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本名周玉樺,她父親原本是一名小小的知縣,名周展,與顧將軍的關系極好,兩個曾經還是同考狀元的同窗,顧將軍考的是武狀元,他考的是狀元,因此認識。
顧將軍成功考取了武狀元,而他卻落得了個探花,最終被派去一個小城當知縣。
顧將軍卻成了大將軍,兩人之間一直都保持著書信來往。
很多時候,滄都派給邊疆士兵的糧食和餉銀都會途徑周展所在的縣城,沒到這個時候,周展都會讓人給顧將軍帶上一封書信,將地方的情況告知。
兩個人之間也可以說是一直都有來往。
然而,一次軍餉卻途徑周展這里失蹤了,先皇派人來查,查到的卻是周展與外人將軍餉盜竊。
顧將軍知道之後,馬上馬不停蹄的趕回來為周展作證,只可惜,他還是晚了一步,當他帶人到縣城的時候,知府已經被鮮血覆蓋,到處沾染著刺目的紅色。
周展也避免不了,一家四口全部遇害。
顧將軍一直在查周展全家死亡的真相,這麼多年卻一無所獲。
先皇直接給了周展一個與外人偷竊軍餉的罪名。
久而久之,人們卻誤以為,是先皇讓顧將軍去查辦了當年與外人盜竊軍餉的周知縣。
而小周卻是因為那天想出去玩,周展的夫人又要帶著她年紀尚小的弟弟,于是便讓女乃娘帶著她出去玩,等回來的時候,知府已經滿門被斬了。
女乃娘只能帶著小周遠離他鄉,可,小周身份周家的大小姐,卻一直無法忘記那一年,父母親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小周當時年紀只有十四歲,她加入了一個非常神秘的阻止,為了復仇她甘願當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復仇工具。
那個阻止找出了當年的真相,告訴她是顧將軍帶人抄了她全家的。
她一直將顧將軍視為復仇的對象,當阻止安排她進將軍府的時候,她義不容辭的進了將軍府,只為尋找機會報仇,只可惜,顧將軍常年居住在邊疆,十年難得回來一次,要見上他是難上加難。
小周一直臥底在將軍府,就是為了復仇。
卻沒想到,到頭來她還是被人給利用了。
自家爹爹一直將顧將軍當成偶像一般的存在,敬佩不已。
經常在他們這些孩子前面提到他那位好‘顧大哥’他要向他學習。
當她知道是爹爹一直崇拜的人陷害了爹爹,怒火早已將理智毀滅,一心只想為復仇。
卻因此而中了別人的計謀。
後悔已經太晚,她將所有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心好過一點,減少一絲罪惡感。
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這條命是撿回來的,她覺得自己應該要正確的面對人生,不能再受人利用。
當真相大白之時,所有人恍然大悟。
原來所有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神秘的組織。
只是為何,顧流曦覺得那個神秘的組織是專門對付她而來。
那個神秘的組織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呢?
***
當真相大白之時,藍山語茶的援兵到了,其實就算沒有顧流曦演的這一出,他也不會讓自己陷入泥潭之中。
顧流曦只是將真相還給了他而已。
皇宮。
清風吹拂,楊柳依依。
顧流曦和溪兩人站在荷塘邊上,任由清風浮動著絲。
「你真的要走了?」
顧流曦看向溪的方向,帶著一些依依不舍,畢竟在這個世界能有一個長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太少了,雖然之前對溪有些敵意,不過,現在那些敵意已經完全沒有了,她把溪當成了一個難得的朋友。
「嗯。」
溪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寡言。
「那你準備去哪里呢?」
「浪跡天涯,四海為家,直到找回記憶。」雖然這個不太可能會實現,但她會努力的,只要活著,她相信,一定會有找回記憶的那一天,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那他呢?」
有時候顧流曦真的很羨慕溪,羨慕她可以這麼輕輕松松的說出浪跡天涯,四海為家這種話,她又何嘗不想這樣,只是,她不能,她身上背負的太多了,在沒有完成所有事情之前,她都不能離開這個地方。
溪卻意外的拍了拍顧流曦的肩膀,「有些事情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好好把握。」
顧流曦明白溪的話,只是…
只要把握,就一定可以嗎?
