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私人會所(1)
46、私人會所(1)
省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肖天華帶著為難的表情，離開史大海辦公室。走出辦公室門口，肖天華心里在想︰「這，這怎麼給呂秘書長交待啊？」
帶著這些郁悶心情，肖天華走到呂麗麗辦公室門口。隱隱約約听到呂麗麗在說︰「哎呀王副省長，看你說的，我可是一心一意跟隨你呢。」
「是嗎，那我讓你去任省政府副秘書長，為何你非要任省委副秘書長，要知道為你職務，我得罪了多少人？」王天成哈哈大笑說。
「哎呀，清江省委省政府誰不知道王哥的實力啊，你可是掌握清江省的實權啊。」
「小麗啊，這話你可別亂說，更不能跟任何人開這玩笑啊。」王天成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听到王天成聲音變了，呂麗麗微笑說道︰「王副省長，跟你開個玩笑啦，我怎麼會是這樣不穩重的人呢！」
「總之你記住就行了，好好服務好大老板吧，至于你調動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一听到王天成這麼爽快答應，呂麗麗順著話說︰「嘻嘻，都說王省長為人直爽，義氣，看來確實如此呀。」坐在黑色奧迪的王天成，淡淡笑道︰「行了，我們之間這樣話就不要講了，來點實際的東西，呵呵。」
說到實際的東西，呂麗麗心里很明白的︰「像王天成這樣副省級的干部，還會缺少，一不缺人脈，二不缺錢。他所講的，無非就是那些事情吧。」于是呂麗麗嘻嘻笑道︰「哎呀，我明白啦，那晚上22︰00老地方見吧！」
「什，什麼你明白？什麼老地方？」王天成故意嚴肅反問道。
「哎喲王哥，你懂的啦。」
王天成望了一眼司機小郭，笑道︰「哦，什麼我懂的，我不懂的！」
一听王天成聲音，呂麗麗知道王天成這老男人在玩曖0昧，于是故意生氣道︰「哼，你不懂隨便你啦，反正晚上我在那等你。」
這時候，王天成實在忍不住了，淡笑道︰「嗯，知道了，晚上見吧！」說完話王天成直接掛斷電話，接著一臉嚴肅對司機小郭說︰「小郭啊，有些話听見就當沒听見好。」
小郭頓時一愣，立馬陪著笑臉說︰「老板，我明白。」
就在這時候，站在呂麗麗辦公室門口的肖天華敲門，問道︰「呂秘書長在嗎？」
正在思盤著王天成性格的呂麗麗，愣了片刻，說︰「是肖主任吧，請進！」
肖天華假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走進去，尷尬說道︰「呂秘書長，史主任說沒時間參加會議，讓我參加、主持。」
「你，你怎麼行，這是史大海份內的事，怎麼能推給別人。」呂麗麗的聲音很是嚴厲的。听到呂麗麗這語調，肖天華心里十分不爽的，當時在想︰「媽個b的，裝什麼b，不就是靠男人上位嗎，有必要這樣牛？還，還有那個史大海也是，不就是參加個會議，有必要推辭嗎？」
「要不我再去向史主任說說？」肖天華小心問道。
只見呂麗麗頭也不抬，淡淡說道︰「去吧，實在不行，你參加、主任吧！」
肖天華哦了一聲，退出房間，心里又在罵道︰「媽b的，牛個屁，不是靠男人上位你能有今天，老子先忍著再說！」肖天華帶著郁悶心情又朝省委副秘書長，省政策研究主任史大海辦公室走去，走到門口時听到史大海在說︰「小林，今天你岳父來找過我了，你的事情回頭我讓人去辦。你只用心工作就是了！」
林全樂一臉笑容站起來，說︰「嗯，那麻煩史主任了。」
就在這時候，肖天華敲門問道︰「史主任，在嗎？」
一听是肖天華聲音，史大海咳嗽一聲，淡淡說道︰「肖副主任，請進！」
每當史大海稱呼他肖副主任時，肖天華心里十分不爽的，一般情況下，省
市、縣及鄉鎮的正職或副職同事，都是正職稱呼，比如︰王秘書長，趙秘書長，王主任、趙主任的。然而，史大海卻不一樣，每次大會小會，只要他參加，提到他的名字或讓他發言，總是加一個‘副’字。這讓肖天華心里十分舒服的，但不舒服又怎麼辦，誰讓史大海是他的上級，並且背後有省委副書記撐腰，自已卻是無靠山。
肖天華走進去，客氣說道︰「史主任，呂秘書長意思是讓你參加……」沒等肖天華說完話，史大海揮揮手道︰「什麼非要我參加，你去就行了，這事情就這麼定了！」看到史大海把話說‘絕’，肖天華只好點頭同意，腦子又在想︰「一會如何向呂麗麗匯報？」
