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感覺自己真的快發瘋了,叫道︰"他們不是人,那你告訴我他們到底是什麼?"
士兵瞪圓眼楮,心有余悸道︰"它們是怪物!"
",見鬼!"胡風低聲詛咒一句,怒道︰"什麼狗屁怪物?世界上哪有怪物?難道他們長了兩個腦袋,四只眼楮不成?"
士兵搖頭道︰"沒有,它們的外表和普通人一樣,但但卻殺人不眨眼,連,連子彈也打不死它們!"
胡風楞然,不自覺地看向韓小寒。♀胡風對他的"事跡"有所了解,這回是他第二次听說有子彈打不死的人。
韓小寒默然,但他的焦急要遠在胡風之上,如果基地的人都死光了,那段爺爺的情形也就可想而知。他默默听著,想著。
胡風晃晃腦袋,道︰"你親眼看到基地的人都死了?"
士兵道︰"當我們逃出來時,基地人員已經陣亡大半,大部分退到基地最內部,若沒有支援,他們支持不了多久!"
胡風咬牙,喃喃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不知道,沒有人知道,它們是怪物,見人就殺的怪物!"
"夠了!"韓小寒的忍耐達到極限,大步上前,提起士兵,冷聲道︰"帶我去基地!"
"什什麼?"士兵哆嗦成一團,道︰"回去等于送死,我們打不過它們,它們是怪物啊!"
韓小寒道︰"是人也好,是怪物也罷,總之我現在就要去基地。""你會死的!""你怕死嗎?"韓小寒柔聲道︰"既然你的戰友都已經犧牲,為什麼你還要活著ど麼你帶我走,ど麼,你現在就去地下找他們做伴!"說著,他手臂一晃,血紅的光芒延伸出指尖三尺多長,鋒芒逼在士兵的脖子上,後者只覺得渾身冰冷,如同身在寒冬臘月。"你你要,干什麼?"
"小寒"胡風見韓小寒殺氣沖天,雙眼放射紅光,生怕他真把士兵殺死,忙伸手上前攔阻。
他剛微微一動,三把鋼刀幾乎同時頂在他胸口上,血狼團三把狹長鋒利的戰刀。
韓小寒定定看著士兵,平聲道︰"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帶我走,你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若不走,我馬上就殺了你,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這里沒有人能救得了你!""你你敢殺我?"在韓小寒通紅的眼目中,士兵看到野獸般的光芒。那不是人類所能發出的眼神,甚至比那些怪物的眼神還要可怕十倍、百倍。他環視一周,胡風被三位充滿神秘可怕氣息的黑衣人用刀死死逼住,另外那些獄警一副想拔槍又不敢的模樣,似乎正如對方所說,沒有人願意上前自己。在韓小寒威迫下,士兵雙腿癱軟,若不是有他拉著,他早趴地上了。被逼無奈,士兵終于軟下來,疑聲道︰"你是誰?"
"韓小寒!"韓小寒一字一頓,聲聲鏗鏘有力,讓士兵听個清楚。
士兵一震,抬起頭,打量韓小寒,驚訝道︰"你就是韓小寒?"
"沒錯!""那那你認識段七段老爺子?""恩!"韓小寒心中一動,等他下文。"好!我帶你去!"士兵突然態度大轉,想也沒想,月兌口說道。韓小寒並不多問,也沒時間追問,他仰頭道︰"上車!"
"血狼團,和你,一起去!"血狼團收起戰刀,齊刷刷站在韓小寒面前。未等後者說話,羅開、董天罡、黃少娟等人紛紛從人群中站出,無須說話,他們堅定的眼神已說出各自的決定。隨著龍幫主干的站出,龍幫弟子與其他犯人跟著向前擁,叫嚷道︰"我們也去!""帶上我們吧!"""秦霜霜人小體瘦,在人群中左擠右竄,好不容易到了韓小寒身旁,腦門累出一層虛汗。龍城數千犯人都要跟韓小寒走,雖然出于真心的沒有幾個,但聲勢卻極為浩大,鬧哄哄亂成一團。
"噠噠噠"胡風從獄警手中搶過一把步槍,對天掃射,眾多犯人听到槍響,心里一激靈,直嚇得連連後退,他暴怒狂叫道︰"你們當我不存在嗎?誰他媽在這時候敢跟我渾水模魚,老子就先槍斃了誰!"他轉頭看向眾獄警,吼道︰"把槍都給我上堂,若有妄動者,就地正法!"胡風確實要比前獄長李子明厲害得多,簡單幾句話,頓時將蠢蠢欲動的犯人們震懾住。他用手一指羅開等人,陰森道︰"你們都退回去,不然,別怪兄弟不留情面,我手中的槍不長眼楮!"
韓小寒眯眼看著他,冷聲道︰"獄長先生,基地遭受可怕的襲擊,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嗎?"
