因為無路可走而投奔我,還有,你可以隨時選擇離開,我不會阻攔你,但是,你若是背叛我,我會用一切我能想到的手段來折磨你,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不是英雄,也不是什麼好人,這點希望你能明白!"

亞提目光閃動,正色道︰"現在的決定是我真心實意做出的,這一點,我也希望你能夠明白!"

"呵呵!"韓小寒仰面而笑,笑得燦爛,笑得真誠,天真的笑容象發自一名孩童,他伸出手,說道︰"歡迎加入龍幫!"

看見他的笑,彩雲愣神,房間中的其他女人也愣神,亞提更是如此。他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有時候冷酷得象快冰,有時候又狠毒得象條蛇,而現在,他只象個孩子,一個天真淳樸的大孩子。亞提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與韓小寒握得手,當她回過神時,自己的手已和他握在一起,感覺到他手掌心的細膩和火熱,她臉沒來由的嬌紅,心中象揣個小兔子,  直跳。

"煽情夠了嗎?"彩雲在旁最先受不了,回手拉開門,冷冷道︰"如果想談情說愛,請出去,不要影響我們睡覺!"

亞提慌張的收回手,白皙的嬌顏紅似滴血。韓小寒以前不知道七竅升煙的意思,不過他現在明白了。壓住怒火,他說道︰"我正有話問你!你們都是哪的人?"彩雲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韓小寒道︰"因為我救了你們。"彩雲冷哼道︰"怕是被迫的吧?"韓小寒強壓給她一耳光的沖動,說道︰"不管是不是被迫的,總之我救了你們,這點你無法否認,我不希望能得到你任何的回報,現在我只問你,你們都是哪的人?"彩雲狠狠盯著他好一會,才開口道︰"上海!"

"好!"韓小寒點點頭,又問道︰"那你們為什麼大老遠跑到樓蘭?"

彩雲輕笑,側著身子,將頭一揚,高傲道︰"這是個人**,我可以不必告訴你。"

不知道為什麼,彩雲總能鉤起韓小寒心底最深處的怒火。他閉上眼楮,不敢再看她,他怕自己多看一眼,真的會忍不住上前掐死她。好一會,當他覺得心情平靜下來時,才緩緩挑起眼皮,眼楮眯成一條縫,說道︰"如果我堅持要知道呢?"

"那,很對不起,看來你只能失望了。"彩雲眨動不大的眼楮,老神在在地說道。

"嘎巴!"韓小寒抓住身旁的桌子一角,結果桌角斷了。"撲哧!"韓小寒握住斷裂的桌角,結果桌角在他手中變成粉末。

"我我,我們是來樓蘭旅游的!"看出他有要殺人的沖動,一名女郎嚇得月兌口叫道。

"我,"韓小寒長長吸了口氣,不步走到彩雲近前。房中的女人紛紛站起身,警惕的看著他。他伸出手,托起彩雲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道︰"現在,你去給你們的家人打電話,讓他們來接你們,我會留下這幾天足夠你們吃飽睡暖的費用"

被他突然托起下巴,彩雲一時楞住,當她反應過來,頓時臉色羞紅,沒等他話說完,將頭一搖,甩開他的手指,想也沒想,揮手就是一記耳光。"啪!"她的力氣不大,但聲音卻很響亮,結結實實的一嘴巴,打斷了韓小寒的話,也把他頂在腦門的怒火徹底打燃。"我要殺你了!"韓小寒回手抓住離他最近的鐵床一角,沒見怎麼用力,兩米長的鐵床竟被他單手高高舉起。

"光當!"正在這時,房門被人撞開,陳海陳石兩兄弟象兩支利箭沖進房中,一前一後摟抱住韓小寒,邊往外推拉邊對房中目瞪口呆的女人們解釋道︰"小寒這兩天心情不大好,有些失禮了,大家繼續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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