正當肖天華想這事情，史大海突然哈哈大笑，說︰「對了，天華，介紹一位你認識，這位是即將調來的新同志林全樂，省委黨校骨干教師，正科級干部……是李副書記親點的干部！」
對于這新人的介紹，肖天華打心底並不感興趣，但對最後一句話，肖天華听進見去了，這是省委副書記李愛國看好的干部或指定的人。于是肖天華笑臉說道︰「啊，這年輕就正科級了，年輕有為啊。」說到這里，肖天華走過去拍拍林全樂臂膀，笑著說道︰「小林啊，李副書記可是很少指定要干部的，你可是特例啊！」說到這話時，肖天華用余光看了史大海一眼，沒發現任何特別的地方，當時肖天華在想︰「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史大海看好的人、引見給李副書記的，還是李副書記親自點名要的？這差別很大啊！」就在肖天華思考時，林全樂帶著謙卑語氣說道︰「肖副主任，以後工作上多多指教。」
「哦，指教不敢當，相互學習吧。」肖天華沒好氣回應道。
看到肖天華又犯老毛病了，史大海拉著肖天華走到辦公室另一個房間，關上房門小聲說︰「天華，有話我要說在前頭，這年輕人可是省委主要領導看好的人，你可別‘胡’來啊。」
「哎，知道的，你放心就是。」肖天華淡淡說。
「行，你知道就行，反正有些話我提醒你了，到時候你如果被動了，我就不管了！」
听到史大海這語氣，肖天華心里明白，這年輕人的後台肯定很硬，能讓一個省委副秘書長，省委副書記這般重視的人，肯定不簡單。要麼工作能力很強，要麼後台很硬。但肖天華心里很討厭別人喊他什麼肖副主任，要麼直接叫肖主任，要麼叫天華，叫肖副主任他就很生氣。從省委辦公處五處科長，干到副處長，再從省委辦公廳五處副處長干到二處副處長，處長，再調到省委政策研究室調研處一處處長，副主任，已經八個年頭了，也就是說任副廳級已經八年了，然後這八年還是原地踏步，許多比他提撥晚的干部或下屬都已經是副廳級或正廳了，甚至有位調到江南省任副省長了，他卻還是省委政研室副主任（副廳級），說說怎麼能不氣人呢。對于肖天華這些情況，史大海是很清楚的，肖天華工作能力還是有的，做事認真，務實，但做人脾氣太直，有些太急躁，動不動就轉身走人。有時他講的話，肖天華也要頂幾句，但這一年多時間，史大海發現肖天華的脾氣有些變化，不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唱反調或者提反的意見，現在反圓滑一些，講話有時也帶著笑容，偶爾還開個玩笑，這讓史大海覺得，肖天華做人變謙虛，變圓滑了。看來老肖是該用的時候了。
史大海說︰「老肖，我們工作這多年了，你的工作能力及責任心，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只是你為人太直，做人太固執，所以……」
「史主任，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吧，別這樣轉彎拐角的。」肖天華又忍不住，冷言回道。
「老肖啊，你怎麼還不明白我啊，這多年盡管工作上我們有些沖突，但在工作以外上，我對你還是很照顧吧。」史大海說這句話，直接就是提醒肖天華，讓他想起︰「肖天華母親去世，當時省委辦公廳，省委政研室沒有幾個人去，但在史大海的作用下，很多同事參加了。還有一次，肖天華的老婆得腎病，住icu房門，缺手術費16萬元時，史大海爽快從家里拿出存折遞給肖天華……」對于這些呈情，肖天華心里也是感激，感恩的，就因為這些事情，工作上肖天華還是很配合史大海的，性格也因此變了許多。
肖天華尷尬一笑，低聲說︰「史主任，你有何吩咐直接說吧，我按你要求辦就是了！」
史大海滿意點下頭，說︰「嗯，老肖啊，這樣蠻好嘛，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事情是這樣的，關于林全樂調動的事情，本來是由我親自做的，但你知道我現在位置和情況，有些事情不好出面太多，否則讓有些人抓把柄，說閑話，所以……」
听到是這事情，肖天華心里覺得有些好笑的，這調動是省委主要領導同意的，而且是親自批的，有啥不好辦的，無非是讓干部組織處打聲招呼嘛，再說了林全樂是清江省委黨校正科級干部，屬于公務員編制，平科調動，那更不是簡單的事嗎，為何搞得這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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