看著溪離去的背影,顧流曦的心一直浮浮沉沉,無法確定。
「你在看什麼?」池衡水榭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走到了她的身邊,她因為太專注溪消失的地方,竟沒有覺察到。
「什麼時候來了?」
顧流曦轉身,給池衡水榭一個淡淡的微笑,掩飾剛才的迷茫。
「剛剛到,剛才那個是溪吧?」
其實,池衡水榭剛剛有看到溪離開的。
顧流曦點點頭,「她要離開這里了。」
「離開也許會比較好吧!」池衡水榭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呃……」
顧流曦一愣,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說,你不喜歡她嗎?」
池衡水榭卻是搖頭,「也談不上不喜歡,只是她總是給我一種不安的感覺,小曦,你還是不要這麼接近她比較好,我總覺得她這個人太過于邪氣了。」
每次看到溪的時候,池衡水榭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渾身不在的感覺。
他也不是說討厭溪,只是喜歡不上就對了。
雖然長得跟小曦很像,可是,兩個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小曦給人帶來的是光明,是溫暖,而溪剛好相反,她給人的感覺就是冷漠和黑暗。
所以,他不希望小曦和溪之間有過多的接觸活著來往。
溪的離開無疑是一個明確的選擇。
「她要走了,估計以後很少機會能再見了。」顧流曦不想再這個問題上繼續交談下去,于是轉移了話題,「對了,今後你打算怎麼辦?」
「先找到五神器,回去救我的族人吧!」因為這個是他出來的使命,必須得完成。
「池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五神器也不會被無為拿走的。」說起這個,顧流曦自覺地對不起池衡水榭,她明明答應了,當找到五神器的時候,會跟他一起去救她的族人的。
可是,如今五神器被她給弄丟了。
「這不是你的錯,不要愧疚了。」知道顧流曦心里想得什麼,可是,池衡水榭從來沒有怪過她的意思。
池衡水榭越是這樣,顧流曦心里越是覺得不好受。
如果池子說他幾句,她還沒有這麼愧疚,結果池子連一句埋怨的話都沒有。
如果換作是她,她早就打那人了。
「池子…」
「你來這里做什麼?」
顧流曦剛想要開口說什麼,池衡水榭卻突然對著顧流曦說了這麼一句話來,當然這句話不是對顧流曦說的,而是對站在顧流曦身後不遠的無為說的。
從無為假扮銀賜混跡在他們身邊,只為了騙取五神器開始,他和無為之間的怨恨已經不共戴天。
兩個人之間,再也不能回到從前。
「我是來找她的。」
無為不畏懼池衡水榭的挑釁,指了指面前的顧流曦。
顧流曦听到無為的聲音,身體僵硬了一下,慢慢地將身子轉過來,面對那個白衣飄飄的男人。
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或許在第一眼見到無為的時候,就覺得,他非常的適合白色。
因為,只有他才能將白色穿出一股讓人窒息的感覺。
「她沒有什麼好跟你談的,滾,不要逼我對你動手。」自從無為對顧流曦做出那種事情之後,池衡水榭再也不能原諒無為,甚至不願意再讓無為接近顧流曦一步。
他像個母雞一樣將顧流曦擋在身後。
無為直接無視掉池衡水榭的話,將目光投向顧流曦,「我能和你談談嗎?」
顧流曦眨了眨眼楮,「你想要跟我說什麼?」
見顧流曦一臉防備自己,無為心里突然覺得有種悲哀,以前的顧流曦總喜歡黏在他身邊,現在卻對他有了防備,想想造成這種結局的不正是自己嗎?
只能嘲諷一笑,「我想跟你單獨談談。」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池衡水榭在場。
「不行。」
池衡水榭想也沒想就先替顧流曦拒絕了,這個家伙太過于危險了,他堅決不能讓小曦和這家伙單獨相處。
無為沒有理會池衡水榭的話,而是看向顧流曦,目光專注。
「好吧!」
顧流曦覺得無為能這樣光芒正大的來找自己,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的。
何況,她其實也很想知道,無為到底想要跟她談什麼。
「小曦……」
顧流曦的答應引起了池衡水榭非常的不滿。
顧流曦卻用來辦法在池衡水榭的掌心捏了幾下,暗示他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池衡水榭沒轍了,只能目送著顧流曦跟著無為離開。
若是他敢對小曦做什麼,他決定不會繞過他的。
池衡水榭拳頭握得死緊的,似乎只要無為敢對顧流曦做什麼,就會跟他拼命一樣。
其實,無為這才是真的沒有什麼惡意的,他只是想把屬于顧流曦的東西還給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