"做什麼?"胡風問道︰"我身在龍城,能做什麼?況且,消息是真是假,我還沒有確定"
不等他話說完,韓小寒冷笑打斷他的話,道︰"恐怕,等你確認了之後,龍城里的人早都餓死了,包括你在內,獄長先生!現在龍城補給所剩無幾,還能堅持幾天,你應該比我清楚,即使水源充足,龍城也絕沒有希望挺過十天,若你想通過這十天等到援軍到來,天方夜談。離基地最近的軍事要塞可能到現在還不知道那里遇襲的事,等他們反應過來,不知道要什麼時候,而再等他們掃平基地里的怪物又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等他們發現龍城陷入絕境、千里迢迢派人來支援的時候,我想,他們在龍城看到的只會是一堆風干了的尸體,還有你這個頑固不化該死的獄長先生胡風。"
韓小寒一席話,字字句句如同鐵錘砸在胡風的心里,砸得他頭昏腦漲,也把他砸沒了主意。他吞下一口口水,大聲問道︰"那你說應該怎麼辦?"韓小寒道︰"你領人去將基地里的怪物全部殺掉,然後帶著足夠的食物返回龍城。""你在開玩笑嗎?"胡風鼻子差點氣歪了,跳腳道︰"基地里上千人全副武裝的戰士都打不過那些怪物,你讓我帶龍城這百十名獄警,百十條破槍去,不等讓我送死一樣嘛!"韓小寒哼笑,道︰"既然你不敢去,那麼我來,不管怎麼樣,都要有人去一趟基地,不然,我們只能在龍城坐以待斃。"胡風跳腳道︰"你想去,那你去就好了,這里沒人攔著你,你又不是龍城里的犯人。"韓小寒道︰"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沒有人幫忙,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胡風回頭看看自己的一干手下,目光所到之處,獄警嚇得直躲,生怕他點上自己陪韓小寒一起去送死。胡風哪看不出手下人的想法,面帶難色,垂頭猶豫不決。韓小寒冷笑道︰"你不要難以取舍,你那些手下,我還沒放在眼里,我要帶去的人,由我自己來選。"他的意思很明顯,準備從囚犯中選人。
胡風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那不行,讓犯人們跟你走,我怎麼能放心得下,萬一半路跑掉幾個,我怎麼和上面解釋?"韓小寒正色道︰"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所帶走的人,就一定會再帶他們回來,除非他們死了。""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第一,你沒有選擇的余地,第二,我可以用人格擔保。韓小寒說出口的話,一定會做到。"胡風苦笑,話鋒一轉,突然問道︰"你如此盡心盡力,不會毫無所求吧?""當然!"韓小寒道︰"若我能活著回來,我希望獄長答應我一件事。""什麼事?""將我帶走的人全部無條件釋放。""呀,這個"胡風暗驚失色,為難道︰"這個我無法決定,我只是獄長,隨意釋放犯人,我沒有那個權利。"韓小寒笑道︰"獄長先生太謙虛了,只要你想,你一定會有辦法做到。而且辦法還有很多種!"
胡風無語。韓小寒太機靈,他的話沒錯,釋放一些犯人對于他來說並不是十分困難的事。若犯人真立下大功,跟上面申請,並非沒有希望,就算上面不同意,他私下里將犯人放走,然後向上報備稱犯人死了,也不會有人看出痕跡。但是他心有不甘,在韓小寒面前自己處處受制,處于下風,讓他自尊心大受打擊,乖乖服從韓小寒的安排,他一時難以接受。
韓小寒一眼看穿他的心事,心中冷笑,說道︰"若獄長先生答應我的要求,我定將感謝不盡,並會全力完成我剛才的承諾,拼死也要帶回食物,到那時,皆大歡喜,功勞卻全是獄長你的。"
"怕只怕你回不來!"胡風正色道︰"功勞不功勞對于我來說無所謂,但是基地的實力我要比你了解得多,那里地處隱蔽,而且要點極多,易守難攻,加上過千的正規軍隊和無數重裝甲武器,即使以裝備精良技術先進的美**隊也一時半會難將基地全殲,可這次偷襲竟然沒給基地留下發出報警信號的時間,不單單實力超強,其中一定有對基地情況異常熟悉的人在幫忙,此去凶險,可想而知,我真怕你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哈哈!"韓小寒仰面大笑,道︰"對方絕不會是狗,我也不是包子,碌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很好!"胡風道︰"你這麼有自信,我相信你有自己的理由,你剛才提出的條件我答應,不過丑話說在前面,若你帶著犯人私自逃跑了,不管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那怕我死了,做鬼也會找上你!"
韓小寒覆手道︰"我不會跑,你也不會死,等我回來吧!"
汽車只有兩輛,而且一輛是吉普車,算上司機強擠能裝下七人。那輛撞在土牆上的大卡車質量不錯,撞擊對它影響不大,只是前臉凹進去一大快,其他並無問題。胡風讓人在龍城里找出一些汽油,給兩輛汽車油箱灌滿,然後又著手準備清水和食物,以供韓小寒等人路上所需。韓小寒這邊也沒閑著,在龍幫子弟中精挑細選,他知道,他所選中的人基本上將會是他以後對抗天庭的生力軍,所以韓小寒挑得異常細心。血狼團不用問,早列出他名單之內,羅開雖然不會武,但知識淵博,心有成府,是不可多得的智囊,董天罡年歲大一些,武功獨到,有過人之處,而且他的經驗也是韓小寒必不可少的,至于黃少娟,韓小寒對她矛盾得很,不管文武,她都可獨擋一方,但同樣,她並不可靠,之所以會依附自己,韓小寒很清楚,那是她的眼光好,想通過自己離開龍城,一旦時機成熟,她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一腳踢開,不過最終他還是把她帶上,正如他自己所說,承諾過事,就一定會做到。至于其他人,還有龍幫外三堂的三個堂主盧世鵬、聶雲、陳海陳石兩兄弟,再來就是一些對他充滿崇拜和心悅誠服的精壯漢子們。這批人全都有一副上佳功夫底子,而且皆未過三十,加以時日,不失為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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